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帳在地圖上指出來。”藍田引著眾人回主帳。
昨夜聽說呂蒙的艦船進入長江西行,藍田當時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江陵以西是荊州的重鎮夷陵,再往西就過三峽進入益州地界,呂蒙是去攻打夷陵還是入川?
歷史上出益州往長江中下游進攻的案例不少,但是從荊州水路攻入益州完全沒有,因為三峽的地勢相當險要,其中瞿塘峽(夔門)與劍門關齊名,有‘劍門天下險,夔門天下雄’的美稱。
只要有點軍事常識的人,絕對不會傻到從水路攻川,呂蒙的性格更不會入蜀投降,而且江東兵馬折損嚴重,根本無力再去攻一座堅城。
藍田因為不理解呂蒙的意圖,所以連夜派出了偵察兵去追蹤。
褚青指著江陵城西方,五六十里外的一處河流說:“我的人早上發現呂蒙的船隊離開長江,從這條河向北而行去了,先生您看...”
“沮漳河?這不是一條死路嗎?呂蒙有什么想不開的?”高順在旁邊驚呼。
沮水和漳水發源新城郡境內(漢中東三郡之一,治所房陵),由北向南到枝江縣境內合流為沮漳河,最終匯入荊州段的長江之中。
藍田皺起眉頭,“有些不對,呂蒙難道想利用戰船機動優勢,在沮水或漳水上游登陸,然后借道襄陽境內逃回江東?亦或者他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還一門心思想去偷襲關將軍?”
“舅父,您得想辦法幫幫我父親,他已經和我們斷了一個月的聯系,也不知道江陵被圍,軍心受不受影響。”關興滿臉擔憂。
藍田頷首安慰:“安國放寬心,這都是我分內的事。”
“先生,您看怎么應對?據我得到的消息,呂蒙的隨軍監軍谷利,昨夜帶著數千殘兵,也突然消失在江陵城北,江東人的用兵我真看不懂。”高順追問。
藍田輕輕敲打桌面,表情凝重地回答:“既然呂蒙的動機不明,我們只能抽絲剝繭逐一破解,褚司馬立刻把偵察兵全放出去,要重點監視沮漳河的船隊,我要清楚他們究竟在什么地方登陸。”
“唯。”褚青抱拳領命而去。
聽到藍田發號施令,藍霽和關興都躍躍欲試,但藍田根本沒有回應。
就在高順等待接收指令的時候,侍衛長高原把兩人帶進了大帳,藍田抬頭發現竟然是蘇飛與李異,他馬上就知道公安的危險已經解除。
“藍將軍。”蘇飛、李異抱拳行禮。
藍田微笑著點頭回應:“二位將軍來得正好,我記得孫皎有萬人水軍,難道被你們全殲在公安?”
“孫皎雖然戰船眾多,但李將軍和我前后夾攻,這廝很快就露了怯,昨晚他快速敗退西逃,我們追到天黑擔心有詐,所以就沒繼續往上游追趕。”蘇飛回答。
“蘇都督是說孫皎逃往江陵方向?”藍田滿臉吃驚。
蘇飛點點頭,“對啊,聽李將軍說呂蒙主力在江陵,孫皎應該是投奔他而去了。”
高順皺眉自言自語:“我們到的時候呂蒙剛剛逃走,孫皎那廝莫非在他之前先西行?但為何不在江陵靠岸與主力匯合呢?”
“這末將就不太清楚了,或許是擔心被我們水陸夾攻?畢竟他們遠離江東作戰,在荊州沒有根基。”蘇飛搖搖頭。
“先生,您看?”高順示意藍田表態。
藍田回答:“呂蒙和孫皎舉止異常,我暫時也看不出他們的意圖,只能靈活處置見招拆招,你們即刻駕戰船進入沮漳河,先斷了他們水上的退路再說。”
“末將遵命。”蘇飛、李異抱拳領命。
兩人轉身離開時,藍田突然叫住了李異,然后從懷里抽出兩封書信遞了過去,“馬上派人星夜兼程送到洞庭和江夏,一封交給徐軍師讓他來江陵坐鎮,另一封交給龐令明讓他帶著騎兵渡江。”
“唯。”李異收下信轉身離去。
“先生調走龐令明,三將軍必然會跟隨,要是法軍師也離開,那江夏不是無人守衛?陸遜與孫權一旦匯合,說不定很快就去而復返,江夏豈不是又要易主?再者江夏北部沼澤縱橫,他們此行有什么意義?”高順不解地問。ßĨQÚŶÚĔ.ČŐM
藍田神態自若,笑著說道:“我在信中建議法軍師留守,孫權要消除疑心可沒那么快,就算去而復返能有什么作為?現在荊州各地都做好了準備,江東那幾萬人能打下什么地方?最多跟水賊般劫掠小城鎮而已。等我們掃清呂蒙的主力回師,孫權很可能就回不去了,所以他不一定還敢來。
另外從夏口沿著漢水以西向北進軍,這一路應該可以把江東的漏網之魚抓完,到時候北上支援關將軍破曹,正是龐德騎兵的用武之地。”
“呃...”高順聽完仔細回味。
“先生...先生...”
帳外傳來歡喜的呼聲,藍田和高順聽得俱是一怔,心說這聲音也太熟悉了吧?
帳篷門簾掀起,一陣風灌了進來,甘寧與蘇飛、李異同時出現,藍田看到三人心說好家伙,水軍三巨頭居然湊齊了。
“興霸應該有好消息。”藍田笑著點頭。
甘寧抱拳給藍田、高順行禮,然后按時間線敘述道:“前些日子樊城鏖戰,水路的補給突然中斷,關將軍命我派戰船南下查看,結果發現江東...”
甘寧把蔣欽截斷糧道、漢水大戰、遇上偵察兵、楊水與呂蒙拉扯等事詳細道出,藍田把所有的信息揉在一起,一條清晰的脈絡展現眼前。
“你要馬上回樊城前線,把江陵現在的情況告訴將士們,讓關將軍頂住壓力不要慌亂,援軍和糧食我正在安排,很快就會北上助他奪取襄樊,這個時候家書抵萬金,興霸你要迅速一些。”藍田意味深長地回答。
甘寧抱拳回答:“我已安排伯平的偵察兵乘船北上,現在我日夜兼程回到關將軍的身邊,我們襄陽再見。”
“襄陽再見。”藍田點點頭。
“我們也馬上出發。”蘇飛與李異起身回答。
高順見藍田成竹在胸,追問:“先生,我們怎么辦?”
“咱們也拔營起寨、即刻出兵,莪懷疑呂蒙的船隊會轉入漳水,有可能會在當陽附近登陸,然后北上襄陽。”藍田皺起眉頭。
高順點點頭:“我馬上去整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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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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