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通你在打趣吧?”陳群追問。
蔣濟搖頭回答:“非也,這正是太尉想出的妙招。”
“有何奇妙?我怎么看不出來?”陳群滿臉問號。
蔣濟笑道:“要是每個人都能想出來,不是人人都能當太尉了么?”
“愿聞其詳。”陳群收拾心情,他想知道秒在何處。
蔣濟正襟危坐,小聲解釋道:“首先司馬家是河內望族,沒人愿把這么大罪名攬到身上,即便行刺者真是江東人。妏敩洣
司馬兄弟到了江東非但不會被迫害,還可能被孫權奉為上賓養著,況且兇手極有可能就在魏國,劉備與我們是死敵,放眼天下就江東最安全。”
“嘶...果然神鬼奇謀,我反正想不出來,但是怎么才能讓主公送走,畢竟他跟仲達很親密,另外孫權又為何才會收呢?”陳群追問。
蔣濟繼續回答:“這件事得長文去努力,說動那些支持司馬家的官員,讓他們反咬仲達受賄、賣國,鼓動大王驅逐司馬師、司馬昭兄弟,到時候我再說動大王,讓他把兩兄弟送給孫權。”
“這還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過我們這邊怎么做都行,孫權他怎么可能乖乖聽話?”陳群又提出質疑。
“孫權若是不敢接收,那就說明他很心虛,而且大王現在重兵壓境,孫權為了求和,收下兩個落魄的孩子,應該是問題不大的。”蔣濟輕輕搖頭。
陳群嘆了口氣:“賈太尉真是算無遺策,只是好好的河內望族,從此該沒落成為寒門了...”
“這種局面下,能延續血脈已經不錯了,再者孫權就算在江東士族前裝樣子,也會對司馬兄弟很好...”蔣濟拍著陳群肩膀安慰。
“那我盡快去聯絡。”陳群輕輕點頭,心說正好試試曹洪的反應,對方要是堅持不肯放人,司馬滅門就得翻案。
曹營在接來下的時間里暗流涌動,司馬懿受賄、賣國的話題甚囂塵上。
曹丕最終頂不住壓力,派出親信往鄴城去接出司馬兄弟,而曹洪很爽快就放了人。
諸葛瑾回到濡須塢,把曹丕的話轉述給孫權。
孫權見曹丕獅子大開口,一時也想不起拿什么當賀禮,至于滅司馬家滿門的事,更不愿把這罪名攬到身上,自己要能派刺客去中原‘犁地’,那群不聽話的江東士族,還不是砧板上的肉?
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濡須督周泰提出建議:“主公,我們在皖縣、居巢、臨湖、襄安屯田種稻,現在離秋收只剩一個月,反正我已把屯田民撤回江東,不如便宜了他們?”
“呃...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不過曹丕未必滿足...”孫權點點頭。
張昭跟著補充:“所謂談判嘛,自然是要來回多談,曹丕十萬人空手而來,每人帶回兩捆稻子也不錯,子瑜多跑幾趟路,為江東節省錢糧才是王道,再與藍田那么談判可受不了。”
孫權拍板定案,對諸葛瑾鼓勵道:“軍師說得在理,曹丕他不是要誠意嗎?我就先把于禁給回去,再讓他們割走稻米也不落俗套,子瑜休辭辛勞再去舒縣,這回看他怎么說。”
“那刺客的事?”諸葛瑾提醒。
“先不要主動提及,若是曹丕追著不放,就說我已經派人在查。”孫權打算用拖延戰術。
“唯。”諸葛瑾再次踏上了使者之路。
曹丕遠道而來,可不是為了點稻子,他代漢稱帝在即,要的是名望、是法理。
諸葛瑾把于禁送去舒縣,在賈詡等人的點撥下,再次返回濡須塢復命。
離開曹營的時候,許褚則舊事重提,再次給了諸葛瑾莫大的壓力。
談判期間,徐盛率江東戰船往巢湖偵察,曹丕的水軍龜縮巢湖水寨不出,似乎就是給魏國步騎作牽制用,陸遜率一萬步卒從丹陽出發,緊急趕到濡須塢來支援。
諸葛瑾回到濡須塢,江東群臣聚首商議對策,張昭率先開口:“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打下了北方九州,許都那天子早就成了傀儡,漢祚早在董卓亂政時就名存實亡,如今曹丕要代漢稱帝也是大勢所趨,主公若不從則江東涂炭矣...”
“伯言,群臣舉薦你為大都督,我此前已經同意,待回建業后正式拜將,現在你也談談看法。”孫權把難題丟給陸遜。
陸遜抱拳言道:“軍師所言不無道理,曹丕此次十萬大軍威懾淮南,根本沒有一戰的意思,目的就是拿我們江東立威,為他登基稱帝造勢...”
“哼,曹丕這廝欺軟怕硬,他怎么不去荊州找關羽立威?”孫權氣得吹胡子瞪眼。
陸遜見狀繼續說道:“主公若有心與曹丕一戰,臣愿立軍令狀堅守在濡須,絕不讓曹丕再前進一步。”
“能不能擊敗曹丕,然后趁勢拿下合肥?”孫權追問。
“呃...畢竟敵我兵力懸殊,別說反攻拿下堅城合肥,就是想打敗曹仁也不容易...”陸遜尷尬地搖頭,心說大伙都舉薦我,但我也是個普通人。
“那就只能跟曹丕拼消耗了...”孫權自言自語。
張溫聽到這里,進言補充:“主公,后續糧草不好籌集,一旦與曹軍進行持久戰,咱們未必能占便宜...”
張昭見大伙愁眉苦臉,他緩步走到房間中央,大聲呼吁:“老臣建議暫時向魏國稱臣,曹丕要顏面和威望,咱們給他不就好了嗎?江東現在要的是休養生息,不要在乎那些虛妄的東西,主公依舊是江東之主,所以讓曹丕得名也無所謂,你們說是也不是?”
陸遜、周泰、徐盛等人都低下頭,諸葛瑾則一個勁用袖子擦額頭的汗水,心道也就是子布才敢這么大膽。
孫權眼皮不停跳動,這時候又記起當年赤壁前夕的場景。
魯肅那些話言猶在耳:眾人皆可降曹,惟將軍不可降曹...
“主公,您不要再猶豫了,以江東現在的國力,咱們還能跟曹丕耗多久?而且只是名義上降曹,實際上什么變化都沒有,若您不方便寫降書,昭可以代筆,其實臉皮最沒有用...”張昭輕輕拍打自己皺褶的臉頰。
“軍師看著辦吧。”孫權思考良久只能妥協。
剛剛經歷荊州大戰,江東確實沒有國力和曹丕拼,至于張昭口中的臉皮,孫權已經麻木了。
是非對錯,只能留待后人評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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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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