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子爺爺不喊自己,夏微微也就不過去,吃著干魚,環顧四周,跟黃桃阿嬸有一搭沒搭的聊了起來。
“平部這位置不太好,周圍山包不多,迎風。”
“淺水區才是重點,為了漁獲,冷點算不得什么。”
“也是。”收回目光,夏微微看向被黃桃緊緊背抱著的襁褓:“哭過嗎?”
“沒有。”說道孩子,黃桃的目光柔軟了幾分:“她好似知道我們為難,藕粉都多吃了幾勺。”
昨兒晚上孩子應該就沒吃飽過,好不容易吃到藕粉,當然要多吃點。
伸手扒開草被,獸皮,露出孩子柔嫩的小臉。
此時,那布滿絨毛的小臉緊鄒一塊,臉色有點發白。
凝眉,夏微微將孩子的小手掏出,號了個脈。
“我去找點柔絨草來在給孩子做塊包被。”
草畢竟只是草,孩子雖然被整塊的草被包裹,里頭還有獸皮,可不管是草被還是獸皮都不懼什么發熱功效,孩子的體溫有點低。
從脈象上看,孩子并沒寒邪入侵的跡象,可未來幾天她還得趕路,必須小心了又小心。
“你覺得孩子冷?”見夏微微站起,黃桃問。
夏微微:“·····”
什么叫她覺得,難道她這個做阿媽的就沒覺得?!
瞧夏微微那表情,黃桃頓時蹙眉:“我覺得她還挺不錯的,所以沒將她貼身抱。”
在沒有草被,暖鋪前,新生兒都是被女人們替身帶著的。
若是讓黃桃將孩子貼身摟著在裹上獸皮,草被,孩子的體溫絕對不會這么低。
夏微微有些一言難盡:“她出生后都在比較溫暖的環境,能保持溫暖還是保持溫暖的好。”
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孩子,弄出病痛,還是因自己的錯誤認知弄出病痛。
她會恨死自己的。
連忙的,黃桃將包被打開,快速將孩子塞進草衣跟自己緊緊想貼。
夏微微幫忙這黃桃將揭開的草被,獸皮卷裹到身上,在用獸皮條捆綁一番,直接將黃桃母女包成了粽子。
“我去找幾塊石頭。”只母體提供的溫度她還是有些覺得不夠。
在對孩子這件事上,夏微微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說還要去找石頭,就應該去找石頭:“咱兩一塊兒去。”
太陽離落山不遠了,而今天風特別大,走走還能暖和些。
夏微微沒有制止黃桃母女的跟隨。
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兩人先找了殼子爺爺,讓殼子爺爺跟平山說了一聲這才在平山的指點下走向最近的,石頭比較多的山包。
平部的領地除了山包少點跟青部所處的環境沒什么不同,那三步一水坑,五步一洼塘根本就沒什么值得注意的。
都不帶遲疑的,兩人快步走像山包。
“咦!?”夏微微忽的停下腳步。
這是··芹菜··還是青芹!
記憶里,這種芹菜只生長在陰冷潮濕的山澗,草早上的沒有的。
見走在前面的夏微微蹲下扒拉,黃桃跟著看來。
下一瞬,她驚訝:“水芹!”
估摸黃桃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夏微微仰頭:“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要是有,咱們回頭跟平部要幾叢回去種,要是沒有···”
明年離開多半不會回來了,要是沒有多余的菜苗讓她實驗,那就回頭在說。
夏微微的心又不是透明的,她想什么黃桃哪里能知道。
順著她這半截話,聽出的自然只有她言明的。
“這也能種?!”
從知道蓮節能種開始,部族里就一直種著蓮根,對于這個種,黃桃不陌生,也就是不再陌生,她才會如此興奮。
食物嘛,有多少都不會嫌多的。
“能”初步觀察,這水芹菜平部是關照著的。
心頭想法閃過,夏微微站起:“先去找石頭,石頭拿出去燒著后直接問平部的人去。”
相比兩人繞來繞去的尋找,確實問平部的人更加有效率。
“那快些。”
撿石頭的時候,黃桃還怕石頭太多會影響草筏速度,直到夏微微表示影響到時丟進水就是了,她這才幫著夏微微一趟趟搬運。
太陽堪堪落下,兩人最后一趟石頭般回。
想著火都燒了,不如烤烤魚干,夏微微在扯夠草料后一邊燒制石塊,一邊烤魚干。
“什么味道?”
“魚腥。”
“···好香啊!”
烤魚干的味道別說平部的人沒聞到過,就是青部眾人這也是第一次聞。
不過,相比平部人的完全摸不著頭緒,青部人要好很多。
他們都清楚他們只有魚干。
所以,在聞到香味下意識尋找后,只見到夏微微跟黃桃身邊有火,火堆上還搭著個架子時,基本就確定了這香味的來源是他們的魚干。
不動聲色的,殼子爺爺笑說:“孩子在弄好吃的,回頭你嘗嘗。”
食物那是能隨便給人嘗的?
“···那就多謝了。”平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
這味道太香了,而這香味跟他們這些天吃的烤魚完全不同。
被烤魚干的香味誘惑,不管是青部還是平部的人都加快了手腳。
終于,在色黯沉下去個把小時后草筏完成。
沒給平部眾人多余的感慨時間,草筏一下水,殼子爺爺就開始催促,然后在平山的驚艷中對夏微微說。
“今晚咱們兵分兩路,我跟你黑石阿哥,長竹叔幾人上你平山叔他們的筏子,到時我們在巖部停歇,你帶著你青梅阿媽跟你尋木阿叔他們只管上前,直接去葡部。”
時間不等人,能快些當然是快些的好。
殼子爺爺能這么上道簡直不要太好。
想想,她干脆說:“要不這樣,我直接往藍部去,巖部,葡部都由你們負責?”
從青部開始,依次是蓮部,松部,彎部,平部,巖部,葡部,藍部,冬部,熱部,牛部。
長莖草比較多的大丫彎處于葡部跟藍部之間的草沼北岸。
若兵分兩路,這樣更快。
“你去巖部跟葡部,藍部之外我負責。”她先到大丫彎能先試驗,他若先到只能干等。
尋思了下,夏微微搖頭:“遠線還是我去吧,你今兒都沒休息。”
“不礙事,我熬得住。”
“風可不是你說來就會來的,到時困在水里,你還敢睡?”
殼子爺爺:“·····”
昨天晚上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在水里,他還真沒那么大的心。
“遠線我去,到時你們只管采集。”說到這,夏微微不得不交待了。
吧啦吧啦的,她提出了浮漂標記魚簍的辦法,更讓殼子爺爺注意這一路所見。
夏微微想找什么的話殼子爺爺當然不會在平山面前提,而浮漂標記魚簍的事有多棒更不用他說。
默默的,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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