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說得也對,看看孫權怎么說吧...”曹丕擺手讓眾人退下。
曹丕當然知道局勢嚴峻,況且自己馬上登基稱帝在即,怎么可能與孫權耗在淮南,他這么說只是打算給士族們一個交待。
司馬家滅門慘案發生后,曹丕察覺到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各大士族并非鐵桶一塊,他們可以為了利益相互詆毀,原本與司馬家交好的士族,不少也為了奪取遺留的權利,而偷偷站到了污蔑一方去。
事情發酵到現在為止,士族們已對真相不那么看重,享受了司馬家的遺留的權利也沒心理負擔,但是卻擔憂自己家族成為下個司馬。
他們從最終獲利開始分析,竟發現衛將軍曹洪的嫌疑最大,但對方現在手握兵權鎮守鄴城,士族們戰戰兢兢不敢言說,只能通過疏遠曹洪的方式去處理。
再惡的人也有幾個好友,士族中也不全是吃人血饅頭的,曹丕四友中的陳群,就與司馬懿交情深厚。
司馬家發生慘劇后,陳群想把司馬師、司馬昭接過去,當成自己的兒子養起來,但曹丕以營中更安全為由,依舊讓曹洪放在軍營中。
此次東征孫權,陳群隨軍主要目的,就是要回司馬兄弟,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他發現蔣濟對司馬案也很關注。
散帳后,陳群邀蔣濟到自己帳中飲酒。
兩人飲過幾觴酒,陳群便打開了話匣子,他伏案嘆息:“可憐仲達一生謹慎,不想還未奮起就全族蒙難,人生真是無常啊...”
“此次暗殺計劃周密,還同時在鄴城、許都兩地進行,事后竟然沒留下蛛絲馬跡,雖然現在兩邊都已結案,但我仍舊擔憂兇手在外...”蔣濟放下酒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子通還看出什么?”陳群捋須追問。
蔣濟左右掃了一眼,見帳篷周邊沒人竊聽,才小說說道:“大王剛即位,就遇到這么大的事,大王為了穩住局面,采取些凌厲的措施的確可行,但我懷疑許都、鄴城斬殺的刺客,未必都是真實的刺客,畢竟夏侯駙馬與許將軍都是...”
“子通的意思,大王倉促結案,目的是安撫朝中臣子?但我和大王相識多年,從未見他有采取如此狠辣的手段,這作風倒像是仲達...”陳群欲言又止。
蔣濟搖頭苦笑:“我可什么都沒說,剛剛是喝醉了胡言亂語...”
“子通好不爽利,大家都是仲達的朋友,何必相疑哉?”陳群跟著把一杯酒灌進喉嚨。
蔣濟尋思陳群沒理由試探自己,而且即便他的話傳出去還可矢口否認,于是意味深長自說自話:“當大王自然需要仁慈,更不需要自己去思索奇謀,賈太尉早年跟隨董卓,后來又依附李傕、郭汜、張繡,最后才追隨了先王,他的謀略非尋常之輩可比也,此番孫權必不是對手...”毣趣閱
陳群恍然大悟,曹丕沒那么狠毒,不代表賈詡沒有毒計,當年他唆使李傕、郭汜反攻長安,最終讓長安經歷了一場浩劫,整個關中百姓都沒能幸免,現在殺些無辜來充當刺客、穩定朝局,覺對是賈詡干得出來的。
想到這里,陳群不憂反喜,他拉著蔣濟的手說:“太尉之謀堪稱奇詭,子通能否代我向他求一計?”
蔣濟滿臉問號,表情奇怪地問:“長文與太尉同屬托孤重臣,你不如直接找太尉問計?”
陳群擺手說:“太尉深居簡出,甚少與人來往,我身后家族甚大,他更是避之不及,子通好歹與他有些交情,麻煩替我走一遭。”
“究竟何事?”蔣濟追問。
“誠如剛才子通所言,兇手可能仍然逍遙法外,我想把仲達遺孤接回陳家撫養,大王卻認為衛將軍的軍營更安全,我實在沒有理由說服大王,所以想請太尉幫忙用計...”陳群滿臉誠懇,站起來給蔣濟鞠了一躬。
蔣濟聽得一怔,曹洪與司馬懿早年有隙,難道陳群怕衛將軍虐待司馬兄弟?
想到這里,蔣濟起身拱手答曰:“長文且安坐獨飲,我現在就去找太尉,定然不負所托。”
“我在此靜候佳音。”陳群彎腰下拜,給蔣濟回了個重禮。
蔣濟出去后直奔賈詡營帳,陳群則忐忑地繼續喝酒等待。
約一個時辰左右,蔣濟滿臉興奮地掀開門簾。
“成了?”陳群看見蔣濟十分欣喜,近乎小跑般把對方迎進帳中。
蔣濟點頭坐下,喝了一杯酒解渴,然后拍打胸口舒緩情緒,“太尉果然非常人也,我愿稱其為神鬼奇謀。”
“說來聽聽。”陳群見蔣濟賣關子更是心急。
蔣濟故作神秘道:“長文想把司馬兄弟帶回陳家養,但滅門那些刺客如此厲害,如果知道兩兄弟依舊存活,你說他們會不會想辦法斬草除根呢?陳家說不定也要受牽連...”
嘶...陳群倒吸一口涼氣,這一點自己還真沒想到,他作為朋友就是想幫襯一下,但是要拿家人生命為代價,確實有些打退堂鼓。
“陳家可以多多蓄養甲士,我就不信那些刺客無法無天。”陳群吞了吞口水回答。
“刺客們武藝高強,幾乎都是一刀斃命,長文要養多少甲士才行?如果陳家帶頭蓄養甲士,其余大家會不會爭而效仿,劉備、孫權若是行個離間計,你說大王到時候會不會生疑?到時候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蔣濟搖頭否定。
“那怎么辦?總不能不管不顧吧?”陳群頓時沒了主意。
蔣濟繼續補充:“再者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么說無解了?”陳群雙手一攤滿臉酸楚,這通分析定然是賈詡的,只不過他只管挖坑不管埋,眼光依舊是這樣毒辣。
蔣濟伸出右手晃了晃,意味深長地回答:“當前只有一法可用,或許能讓司馬家的血脈延續下去。”
“哦?快說,快說。”陳群催促道。
“我們要說動大王,把司馬師、司馬昭,送給孫權帶回江東去。”蔣濟滿臉嚴肅。
“什么?”陳群表情夸張,心說這就是你口中的神鬼奇謀?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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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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