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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該怨誰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楚千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楚千墨 | 偷到休書后 | 咸魚王妃掉馬了 


敬王一眾走得不快,劉公公快馬加鞭,只用了三天,就到了楚成鄴全家遇難的地方。

此時,敬王府在就藩地路上出事的消息也傳回了京城。

江太傅一家悲傷欲絕,江太傅更是前來跪求皇上。

得知皇上把劉公公也派了出去,而且,由楚朝陽在全權負責此事的徹查,才老淚縱橫地回去。

他很難過,原本以為女兒女婿離京,縱使無緣那個位置,但至少也保存了有用之身,從此做一個富貴王爺王妃。便是僻安一隅,那也勝過許多人。

現在只等來女兒女婿的死訊,尤其是女兒一尸兩命,就更讓他心痛如絞了。

等劉公公回到京城的時候,敬王一家的尸首也運了回來。

皇上令禮部治喪。

劉公公查到的結果,和楚朝陽這邊的奏折,差不多前后放在皇上的案前。

看著那個結果,皇上怒得差點的掀翻了龍案。

他知道這事不尋常,也知道老大一家的死,多半與京城中有些人有關,但是,他萬沒料到,竟然有皇子參與其中。

他叫道:“江翌!”

禁軍統領江翌應聲而來。

皇上暴怒下令:“將八皇子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視!”

江翌道:“是!”

沒錯,在楚成鄴一家中毒身亡的事件中,八皇子楚云臺浮出水面。

好幾條線索都是指向他。

皇上已經不僅是生氣了,更多的是陰寒的恨意。

這個兒子一向不是聰明的,也不是出挑的,他以前跟在老四的身后,老四吃肉,他喝點湯。

他安分守己,雖然他有時候也有私心,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至少不會做得太過愚蠢。

可這次,他竟然會買通江湖人,對已經離京的敬王一家趕盡殺絕。

他以前倒是小看了,不知道楚云臺竟然狠毒到這個地步。

江翌離去后,他還余怒未消,他干脆再下了一道令,楊妃教子無方,致其子犯下大錯,賜三尺白綾!

后宮的楊妃得到這個消息,簡直有如晴天霹靂。

前幾天,楚云臺來看她時,還曾隱晦地表示過,他的好日子要來了。父皇對他十分重視,說不準很快就能封王。

可這才幾天,突然就要賜死她。

她還沒等來兒子的出人頭地,封王賜爵,怎么就要先赴黃泉?

只不過,皇上沒給她喊冤的機會,宮人們更是直接請她上路。

楊妃尖聲驚叫:“不,皇上不會這么對我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皇上便算要讓臣妾死,也該讓臣妾死個明白。臣妾要去見皇上!”

她拼命地想沖向殿門。

但是一群宮人將人攔住。

她不肯上路,宮人們會幫她。

楊妃直至被白綾絞斷脖子,咽盡最后一口氣,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死。

后宮消息不通,敬王死了許久,消息也沒傳到后宮中。

同樣沒有得到消息的,還有原是寧貴妃的寧嬪。

因降了位份,寧嬪的打扮素凈多了,住的地方也不再是朝華殿那樣的繁華。宮人的份例都減了許多。

主理后宮的鐘妃逗弄著才幾個月的十四皇子,一邊聽著宮人在向她匯報著最新消息。

剛生產時候的十四皇子還有些病弱,但在太醫的精心調養中,現在已經很健康了。

她將小皇子交給奶娘,站起身,形態優雅,裊裊婷婷,聲音里透著慵懶和隨意,道:“寧嬪那邊,一切還如常嗎?”

掌事宮女道:“回娘娘,現在宮中一切由娘娘主理,沒有娘娘的許可,誰也不敢多嘴半句!”

鐘妃輕輕笑了笑,撫著長長的甲套,道:“畢竟姐妹一場,本宮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那便好心去看望寧嬪妹妹去吧!”

掌事宮女立刻便安排開道。

于是,鐘嬪的輦車便悠悠地往寧嬪現在住的宮殿朝露殿而去了。

原本的朝華,現在成了朝露,由此可見,自從定遠侯一族伏法之后,寧嬪在宮中的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朝露殿里,寧嬪坐在殿內,她什么也沒做,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不過,一則出身富貴,二則多年宮中貴妃所積累起來的貴氣,使她仍是不失優雅尊貴。

她已經年近四十,十六歲生下皇長子楚成鄴,后又生下皇六子楚成瑜,在宮中地位超然。

哪怕如今,楚成瑜早已貶為庶人去守皇陵,而她也因為定遠侯之事降位為嬪,她仍是從容淡定,雍華清傲。

“鐘妃娘娘到!”

太監拖長聲音的唱報打破了殿內原有的寧靜。

寧嬪抬起頭,正好看見鐘妃在一眾宮人的前呼后擁中,走進殿來。

兩人目光隔空相對,空氣中似有看不見的火花在噴濺。

鐘妃原本只是嬪位,寧妃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但不過短短幾個月,兩人就換位相處。

貴妃成了嬪位,嬪位的已經晉為高高在上的妃。

寧嬪并不太情愿,但卻絲毫不失禮數地道:“嬪妾見過鐘妃姐姐!”

鐘妃不到二十歲,但宮中以位份論大小,而不以年齡論,這一聲鐘妃姐姐,叫得讓寧嬪心里百味雜陳,卻無可奈何。

如今朝露殿里的一切供給,都還得靠著這位鐘妃娘娘的心情呢。

宮中太多慣會踩低捧高的人了。

那些以前對她極盡討好之能事,點頭哈腰,連頭都不敢抬的宮人們,現在已經鼻孔朝天,而轉去討好鐘妃了。

鐘妃笑微微地道:“寧嬪妹妹不必多禮。這朝露殿是簡陋了些,不如以前朝華殿住著舒服,寧嬪妹妹住著還習慣吧?”

“多謝鐘妃姐姐掛懷,這里一切皆好!”

鐘妃四處打量一眼,搖搖頭道:“寧嬪妹妹畢竟是當過皇貴妃的人,沒想到如今對自己竟是如此苛責。那些個宮人們也是沒眼力見的,怎么能因為妹妹如今是嬪位,就如此輕慢呢?去,將內司府的掌事給叫過來!”

鐘妃開口,自然有人趕緊去叫人。

不一會兒,內司府的掌事便匆匆而來,一來就跪下道:“鐘妃娘娘,奴才有罪!”

鐘妃冷下臉:“你是有罪,嬪位好歹也是四品,該有的規制怎么能克扣?你如此行事,不知內情之人,還以為是本宮的授意,你這是敗壞本宮之名,本宮豈能容你?”

掌事嚇得不住磕頭。

鐘妃冷冷道:“還不將克制之物補上來?”

“是,是!”掌事的再磕了個頭,趕緊去了。

鐘妃換了笑臉,對寧嬪道:“寧嬪妹妹,你看這,也著實是本宮這里事多,怠慢了妹妹。本宮一早就交代,寧嬪妹妹的事,可都是大事,萬不可輕慢的。不然,敬王殿下在天之靈,也不能心安啊!”

寧嬪臉色一變,眼里頓時變得狠毒而凌厲:“鐘妃,你什么意思?”

“呀!”鐘妃以手掩了口,一副失言的模樣,道:“你看我這張嘴,寧嬪妹妹別往心里去!”

寧嬪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顧不得尊卑之別,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鐘妃的衣袖,顫聲道:“鐘妃,你,你剛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鐘妃看著她花容失色的模樣,道:“寧嬪妹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本宮怕你聽了,承受不住!”

寧嬪的手仍緊緊攥著她的衣袖,她的手在顫抖,整個身子也都在顫抖,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告訴我!”

鐘妃看著她攥緊自己的發白的指尖,還有那搖搖欲墜的樣子,搖著頭道:“你又何苦呢?有些事,追根究底對你沒有什么好處,你這般,不過是讓自己難受而已。左右你在宮里,又不會短了你的吃喝,宮外的那些事,便兩耳不聞,還能多幾分自在不是?”

寧嬪眼神變得凄厲狠絕,她的手猛地收緊,整個人好像要擇人而噬。

這可怕的表情,讓鐘嬪也嚇了一大跳,她道:“好了好了,本宮告訴你就是。宮外傳來消息,敬王在就藩地路上發生意外,中毒身亡了!”

噗……

寧嬪雖然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此刻,仍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向后倒去。

朝露殿的宮女們趕緊把她扶住。

寧嬪慘白著臉,唇角的鮮血觸目驚心,她聲音嘶啞,好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經離體而去,她死死地盯著鐘妃:“你說的,是真是假?”

鐘妃把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抽出來,撫著自己的甲套,慢悠悠地道:“是真是假本宮也不知,這不是宮外傳來的消息嗎?但既然這么傳回來了,多半也不是假的。你倒也不必著急,也許就是假的呢?”

寧嬪站立不住,她知道,鐘妃跑過來,絕不會是拿個假的消息在糊弄她。

而且,如果真的是假消息,她也沒這個膽子敢在后宮里亂傳謠言。

難道,鄴兒真的已經……

她如今僅是個嬪,楚成瑜早就毀了,能指望的就只有鄴兒,原本以為鄴兒去就藩了,即使他日還是無緣這個位置,至少,在藩地也可以過得很好,以后,她甚至可以隨著鄴兒去藩地生活,離開這個噬人的皇宮,離開那個無情又冷漠的男人。

可是現在,她所有的希望和念想,竟然都沒有了嗎?

寧嬪眼前發黑,再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鐘妃驚呼道:“呀,寧嬪妹妹,你又是何苦,本宮就說你承受不住,你卻非要問,問了如今是真承受不住了吧!哎,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你放心,有最新消息,本宮還會來告訴你的!”

她道:“回宮!”

朝露殿里如今留下的宮人都是一直跟著寧嬪的,他們曾隨了寧嬪風光過,現在隨她一起落魄,也很正常。

而且他們很清楚,因為著他們是寧嬪的心腹,便與寧嬪綁在一起,即使想要離開,也是離不開的。

如果寧嬪有事,他們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于是,朝露殿中,好一番兵慌馬亂。

而鐘妃,已經悠然轉身,留下一個優雅又高貴的背影。

她說有最新消息會來告訴寧嬪,她會這么好心嗎?不過是來刺激寧嬪而已。只不過,此刻,朝露殿里的眾人誰都不敢說話,連寧嬪都只能看鐘妃臉色了,他們自是必須更加謹小慎微。

寧嬪一醒,便把宮女太監們打發出去打聽消息。

這么一打聽,還真聽到了一些。

敬王一家慘死,尸身已經運回了京城,皇上令九皇子徹查,九皇子已經查到了真兇,竟是八皇子買通了江湖人對敬王一家下毒。

可憐了敬王妃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一尸兩命。

寧嬪再次吐血,昏迷過去。

原本她在朝露殿里十分安然,畢竟生活還有盼頭,她也不是一敗涂地。

但現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她最寄予厚望的兒子,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藩,成了催命符。

如果他不去就藩,在京城,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但現在,卻只剩尸身回。

即使尸身能歸葬皇陵,那又有什么用呢?

寧嬪想見皇上,但是,皇上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了舊情,因著定遠侯一家的事,皇上都能把她降為嬪,加之現在鐘妃深得皇上之心,皇上對她的請求并沒有理會。

敬王一家的尸身就停靈在敬王府,寧嬪請求去見兒子最后一面。

皇上準了。

寧嬪去陪了兒子幾天,等到敬王一家下葬,她便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宮。

她心中又恨又怨,卻不知道該恨誰怨誰!

她想求皇上嚴懲八皇子,但是皇上根本不見她。

寧嬪在一個深夜,一條白綾掛在朝露殿的梁上,等到宮人發現時,她早已氣絕身亡。

對于寧嬪的死,皇上倒是難得地嘆了口氣。

一直被關在天牢的八皇子楚云臺,皇上終于下了決心處置。

八皇子狼子之心,兄弟鬩墻,行事歹毒,有如畜生。此人不配為皇室子,貶為庶人,趕出京城,終身不許進京,十代子孫不得出仕。

楚云臺被扒掉了錦衣,一身粗布衣衫,被趕出京城時,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沒有什么冤屈,人是他找的,江湖人是他派人去尋的,毒也是他讓人下的。

但是,他自認做得極為隱秘,不說神不知鬼不覺,至少不應該這么容易被發現。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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