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離開營帳,藍霽、關興一臉期待的望著藍田,兩人都有請戰的想法。
兩個年輕人的心思寫在臉上,藍田一眼就看了個清楚明白,他知道年輕人都沖動愛表現,所以故意不去回應,把注意力繼續放在地圖上。毣趣閣
在藍霽的攛掇下,關興小心翼翼地問:“舅父,您才剛剛來江陵,馬上又要出發了么?”
藍田視線仍在地圖上,他點頭回答:“是啊,早點肅清江東的敗兵,我也好北上助你父親。”
“能不能帶上我啊?”關興試探性問。
“不能。”藍田望著他目光堅定。
“為什么?這些時日保衛江陵城,向將軍和仲陵都看到我的表現,不會給舅父丟臉的。”關興爭辯。
藍霽跟著補充:“是啊,父親,安國他很不錯的。”
藍田轉過身,一臉嚴肅地回答:“首先你是云長的兒子,他并沒有批準你上戰場,你跟仲陵守城違規畢竟情有可原,這一點我會給云長說情,呂蒙、孫皎雖然從水路逃走,但谷利那幾千人去向不明,江陵城仍需要加強戒備,安國還是留下來守護家人,以后什么時候能上戰場,還得你父親來做主。”
“哦好...”
關興明顯有些失望,但藍田抬出關羽來壓制,關興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
“父親,那我呢?”藍霽笑呵呵湊了過去。
“你也不行。”藍田看著藍霽期待的眼神,當即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藍霽一臉的不可思議,連忙追問:“為什么?安國他的確沒入伍,孩兒已經是少年營的別部司馬,無論是馴服曹軍俘虜、堅守城池,還是在江陵城下斬殺敵將韓當,我已經是合格的軍人。”
藍田滿臉嚴肅,“你勉強算個不錯的兵,別忘了你還管著五百少年,為將為帥你還差得遠。”
“呃...孩兒認為還不錯。”藍霽低下頭小聲嘟囔,沒敢把不服氣的表情展現給藍田。
“治軍練兵并非朝夕,伯平既然教了你方法,自己好好去打磨領會,切記不能急于求成,根基不穩的高臺,很容易垮掉的。”藍田語重心長地教育。
“孩兒省得了...”藍霽語氣中帶著無奈。
藍田見狀虛眼繼續問:“我見你斬將后頗為驕傲,能告訴我一個好的將領,最重要的品質應該是什么?”
藍霽站直身子,鏗鏘說道:“自然是勇武過人,陷陣斬將、先登奪旗,為國家贏下每一次戰爭。”
“此大謬也...”藍田聽得直搖頭。
藍霽和關興見狀都很驚訝,藍霽知道父親見識過人,隨即抱拳行禮:“請父親教我...”
藍田慈祥地看著藍霽,又扭頭望了望旁邊的關興,然后意味深長地說:“將者,卒之長也。每個兵身后都有一個家,戰爭的時候大家都想建功立業,但家中父母只希望兒子平安歸來,高明的將帥不但能夠打勝仗,還能把他手下的士兵活著帶回家,這才是最重要的品質。”
藍霽和關興沉默不語,兩人在慢慢消化的時候,藍田繼續補充道:“從昨夜你莽撞的行為來看,是根本沒有考慮過后果的,萬一真是江東大軍攻入城怎么辦?”
“自然是要奮力抵擋,然后掩護家眷們撤離。”藍霽回答。
藍田微微點頭,“想法雖然不錯,但臨危應變還差了些,應該先派人打探虛實,先掌握敵軍具體情況,再做出更妥善的判斷,即便想要牽制拖延時間,也是利用己方對地形的熟悉,而不是莽撞地去硬碰硬,一旦被對方緊緊咬住,你那五百少年兵還能剩幾人?”
藍霽紅著臉不好意思回答,關興連忙出言解圍:“舅父真知灼見,但是戰爭總會有傷亡,仲陵昨夜的表現已經很不錯,畢竟他現在才十二歲呢。”
藍田捋了一把胡須,“知道才十二歲就好,年少成名最容易驕傲自滿,我不認為這是什么好事,那五百少年兵都是將門子弟,是國家軍隊未來的中流砥柱,但這么小就全部送上戰場,其損失將無法估量,如果少年兵大批量陣亡,想想關將軍會面臨什么局面?他手下那些驕兵悍將會不會嘩變?”
藍霽和關興額頭瞬間冒出汗水,藍田的解答是他們這個層面想不到的。
“父親,孩兒明白了,我會留下來繼續練兵。”藍霽抱拳給藍田行了個軍禮。
“十年磨一劍,你還如此年輕,將來馳騁的機會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時,這點要學學你大兄,他的心性就穩得多,伯平的練兵方法不能流于表面,另外多跟關將軍、徐軍師請教,你需要學的知識還很多。”藍田語重心長地囑咐。
藍霽聽得頻頻點頭:“孩兒受教,我與安國這就回城去,父親行軍途中辛苦,請保重身體。”
藍田輕輕揮手:“快回去吧,送你們四個字,厚積薄發。”
藍霽、關興辭別藍田走出營地,雖然兩人沒有得償所愿,但被藍田說得心悅誠服。
“仲陵,我感覺舅父真的好厲害,難怪父親都對他這般尊重,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本領,真不是人人都學得來的,要不是他及時出兵救援,荊州現在的局面簡直不堪設想。”關興在回城途中發出嘆息。
藍霽還在消化藍田的話,聽到關興夸獎他忍不住附和:“也怪呂蒙他們不長眼,吃了一次虧還敢來惹,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對了,伯陽真的很了不起嗎?”關興追問。
藍霽點點頭,“大兄個性謙虛穩重,這方面的確要向他學習,不過也跟常伴父親左右有關系,多少也學了點本領去。”
“那仲陵你不是虧了?我大兄也常年跟隨父親,每天都可以聆聽教誨,咱們不是長子更要努力。”關興撓了撓頭。
藍霽悠然一笑:“你怎么會有吃虧這想法呢?每個人的命運各不相同,我的確不如大兄那般沉得下來,還是跟著外舅出入行伍簡單點,我好歹已經是別部司馬,大兄他現在還是個侍衛...”
“舅父真嚴格啊。”關平一臉驚訝。
兩人離開不久,陷陣軍繞道江陵向北而行,城上的守衛靜靜的行著注目禮。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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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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