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伸出手使勁拍打著男人的胳膊,好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然而就在他們打打鬧鬧之際,在巷子口的不遠處正站著一抹身影。
他鬼鬼祟祟的一直盯著他們,同時又拿起電話,好似在跟什么人溝通著。
待他們二人漸行漸遠,那名鬼祟的男子,也正準備離開。
突然,阿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她將手中的拐杖一擋。
然而這名男人對于她的舉動絲毫沒有防備,瞬間摔了個狗吃屎。
他吃力地爬了起來,十分氣憤的怒道:
“走路是不是不長眼啊,死老太婆。”
“罵誰呢?”跟著阿婆身后的一名男子道。
話音落,突然在這一帶出現了許多不法流氓。
男子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也沒了剛剛的氣焰,只是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抱歉,是我走路沒長眼,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這名男子腳底抹油似的連忙落荒而逃了。
“阿婆,咱們就這么放過他嗎?”一旁的男子繼續問道。
聞言,阿婆收回了自己的拐杖,它的眸光看著離去的那名男子,回答:
“不必,你先找幾個人跟著他吧,看看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如若他敢冒犯我們尊敬的恩人,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是。”男子應道。
突然,阿婆抬眸看了看遠處的天邊。
“天降異象,恐怕不詳。”
似乎是用肉眼感覺不到的雷霆震怒,或許這所城市即將有大雨來臨。
阿婆說完,又轉身走進了屋內。
她匆忙地拿出一副塔羅牌,開始占卜。
一旁的男子看著她神色緊張,他蘊著幾分疑惑詢問:
“阿婆,這是在為誰占卜呢,我記得你上一次占卜還是在很多年前。”
“噓。”阿婆輕輕閉上了眼睛,她抬起一只粗糙的手,動作十分嫻熟的抽出了一張牌。
翻開牌的正面是一個骷髏人正拿著一把鐮刀。
就是死亡的象征,也是大兇之兆。
她攥緊了這張卡牌,逐漸睜開了雙眼。
心也跟著猛地一驚,同時緊張地朝一旁的男子道:
“你現在快去追上他們,跟他們說會有危險。”
“好的。”
男人說完,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阿婆再一次叫住了他。
“等等,現在恐怕來不及了,你帶著大家都去尋找,務必要找到他們。”
聞言,男人一瞬地提高了警惕,他點了點頭,隨即便行動了起來。
然而此刻,傅瑾習與梁以橙已經坐上了一輛車。
剛一上車男人便感覺到了不對勁,正在開車的司機面戴口罩,頭戴黑色鴨舌帽。
他故意疾飛行駛,一路狂飆。
傅瑾習攥緊拳頭,正要對付此人之時。
突然從車廂后尾冒出了一個人,他雙手拿著涂抹藥物的白巾。
從身后猛地捂住了他們二人的口鼻,藥效很快起了作用。
瞬間兩人的眼眸微微瞇了瞇,雙雙昏厥了過去。
只有男人意識依舊強撐,還死死地攥著女孩的小手,從未放開過。
一路上,行駛的車子越開越遠,好似已經完全離開了市區。
由于長途跋涉的顛簸,男人對于藥物仿佛已經免疫了幾分。
天昏地暗,他強撐著自己的眼皮,手指輕輕摩挲著女孩的手心。
可是梁以橙卻沒有絲毫反應,無奈之下,傅瑾習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機,使勁力氣撥打了一通電話。
接通之后,他在手機的屏幕之上微微敲了兩下。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的提醒,示意著自己已經在這邊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
他不敢有太大的動靜,便立即掛斷了電話。
假裝閉上眼睛,仔細聆聽著車輛行駛的彎道。
他不清楚,對方有什么目的,為了保證女孩的安全,他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此時此刻,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而且越下越大,雷聲大作。
這輛車的速度并沒有因為雷雨而停下來,反而越來越急促。
傅瑾習的意識好似已經支撐不住,伴隨著雨滴聲,還有迎面而來的汽笛聲,他逐漸昏沉。
不知過了有多久,車子在一處陌生而又荒涼的地方停了下來。
梁以橙蘇醒之時,是被一盆涼水給潑醒的,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之上。
夾雜著水珠的羽睫微微顫了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偌大的實驗室,四周能聽見儀器頻率的聲音。
而她前面正站著一位衣著白大褂的男子,他背對著她,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誰?”她問。
男子微微轉過身來,他一臉陰邪的笑容,笑著應道:
“怎么?來到我的地盤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嗎?”
聞言,女孩猛然一驚,站立在面前的人居然是曲凡白。
“是你?”
“怎么了,看到我很驚訝嗎?”曲凡白朝她靠近,得意地笑著。
“Maple如今已經大勢已去,你也只能做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
話音剛落,女孩掙扎了幾下,“這個卑鄙小人,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你把傅瑾習怎么了?”
而女孩越是掙扎,曲凡白笑得越是瘋癲。
他拿起手術刀,在她的面頰之上輕輕游走。
“小賤人,居然敢騙我,從西南部落拿回來的藥,根本就只是珊瑚而已。”
“啊呸!”女孩惡狠狠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自己不會研發,還怪別人的原料有問題。”
聞言,曲凡白縮了縮脖子,抬起手拿起一塊方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龐。
他抑制著心里的怒火,扭曲的面頰之上掛著一輪不明含義的笑容。
“罷了,現如今我也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你不是想知道傅瑾習去哪里了嗎?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他的重要作用。”
“你到底把他怎么樣了,我告訴你,你如若敢動他一下,我梁以橙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女孩激動地怒道。
曲凡白笑意癡狂,“別激動,馬上就會讓你看到他的。”
說完,他走進一間實驗室,將門輕輕推開。
眼前的一幕讓女孩的瞳孔驟然一縮,只見這間實驗室內,有兩個人都躺在透明玻璃的棺材里。
其中一位是傅瑾習無疑,而另一位則是一個女人。
她的棺材是用寒冰藥物所泡制,毫無腐爛的跡象。
然而她的模樣,女孩在夢里見過,她就是傅瑾習的生母,蘇毓婕。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曲凡白用昂貴的藥物來維持她尸體的保存度。
這世界上居然還真有此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正當梁以橙恍神想著,曲凡白將她強行拖至在他們的眼前,一邊道:
“伱看看,你要找的人即將成為我的解藥,我要以心換心,將我的阿婕給換回來。”
“當初是你給我假的藥材,現如今我便拿你最心愛的人來換我最心愛的人,這樣的買賣不虧吧。”
“你就是個瘋子。”女孩怒瞪著他。
“為了阿婕能夠復活,我什么都愿意做!”曲凡白斬釘截鐵的應道。
聞言,女孩卻笑了,她笑他太瘋癲,她笑他太愚蠢。
“你笑什么?”曲凡白直視她,反問。
話音落,他伸出一只大掌,緊緊扼住了女孩白皙的頸脖,又道:
“你到底在笑什么,心愛的人都要死了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梁以橙面色憋紅,但她并沒有停止,依舊在嗤笑。
“愚蠢至極的做法,誰即將會死還不一定呢。”
話音落,曲凡白的五指越發的用力,他的雙眸充斥著血絲,猙獰的面上越發的瘋狂。
“誰說的,既然藥物不行,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成熟的心臟,這顆心臟與阿婕去世的年紀一樣,剛好他們還是母子關系,不都說母子連心嗎,我這次一定可以讓他的心臟成功植入的。”
說完,曲凡白眼見著她的頸脖近乎被自己給擰斷,瞬間他又立即松開了她。
“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動你,我也要讓你看著,我手術成功的樣子,讓你看看我曲凡白才是真正的正義。”
而梁以橙猛咳了幾聲,連帶著眼瞼處的淚珠都滴落了下來。
但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獨活。
如若今天傅瑾習死在了這里,她會痛恨自己一輩子的。
她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之后,立馬大聲喚道:
“傅瑾習,拜托你快點醒醒好不好,我們找到你的母親了,她此刻就在你旁邊,哪怕只是一具尸體,你也起來看一看她嗎?”
聞言,曲凡白的面色陡然一沉,“誰跟你說她是一具尸體,我的阿婕現在只是睡著了,你放心,她很快就可以活過來的。”
說完,他指揮著一旁的下屬,示意讓他們堵住這個女人的嘴。
因為她實在是太聒噪了。
但他要留下梁以橙,一定要讓她親眼見證這盛大又精彩的瞬間。
而女孩被膠布堵住了唇,此刻也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但她真的想要讓傅瑾習立即醒過來,不想親眼看著他死。
然而曲白凡卻在一旁將醫用手套和工具都準備齊全。
他按下了升降鍵,瞬間躺在棺材內的傅瑾習緩緩升了上來。
他的身體平移至手術臺上,他身上還穿著一件即將動手術的病號服。
女孩看著他昏迷的狀態,眼前又面臨著即將取心的場面。
她真的要崩潰了。
此刻,她發不出聲音,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至嘴唇的膠帶上。
手術臺上,其他幾位衣著白大褂的男子也已經就位。
梁以橙知道,這些人都是頂尖的醫療團隊。
而偏偏卻在幫曲凡白這個大惡人做事,如若他們真的將傅瑾習的心臟取出,別說是救人,兩個人都得死。
女孩此刻的內心如同刀絞,她猛地搖頭,想要掙扎,可是卻無能為力。
然而正當曲凡白手中的手術刀,一點點朝男人的胸膛之上逼近之時。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陣“轟隆隆”地聲音。
這個聲音并不是雷聲,而是無數架直升飛機的聲音。
曲凡白震驚了一瞬,可這場手術對于他來說也非常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手術繼續,把門給我看緊了,將所有的人都調動到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他命令道。
話音落,突然從門口闖進來一抹身影,同時伴隨著一道絕望的聲音。
“爸,拜托你不要動他,就算我求你了。”
聞言,曲凡白詫異的眸光轉向門口的女人,他手指微微一頓,瞬間欣喜的說道:
“霏卿?真的是你?不對不對,你不是已經被Maple給殺死了嗎?”
“爸,是我,你明明知道要殺我的人并不是她,你卻連和敵人一起殘害我,這么多年以來,你對我當著沒有一點父女之情嗎?”曲霏卿上前,質問。
她此話一出,曲凡白停止了手術,他示意著讓其他人先不要動,又朝一旁的下屬們斥責道:
“你們的眼睛是瞎了嗎?為什么要放小姐進來?”
聞言,曲霏卿猛地搖了搖頭,“他們攔不住我的,爸,我勸你放手吧,外面的警察已經來了,你快逃命好不好。”
“是你報的警?是我這個好女兒報的警?”曲凡白不可置信地反問。
說完,他并沒有等曲霏卿做出任何答復,上前,直接揚起手…
“啪”地一聲。
一個重重地巴掌落在了女人的臉頰之上,同時伴隨著一道怒叱的聲音。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我養育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恨不得我馬上去死是嗎?”
而曲霏卿原有的傷口被這一擊又裂開了一道口子。
她捂著正泊泊淌著血的面頰,垂著頭什么話也不說。
“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曲凡白命令道。
話音落,突然從門口沖進來一大波武警隊員,手持突步機槍,槍口抬高,對準了手術室內的所有人。
“不必忙了,今日你曲凡白必死。”為首的勒庭總統放話。
聞言,曲霏卿下意識地將自家父親護在身后,她輕聲說:
“爸,你先走,離開這里,他們由我來擋著。”
“笑話,我帶了這么多下屬過來,還怕他們不成?”曲凡白依舊自信滿滿。
話音落,從金斯堡內追尋過來的男子們也已經抵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