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沒過多久,有一侍女進來,對賈璉道:“公主有請。”
賈璉便跟著她來到內殿。
內殿內一間布置奢華但不失莊嚴的房間內,昭陽公主沒好氣的看著走進來的賈璉。
在她身旁,柳如是垂頭侍立,有些不敢與賈璉對視。
賈璉一屁股坐在昭陽公主身旁,笑問道:“青染今日究竟是何意?”
賈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昭陽公主更顯氣憤。
“你還好意思問。”
她一把拉過柳如是,待柳如是順從的蹲在二人面前的時候,她才捧著對方的臉質問道:“你瞅瞅,是這張臉蛋不夠妖嬈嫵媚,還是這雙大眼睛不夠干凈漂亮?”
“呵呵呵呵……”
看昭陽公主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可愛,賈璉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把手伸過去拿住昭陽公主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壓著,柔聲道:“我這不是怕青染是考驗我嘛。”
“考驗你?”
昭陽公主嗤之以鼻:“你何時在意過我的想法了,你家里那么多姐姐妹妹,哪一個是提前問過我的意思的?”
賈璉無言以對,只能抓緊美人的手,報以歉意的微笑。
昭陽公主見了,心里惟一那點不痛快也就散去了,而后將頭依偎向賈璉,嬌聲道:
“再說,我這府上這么多宮女劍侍,有哪一個是我不準你染指的?還不是你自己矜持,一直不敢對她們下手……”
賈璉聽得心頭一動,但也明白,這話聽聽就是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不能偷……
這無關愛與不愛,這是人對于自己最基本權利的保護。
偶爾一次兩次或許沒關系,次數要是多了,她鐵定也不高興。
不過也就目前賈璉不好意思下手。等以后時機成熟了,這長公主府里的美人,他指定要挑幾個嘗嘗的。
這并非是他好色,純粹是幫助昭陽公主收攏人心,給她奠定一批身心皆忠誠于她的心腹近侍。
嗯,沒錯,就是這樣。
賈璉和昭陽公主依偎在一起打情罵俏,可是震驚了跪坐在面前的柳如是。
她早在出道的時候,就聽聞過賈璉和昭陽公主的風流韻事,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賈璉和昭陽公主之間是這么個情況。
昭陽公主竟然這般寵愛賈璉,不但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連自己公主府的侍女,聽起來也是任由對方采擷?
賈璉這是給公主下了蠱不成?
震驚的同時,她還很羞恥,也很燥熱。
賈璉沐浴之后,可是只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那從胸膛一直拉到小腹的深V造型,對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講,感官刺激簡直不要太大。
加上這么長時間過去,那被侍女系好的腰帶已有些松散,導致錦袍和賈璉健碩的身軀有些分離。
她的目光,也不可阻遏的總是瞄向要害。
總覺得,下一刻里面就會有什么可怕的猛獸,會鏗然跳出來!
昭陽公主依偎著賈璉,正欲傾訴一些更加私密和想要和賈璉說的話。
忽然想起屋里還有一人,于是低頭看去。
果然發現柳如是仍舊跪在這里,且那小臉紅撲撲的,小狐貍精一樣。
昭陽公主順著對方閃躲的目光一瞧,哪里還不明白小狐貍精是發春了!
昭陽公主靠著賈璉的肩膀,視角比之柳如是可謂有天大的優勢。
從她這里,可以清晰的看見賈璉那意欲指天的傲骨。
她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此番她精心設計了兩道風月關卡,賈璉雖然都成功闖過,但是料想也是被刺激的不輕。
如今有此反應,也是意料之中。
剛得意一下,昭陽公主又有些失落。
若是換在以前和賈璉無所顧忌的日子,把賈璉撩撥的這樣,她早就翻身而上,與賈璉翻云覆雨了。
而今天意弄人,這樣美好的日子終將一去不復返。
忽然發現賈璉的手往下,攏了攏自己的衣袍,將不雅遮住,昭陽公主豈能不知道是自己的窺視被發現了。
她仰頭對著賈璉翻了個白眼,心說她又不是沒有見過的同時,也想起了之前下過的決心。
于是她坐起些身子,看著柳如是冷冷問道:“你瞧夠了沒有?”
本就心虛的柳如是聞言,立馬嚇得雙手撐地,想要解釋:“公主恕罪,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
偷窺被發現,驚慌的話都說不出清楚的柳如是早已忘了,此情此景她最好的選擇,是告退離開這間屋子,而不是一直當第三者。
然而昭陽公主也沒打算再給她機會,她木然道:“你既然想看,那就讓你看個明白。”
說著,昭陽公主伸手一拉,輕易就將賈璉腰間的系扣拉開。
柳如是的眼睛也隨著賈璉袍服的松開而緊緊閉上。
她再也不敢看,甚至不敢表露自己有想看的欲望,她怕觸怒昭陽公主而性命不保。
昭陽公主的突然發難,讓賈璉都有些不適。
他拉了拉自己的袍子,勸道:“青染,別這樣……”
昭陽公主卻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睜開眼睛!”
命令式的口吻,讓柳如是臉上出現掙扎之色。
終究不敢違抗鈞令,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賈璉已經扯衣遮羞之后,她才略松一口氣。
正待想個說辭脫身,就聽昭陽公主道:“你不是說你琴簫琵琶和古箏無一不通無一不曉嗎?正好榮公在簫道上有成熟的造詣,今日你便與榮公討教一番。
若是做的好,本宮有賞,便是替你贖身,也不是不行。”
柳如是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昭陽公主竟然要讓她教授賈璉吹簫。
她更沒有想到賈璉如此名聲,竟然還精通蕭道這樣的小道,因此詫異的望了賈璉一眼,然后在心里盤算起來。
她沒有看見,賈璉無奈的看向昭陽公主的眼神,更沒有發覺,昭陽公主那俏皮的模樣。
昭陽公主也不給柳如是更多思考的時間,見其面有答應之色,便伸手抓住她的腦袋,往賈璉腿上壓。
直到臉蛋貼在絲滑的錦袍上,口鼻尖傳來賈璉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柳如是方才后知后覺,昭陽公主的真正意思。
一時間又羞又怒,眼淚都掉下來了。
但她倒也沒有太猶豫,察覺頭頂的魔掌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她只得抬起雙手,循著腦海中豐富的理論知識,第一次服侍男人。
“青染……”賈璉覺得有些不妥,看向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察覺賈璉憐香惜玉之心泛濫,哼哼一聲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就把她送給外面的侍衛。”
賈璉心內一嘆。
果然給封建王朝的公主講人權是件奢侈的事。
也就是她喜歡自己,否則自己在她面前恐怕未必比在寧康帝面前好多少。
此二人與他關系如此好尚且如此,可以想象若是將來三皇子登基之后,他該如何。
除了舉兵造反和遠遁深山之外,別無其他選擇。
這就是他這般堅定阻止三皇子上位的原因吧。
賈璉多余的想法很快被擊散,熟悉的快感傳來。
看著懷里直盯盯看著美人舉動,眼神中隱有興奮之色的昭陽公主,賈璉再一次確定了這妮子的癖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賈璉也不再矯情,認真享受公主的饋贈。
昭陽公主強迫柳如是一會兒,察覺對方很聽話,很自覺,也就慢慢松了手。
但她仍舊一眼不眨的盯著柳如是。
看著柳如是紅潤的臉頰,如絲的媚眼,她有些理解為什么世上男人分明有嬌妻在側,還要出去拈花惹草了。
這不同美人兒動情時候的模樣,當真是千姿百態,各有優長。
感受到賈璉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她心里暗道:臭男人,這下知道爽了吧?
于是慢慢縮回身子,將耳朵和臉頰貼在賈璉裸露的胸膛上,一邊欣賞美人簫技,一邊靜聽賈璉躁動的心跳聲。
賈璉覺得此情此景,太過安靜顯得詭異。
他輕咳一聲,低頭對昭陽公主道:“青染還沒告訴我,今日連番舉動是為何故?”
昭陽公主收回目光,抬手扒在賈璉胸膛上,幽幽回道:“二郎怎么不明白?你我身份,注定我們有緣無分。
但是我又知道,我是拒絕不了二郎的。
因此我才精挑細選了十個劍侍,讓她們想辦法將二郎榨干。
如此二郎自然就沒精力來誘惑我了……”
昭陽公主說著,語氣有些激動,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創舉。
“只是沒想到她們這般無用,連這般好色的二郎都誘惑不了,不得已,人家只能出絕招。”
昭陽公主說著,見柳如是側耳偷聽,嘴上功夫懈怠,便拍了對方腦袋一下以作提醒,然后將手搭在美人香肩之上,給賈璉介紹:
“她是新晉的京城四大名妓之一,歌舞樂器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模樣和身段二郎你也瞧得見,當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
剛好她又與我相識,我便將她招來以備不時之需。
哼,說來也是二郎好運。若非二郎拒絕了我那些劍侍,如此美人,我可舍不得給你。”
昭陽公主說的十分傲嬌,似乎一切都是為她自己著想。
但是賈璉如何聽不出來昭陽公主內心的掙扎煎熬,與對他的無限包容的愛意。
賈璉忍住掌著她的臉蛋,說道:“其實青染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只要等我找到辦法讓陛下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雖然把從賴嬤嬤那里知道的真相與昭陽公主一說,能夠讓她減輕一些心理負擔。
但是此事太過重大,能夠不讓第二個人知道,還是不要的好。
昭陽公主不知道賈璉的想法,以為他純粹是心疼安慰她,便薅開賈璉的咸豬手,哼道:“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好了,你別打岔。
二郎就不好奇,大殿上的情況嘛?”
賈璉笑道:“怎么不好奇,說吧,你這妮子從哪里想來的這些怪招,別說,真挺有意思的……”
昭陽公主興高采烈的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我那三皇兄,他不知道從哪尋來這樣善編流言蜚語的人,講的那些荒唐事,連我聽了都覺得有意思,更別說外面那些人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今兒被你殺雞儆猴的那些人,也算是挺冤枉的。”
昭陽公主發散一句,又扯回正題:“他們不是編排我是淫奔無恥之人嘛,那我定是要好好瞧瞧我就究竟是怎么樣做的。
于是我就命人把市面上那些消息全部給我收攏來,像聽故事話本一樣,讓她們講給我聽。”
聽到這里,賈璉能說什么,只能感慨昭陽公主心態真的強大。
那些故意編排出來的惡行,就算放到男人身上,一般也是難以接受的,這也是為什么寧康帝一聽到消息,就命他去鎮壓的原因。
難為昭陽公主如此看得開。
昭陽公主繼續道:“其中有一節,就是編排我為了攫取權力,拉攏朝中大臣和將軍,不惜將這些人請到我的府上,讓府中侍女陪她們喝花酒的橋段。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便仿著設計了之前大殿內的場景。
不過是我把那些大臣將軍換成了劍侍來裝扮……其實我想過用外面那些侍衛的,但是又怕二郎不悅……
二郎與我說說,剛才在大殿內,我演的像不像真的?”
“真,很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賈璉說完,惡狠狠的盯著懷中的女人:“你竟然還想用外面的侍衛?反了你了,我可警告你,你以后再有類似古怪的想法,也只能用女人。
我會暗中派人盯著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和任何別的男人有染,我把你打屁股打開花!”
昭陽公主笑道:“二郎好沒道理。你都有那么多紅顏知己,眼下這里就還有一個正在服侍你,你卻不許我有別的男人,這可不公平。”
見賈璉神色越發陰沉,昭陽公主繼續挑釁道:“而且,就算我能拒絕別的男人,那衛家公子呢?他可是太后親自替我挑選的駙馬,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夫君哦”
賈璉冷笑一聲,拍了拍柳如是的臉蛋,示意她停下,然后彎腰將面前茶幾上的杯碟一掃而空。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賈璉說著,略顯粗暴的將昭陽公主扔到案幾上,將她翻轉過來,死死的壓在紫檀木案幾之上。
“二郎,好了,別鬧,不行的,我錯了”
“二郎若是想要,可以把她抱到里面去,里面有床榻的……”
昭陽公主一邊討饒一邊掙扎。
她并非手無縛雞之力之輩,掙扎起來賈璉還當真有些不好拿捏。
于是賈璉喝命旁邊目瞪口呆的柳如是:“過來,按著她。”
“你敢,不許過來……二郎,饒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如是原本是不敢對昭陽公主動手的。
但是聽著昭陽公主討饒的聲音,越聽越有感覺。
她有些看出來了,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國朝第一公主,在賈璉面前扮演的就是個小女人形象。
畢竟她要是真的反抗賈璉的話,只需要隨便吆喝一聲,外間立馬就有數不清的持劍女侍,進來將賈璉大卸八塊。
想到方才昭陽公主那般欺負折辱于她,她有些躍躍欲試。
正好這個時候有侍女聽見杯碟落地的聲音,探頭探腦的進來查看。
柳如是連忙給了一個止步的眼神。
那兩名侍女也是聰明的,看見自家公主被賈璉強硬的按在案幾上,卻僅僅只是扭頭告饒、威脅,絲毫沒有喊救命的意思。
熟知自家公主與賈璉關系的二女,只是羞澀的瞄了一眼賈璉的身軀,便相顧退了出去,看守起房門來。
于是,在柳如是的幫助之下,賈璉很輕易就控制住了昭陽公主,來了一招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