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菜孔琪已經收了,沒再種新的,曾經她挖坑準備埋南星的那塊地現在正好空出來了。
北境冰封萬里,陸家小院是唯一能挖坑的區域,孔琪沒將李岐葬在院里,她怕今后有人進村,破壞李岐的墓。
聽南星的意思,只是暫時埋一埋,孔琪覺得這倒沒問題,便翻出鏟子去挖坑。
南星讓她挖得越深越好,她在下邊挖土,二驢幫她在上邊扒土,她鏟上去的土,二驢負責扒到旁邊,不擋住坑口。
孔琪直挖到兩米多深,南星說可以了,她緩慢起身,走到坑邊跳進去。
孔琪站在旁邊看著都替她肉疼,兩米多深的坑撲通就跳下去了。
“沒事吧?”孔琪蹲坑邊,伸頭向下看。
“埋土。”南星躺在坑底,閉上了眼睛。
“什么時候挖你出來啊?”孔琪揮舞鏟子開始埋土。
“你不用管,我自己會出來。”南星聲音虛弱,她的衣褲被血染透,臉色慘白如紙。
有她這句話,孔琪便掄開膀子賣力埋,二驢仍舊在旁幫忙,剛剛它用前腿扒、現在它用后腿刨。
一人一狗將南星‘埋’了,拍上最后一鏟土,孔琪累得坐在地上,她摘掉手套,取條毛巾擦汗,又回帳篷里喝水。
院子里埋著人,她在帳篷里待不住,把睡袋挪到帳篷外,時不時看一眼埋人的地方。
南星坐過的地方留著一灘血,孔琪拎起水桶,將血跡沖掉。
時間到了后半夜,孔琪又累又困,她有點盯不住,便將任務交給二驢,叫二驢繼續盯著埋人的地方。
南星說是要自己出來,但土層那么厚,她人也奄奄一息,怎么可能有力氣徒手爬出來?
孔琪害怕自己‘殺人’,填土時在坑里立了根棍,就抵在南星手臂上,只要南星胳膊動、棍就會動,棍動了、孔琪便上去幫忙挖人。
她這樣打算著,留二驢盯住那根棍,她睡一覺補充體力。
二驢盡忠職守,一連盯了七天,孔琪有時間就換崗,大多數時候二驢值‘夜班’,孔琪值‘白班’。
人在土里埋七天,孔琪心里越來越沒底,一天比一天心慌,她想挖開土層看看,又怕影響南星‘治傷’。
這活人在土里埋七天不吃不喝,按說就活不成了,等于直接土葬了。
好在第七天半夜,二驢叫了,孔琪剛睡著沒半個小時就被二驢叫醒,睜眼看到二驢正在刨木棍。
她趕忙爬起來跟二驢一起挖,她在上邊挖,南星在底下挖,孔琪沒敢用鏟子,只戴了副勞動手套徒手挖土。
“啊——”她挖得認真投入,突然挖到一只白皙的手,嚇得她尖叫出聲。
那手在土里向上做挖掘的動作,很快另一只手也出現了,接著是一顆人頭,披頭散發、長發遮面……
“南、南南姐?”孔琪可太怕南星了,這位大姐回回出現都像一部恐怖片。
“嗯,是我。”南星晃晃腦袋,抖掉頭上的土。
孔琪注意到南星手上沒有傷了,她上去扒開南星遮住臉的頭發,發現南星臉上的傷也消失了。
不僅消失,連條疤也沒留下,完全看不出曾經皮開肉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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