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岑這一上一下完全搭不上的兩句話,讓杜誠然和黎陽都愣了愣,杜誠然才擺了擺手笑道:“嗐,都過去了的事,你不嫌杜老師多事才是。”
黎陽也跟著笑道:“我們當初還不知道怎么說,不過現在看起來,是我們倆想多了。”
路北岑有點擔憂道:“黎姐,你會不會因為這事兒,被……”
杜誠然哈哈笑道:“看看咱們小路多善良一姑娘,你放心,你黎姐那是憑本事吃飯的,再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自己想明白了,不然你黎姐哪有那本事。”
黎陽也安慰路北岑道:“要說李總這人吧,工作上的事倒是都拎的很清楚的。”
路北岑點點頭道:“那就好,也興許就是我想多了。”
杜誠然搖了搖頭:“要別的姑娘說這話,我們可能還要笑話她不知深淺,不過小路你這么說,倒是越發顯得你這孩子懂事。也難怪,你這樣的家庭,父母對你教育也好。”
“哦,對了,你父親還讓楊總給我轉達了感謝,我這才知道這事兒,是我們倆多想了。”
黎陽突然打斷了杜誠然的話:“你去把你衣服洗了,這會兒應該還能曬干。”
杜誠然愣了愣,立即明白過來妻子的意思,連忙笑呵呵轉身道:“遵領導命……”
黎陽見杜誠然走開了,才又笑著對路北岑道:“小路,你杜老師不會說話,但是既然今天咱們話趕話趕到這兒了,黎姐就多說兩句,咱們哪說哪了哈。”
“李總喜歡你肯定是喜歡的,他看你那眼神,我們這些過來人是看得出來的,但是我們當時不理解,他怎么會突然就跟公開了你們倆的關系一樣,前兩天你杜老師聽楊總說了你們家的情況,我們才知道,這背后的原因。”
“但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你們兩人究竟怎么回事,也只有你們自己清楚。我們那時候是覺得,你剛畢業,涉世未深,有些事我們也不好多說,但是從過來人的角度,我們又覺得,李總那樣的,肯定不適合你,你太單純了。”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實可能你對李總那些身份什么的,根本就無所謂,不在意的,當然這是我們后來才知道的,那你要如果是像有些小姑娘一樣,為了那些,是吧,我們就只能覺得可惜了。”
“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呢?就是想和你說,既然你都已經決定放下了,那就好好往前走,往后的路還長著呢!也別管別人說什么,你的緣分肯定在路上,你值得更好的人。”
“當然了,這樣事總會有些陣痛,等痛過了那一陣就好了,你……”
路北岑聽明白了黎陽那話語里悄然的一絲隱憂,十分平靜而堅決地點頭道:“黎姐,我沒事兒,我都和李總說明白了,他的生活觀念,我接受不了,不是一路人,早早看清楚,從今往后,離得遠遠的就行。”
黎陽微笑著點了點頭:“真是通透,這事兒你自己看清楚了就行。對了,你昨天電話里說,你們制片人讓你寫別人的稿子?”
“也不算寫別人的稿子吧,就是讓我幫另一個老編導聽了同期,然后順便讓我把稿子寫寫,我覺得就跟考試樣的,那編導的節目是排的下周三,我們制片人讓我周一交稿子給她。”路北岑解釋道。
“嗯,你能明白其中的分寸就好,我本來還說幫你看看稿子,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幫你看了,這估計是湯總的意思,不過這也挺熬人的,你在辦公室就不要提寫稿子這事兒了,省得惹得那個編導心里別扭。”黎陽囑咐道。
路北岑連忙點頭:“黎姐你也太高看我了,這和咱們從前做的片子不一樣,又不能信馬由韁,只能有的放矢,更考驗人。”
黎陽微笑道:“話是這么說,這也是你還沒研究明白,其實都是有路數的,但你得自己找找感覺,過去了就好了。不過你們湯總也著急了些,怎么的也該讓人帶帶你,先全流程過一遍才行。”
“對了,我有個遠房表姐的孩子在你們欄目,叫文夢冉,我今天叫了她來,那孩子心思也挺正的,脾氣也直,以后你們倆可以多親近親近。”
路北岑想起那個笑起來像貓一樣的女孩子,不由自主笑了出來:“她和我坐對面,是個挺有意思的女孩子,我還說她為啥好像知道我一樣,原來是這么回事。”
“嗯,她喜歡養多肉植物,辦公室里好多,對吧?每次來我們家,就帶一盒子多肉過來,說我那天臺很適合養多肉……”黎陽說起這個遠房外甥女,忍不住就是一臉的笑。
路北岑笑著把那天她和文夢冉的對話講了一遍,兩個人說說笑笑間,門鈴聲響了。
黎陽去開了門,極是開心:“呀,小冉,快進來,我們正說你呢。”
文夢冉換了拖鞋往里走:“真熱,阿姨,有什么喝的沒有,你們說我什么?”
路北岑從飯廳挪出去:“說你養的多肉好看呢。”
文夢冉也笑了起來:“你來這么早?看樣子不需要我幫忙了。”
“今天沒給阿姨帶多肉啊?”黎陽打趣道。
“別提了,那家好看的全被我買辦公室去了,我辦公室養的那些,全死了,下回我再給阿姨買哈。”文夢冉一臉的遺憾道。
黎陽一邊給文夢冉倒果汁一邊道:“阿姨跟你開玩笑呢,那陽光房里的多肉,你看哪些長得好,搬走都行,反正都是你帶來的。”
“長得好我搬它干嘛?晚上吃什么?”文夢冉接過果汁一飲而盡。
“烤串兒加小龍蝦,怎么樣?”黎陽笑道。
“嗯,挺好,反正我只會吃,這土豆片兒要串起來嗎?有沒有帶汽兒的飲料,果汁差點兒意思。”文夢冉這反復跳躍,讓路北岑和黎陽都笑了起來。
“呀,我們家小冉大駕光臨了,我們那陽光房又要蓬蓽生輝了!”杜誠然聽見來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姨父,你怎么曬成這樣?一把年紀了,還要親自掌機?”文夢冉看著杜誠然脖子上曬脫皮的紅,不解地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你姨父我就是攝像一名,不掌機還能干啥?”杜誠然笑道。
“那你啥時候給我掌掌機,省得我一編片子就想罵人。”
“年紀輕輕小姑娘,肝火咋那么旺?”
“就我們那攝像,嘖嘖,我們編個片子為啥都要那么久啊,不就是畫面不足唄,我早上七點就到了臺里加班,剛才剪完,你說難受不?坐了一天,腰酸腿疼脖子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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