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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零章 與海瑞搭班子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8日  作者:楞個哩嗝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楞個哩嗝楞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歡樂頌》

《歡樂頌》

淳安碼頭,一艘掛著河道衙門旗幟的船緩緩停靠。

一方臉怒目之人,身著粗布麻衣,牽著驢子,驢子馱著他的行囊,從船上慢慢下來,到了岸邊。

看著戒備走過來的鄉勇,這人掏出了調令送上。

“我乃新任淳安知縣,海瑞。”

鄉勇懷疑的接過了調令,象征性的看了兩眼,隨即就將調令還了回去,“跟我來吧,大老爺。”

“你識字?”

“不識字。”鄉勇搖了搖頭,“我看大老爺一點兒也不怕,應該是不會騙我的。”

“你不怕我?”海瑞奇怪的問。

“您是大老爺,總不會跟我過不去吧?”

海瑞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鄉勇也笑了起來:“那我看你這個大老爺當不長久。”

“此話怎講?”

鄉勇搖頭不語,他現在是真不怕當官的,在三老爺的帶領之下,給衙門里的官吏們收拾了一遍,也給河道衙門的官兵收拾了一遍,更是直接抓了官兵的千戶,那可是大官兒啊。

簡單的概括下來,就是他們這些常跟三老爺身邊混著的青壯們,對官老爺失去了敬畏之心,一個個全都成刁民了……

海瑞也沒急,就這么牽著驢子,隨著鄉勇往城里過去,沿途看著各種的情況,不斷的發問,倒是都得到了鄉勇的解答。

一路上,海瑞看著災民們清理道路,還看到了孩子們在露天隨著書生念誦經義,弄著樹枝就地學習寫字。婦女們有的跟著聽課,有的在做飯,稚童光著屁股到處跑。

看的出來苦難,但遭災的百姓們卻都有股子精神,看著并不如何凄慘。

尤其遠遠的,他竟然看到了有人在弄著磚石蓋房子。

“那是在蓋房子?”海瑞明知故問。

“正是,三老爺說要在河邊蓋個市場,以后百姓們可以在這邊買賣漁獲。另外也是要試試新磚蓋的房子堪不堪用。”

“新磚?蓋房子?”

鄉勇連連點頭,說到這個事情,嘴都合不攏:“三老爺說了,我們自己籌備木頭做棟梁,余下的磚石、瓦片都由官府免費給我們蓋房。”

“免費蓋房?”海瑞瞪大了眼睛,“百姓們還遭著災呢,糧都不夠吃,官府如何開支的起?”

“這你就不知道了,大老爺,方才小人不是說新磚嘛?那就是三老爺帶著匠人鉆研出來的。說這種新磚雖然不如青磚,但是耗費的材料、時間、精力都要更少。

三老爺說了,燒磚的土不要銀子、燒磚的人工不要銀子、蓋房子是鄉親們互相幫助,也不要銀子,只要都受一些苦累,鄉親們今年就都能住上新房子。”

海瑞點了點頭,轉而問道:“聽聞昨天你們把河道衙門的官兵給抓了?”

“抓了!還打了呢!大老爺,您老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些官兵簡直該殺!他們竟然勾結倭寇,想要陷害我等,為的就是逼我等賣田……”

如此聊了一路,海瑞也就從鄉勇口中知道了個七七八八,明白淳安而今的關鍵,都在新上任不久就遭了新安江決堤,不得不站出來帶領百姓們活下去的主簿……

“主簿王言何在?”衙門中堂,見田友祿雙手接過了調令跟衙門里早由吏部送過來的公文進行比對,海瑞不禁發問。

“回堂尊,三老爺在城外的窯口那邊,跟著匠人搞研究呢。”田友祿看過了調函,很有種解脫了的感覺,看著海瑞宛如看著大救星。

海瑞都被看蒙了,不高興的說道:“如此看我做甚?”

“堂尊海涵,海涵吶。”田友祿哭喪著臉,“堂尊有所不知,三老爺為人獨斷專行,又膽大包天,下官整日膽顫心驚,如今堂尊來了,下官終于解脫了啊。”

“哦?那王言竟至如此么?田縣丞,你與我仔細說說。”

“呃……”

田友祿看著邊上伺候的小吏,十分明智的說道,“到時堂尊自會了解。去,讓伙房趕緊準備酒菜,今天要給堂尊接風洗塵,另外派人去通知三老爺,讓他趕緊回來見過堂尊。”

“是。”

小吏應了一聲,剛要出去安排人跑腿,就被海瑞攔了一句。

“不必,淳安遭了災,外面的百姓食不果腹,我等有何顏面在衙門里大吃大喝?”海瑞哼了一聲,語氣不是很好,對這衙門里的人的覺悟太低感覺不滿。

“堂尊,酒菜還是要有的。”田友祿說道,“雖然淳安遭了災,可衙門里每日做些飯菜還是足夠的。而且三老爺無肉不歡,無酒不歡,他總要吃的……”

海瑞眉頭緊皺,瞪眼看著田友祿,看著那個小吏。

然后小吏嘿嘿陪笑:“大老爺,小人差人去通知。”

見小吏走出去,海瑞的目光又落在田友祿身上,目光中的疑問都凝成實質了。

田友祿也嘿嘿笑:“堂尊,這衙門里的官吏,在三老爺上任的這么一段時間里,基本是換了一個遍,全都是他親自安排的人手,都聽三老爺的話,有的時候下官都指使不動。”

“你是淳安縣丞,知縣空缺,縣丞暫代正印之職!”

聽見海瑞天真的話語,田友祿只是陪著笑:“堂尊跟三老爺多多相處便知道了。”

海瑞狠狠瞪著田友祿,一腦門子的官司,這淳安局勢這么復雜嗎?一個新來的主簿,能有這么高的威望,直接一手遮天了?

田友祿也沒什么話,就帶著海瑞在衙門里走動,熟悉衙門里的情況,也見過了衙門里的官吏,同時田友祿也給海瑞說了縣里的情況,讓海瑞很是驚訝。

他在杭州那邊死頂著,沒想到這邊王言干的狠多了。第一時間強逼大戶出錢糧,為了更多的弄回來糧食,主動掀了新安江貪腐案,海瑞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怕鬧大了不好收場,王言真敢帶著百姓殺到杭州去抄家……

聽過了一大堆的事情,海瑞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田友祿說王言膽大包天,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儼然也是一塊不怕死的硬骨頭。

硬是單槍匹馬,在這場淳安遭災的動亂之中,將縣衙、大戶全都給整的半死不活……

如此直到了中午,海瑞終于見到了王言。

“王言見過堂尊。”

眼見王言穿著一身青衫,上面還有不少的灰塵,袖口緊束起來,頭發也僅僅只是隨意的挽起來弄著青玉簪子扎著,腳上的官靴也是臟兮兮的。如此打扮,不文不武,不倫不類,也不合禮法,對他這個知縣更是沒有展示出重視。

然而海瑞并沒有惱怒,而是帶了幾分笑模樣,拱手與王言見禮:“我對王主簿可是如雷貫耳啊,不想王主簿竟如此年輕。”

“堂尊說笑了,下官的名姓、籍貫、年齡該是早都為人所知的。”

“你做得好大事,人們都忽略你的年齡了。尋常二十歲年紀的人,可做不出你做的事。”

“堂尊過譽,下官也沒做什么大事,不過是帶著淳安百姓掙命罷了。堂尊,請,下官定然陪堂尊吃好喝好。”

隨著海瑞坐下,田友祿坐到了左手,王言則是坐到了右手,這飯桌上也僅有他們三個人。

王言親自弄著酒壺給海瑞和田友祿倒酒,說道:“這是正宗的金華壽生,清香甘甜,真是好酒,下官敬堂尊。”

“免了,我是個窮苦人,也看不得窮苦人,喝不慣這個酒,也吃不慣這桌菜。”海瑞開始不給面子了。

王言沒有難堪,自顧喝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堂尊是個心憂百姓疾苦的好官兒,淳安百姓有福了啊。”

說話間就弄著筷子拆了雞腿,拿了一個放到海瑞的盤子里,“堂尊,該吃的時候還是要吃的,這酒菜都做好了,不必在乎那許多。”

“我之前便說了,外面的百姓還食不果腹,我無言消受如此酒菜,王主簿,聽說你無肉不歡,無酒不歡,本縣倒是要請教一下,你是如何吃得下、喝得下的?”

王言直接上手將海瑞盤子里的雞腿拿過來,一口下去就剩了骨頭,而后喝了一口酒,嘟囔著說:“堂尊看到了?就是這么吃下、喝下的。”

海瑞眼睛都瞪圓了,小小主簿太過猖狂……

王言哈哈一笑:“堂尊勿惱,下官也知道外面的百姓疾苦,可也不能耽誤我吃肉喝酒哇。下官做的事情,堂尊該是知道的,自問對得起淳安百姓,每日里的酒菜下官吃得也是心安理得。

堂尊或有不知,這酒菜的錢可不是縣衙的錢,而是本縣大戶感念下官一心為民,出錢犒勞下官,讓下官吃好喝好,也更好的為本縣百姓做事。”

見海瑞看向自己求證,田友祿連連點頭:“對,本縣大戶十幾家,都對三老爺十分欽佩,也支持縣衙的各項事務。堂尊可以安心吃喝。”

“此舉與敲詐勒索何異?”

“堂尊此言差矣,是大戶們誠心出錢資助。”

“若是不出錢,你待如何?”

王言微笑搖頭:“堂尊誤我良多。便是出了錢,下官也是要收拾他們的,平日魚肉鄉里作惡多端,只是眼下并非良機,還要他們做事。待到改稻為桑之事平息,百姓們緩過了這口氣,就是秋后算賬之時。堂尊吶,給百姓做事,也不耽誤咱們吃吃喝喝嘛。”

“這都是民脂民膏啊……”

“堂尊,咱們是真給百姓辦事兒的,便是民脂民膏,也問心無愧。”

海瑞說道:“那你可知你這一頓酒菜,夠尋常百姓吃喝半月?”

“堂尊所言甚是,可下官不吃這一頓酒菜,尋常百姓也沒多吃喝上半月。這錢是下官憑本事從大戶之家弄來的,百姓可弄不來。當然,彼時亡了這些大戶,田產定是要分給百姓的。下官吃用一些而已,于大局有甚么干礙?”

“詭辯!”海瑞怒極,“你少吃一口,百姓就多吃一口。你既然能從大戶之家弄出錢來,當然便要你去弄,如何要百姓去弄?你的俸祿都是百姓的交上來的,是百姓在養著你,你在這個位置上,自然就要給百姓做事,此乃天經地義之理。”

“堂尊,我大明當官便是如此,想持身克己何其艱難?堂尊或許不知,下官這個主簿,買來的!變賣了遼東的田產才湊夠了銀子,來這淳安當官兒。

堂尊可能還不知道,這淳安一介典史,便有上萬兩銀子的身家。二老爺也是,在淳安干了兩年有余,撈了上千兩銀子。”

眼見海瑞好像要瞪死自己,田友祿陪著笑臉:“堂尊,下官撈的不多,前任知縣常伯熙才多呢,他倒賣官糧,侵吞修河道的公款,還收了大戶們好多銀子,少說也要兩萬兩銀子啊。”

王言拍著氣咻咻的海瑞的后背,安撫道:“堂尊切莫生氣,氣大傷身,實在犯不上。二老爺也誠心改過了,辦事還是得利的,平日里衙門事務,賑災事宜,二老爺做的都很不錯,銀子不白撈。”

眼見海瑞還要說更多大道理,王言緊接著說道,“堂尊,水至清則無魚啊。太祖剝皮揎草,可殺住了人心的貪?沒有!殺都殺不絕,人人都想著自己是僥幸走運不被殺的那一個,更何況是想要讓人自己克制?

誘惑太多了啊,堂尊。你就說我來這一段時間吧,大戶們給我送錢,送女人,還送我地,可不是淳安的地啊,是杭州的。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在上面都有關系,人家給地方官送錢,就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接受,那就是不給面子,就要被大戶拿捏,甚至是弄死。

如此下邊誘惑,上面逼迫,堂尊,想要清清白白真不容易啊。你能嚴格約束自己一生,別人可不成。”

“歪理邪說!難道清白也是錯?”

“有時候就是錯。”

“有時候?”

王言笑了笑:“很多時候。”

海瑞一聲冷哼,不說話,不吃肉,也不喝酒。

“既如此,咱們便話不多說,從現在開始,淳安一應事務便由堂尊負責,下官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小小的主簿,算好咱們淳安的賬目。另外下官先前答應了要給百姓們蓋房子,這個事情下官要負責到底,說到做到。”

“為什么?”海瑞不解。

“堂尊是個好官,下官也并非貪婪無度,戀權不去之人,不過是先前這些人一心一意坑害百姓,下官雖也是為了銀子當官,可到底讀得圣賢書,看不過眼去,這才以命相搏罷了。堂尊是七品的正印,肩膀比下官寬厚,還是堂尊來給淳安百姓當家作主吧。”

王言喝了一口酒,直搖頭,“當官太累了,本是開開心心過來撈銀子的,誰成想就趕上了這些事兒……”

海瑞怔怔的看著王言,好像霧里看花,怎么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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