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阿叔。”
青年女人瞟向一邊臉色很不好的黃桃,眼神尷尬極了。
太丟臉了,居然連欺負孩子的事都干了出來。
此時,黃桃是一肚子氣。
藍羽這事做得也太那看了。
張口,她想責令兩句,可嘴巴才張開,夏微微那邊卻道:“藍羽阿伯,捏制是真不容易,如今我的嫻熟也是練習了很久后的結果。”
低眉斂目的,夏微微收起了笑容。
“···是我多思了。”藍羽果斷放下泥團:“咱們部族人不多,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本來想打一下青部的臉的,結果卻將自己的臉給拍得啪啪響。
藍羽其實很想叫兩個青部的人來幫忙,可丑話前頭都說了,實在不好意思改口。
這會若反口,就真不要臉了。
夏微微這人通常都是別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的,藍羽公然表露對她的不信任,她當然也不會上趕著給人壓榨。
不在言語,她專心的捏制。
“你們回去幫忙吧。”藍羽擺手。
婦女甲跟婦女乙相對一眼,齊齊站起。
可能是夏微微的態度表露得太多了些,也可能是覺得她一個孩子好欺負,婦女甲走了幾步后又轉回頭。
“阿缺,這事也不能怪咱們多心,那些陶器看著都很簡單的樣子。”
夏微微抬眼看去:“·····”
她這認真聽話的態度沒問題,眼神卻太過冷靜。
就好似她們在無理取鬧似的。
突然覺得一口氣噎在喉頭不上不下。
“我是說真的····”
“別說了。”藍羽開口阻止:“你們過去幫忙吧,我還有話要跟阿缺說。”
婦女甲:“·····”
“走吧,香萍阿姐。”青年女人將之拽走。
藍羽態度太過強硬,婦女甲被拽著也就順勢離開。
原地,夏微微收回目光專注到手上工作,而藍羽,他的目光落在夏微微手上,夏微微盤條也好,搓捏也好,他的眼神都一刻不落的看著,待到夏微微又一個大鍋完成時,他升起了一種自己是不是笨得出奇的不可取想法。
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學不好,那那些看著就比較復雜的呢?
“阿缺,那草被跟草衣,板車難做不?”
“板車不難做,草被也還算簡單,草衣就有些困難了。”客觀的,夏微微回答。
眼神掃了眼孩子,見孩子臉上一點憤恨,氣怒都不見。
藍羽眉頭更揪緊了兩分。
‘這或許就是殼子爺爺將事情交給她的原因。’
孩子在聰明也只是孩子,心頭彎彎繞繞沒大人多。
若換成大人,方才一定會起沖突。
青部雖說是來尋求幫助的,但他們給出的條件太過優越,相比求助,更適合用招攬形容。
可以說,從他回頭那一刻起,他們藍部就失去了跟青部平起平坐的資格,就算青部有意拖沓或隱藏,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祈求而非質問。
藍羽不知夏微微只是懶得跟碎嘴婦女掰扯,居然認認真真的給青部這不符合常理的人事安排找理由。
而心思這一轉,頓時覺得青部這安排忒有道理。
試問,有什么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讓人覺得無力?
試問,有什么比聽不懂更省氣?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教各族這些事?”
又揪來團泥,夏微微邊揉邊說:“看大家的,大家若想在糖煮好后學習,那就在大丫彎那邊開始,若想之后慢慢來,那就慢慢來。”
“若是可以,就在大丫彎那邊做吧,那時大家一起,你們好教些。”眼神轉向黃桃,藍羽眼色復雜:“聽你們部族的人說,你這孩子口糧不夠?”
黃桃可不憨,藍部組團欺負自個部族孩子的事還沒過去呢。
哪里來的好言好言。
直接的,她撇開頭。
‘我沒聽見,沒聽見,啥都沒聽見。’
藍羽:“·····”
‘還是孩子比較可愛。’
后代對于各個部族都太過重要,挪了挪,他直問:“這孩子吃那什么還挺好的樣子?”
夏微微:“嗯。”
藍羽:“?”
我要的是這個嗯?
我想知道的是,這女人給孩子煮的那個透明的,像鼻涕一樣的玩意,是個嘛,不是確定,這孩子除了她阿媽給她的口糧還吃別的。
噔了許久,人家孩子一點想說的感覺都沒有,而人家大人明顯不想理會自己。
藍羽一陣頭疼:“我們部族來年也要添個孩子,不知你們給孩子吃那東西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下?”
夏微微又不是包子,而不計較跟不知道完全是兩回事。
在藍部明顯的有意對待后,藍部若沒什么相求的還好,這有,那不是送上門找收拾?
手里的動作頓下,夏微微一臉的無辜認真:“藍羽阿伯,這藕粉工序十分復雜,我們部族到是沒想過隱瞞,可你們部族里的阿媽們耐心好似不太好的樣子,你們若想學一下,我覺得你還是先跟你們部族里的阿媽們商量一下的比較好。”
藍羽:“·····”
黃桃:“嘿嘿抱歉。”
笑得開懷也收斂得及時,然而,那聲抱歉,一點歉意都沒有。
轉過眼去,直視著黃桃,藍羽陡然升起種嗶了狗的復雜心理。
他不知該不該說聲謝謝。
謝謝這孩子方才給他面子,沒在族人面前懟他。
“藍羽阿伯,讓孩子吃藕粉咱們也是第一次,在跟各位阿媽商量時你還是提一下比較好,畢竟,孩子跟孩子是不同的,適合我們部族孩子吃的東西,不一定適合你們部族的孩子吃。”
“對。”鏗鏘有力的,黃桃附和:“我這孩子早產,身體素質可不能跟一般孩子比,她吃著好的東西,健康孩子吃著說不得不好,畢竟,我這孩子身子弱,吸收不好,夠她吸收的養分怕是供養不了健康孩子。”
“···那什么,我還有點事。”嗆嗆站起,藍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實在不敢說話了。
特別是在知道那東西居然能保存下早產兒時。
女人吶!
不拘大小,那都是睚眥必報的,他還是等著青木的好。
收回目光,黃桃滿臉氣憤:“哼!真以為咱們沒脾氣?!”
“黃桃阿嬸,咱兩還真有默契。”嬉戲的,夏微微挑眉。
接收到夏微微下次再接再厲的眼神示意,黃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沒聽出來,氣得不行。”
“我只是懶得跟她們一般見識,跟她們計較會顯得咱們小家子氣。”下巴點了下遠處的藍羽,她透出一臉得意:“我代表的可是我青木阿爹,能跟我談論的只有藍羽阿伯。”
“···對。”她居然沒想到這一茬:“你代表的是我們青部的首領,她們哪有資格質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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