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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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善能來見他,平王倒也不意外,畢竟,他入住的是韋國公府。
她倒是隨意的很,自個兒坐了下來,最起碼的禮節客套都省了,自顧的道:“今天康平公主在宮里演了一出戲后,尋死覓活的要嫁給傅太醫,想必這賜婚的圣旨,馬上就到了吧。”
阮夭夭就站在她的旁邊聽著,秀氣的眉毛動了一下。
又是一個賤男人,非要三妻四妾才顯得自己夠本事。
平王臉色也沉了沉。
傅太醫不是要迎娶青嫣嗎?她跟著瞎摻合什么?
一定不是這樣子的,這中間指不定是有什么隱情,蔡文善一定不會告訴他真相,等回頭他進宮去問問便清楚了。
他目光落在蔡文善的身上,所有的強搶掠奪都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他語氣淡漠,仿若并不喜歡她,“福容公主過來,不會是特意要告訴本王這件事情的吧?”
“等我與陛下大婚之后,平王就要離開封地,我希望平王能夠善待霜霜。畢竟,你的母妃,妹妹,都在我手里捏著呢。”
只有他會拿家人威脅嗎?
她也可以的呢。
身為皇后,到時候她想要處置這些人,不過是略施小計。
她若愿意,也可以讓她們死得無聲無息呢。
平王面上果然就變了一些,眼中的冷意壓下,沉了沉:“你在威脅本王?”
她呵呵一笑,嬌笑的聲音悅耳,也冷冰,“平王若這么以為,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平王看著她。
她已不是從前的蔡文善了,曾經的她,豈敢這樣和她說話。
她現在是有恃無恐了。
她話鋒一轉,“平王,不如我們來談個條件,你放了霜霜,給她自由身,我保你母妃和妹妹一世平安。”
又被威脅了。
平王盯著她,似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蔡文善,你用不著威脅本王,現在不是本王不放了霜霜,是霜霜離不開本王。”
“呵呵呵……”文善像聽到一個什么好笑的笑話,咯咯笑了起來,笑得滿不在乎,還順便盤起了腿,好像這個坐姿會舒服一些。
她也不怕有損自己的溫柔賢淑的形象。
平王微微蹙眉,這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蔡文善了。
世家小姐,哪個不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曾經的蔡文善,舉手投足也都是極為優雅的,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的美。
在她的笑聲中,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蔡文善,她真的變了,但她這個盤腿的姿勢都不是一般女子能干出來的。
她忽然就止了笑,又伸展了自己的腿,換了個姿勢,盯著他,壓著聲音,說:“平王何必自欺欺人,當霜霜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不過是一個代替。當霜霜看見我的那一刻,想必她也很清楚這一切的。”
生平,他第一次覺得蔡文善的悅耳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
她什么都知道,她擺出運籌帷幄的姿態。
“現在,我不管霜霜愿不愿意離開你,我只問平王要不要放過她,你不必急著答應我,你有的是時間可以考慮,在離開帝都前,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反正,你的母妃,妹妹,她們的死活,都捏在我的手里。”
平王失望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質問:“蔡文善,你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惡毒?”
她又像聽到一個什么好笑的笑話,笑了起來,還站了起來。
“比不得平王的卑鄙無恥。”
平王看著她,眸中有些痛意,“你非要與我如此嗎?”
人這種生物,真是會黑白顛倒。
“是平王該放下執念了,放過別人一條生路,也放自己家人一條生路。”
她嘆了口氣,語氣一轉,溫柔如初:“二哥。”
她居然叫她二哥了。
曾經,在瀟湘苑,她也一次又一次的叫過。
嬌滴滴的,聽得他骨頭都化了。
多年過去了,他再沒聽見過這樣的稱呼。
“大家無怨無仇的,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感情,打得頭破血流,值當的嗎?”
微不足道的感情——
在她眼里,他對她的感情,是微不足道的。
“只要二哥肯收手,咱們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日后還是一家人,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軟硬兼施過,她拍拍衣裳,整了一下,傲氣的走了。
平王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怔了怔后,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給摔了。
蔡文善,她狗仗人勢了。
狗仗人勢的蔡文善通體舒暢,走路帶風。
既然平王喜歡她,她就要毀了自個兒在平王心中的形象。
她若重新樹立一個狗仗人勢的毒婦形象的話,平王該死心了吧。
剛剛那一席話,平王會聽進去的,他豈會不顧他母妃和妹妹的安全。
只要他還顧及著他的親人,就好辦。
“公主剛剛真的是八面威風,看著痛快。”把一個皇族王爺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阮夭夭真心佩服她了。
這小女子是柔中帶剛。
文善嘆了口氣:“女人不易啊!”
女人不易,生活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更是不易。
夭夭懂,所以更憐惜她這位美人。
心甘情愿的,為她保駕護航。
梨花甚怕熱著她的女主子了,拿著團扇,一路給她扇風。
高門大戶的女主子,奴仆成群,也是享受了。
阮夭夭看著她,生出一種,這樣的女子,就活該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供著。
連她都想寵她了。
晚膳的時候,傅子璣過來了。
由夭夭作陪,三人一起用膳,奴婢左右伺候著。
文善讓拿了一壇桃花釀,聞著酒香,夭夭頓時來了一些精神,平日里,因為工作原因,她是很少喝酒的,今個兒,可以喝個盡興了,她舉杯:“cheers。”
“?”雖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見她舉杯碰了過來,文善也就與她碰了一下。
傅子璣瞧了她一眼,抿了一口酒。
“傅太醫你是不是男人,喝酒有你這樣的小口的?”
“……”這個阮夭夭,過于張狂。
他要怎么喝酒,讓她管?
這叫優雅,她個粗俗的女人懂個屁。
傅子璣還挺鄙視她這個不懂欣賞的粗俗女人的。
他出身軍人世家,自幼就接受良好的教養,是阮夭夭這等女子無法理解和明白的。
良好的教養、優雅刻在了骨子里,無須刻意偽裝,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了。
文善吃了口酒,又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吃下后,“子璣,康平公主那邊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拒絕的。”
這話說出來有點像馬后炮,可當時她藏了起來,不便出面阻止康平公主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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