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夏微微看向一臉呆滯的平部首領平山。
“平山阿叔,你們部族領地里,除了前邊那叢水芹還有沒有其它?”
愣怔的平山:“·····”
剛咬了口魚干的殼子爺爺驚喜:“你瞧見水芹了?”
夏微微:“嗯。”
“平山?”殼子爺爺轉頭問。
平山眼神復雜。
這會,他心里很亂,十分亂。
眼前這孩子他還是有印象的。
桫欏的,今年才失去阿爹,并被阿媽拋棄,前不久更是被逐出了部族的可憐蟲。
“平山阿叔?”夏微微狀似不明白他這眼神似的輕喚。
“奧哦”平山愣怔點頭。
如果,在此之前,他只是覺得這孩子聰明,那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聰明的孩子多得很,被逼無奈后想出一連串辦法的孩子也可能不止她一個,可小小年紀卻能夠表現出如此魄力,定力的孩子卻見所未見。
這樣的孩子,還真能夠托付。
“你剛才說什么?”笑瞇著眼,平山問。
夏微微:“·····”
這態度,轉變也太大了。
與殼子爺爺對視了一眼,夏微微跟著憨憨笑起,復又指向水芹那個方位:“我跟黃桃阿嬸去找石頭時在那邊看到一叢水芹,不知平山阿叔你們部族領地里還有沒有其它的?”
“沒有了。”平山斬釘截鐵的說。
說罷,見夏微微既沒露出失望也不見難過,不由有些意外:“你不想吃?”
“不想。”是真的不想,在看到它時她第一個想法是水芹毒,可觀察過后發現,這水芹跟她認知里的水芹石龍拉不是一個東西。
它就是芹菜,青芹,雖有藥效,但也不過有清熱除煩、平肝、利水消腫、涼血止血的功效,沒毒。
“我們部族那邊并沒有水芹,我就想著要是你們這邊多的話,就跟你們要幾株回去種一種,若是能種好,回頭我們能多個吃食。”
掃平山一眼,見平山又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殼子爺爺將驕傲隱藏,盡量平緩語調:“你這孩子怕是魔怔了,瞧見什么都想種種看。”
“呵呵,這不是怕食物不夠嗎!”靦腆的,夏微微繞頭。
想到什么似的,殼子爺爺臉色一瞬間變化:“平山,你們這叢水芹能給我們勻兩株種種試試不?”
孩子說得再好聽也不過一個嘴饞,殼子爺爺卻不同,這突然的決定背后一定有促使他做這樣的事的原因。
神情收斂,平山很是大方:“那叢水芹不算小,回頭殼子叔挖一半走就是了。”
心頭想著自個部族孩子跟人家部族孩子的差異,平山有些心急,見夏微微跟殼子爺爺不在說什么,忙不迭走人。
目送了平山,夏微微跟殼子爺爺相互一眼,之后,殼子爺爺邊吃邊交待青梅,尋木等人,夏微微則給圓圓號了個脈,在確定圓圓并沒什么意料之外的狀況后上了筏子。
“阿缺”
嬌俏粘膩的聲音傳來,下一瞬,草筏搖晃:“阿缺,我能上去嗎?”
這聲音并不是部族里任何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聽到那一聲喊時夏微微回頭。
‘林枝,原主的···好朋友’
“上來吧。”
“阿缺,我好想你啊!”
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嬌俏可人,一米六七的個頭,干干瘦瘦。
走近的她十分熟稔的招攬夏微微:“你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明年不能在見你了。”
為了安全,草沼上各部基本是同時遷徙的。
所以,在青部脫離大部隊之前,她干了些什么事草沼各部的人都基本知道。
輕推了下,拒絕了女孩愛的抱抱,夏微微不咸不淡的開口:“是嗎?”
“可不是,你瞧我,都擔心瘦了。”半點沒發現夏微微的疏離,她語氣一轉:“你青木阿爹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后可別在任性了知道嗎?你那樣辛苦的只有你青木阿爹他們。”
夏微微:“·····”
一點也不覺得她的瘦跟自己有關系。
“阿缺”粘膩的,女孩靠近:“你黑石阿哥這段時間對小櫻好嗎?”
嘴角抽了下,夏微微轉背接著查看草筏各處。
沒發現夏微微的異樣,女孩跟著她的步伐。
“我是說,小櫻還有沒有找你的麻煩,你黑石阿哥有沒有對她生氣?”
這女孩跟小櫻一樣都喜歡黑石,而她跟小櫻也算同一種人,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茶表,不過,相比小櫻,這女孩的段位要稍微高那么一點點。
在對她這個黑石最在乎的妹妹這件事上,她顯得理智得多。
她始終都記得自己跟黑石是本部的,不能結婚。
所以,她的主要防備對象是小櫻。
主要利用人物是原主。
過去兩年,原主都在無意識的做著她的小紅娘兼警報器。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沒了后沒人幫你看著黑石?沒人給你告密?”
“呃!”
女孩愣怔。
明顯是沒想到夏微微會說這樣的話。
四目相對,她忽的抿唇,而后吧嗒吧嗒落淚:“阿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當然是擔心你的,你怎么能這么誤會我,你太讓我傷心了,你真的好過分···嗚嗚···”
夏微微:“·····”
就說這小茶婊段位比小櫻高那么點吧!
說哭就能哭。
就跟夏微微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惡事般,女孩哭得不能自以,站著哭好似還不夠,哭著哭著還蹲了下去。
居高臨下的瞧了許久,夏微微冷漠轉身。
她不是十幾歲的孩子,缺朋友,更不是瞎子,這么明顯的目的都看不出來。
可能是感覺到草筏的晃動,也可能一直注意著夏微微,在夏微微轉身走開時,女孩悄悄抬起眼。
什么情況,自己都哭成這樣了阿缺還能走開。
回過頭,發現不遠外火堆邊男孩屁股都好似沒挪一下,心情更郁悶了。
黑石不是就怕別人欺負阿缺,只要見人跟阿缺玩都要跟著?
現在是怎么回事···沒看到?
還是,阿缺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想了想,站起,她抽抽搭搭的邊哭邊走:“嗚嗚嗚”
青部眾人聽著殼子爺爺這樣那樣的交待,根本就沒發現有人上了他們的草筏,而女孩,發現自個期期艾艾磨蹭半天也沒人關注,只能在上前幾步。
“這小姑娘怎么回事?”終于注意到女孩的殼子爺爺問。
抬眼,轉頭看去,眾人滿眼莫名: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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