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這天,孔琪從院里掐了把油菜花,放到李岐的骨灰盒前。
院子被火燒過,但這對土地沒有任何影響,孔琪照舊種菜種瓜。
打包的工作接近尾聲時,她又收了一茬菜,她把菜晾成菜干,收進地窖密封儲存。
四月中旬,她的準備工作基本完成,要帶走的東西全部裝箱打包,在箱外貼了序號和標簽。
她忙得腰酸背痛,外傷剛好,又累癱在窩里。
打包期間她睡得極早,晚上八點準時睡著。
忙完這天她想晚點睡,看書看到十點一刻,帳篷外忽然刮過一陣陰風。
她一直住在陸家小院,有‘花皮球’在,院子里向來無風無雪,仿佛是水晶球里的世界。
帳篷被一陣陰風吹得晃了晃,嚇得孔琪連忙起身,摸向枕邊的刀槍。
她一手握刀、一手拿槍,想關燈發現騰不出手。
“孔琪……”
“媽呀——”
一道黑影突然映在她身旁的帳篷布上,還幽幽叫出她的名字。
孔琪嚇得差點扣動扳機,刀已經刺出去,把帳篷布劃了道口子。
“是我。”虛無縹緲的聲音猶如來自幽冥世界的呼喚。
“誰啊?鬼、咳南、南姐?”孔琪的腦子迅速運轉,她回想起這是誰的聲音了,險些把她心中所想說出來,話到嘴邊連忙改口,又覺直呼其名顯得不夠尊重,及時更換了稱呼。
“嗯…你出來。”南星的聲音自帶恐怖效果,總是慢悠悠、陰森森的。
出去好像很危險?
孔琪記得在恐怖片里,聽到有人叫自己出去,那最好別出去。
但不出去也不安全,南星多厲害孔琪最清楚了,這小小的帳篷能擋住南大佬嗎?
孔琪收起刀和槍,貓著腰從帳篷里爬出去。
南星在帳篷邊上坐著,孔琪見到她心頭猛地一縮。
南星跟血人似的,光是臉上就有六、七條血口子,最深那道都快劃到骨頭了。
二驢跟在孔琪身邊,它警惕的盯著南星,沒有善意、也沒有敵意。
孔琪不希望南星成為第二個李岐,她急忙上前問道:“我這有藥,你需要什么?紗布、消炎藥,什么都有,處理下傷口吧。”
南星笑了下,嘴角勾起,這是一個冷笑,她抬手看著指尖的血跡,血是從她袖子里淌下來滑到指尖的,她棉衣的袖子被血浸透,整只袖子都是血,看不出來傷口在哪。
“孔琪。”南星緩緩叫道。
“啊,在!”雖說孔琪知道南星是陸向北的朋友,不是什么兇神惡煞,可她對這個‘陰森森’的女人,總有幾分懼意。
“我死不了,把你送葬的表情收一收。”南星嘴上說著強硬的話,臉色卻越顯蒼白。
“那怎么樣你才會好起來?”孔琪只希望能為南星做些事,人不在她眼前,她不必操心,人到她眼前了,她不能袖手旁觀。
“把我埋了。”
“啊?”
“不是死后埋,是現在、活著的時候埋。”
“活埋啊?”
“對。”
“你別想不開……”
“按我說的做,去、挖個坑,在老地方就行。”南星眼光瞄向孔琪曾經想埋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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