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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手軟了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楚千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楚千墨 | 偷到休書后 | 咸魚王妃掉馬了 


把八皇子趕出京城,皇上的精神又差了許多。

他嘆氣著對楚朝陽道:“陽兒啊,朕是不是老了?你八皇兄犯下這樣的事,便是一死,也難恕,但是朕竟然手軟了!”

楚朝陽扶住他,道:“父皇,您是仁厚之君,慈祥之父。您對八皇兄是念及父子之情。希望八皇兄能體念父皇您的一片慈心,從此洗心革命,用往后余生懺悔他犯下的錯!”

皇上輕輕嘆了口氣。

他年紀大了,不想看兒子們去死,所以楚云臺本不該活命,他還是不忍下手。

楚朝陽又陪了皇上許久,安撫著他父皇的情緒,直到皇上困倦襲來,入寢殿安息去了,他才離宮。

楚成鄴的死,讓京城整個氣氛都變得低迷,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就是鐘妃了。

十四皇子已經會笑了,鐘妃也越發嬌艷動人。

皇上已經不怎么去后宮,他越發老邁,雖然十四皇子這個小小的新生命讓他遲暮之年也能多添幾分朝氣,但畢竟精力多有不足。

楚朝陽回到九皇子府,又召見了他的慕僚們開會。

如今他的慕僚們提的意見和建議,楚朝陽都能聽得進去。

比如這次楚成鄴的葬禮,九皇子便全程參與,盡到了一個弟弟的本份。京城里誰不說九皇子顧念兄弟之情,寬仁敏厚?

不過,此刻在書房,拋開那些偽裝,他便又是那個即將為儲君的高貴皇子。

他道:“所有的尾巴都處理干凈了吧?”

慕僚一道:“回殿下,所有的痕跡都已抹去,八皇子也已經趕出京城,他一介庶民,即使能尋到蛛絲馬跡,也無法進京,更無法面圣,此事埋入塵埃,斷不會再起波瀾!”

楚朝陽勾唇,露出一個淡淡冷笑,道:“甚好!”

慕僚二道:“殿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您看,楚云臺那兒……”

楚朝陽輕蔑一笑,道:“不過一個庶民,留他一條命又如何?”

沒錯,楚成鄴全家死于就藩的路上,表面上看來,是楚云臺干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楚云臺生了惡毒心思。但是,以楚云臺的本事,還真沒辦法做得這么干凈。

在中間插了一手,卻又把自己摘得干凈的楚朝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楚成鄴想借就藩離開京城,進可攻,退可守?

那也得看他同意不同意。

既然這東夏的天下是他的,他又豈容有覬覦他天下的人安然離開?畢竟,楚成鄴人雖離開,他京城的勢力卻沒有全部帶走。

與其讓那些暗中隱藏著的勢力有一天成為自己的絆腳石,不如直接從根本上把這件事解決。

不論他留著有多少的后手,也不論他有多少的隱藏力量還在京城,等著他卷土重來。

只要楚成鄴一死,這些便都不再是事。

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在這整個事件中,他既除掉了大皇子,又廢了八皇子,而他自己,不但片葉不沾身,竟還得了個仁厚敏孝的名聲。

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他養的慕僚,能為他把一切都計算到,這才是他看重他們的地方。

楚朝陽道:“離冊封還有幾天,這段時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這中間萬不可再出紕漏!”

慕僚三道:“殿下,如今京城里可能成為殿下阻力的人基本都清除掉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如何處置?”

楚朝陽道:“他二人可有什么異動?”

慕僚四道:“倒是沒有什么異動,三皇子閉府謝客,五皇子每天去京畿衛當值,然后就是回梁王府,別的地方都不曾去過。”

“既然他們識趣,暫時不用理會他們。”楚朝陽道:“對了,給本殿下在輕舞軒設宴,本殿下有事要和東方先生談!”

“是!”

以前輕舞軒是莊國公魏家的產業,但魏家被抄沒后,輕舞軒就易了主。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添了不少特別又好玩的措施,高雅又多趣,生意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更好了。

下午,楚朝陽在輕舞軒里見了東方墨曄。

東方墨曄為楚朝陽帶來了一份禮物。

一份雕工精致,整塊玉石所雕的翡翠白菜。

難得的是那么大一塊玉,下部潔白光潤,上部翠碧剔透,雕刻的白菜栩栩如生,觸手生溫。

楚朝陽笑道:“讓東方先生破費了。”

東方墨曄微微一笑,道:“殿下即將富有四海,這東夏天下皆是殿下的,這區區小禮,不過是拿給殿下賞玩的小玩意兒,不足掛齒!”

楚朝陽道:“東方先生深得本皇子之心,你上次所說,本皇子已經為你打點明白,這京城的皇商,舍你其誰?”

他倒也不是因為這翡翠白菜便想讓東方墨曄當皇商,而是他清楚,一個東宮儲君,其實還有很大的局限性,畢竟上面還有皇上呢。

所以,他需要有自己的錢袋子。

這錢袋子,最好當然是安插在戶部,但是,戶部的時閔威,只忠于皇上,而戶部侍郎又是中立,他一時插不進手去。

既然如此,他就在外面培植自己的錢袋子。

有了錢,便能做許多事。

朝堂的平衡,官員之間的平衡,還有和父皇之間的平衡,楚朝陽都做得很好。

從這點看,皇上對他的培養還是做得很成功的。

他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又有手段,知人善用又懂張馳。

在這點上,楚成鄴楚云程就遠不如他。

東方墨曄道:“蒙殿下不棄,在下定為殿下大業盡綿薄之力!”他從懷中拿出一疊紙張,遞過去道:“這是在下的人打探到的消息,請殿下過目!”

太子冊封時日越發近了,楚朝陽雖然覺得他的安排已經沒有什么遺漏,但他要確保萬無一失,所以各路消息的搜集也沒有松懈。

而這中間,錢袋子東方墨曄所帶來的消息,是朝野之外的消息,也一樣受到他的重視。

看到紙張上面的內容,楚朝陽的臉色有些難看。

楚成鄴都死了,他竟然還有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竟然還想破壞他的冊封大典?

楚朝陽道:“本皇子知道了!”他又道:“對了先生,上次要運到京城的那批貨,如今到了哪里?”

東方墨曄道:“回殿下,已經快到麟州了。不過,在下的人畢竟只是普通腳夫,這一路過來,路遇的盤剝甚多,還有山匪攔路,頗有些折損。這下已經另外調派了人手前去接應,但不會誤了殿下之事!”

“甚好!”楚朝陽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東方墨曄:“有此令牌,先生可以便宜行事!”

“多謝殿下,在下定不辱使命!”那塊代表著皇子身份的金龍玉牌,沒想到楚朝陽竟然有。

要知道,當年皇上登基,籌三面四爪金龍玉牌,以為皇嗣隨身之物,天下皆知。

這玉牌上雕刻著的是四爪金龍,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身份。

皇子眾多,并不是每個皇子都能有機會得到這塊玉牌。

當初二皇子楚承佑曾得一塊,但隨著他死去,玉牌便又回收了。便是嫡子楚云程,長子楚成鄴,也不曾得過。

以至于時日過久,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金龍玉牌的傳說。

現在,楚朝陽不但有,還毫不在意地將這面玉牌拿給了東方墨曄,讓他便宜行事。

東方墨曄笑了,他喜歡和這樣的皇子打交道。

自負聰明,其實狂妄又愚蠢。

楚朝陽很是熟絡地道:“這輕舞軒倒的確是個好所在,京城有傳言,‘輕舞傾顏,長山度假勝神仙’,這輕舞軒的幕后的東家,不會也是東方先生你吧?”

東方墨曄笑道:“殿下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是做了一些生意,但這京城地界,在下其實還算是新人。這輕舞軒,當初莊國公抄家滅族的時候,在下倒真存了心思想將其拿下,但一則財力不允許,二則手段略遜,所以失之交臂!”

楚朝陽笑道:“放心,若是東方先生有意,以后本皇子讓輕舞傾顏,長山度假山莊,全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東方墨曄舉杯,大喜過望地道:“能得殿下如此看重,那是在下的榮幸。在下定為殿下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后己!”

楚朝陽聽得高興,道:“你為本皇子的事多加用心便是,倒也不用鞠躬盡瘁,死而后己。跟著本皇子的人,本皇子都不會虧待,更談不上送命了!”

“殿下真是仁厚之主!”

東方墨曄言談中自有雅致高量,而楚朝陽也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大儒教導,更是深諳帝王之術,兩人相談甚歡。

東方墨曄請客,讓輕舞軒最漂亮優雅的樂伎為楚朝陽獻歌獻舞。

那樂伎也是精心培養過的,平時一曲便要千金,在輕舞軒里,早將那采薇都比下去,是新任的頭牌。

她年輕貌美,相比較那些大家閨秀,又多幾分嫵媚風情,知情識趣。

楚朝陽這個新嶄露頭角的新貴皇子,只覺得耳目一新。

東方墨曄道:“九公子,這位泠清姑娘,學富五車,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倒也頗為雅趣……”他壓低了聲音,道:“更重要的是,這還是個清倌兒,只要殿下高興,便是留宿也沒什么。在下定為殿下打理得妥妥當當!”

楚朝陽一抬眼,就見到泠清盈盈如水的眸子,整個人卻又有一股清冷幽靜的氣息,他見過不少女人,父皇也說過,待冊他為太子,會為他賜婚太子妃。

但是在上次的宴會上,他看過那些大家閨秀,或是呆板如同一個模子里出來的,或是自詡才華故作清高,或是長相一般還莫名自信……

總之,他只掃了一眼,便覺得都無趣得緊。

此刻,泠清姑娘這一舞,柔如拂柳,身姿輕盈,眉眼間明明沒有媚惑,還帶著冷意,卻如鉤子能直鉤人魂。

他招招手:“過來!”

泠清便款款走近,提壺為他倒酒。

他大膽地伸出手臂,將那柔軟的腰肢困住。

泠清眼神里有些慌,笑一笑,如蛇一樣滑過去,柔媚而嬌俏:“公子,請飲一杯!”

楚朝陽大樂,將酒一飲而盡,這次,他用雙臂一環,泠清再次被錮住無法逃脫,她眼神像小鹿一樣干凈又無辜,清透得好像能拎出水來一般。

楚朝陽不自覺地就對著那吹彈得破的粉面,香了一口下去。

泠清滿面通紅,那無力掙扎又急又羞的樣子,讓楚朝陽更是覺得有趣。

他已經十七歲了,早就可以享受魚水之歡,既然這是個清倌,那便享用了又如何?

反正東方先生會把一切安排妥當,他甚至可以直接將人從輕舞軒帶回九皇子府。

于是,今天的楚朝陽便放任自己的感官,和泠清姑娘一起沉y淪。

而另一邊,東方墨曄給輕舞軒的主管放下一疊厚厚的銀票,道:“為泠清姑娘贖身!”

輕舞軒的主管瞪大眼睛,道:“泠清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為她贖身,得她自己愿意。”

不止這一位泠清姑娘,輕舞軒所有的女子,皆可以賣藝不賣身,她們的身體她們自己做主。所以,泠清在這里一年,還能保持清白之身。

便是有些紈绔子或是高官想仗勢欺人,也不敢,因為會有人教他們做人!

東方墨曄輕飄飄一笑,道:“自然,輕舞軒的規矩,我懂,更不會觸犯。而且據我所知,像泠清姑娘這樣的,輕舞軒里還有好幾位。泠清姑娘走了,別的姑娘才能出頭,這是于輕舞軒,于客人來說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輕舞軒主管還是道:“輕舞軒做生意,雖是基于這些姑娘的才藝,但是東家承諾過姑娘們,她們是可以自主選擇的。所以,客人說的不算,得是姑娘自己同意的方才可以。這點,還請先生體諒!”

東方墨曄倒也不生氣,道:“自然,今日泠清姑娘所陪的貴客,也是位年少公子,風y流倜儻,泠清姑娘想必已經動心,她若不拒絕獻身,那便是自愿吧?那本公子為泠清姑娘贖身,想必輕舞軒也不會阻攔吧?”

輕舞軒主管輕輕點了點頭,道:“待在下派人去問過泠清姑娘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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