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誠然笑著和文夢冉開玩笑:“你們家小王呢?大周末的,怎么沒跟著來啊?”
文夢冉擺了擺手道:“姨父你可拉倒吧,那已經不是我們家小王了,他前女友昨天晚上生病了,一個電話,就變成了別人家小王了。”
“喲呵,這吃回頭草的毛病可不大好,你這是打定主意了?”
“哪兒是我打定什么主意了,人家都做了選擇,我還能咋地,我們看電影看半截兒,接了個電話,呵呵,就走了,多合適啊,一個憐香惜玉,一個是身嬌體弱,不比我,皮糙肉厚女漢子。”
杜誠然正要說什么,黎陽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阿姨你放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底下沒了小王還有大王,給我來瓶帶汽兒的飲料,等我打個嗝,就啥事兒也沒有了。”
杜誠然從冰箱拿了瓶啤酒出來:“來來來,姨父就喜歡你這性格,是真犯不上。”
文夢冉一瓶啤酒下了肚,才算真正打開了話匣子,黎陽也不攔著,左右路北岑的性子她很清楚,平時就是個不多言不多語的,再說男女之間談戀愛,分分合合,也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讓文夢冉都說出來,還省得等會兒人多的時候說,更不合適。
文夢冉那個男朋友小王,是她同學介紹的,剛認識的時候,各方面倒還不錯,時間長了,她才發現,那個男的以前有過一個女朋友,都到了談婚論嫁了,結果男方家里嫌那個女孩子家里條件不好,不同意兩人的事,兩人就分了手。
小王和前女友分手之后,也算是收拾了心情,和文夢冉認識了,關鍵是他其實內心還是放不下前女友,之前已經有過兩次了,那女孩子一打電話說自己病了,或者別的什么,只要一哭,小王就要去看,說是她一個人在武夏無依無靠,又是因為他才來的中江……
當然這還是文夢冉知道的,她出差忙工作加班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估計先頭也吵過,但是文夢冉也是個比較容易心軟的人,小王找回來求原諒,就被放過了,這回會是個什么結局,誰也說不清,不過看文夢冉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過苦水,大概也是個真的死了心。
等黎陽把文夢冉勸好了,天也近了黃昏。
黎陽開始用烤箱烤串兒,路北岑幫著做了拌菜,又做了蘸水,中午加班就沒怎么吃飽的文夢冉站在廚房門口,路北岑做好一樣她試一樣,只聽哇塞聲不絕于耳,等路北岑都做好了,文夢冉已經吃了個半飽,伸了大拇指道:“牛逼,你這是專業水準啊。”
說著又轉頭看向黎陽道:“阿姨,我決定了,以后跟著小北混,她這手藝可比你強多了。”
黎陽看著路北岑一臉尷尬,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帶上我一個。”
杜誠然從樓下領了做好的小龍蝦上來:“人到樓下了,咱先擺出去,外頭現在有風了,挺舒服的。”
可能是受了沿海地區臺風的影響,這陣夏日黃昏時刮過的風,不疾不徐,卻帶著絲絲涼意,把城市里被太陽曬起的熱浪,稍稍吹散了,提前灑過水蒸騰了熱氣的天臺,十分舒適。
杜誠然這次叫來的人,幾乎都是都市頻道的同事,有技術部門的、還有攝像和后期、以及新聞部的一些同事,路北岑看得出,杜老師這是在給她介紹一些以后工作中可能會有交集的同事。
杜誠然把路北岑介紹給大家,還點了兩個攝像和一個后期的名:“新來的同事,你們黎姐很喜歡的那孩子,以后大家照顧點。”
文夢冉挨著路北岑道:“那倆攝像,一個叫李文,一個叫薛峰,都是我們欄目的攝像,我姨父以前帶過的學生,那個后期叫沈忱,話不多,手上活兒挺好的,關鍵是比我們欄目另外一個后期要靠譜,以后你的節目,盡量想辦法讓他給你做包裝。”
薛峰明顯和文夢冉比較熟,見她一直和路北岑嘀嘀咕咕,舉了易拉罐道:“文老板,你這就打成一片了?來,小路老板,讓我也加入一下。”
路北岑一聽接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位攝像說話的風格,和陳科同學貌似是一個路數來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學校一個老師教的。
文夢冉擺了擺手笑道:“就沖你這眼力見兒,你自己先喝一個吧,我們路同學是正經名校碩士畢業,你叫我文老板,叫她小路老板,嘖嘖,眼神兒真不好使……”
黎陽笑嗔道:“多大的小姑娘,就老板老板的,你們就會瞎胡鬧,正兒八經喊名字不行嗎?”
文夢冉笑道:“他們攝像非讓我們編導棄筆從商,我們能有啥辦法?”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薛峰站起來一口氣把易拉罐里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又口朝下搖了搖才又說話了:“行行行,我自罰一杯,那不是曹志那小子,說編導是攝像的衣食父母,咱不得把編導伺候好了。”
“他就是專業伺候陳芳就行,我們不想要人伺候,又不是牲口。”
黎陽輕喝道:“小冉怎么說話的?”
薛峰笑呵呵不再說話了,倒是李文接了一句:“你也別羨慕嫉妒恨,咱干不了那活兒。”
薛峰哈哈笑了起來:“對對對,我就是羨慕嫉妒恨,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
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后期沈忱突然道:“那還真伺候不了,以后小爺打死也不伺候她,管她是老板還是董事長,我覺得她該改名叫陳臺。”
這時候技術部那位專管錄節目的同事也笑著舉起易拉罐道:“來,兄弟們,為陳臺干一杯,牛逼啊牛逼,甩鍋水平絕對沖出亞洲走向世界了,在我們臺里窩著,實在是白瞎了她那張嘴。”
杜誠然顯然對這些事都了然于胸,舉了酒道:“好好吃菜,好好喝酒,說點高興的,這世上哪地方沒那么點兒石子兒?”
文夢冉看著路北岑一臉懵的模樣,也不說細情,只輕聲道:“就很無語,我都懶得說,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心里有數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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