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青部的首領,黃桃一個念頭升起。
“阿缺,聽他們說,你青木阿爹昨兒早上才離開,冬部的事,你就交給你青木阿爹來做吧,你青木阿爹開口,誰都不敢肆意為難。”
藍部跟冬部相距不遠,大半天路而已,這會,青木他們可能都還沒說服冬部。
在沒有同盟時爆出內患,青部眾人的人品都會讓人懷疑。
冬部最終會不會跟他們站一邊都是問題。
在這種時候,她一個孩子若太多話,其后果絕對不會是好的方向。
“我知道的。”
青木等人的行進速度讓夏微微有點失望,而驀然想到冬部之外的熱部,牛部,黃桃連開口的心思都沒有了。
靜默的,兩人一個認真捏制,一個沉浸在思維里。
“黃桃,你趕緊給孩子攪藕粉。”走進才發現孩子又要開始一個泥坯的捏制,青梅趕緊制止:“阿缺,這個別弄了,草筏下水了,你趕緊去教藍部人。”
聞聲抬頭,夏微微先是看了青梅一眼,而后才轉眼看向不遠處那已經下了水的草筏。
此時,尋木正在草筏上教授藍部的男人如何收放風帆。
“藍羽阿哥強力要求咱們跟他們一塊兒吃魚,你尋木阿叔與我商量了下,覺得今兒這魚可以吃,就同意了,待會,你教他們掌帆,我們取魚做魚。”
不管藍部放了多少魚簍,今兒若不取,回頭這些魚簍里就算有魚都不一定能取得上來。
樹枝干草長時間浸泡在水里腐爛得快,等他們回來時,有多少魚簍還能用是個大問題。
收回目光,夏微微干脆道:“時間還早,青梅阿媽,你干脆帶著藍部女人撐筏子,將他們的所有漁獲都取了。”
魚都已經在魚簍里等著了,說實在的,這么丟著還真讓人心疼。
可相比藍部這些漁獲,她更在意孩子的安排。
“藍部做的魚簍不少,就算利用草筏,這些漁獲都要取不少時間,更不用說將這些漁獲送進去,他們的魚塘離水岸兩千多米呢!”
“···那就不送,殺了晾曬。”防止太耽擱時間,夏微微又添上句:“魚鱗不用刮,取了魚肚,魚鰓就行。”
想著,魚簍要是不取,藍部回來時能收幾條魚都不知道,這樣晾曬,至少那些無鱗魚是妥妥沒問題的。
青梅點頭:“咱們盡力,總比看著那么多漁獲不作為的好。”
青部要幫自己部族取魚,并教授自個部族制作魚干的辦法,藍部自然不會拒絕。
片刻功夫后,人群分成了兩個陣營。
一個聽令青梅,尋木的話,取魚晾曬,一個聽從夏微微的吩咐學習掌帆。
有草筏這一便利工具,取魚運魚都變成件非常方便的事,可疾風勁浪卻給學習如何掌帆的藍部男人們,帶來了打擊性的學習經歷。
尋木,青梅那邊都將漁獲處理好了,藍羽跟夏微微等人還在草筏上兜勁。
抬手,遮著光線,尋木,青梅等青部人遠眺水域。
“藍羽阿哥瞧著挺聰明的啊?!”青梅嘀咕。
斜了眼跟著走向水邊的藍部眾人,尋木含蓄道:“風帆很難控制。”
“你們學了多久?”為首的藍部青年女人忽問。
轉眼目光相對,青梅跟尋木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才能達到不太傷藍部面子的效果。
卻不想,黃桃猛的來了句:“沒一會。”
藍部眾人:“·····”
“估計就一頓飯的時間。”黃桃笑得無害的補充。
藍部眾人臉黑:這女人故意的吧?
黃桃就是故意的,青梅,尋木不知藍部的可惡,她卻明明白白。
沒對上也就算了,這話都給你懟到嘴邊了,她還能當做沒聽見?
對著眾人呵呵一笑,黃桃沖青梅,尋木道:“藍部喜歡換人,我看,咱們還是快些將魚烤出來比較實際,吃飽了,他們也好換人繼續。”
青梅,尋木:“·····”
青年女人跟參與過捏制作的婦女甲,婦女乙:“······”
其它藍部人跟青部人:“·····”
黃桃并非刻薄之人,但這會說的每一句都不客氣。
說簡單點,她這是在嫌藍部笨,說復雜點,還有懷疑藍部故意耽擱她們時間的嫌疑。
“你這女人會不會說話,你這話是什么意···”
“紅花阿姐。”青年女人苦笑著制止。
女人明顯被氣得不輕:“阿霞···”
“紅花阿姐,什么話都等藍羽阿叔回來說吧。”
先前還能說是捏制太難。
現在···現在是不得不承認青部的人比她們聰明。
這時跟青部人爭論并不是好事。
將氣呼呼的女人制止住,她回頭,看向青梅,尋木:“咱們這么看著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要不先喊一聲問問?”
目光掃視過對黃桃怒目而視的藍部女人們,回頭黃桃還是一臉的傲嬌模樣,一副的我等著你們,來啊。
尋木有些莫名黃桃今天的氣度。
“先問一聲吧。”青梅提議。
心想,問一聲總比干等著強,尋木點頭,而后扯開嗓門喊。
“阿缺阿缺”
遠處草筏上,蜷縮著,讓自己盡可能少接觸冷風的夏微微聞聲,慢悠悠開口:“藍羽阿伯,我尋木阿叔在喊。”
“····聽見了。”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藍羽默默退開:“你來指揮。”
蹲坐一邊的夏微微:“·····”
這會,我來也不能快些回去呀!
她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自己剛剛示范完,風就開始亂刮。
摸摸鼻子,心道這是老天給藍部的考驗,夏微微提議:“不如用撐桿?大家都累得不輕。”
夏微微明白,在這亂風中撐桿還快些,藍羽卻以為夏微微對他們太失望。
“回頭換幾個人來試試,若是還不行,就讓你們部族的來幫忙一下。”
“···待會在說吧。”
就這風,估計今天晚上是不能走的。
將風灌滿草帆,分分鐘就能到達水岸的事,卻收起風帆用撐桿慢慢推進。
這其中緣由是個人怕是都估計得到。
當草筏進入水邊眾人的視線范圍,當水邊眾人看到草筏以撐推的形式前進。
那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難道咱們真那么笨?’
‘難道藍部的人真這么笨?’
不由自主的,藍部眾人跟青部眾人目光交匯。
青部眾人:“·····”
藍部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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