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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7章 朝鮮自古以來,就是···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5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中丞佐吏:、、、、、、、、、

“諸公且坐。”

待御史大夫曹參,以及內史王陵、少府陽城延、廷尉公上不害、太仆夏侯嬰、奉常叔孫通、衛尉酈寄在內的一干重臣落座,獨自端坐于御榻之上的劉盈,便也直入正題。

“夕紂王無道,武王遂起而征,以使商亡而周立。”

“紂王之時,得輔政之三賢,

曰:箕子、微子、比干。”

“待紂王失商社稷,武王立周,而后赦此三賢,封微子啟于宋,封箕子胥余于朝鮮······”

簡單做出開場白,劉盈便稍一昂頭,就見一張足有二丈長寬的堪輿,

被殿旁待命的侍郎官們搬入殿內。

待眾人的目光被那張半島堪輿所吸引,劉盈也緩緩從御榻上起身,自御階上走下,來到了那張堪輿前。

“箕子胥余得周公封為朝鮮君,都平壤,土毗鄰真番;”

“待燕昭王之時,燕將秦開托土千里,朝鮮、真番便皆為燕屬。”

“后秦王政滅燕,凡箕子、馬韓、真番等朝鮮諸國,遂亦盡為秦土;再后秦二世而亡,此諸國各自立,而未有所屬······”

將自己對朝鮮半島的了解簡單道出,劉盈便淺笑著側過頭,望向目光緊盯著堪輿,做若有所思狀的衛尉酈寄。

“如今朝中公卿,若論軍陣之事,

當以侯世子為先。”

“不妨便由世子試言:今之朝鮮諸國,

乃是何境況。”

被劉盈定名出身,酈寄只面色淡然的對劉盈,

以及在場的朝中公卿分別一拱手,

便上前兩步,來到了堪輿前一步的位置。

昂起頭,稍一查看堪輿,酈寄便舉起手,在堪輿上畫了一個大圈。

“此,便乃箕子胥余受武王所封之土,其闊千里,獨占朝鮮之北半,土為朝鮮諸國之最廣。”

大致圈出后世北朝鮮的位置,酈寄又稍低下頭,在后世南朝鮮的位置又粗略一指。

“及朝鮮之南半土,則以馬韓、辰韓、弁(逼àn)韓此三韓為主;”

“另真番、臨屯、沃沮、夫余、高句麗等彈丸之國,又濊(huì)、貊(mo)等夷自為部落,各為箕子、三韓之屬,位朝鮮各處而得存。”

“朝南之三韓,本只馬韓一者;周末之時,有秦、燕之民入朝,

方各得辰韓、弁韓。”

“又此三韓之中,以馬韓為最,辰韓、弁韓各次之,尊馬韓之主為‘辰王’,名主三韓。”

“故朝鮮諸國,亦可粗言曰:朝北箕子、朝南辰國······”

隨著酈寄低沉的嗓音,殿內眾人的目光也不由齊齊聚集在那張朝鮮地圖之上,又迅速找到了酈寄口中,朝鮮各國、部落的位置。

倒也不能怪殿內眾人,身為漢室朝堂公卿,卻對朝鮮半島這片沃土都沒有什么知解;

實在是過往數十年,中原大地的風云變幻,讓眾人很難把注意力,投向這個比燕國右北平郡還要遠的冰天雪地。

——要知道就連趙佗割據南越,自立為‘南越武帝’一事,都是在漢室鼎立之后,才傳到長安的!

在自立為帝之后,趙佗在‘南越武帝’的位置上,足足坐了三年多的時間,才終于收獲中原政權的關注!

距離中原更近的嶺南都如此,就更別提距離中原文化中心成千上萬里之遠,又萬里冰封的朝鮮半島了。

實際上,別說朝中這些個公卿重臣了,就連召眾人入宮的劉盈,以及方才開口介紹情況的酈寄,其實也都是臨時抱佛腳,才得以在這個場合說出那些話!

若非如此,別說對朝鮮時局侃侃而談了,劉盈怕是連箕子的‘箕’怎么讀,都要哼哼唧唧個半天;酈寄連濊、貊二字的讀音,都要跑去跟老爹酈商請教······

但不了解歸不了解,畢竟也都是如今漢室最拔尖的精英階級,眾人即便是對朝鮮半島的境況不甚了解,也起碼對商末三賢之一的箕子,以及武王所封的箕子朝鮮有所耳聞。

所以在酈寄對盲點知識做出補充之后,眾人的面上,便也不由流露出了些了然之色。

但很快,那個入宮前被出現的疑惑,再次涌上了眾人的心頭。

——歲首年末在即,即將加冠親政的劉盈,怎么突然提起朝鮮了?

不知是看透了眾人的疑惑,還是對酈寄的解答感到滿意,就見劉盈目光深邃的笑著一點頭,便回過身,大咧咧在御階最下一級一屁股坐下來。

見此,眾人自也不好落座,只能是稍側過身,將劉盈于那張堪輿之間的空間空了出來,靜靜等候起了劉盈的解答。

“世子所言,幾無謬誤。”

“莫言百十年,便是三歲之前,朝鮮之境況,確皆如世子所言。”

淺笑著對酈寄在一點頭,劉盈終是面容稍一肅,昂首看向那張巨大的堪輿,眉宇間,也是立時帶上了一抹政治人物所應有的鄭重。

“箕子朝鮮,乃自武王之時,便封箕子胥余之土;又吾漢祚承周社稷,周之封君,便當為吾漢之內藩;”

“及馬韓、辰韓、弁韓所合而得之‘辰國’,雖非周所封,然辰、弁二韓,亦皆秦民所立之國;故朝南三韓,亦絕非化外之地。”

“于情于理,朝北箕子、朝南辰國,皆當乃吾華夏之民自古以來,神圣不可分割之土!”

劉盈此言一出,殿內眾人只頓時鼻息粗重了起來,滿是驚詫的抬起頭!

待看清劉盈目光中,那令人不敢直視的精光,眾人面上驚駭之色,便又盡數化作激動,和興奮!

——在華夏歷史上,聞戰則喜的,可不單單只有大秦銳士!

別說是尚武之風絲毫不輸嬴秦的劉漢了,即便是在大慫,‘開疆拓土’四字,也絕對是讓每個熱血男兒,都感到口干舌燥的強效腎上腺素!

尤其是殿內這些生居高位,本已有些失去銳氣的老臣,在聽到劉盈那句‘乃吾華夏之民自古以來,神圣不可分割之土’之后,即便是那一股股早已熄滅的烈火,都被劉盈再次點燃!

這句話,后世人或許會更了解,亦或是聽的更多;殿內這些西漢初年的‘老古董’,根本就沒聽過這句話。

但這并不意味著這個時代,沒有同樣振奮人心,又直白無比的宣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只此一言,就足以使得華夏政權的任何擴張舉措,都擁有毋庸置疑的正義性和正確性!

就連如今,都還沒與漢室連同的西域、中亞,乃至于數萬里之外的歐米,理論上也都包含在‘王土、王臣’的范疇,就更別提朝鮮這種在近千年前,就被華夏政權實際掌控過的區域了。

一時間,原本還云淡風輕,做‘儒雅’壯的眾人,頓時變得口干舌燥、眼眶泛紅,粗重的鼻息,讓眾人的胸膛劇烈起伏不停;

若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這一幕,恐怕沒有人會覺得這十幾個酷似野獸的中老年男子,居然是‘居廟堂之高’的劉漢公卿。

被這股莫名躁動的氛圍影響著,就連劉盈,都有些呼吸粗重了起來,不由伸出手,稍松了松衣襟。

如此過了還一會兒,一聲勉強還算理智的低語,才終于將‘瀕臨癲狂’的眾人,緩緩冷靜了下來。

“陛下所言,實可謂至理。”

“箕子、辰弁諸韓,確非化外之地,亦皆當為吾漢之屬。”

勉強按捺住胸中激動,道出這句看似并沒有意義,實則卻讓眾人的目光再次恢復清明的話,曹參便稍上前一步,朝劉盈微一拱手。

“然朝鮮地處燕國以東,地狹而長;雖臣尚未曾往,然亦不難知:朝鮮之寒,當不亞于燕北凜冬之地。”

“又箕子、辰弁等諸韓,雖或為周封君、或為秦遺民,然于吾漢祚,皆無有不恭之舉。”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若陛下欲興兵討之,而無大義,臣恐有所不妥······”

言罷,曹參便再一拱手,雖退回了原位,但那仍帶有些許熱烈的目光,卻并未有片刻從劉盈身上移開。

聽聞曹參此言,本激動難耐的眾人,也是不由稍冷靜了下來;

劉盈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曹參,目光中,盡是一抹洞悉,和玩味。

作為后世人,劉盈清楚的知道,曹參說的沒錯。

朝鮮半島的寒冷,絕不亞于如今的燕國北境,甚至更甚!

再加上當地復雜的地理環境,以及這個交通手段極度落后的時代,確實使得‘攻打朝鮮半島’的難度,遠高于攻打中原地區的一郡,乃至一國。

這一點,從后世新朝之時,人民子弟兵支援鄰居的戰爭,就不難看出。

但讓劉盈毫不意外之余,又感到莫名欣慰的,是曹參的關注點。

——方才,劉盈可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

但僅僅是在劉盈一句‘朝鮮自古以來,都是華夏神圣不可分割的領土’之后,曹參的注意力,居然就已經轉移到了武力征討朝鮮半島的可行性之上!

非但如此,曹參還‘貼心’的提醒劉盈:陛下呀,這興不義之師,伐無罪之地,說出去可不好聽啊······

這,才是讓劉盈感到欣喜的點。

這樣的欣喜,恐怕也只有漢室的臣子,才能讓漢室的君王體會到。

想到這里,劉盈也不由面帶欣慰的笑著一點頭,旋即從階上起身,對曹參稍一拱手。

“平陽侯所言極是。”

“吾漢祚,乃華夏之正統,乃太祖高皇帝興仁義之師,順天應命而伐暴秦,方得天下民之效。”

“朕雖德薄,賢不及太祖高皇帝之十一,亦不敢有違仁義之道。”

面不改色的表示自己‘不敢不仁義’,便見劉盈極其自然地將話鋒一轉。

“然朕今日召諸公入宮,以朝鮮之事相說,亦非閑來無事······”

意味深長的道出此語,就見劉盈轉過身,望向仍躬立于御榻之側的春陀。

片刻之后,幾個明顯剛拆分不久的竹筒軍報,便被宦者令春陀呈于劉盈面前,又被劉盈隨手遞給身旁的曹參、王陵二人。

“諸公且一觀。”

“——秋七月,燕相欒布來報:朝鮮諸國皆遣使臣,于關外侯詔,請覲長安!”

“然至彼時,朕方自燕相所傳之奏報聞得:武王封胥余之箕子朝鮮,今已亡國!”

滿是嚴肅的道出此語,劉盈的面容之上,已是再也不見絲毫淡然之色。

“漢五年,太祖高皇帝誅魯公項籍,開漢國祚;同年,燕王臧荼反,為太祖高皇帝親征而伐滅之!”

“彼時,臧荼得一部將,曰:衛滿;臧荼敗亡之后,衛滿率殘部東渡浿水,投箕子朝鮮,以懇收容。”

“初聞衛滿之來由,朝鮮王箕準本未允之,后又為衛滿以‘漢暴戾,較嬴秦更甚’之言蠱惑,遂容衛滿所部,使其西戒吾漢。”

“——今歲初春,衛滿謊稱吾漢征討朝鮮在即,請護箕準左右;待箕準允之,衛滿便率所部入平壤,驟起宮變,而奪朝鮮社稷!”

“今,箕子朝鮮已為衛滿所亡,朝鮮王箕準逃亡馬韓,為南韓之民擁立為馬韓王;”

“及衛滿,則坐箕子朝鮮之土而立國,謂之曰:衛滿朝鮮,又于今夏鯨吞真番、臨屯、沃沮、夫余、高句麗五國,兵峰直指朝南三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義憤填膺的一語,終是惹得殿內眾人一驚,待抬起頭,卻見方才還在御階下侃侃而談的劉盈,此刻已是坐回到御榻之上。

將那幾封軍報粗略傳看一番,眾人也終是齊齊抬起頭望向劉盈。

“此番,馬韓王箕準遣使,言欲引吾漢軍相助,以復其國;”

“辰、弁二韓亦欲自請為漢藩屬,得吾漢祚之庇護;”

“即衛滿,亦遣使至關外,愿于吾漢祚‘永結盟好,互為昆季之國······”

滿是深意的道出此語,劉盈又輕蔑一笑,而后搖了搖頭。

“故朝鮮王、今馬韓王箕準,及辰、弁二韓之使,朕皆已傳令燕相:許其覲朝長安。”

“及衛滿······”

似是猶豫的說著,劉盈卻是冷笑著抬起頭,滿是深意的望向殿內眾人。

“諸公以為,衛滿之請,朕當答允否?”

“——又吾漢祚,可需衛滿一介叛賊余孽,憑所竊之朝鮮社稷,所謂‘衛滿朝鮮’,而為吾漢‘昆季’之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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