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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七章 小小主簿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4日  作者:楞個哩嗝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楞個哩嗝楞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小說:、、、、、、、、、、、、

砰的一聲,蓋碗被砸在地上,散碎了一地……

鄭泌昌瞪著眼睛喝道:“反了天了,一個小小的縣丞,芝麻一樣的主簿,竟敢在這個時候扯出這樣的事情?這是要干什么?啊?老何,去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他說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何茂才一樣是一臉的要死:“抓不了,老鄭,人家公文都送到錦衣衛去了,說是都察院也派人去送公文了,快馬加鞭的跑,咱們根本截不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人家做的也算合規矩,咱們有什么理由抓人?”

兩人好像沒頭腦和不高興一樣,坐在那里生氣。

“你別光喝茶水,倒是說句話啊。”何茂才沒好氣的說道,“這事兒肯定得報上去,眼下浙江的情況都是八百里加急,四天就到京城了。”

“用你說?我不知道嗎?”鄭泌昌瞪了一眼沉不住氣的何茂才,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你趕緊派人去查案,把杭州同知羅正文先給抓了,派人去淳安,把他們掌握的證據都給我毀了。”

“老鄭啊,淳安這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敢做這樣的事,就不是能聽咱們話的。否則人家直接給咱們送公文就行了,何必給錦衣衛也送去呢?

衙門口哭喪的淳安百姓你不是沒看見,膽子不大敢派人來省里哭鬧?我看就是京城太遠,否則他們敢派人到皇城門口哭去。你說說,我怎么安排人去銷毀證據?我怕他們把我的人都給扣了,到時候更不好收場。”

話音才落,鄭泌昌的話就懟到了他的臉上:“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應該怎么辦?下邊報上來的消息你也聽到了,他們敢敲詐本地大戶籌措錢糧,硬是弄了三萬石糧食,還能撐一個月!

再等一個月,桑苗長的更晚,改稻為桑這事兒就懸了,五十萬匹絲綢是怎么都不可能夠了啊,現在又多了這么一個事兒,這可真是……”

“老鄭,我看明白了,這次改稻為桑怕是成不了了。”何茂才哼了一聲,語氣是一樣的不好,“胡宗憲連自己的學生都砍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了,嚴閣老是他的老師也不行。

還有那個譚綸,你看到了,那是裕王的人,裕王身邊站著徐階、高拱,他們是專跟嚴閣老還有小閣老過不去的,這次的事兒他們肯定橫加阻攔。

本來就是在找理由呢,現在好了,淳安縣一個縣丞、一個才上任半個月的主簿,就把刀子給遞上去了……”

“我能不知道嗎?老何,現在要緊的是,我們怎么辦!”鄭泌昌低聲喝道,“去年修河筑壩,你我可是也有分潤,事情捅了上去,咱們也跑不了,不死也完了……”

何茂才陰惻惻的說道:“他們的公文里寫明了,只是控告杭州同知羅正文,不如我們讓羅正文……”

他舉起了手掌,在自己的喉間橫抹,面上卻沒什么狠色,好像弄死個正五品的官員只是尋常。

“能行嗎?”鄭泌昌遲疑的問道。

“老鄭,這不像你啊,羅正文死了,新安江的事兒就到他為止,咱們再把他家抄了,還能賺一筆,有什么不行的?”

鄭泌昌搖著頭,弄著蓋碗喝了一口茶水,平穩了一下心緒,一聲長嘆。

“老何啊,這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老鄭,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咱們哥倆兒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就是想的太多。”

鄭泌昌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去處理吧,讓羅正文懂點事兒,別給咱們大家伙找麻煩。東南的大局不能亂,讓他為大局考慮考慮。”

“那淳安那邊……”

“照常派人過去調查情況,案子結到羅正文那里。只要羅正文死了,都是小事情。關鍵還是淳安的田,讓他們這么搞下去,改稻為桑的事情真就黃了啊,到時候咱們怎么跟嚴閣老、小閣老交代?怎么跟皇上交代?”

“你趕緊想辦法,我去辦事兒。”何茂才說了一句,起身就走。

相對來說,何茂才表現出來的是比鄭泌昌更加粗暴的脾氣,更少的耐心,所以他看鄭泌昌在這咿呀哎呀的,很是不耐……

五月二十三日,杭州同知羅正文泛舟西湖,墜湖溺亡。

王言熱情迎接了過來處理新安江貪腐案的浙江藩臺衙門右參議,臬司衙門副使、僉事,浙江錦衣衛千戶所副千戶。

他重復的問了一遍:“諸位上官是說,涉案的杭州同知羅正文失足落水溺亡了?”

“正事。我們已經查抄了羅正文的家宅,還有你們在文中指出的羅正文族弟經營的商行。除此外,其余涉案人員也已經抓獲,只待有司審明其中詳情便報奏三法司。”

這是錦衣衛副千戶說的話。

王言毫不掩飾的嘖嘖嘖,隨即揮退了屋內伺候的小吏,很直白的說話:“羅正文到底怎么死的,相信諸位上官都有數,我等還是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好。下官也不關心那許多,不瞞諸位,下官做下此等事,所為便是錢糧。

羅正文既貪墨了修河筑壩之款項,更是盜賣我淳安義倉官糧,而今諸位上官皆在,下官想代淳安百姓討回賬款,不知可否啊?”

“自然不成,如何處理贓款,國朝自有法度,豈容你小小淳安主簿隨意討要?”這是布政司的右參議,說的很不客氣。

于是王言點了點頭:“既如此,那就只能讓淳安百姓自己去省里討要了。”

“大膽!你要造反嗎?啊?”

“王言可沒有那么大的膽量,只是如今縣里的糧食只夠再撐一月,到時候百姓饑餓難解,又能如何?”

“那就賣田!淳安有大大小小幾十家絲綢商的人在這,等著拿糧買田呢,可百姓們不賣啊。為什么不賣?因為有你這個淳安縣丞,你這個淳安主簿,構陷同僚、敲詐大戶,挖空了心思找糧,難道你們可以管一輩子?

田友祿!王言!你們這是在阻礙改稻為桑的國策,壞我國朝大計,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田友祿灰敗著臉色,坐在下邊一言不發,他何曾想過,有一天竟然被上官如此喝罵?這是好官兒應該承擔的啊,跟他有什么關系?

可他已經被王言迫著做了為民做主的好官,寫了公文蓋了章,再有兩天都能到京城了,已經沒他后悔的余地了。

所以他聽著這些他使勁蹦都夠不到的上官們的話,想法很簡單,累了,毀滅吧……

“下官聽明白了,諸位上官不是來查案的,是來查王某的,是來逼王某給百姓斷糧的啊……”

王言坐在那里穩如泰山:“百姓供賦稅,官府救百姓,這是天經地義之舉。那些絲綢商將糧價壓到什么地步,你們是最清楚的。

想撈錢,可以理解。王某也想撈,可錢不是這么撈的。竭澤而漁非可取之道,諸位上官應付了今年,明年又待如何?到時候官逼民反,非得被亂民殺到了家里奸淫擄掠一通,刀砍到了脖子上才知道后悔?”

“小小淳安主簿,也敢妄議國朝大事?你懂什么?官逼民反?你說反就反?”

“那下官就不妄議了,二老爺,您帶諸位上官辦辦案吧。”王言搖了搖頭,見他們還想說話,擺手打斷,“諸位上官不要心急,此事哪里是羅正文死了就能結案的?反而羅正文死了,還要更麻煩,上官們還是想想之后怎么應付吧。”

“欺瞞朝廷,王言,你罪大惡極啊……”

“下官行事,自在法度之中,構陷下官是不成的,尤其還是現在這種時候。”

王言哈哈笑了笑,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徑直離了縣衙的中堂。

這些人敢弄死羅正文,當然也敢弄死王言。但是可惜,這里是淳安,縣衙外面就是齊大柱帶著一幫人持著刀保衛,在這里,誰都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哪里有什么政治斗爭?說到底還是看的拳頭。

拳頭不夠硬,直接被按死了,還斗的什么爭。

王言沒在淳安取得民心,得到武裝力量的保護,鄭泌昌、何茂才等人是真敢直接派兵過來抓他的。畢竟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還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么。

哪怕京城震怒,那又如何?浙江上下一心,大家糊弄糊弄,來查案的人再收買收買,送出一些不輕不重的功勞,事情就很完美的解決了。

離了縣衙,王言帶著齊大柱等人到了縣城西邊不遠處,這里的磚窯、水泥窯已經弄了起來,已經開始燒火烘干試驗火力了。

建設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這時候別的不多,就是勞動力多,根本不缺人手。有匠人指導,帶著一起干,是否成功了不說,速度是絕對沒問題的。

不僅是這邊起了窯,充足的勞動力,使得距離磚窯幾里地之外的一片適宜燒磚的土地都被挖了一層土下去,在磚窯外如山般堆積。

王言讓工匠進行各種的配方調制,各種的土要如何混合,才能燒出便宜且堪用的磚來。

另一方面,王言也希望來個偶然,弄出更高端的、更容易忽悠人的玻璃出來……

這邊各衙門的人在查新安江貪腐、淳安縣盜賣官糧的案子,另一邊京城也收到了案件相關的消息……

嘉靖十八年,皇帝遷居西苑,在此署理朝政,也在此玄修。

萬壽宮,便是嘉靖仙居所在。

這日一早,本應該署理公務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親自過來伺候皇帝早起洗漱飲食。

飽睡一夜的嘉靖坐在桌邊,端著一碗清粥吃著,呂芳眼疾手快的瞅準了嘉靖多夾了一筷子黃瓜,便將其挪到更便于夾取的近處。

“主子,這是今年司苑局的第一茬青瓜,選用頂花帶刺兒的最鮮嫩的,做了今天這一碟小菜。最是營養、消暑,主子多吃些,奴婢可是許久沒見主子吃這么多了。”

嘉靖又夾了一筷子黃瓜,看起來很不滿:“你這條老狗,朕辟谷清修,能吃是什么好事?不吃不喝才是好事。”

然而呂芳卻沒慌張,臉上掛著笑,手上穩穩的給皇帝布菜:“主子萬歲爺早都是仙修有成,可縱然如此,這人間至味也要多多品嘗才好,餐霞飲露,也要人間百味調劑不是。”

嘉靖哈哈笑了起來,喝了兩勺清粥,道:“說說吧,你不去批紅,來朕這里有什么事。”

“逃不過主子萬歲爺的眼,奴婢這里真有一件事,又讓人哭笑不得,還讓人難下手處理。”

“哦?說說吧,朕倒是要聽聽是怎么個哭笑不得,又是怎么個難處理。”

呂芳從袖子里拿出了王言投給錦衣衛的舉報信,拆開了放在嘉靖手邊,嘴上卻是直接詳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主子,這個王言,錦衣衛先前已經打問了一下,本是遼東人,不及會試便走了銓選,變賣家產使了銀子,去了淳安做官。此人到任第二天,便是新安江決堤……據說此人吃喝都是大魚大肉,毫不避諱,又為了錢糧找本地大戶的錯漏,還掀出了這么個事兒。

要錢糧的話都在紙上寫著呢,說是這些人才導致了淳安今日之禍。抄家滅族補今日遭難的淳安百姓,是天經地義之舉。”

“看樣子是個等不及,想要當官賺錢的,結果到了地方卻為百姓做上主了?”嘉靖都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信紙,虛著眼睛看了一下,“是這個王言手書的?”

“是,主子,王言手書,縣丞田友祿被他逼著用了印,署了名。”

嘉靖連連點頭:“此子倒是寫得一手好字,有魏晉之碑象,唐之大氣堂皇,宋之風雅韻味亦有三分。顏真卿、褚遂良、趙孟頫、米芾……此子年紀輕輕,書法一道已然融會貫通、自成氣象……”

“奴婢回頭就讓他寫一篇道德經,為主子萬歲爺仙修助力祈福。”

“朕堂堂一國之君,跟他一個小小的主簿要字,成何體統?”

“嘿,瞧奴婢這張嘴,就得讓這個小小的主簿深感主子仁德,自愿提筆寫字才是。”

嘉靖舒服的瞇著眼睛,放下了手上的信,又端起了粥。

“接著說。”

呂芳知道,是接著王言想要當官賺錢,卻突然為百姓做主的話,解釋原因。

“是,主子。據說此人與衙門里的人,與百姓說話都很直接,說他也想撈錢,可這錢不能碰。今年百姓沒了田,明年如何生計?到時官逼民反,加之東南倭患,危害甚大,他不為也。

還說要給百姓蓋房子,讓百姓自己花錢買木頭做棟梁,余下的都由官府出。在來之前,他正帶著災民搭窯燒磚呢,說是格物致知,窮天地之理,要仔細研究,燒出便宜耐用的磚給百姓蓋房之用。”

“奇技淫巧,說甚么格物致知?這話讓王陽明的徒子徒孫聽到,怕不是要剝了他的皮。百姓們信嗎?”

“信,他會一手醫術,淳安的疫病就是他壓下去的。每日里巡視,遇見了病人也要醫治一番。此人說話算話,從救災開始……”

呂芳說的很詳細,顯然雖然大明綱紀敗壞,正在走向沒落,然而廠衛的信息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

“是個會邀買人心的。”嘉靖好笑的搖頭,隨即說道,“跟胡宗憲的想法一樣,看來這個小小的主簿是明實事、知大局的。改稻為桑,他怎么說的?”

“并沒有反對,他嫌那些絲綢商買田給的糧太少,言說此乃竭澤而漁之舉。”

“那就是反對!”

嘉靖哼了一聲,“這事兒又要鬧騰一陣子了,這幾天安靜不了嘍。鬧吧鬧吧,看他們要鬧到什么樣子。另外,派錦衣衛去淳安,那邊的事情少不了,朕也要看看,這個小小的主簿怎么給全縣的百姓蓋新房!就派朱七去吧,是個得力的。”

“是,主子!”

呂芳笑著應聲,伺候了嘉靖幾十年,他知道主子這會兒因為新鮮事兒高興著呢……

至于東南大局、改稻為桑,那不是一個小小的主簿可以影響、左右的。

胡宗憲對海瑞說的好,你一個小小的七品能抗的過誰啊,在浙江你能做些事震動朝廷,那是因為你背后有人要震動朝廷,皇上要用的你推不倒,皇上不用的你也保不了。

何況王言才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主簿呢,能通過自己折騰一番,名字出現在嘉靖這里,讓嘉靖感興趣,都已經是好大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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