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在青梅,尋木透出驚訝的表情時,就猜到夏微微會來詢問了。
在他眼里,夏微微只是個孩子,孩子就是在聰明也抵不過大人。
殼子爺爺讓她來出頭,不說他們會說的每句話殼子爺爺都有可能設想過,但自己在她說了那些后會是什么反應,殼子爺爺一定估計過。
很明顯,他點頭的速度在他們看來過于快了些。
“會做出逃離部族這樣的事情的人,其人品堪憂,若讓這樣的人占據山峰,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被他摒棄,我們只是做了我們該做的選擇。”
反觀青木這人。
阿大在傷了眼睛后不止沒有被趕出部族,還被女人看中,而面前這小姑娘被母親拋棄,他不止部嫌棄反而更加厚待就足見其品行。
不說青部其它人怎么樣,就阿大與青木之間,大家都覺得自己的選擇很不錯。
“聽你們部族的人說,那陶器捏制十分困難,你要閑著沒事,就幫我們捏幾口大鍋吧。今兒給我們用這些,你們應該會帶去冬部吧?”
夏微微:
您猜得不錯,也很不客氣。
不過,這么直接的人她倒是很喜歡。
“你挑兩人給我打下手吧。”
“···要我們的人幫忙?!”
“不愿意?”
“···不會。”
“那···我先去挖泥,你讓人直接過來吧。”轉身走了幾步,她添上句:“聰明點的,不拘男女。”
“···會給你挑最聰明的。”
“那忒好。”
你們會不會太自信了些,就這么不怕打臉?
還是,那看著簡單得不行的東西其實真的很難做?
藍羽覺得,那些鍋碗并不難做。
若它們制作起來真有青部人口里說的那么困難,這孩子怎么能在半個晚上做出那么多?
所以,在聽了青部人口了的困難時,他直覺就是青部人賣關子。
雖說這些東西是這小女娃答應教的,但什么時候教,怎么教又是回事。
他這會提起,其一是想提醒青部人含蓄點的意思,其二是想試探一下青木之外的人的品性。
這答案,還真是讓他意外。
藍羽不知,夏微微會點頭都是因為時間富裕,而背轉過去的夏微微自然沒瞧見,藍羽此時的臉色,眼神。
于是,當藍部那最聰明的一男一女,在她做出第二口大鍋后,自己卻連泥條都搓不出來而急躁時,她不忍開導:“我們部族的大家,就這泥條都搓了許久,你們不用著急,放平心氣,慢慢的來,多練些天下手就有數了。”
兩人:
若人家含糊其辭,說得不清不楚,他們不會還情有可原,偏偏,人家孩子說得清清楚楚,示范得明明白白。
笨的真是他們自己,這點不得不承認。
相對一眼,青年開口:“沒想到看著那么簡單的東西,做起來會這么困難。”
夏微微暗笑。
若不這么困難能讓你們動手?!
不動聲色的,夏微微將口是心非發揮到極致:“萬事開頭難,這開頭若是克服過去了,后頭就簡單了。”
兩人嘴抽:
這話,怎么聽都不像個孩子能說出來的,而孩子這表情,現在這局面她好似早料到了。
咬牙,心道既然是來打下手的,就該安心的打下手,別耽誤人家。
男人問:“這些泥夠嗎?”
夏微微:“多的是了。”
眼看兩人目光緊盯自己,不在折騰,夏微微一時心軟:“這些泥多多的,要不,你們去喊兩個我們部族的人過來,咱們盡量多給你們做幾個坯子擺著?”
學,自己是學不會了,那做,當然是多做些比較好。
兩人先對一眼后青年站起:“我先過去問一聲。”
“嗯。”夏微微含笑點頭。
青年這一聲問,得到的是藍羽的不可置信。
不一會,藍部最笨的兩名婦女被藍羽帶了過來。
“不是著急去冬部?怎么能耽擱你們的時間。”
夏微微:
跟夏微微眼神相對,藍羽毫不隱藏自己的懷疑:“她們兩你用著吧,別的不行,揪個泥,搓個條應該還是能行的,有她們幫忙,你捏制的泥坯應該能夠我們用了。”
“阿缺是吧?”婦女甲熱情得很:“咱們手巧得很,這泥你要多大點的,這泥條要什么樣的?”
目光轉到這兩一看就不是干事人的當事人身上,夏微微不客氣:“泥團多大不拘,泥條長短不拘,粗細相差不多就好”
不廢話,夏微微連揪幾團泥示范了規格。
“兩位開始吧,有兩位幫忙,我應該能多做幾個坯子。”
夏微微不示范還好,她這一示范,連藍羽都蹲了下來。
“藍羽阿叔。”先來一步的青年女子提醒。
瞅她一眼,藍羽直接塞了團泥過去。
看著手中泥團,女人欲哭無淚:不是人家不教,也不是她不認真學,而是學不好啊!
女人無奈,又動起手來,而自信滿滿的兩婦女,不過連搓了幾次就發現了不對勁。
人家孩子是一搓一個準,她們是一搓一個瞧不成。
不是兩頭小中間粗,就是直接斷裂或壓成一塊。
明明都是泥,人家孩子手里的泥就跟有靈魂似的,她們手里的就只是泥。
婦女甲:“等等,等等你在搓個給我瞧瞧,我沒瞧清楚。”
停下手里盤捏的動作,夏微微很是有耐心的,又揪一團泥示范。
這次,她盡量的放慢了動作。
“原來得慢慢來!”婦女甲驚呼,似找到了問題結癥。
她赫然忘記夏微微先前幾次動作都不慢。
通常,自信過頭的人都不愿聽或看到,不符合自己心意的話跟事實。
這會,藍部的幾人都處于這么簡單的事,他們怎么可能做不出來的深度懷疑里。
婦女甲這話一出,婦女乙跟藍羽都下意識放慢自己手上的速度。
然而,不管他們怎么慢,現實都沒有改變。
婦女乙掐著斷成兩截的泥條滿眼不可置信:“這怎么回事,根本就搓不成那樣好嗎?!”
嘴角微微勾著,露出很是禮貌的笑著,夏微微又示范一遍。
目光來回于自己手里跟人家孩子手里,婦女甲在又搓了幾次后嘟囔:“咱們這泥不對吧?”
“我就說怎么都搓不出來呢!原來是泥不對。”婦女乙似模似樣的跟腔。
嘴角禮貌的笑容依舊,夏微微接過婦女甲,婦女乙手里所謂的不對的泥。
揉阿揉后一搓,一搓成形。
大大方方的,夏微微將搓出的泥條盤到正在制作的泥坯邊。
張張嘴,那句你是不是忽悠我們說不出來了。
現實都擺在面前了,她還說什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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