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第一太子第0316章 又雙叒叕稱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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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6章 又雙叒叕稱帝?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3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正文

正文

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間,便又是歲首年末。

漢十三年即將畫上的句號,也預示著大漢王朝,即將迎來一個嶄新的紀元。

——天子劉盈,即將年滿十七周歲!

按照先皇劉邦的遺詔,這一年,將是少年天子加冠成人,大婚親政的一年。

對此,關東的諸位劉氏宗親諸侯們倒是淡定。

即便知道這一年的元朔大朝儀,會敲定劉盈加冠親政一事,但關東的宗親諸侯們,也都并沒有被招來長安覲見。

原因很簡單:按照禮制,男子的加冠之禮,應該在開春之時進行。

所以即便沒有受到確切的消息,諸劉宗親諸侯也都明白,天子劉盈的加冠禮,會舉行于明年開春;

冠禮之后的大婚,則是在明年夏天。

這樣算下來,天子劉盈加冠大婚,而后親政,怎么也是明年秋天前后的事。

倒是長沙、南越等內藩,以及朝鮮半島的幾個外藩,收到中原傳來的消息后,各自派了使臣前來道賀。

對于長沙國使者,即王太子吳回,長安朝堂自是聞言以待,天子劉盈也表達了慰問。

——在漢室鼎立后短短八年的時間,長沙王一脈,便即將傳承到第三代。

初代長沙王吳芮,在漢室鼎立后的次年便病逝;

及二世王吳臣,也在今年開春之時上奏長安,稱自己臨將薨故,希望朝堂準許王太子吳回在自己死后,繼承長沙王之位。

所以此番,長沙國派來王太子吳回,名義上是恭賀,實際上,卻是為了讓即將繼位的王太子吳回得到漢室的承認,從而獲得大義名分。

對此,劉盈自是痛痛快快的表示:本該如此。

蓋因為現如今,南越趙佗仍手握嶺南百越大半土地,吳氏長沙國,依舊具有存在的必要。

但讓劉盈稍有些唏噓的是:按照劉盈前世的記憶,此番入朝覲見的王太子吳回,也只會在長沙王的位置上,坐短短六年的時間。

六年之后,長沙王一脈,便將傳到四世長沙王:吳右的手中······

還有一件事,是劉盈不知道的。

——按照歷史的進程,即便是四世長沙王吳右,也僅做了八年的長沙王,便將王位傳給了五世吳著。

而當五世長沙王吳著繼位之時,與一世長沙王吳芮屬于‘同齡人’的漢高后呂雉,卻才病逝不到兩年;

只比吳芮年幼一歲的南越王趙佗,更是活到了五世長沙王吳著薨故絕嗣,長沙國被化作宗親諸侯,都還‘正值壯年’·······

劉漢社稷才傳到第二代,而且二世劉盈才剛要成人,幾乎同時‘起步’的吳芮一脈卻已經要傳到第三代,顯然是讓聽聞此事的人同情不已。

考慮到長沙王一脈的悲慘命運,以及長沙國‘漢越戰略緩沖’的存在必要,劉盈便也早早許下承諾:大朝儀之后,會請太后再頒一封詔書,承認王太子吳回的王儲地位,并派精兵護送吳回折返長沙,準備繼長沙王之位。

但對于同時前來覲見的南越使者,劉盈卻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幾乎是在南越使者抵達的同一時間,天子劉盈便召南越使者入宮,當著朝臣百官的面,斥責南越王趙佗悖逆枉上,居心叵測!

蓋因為早在去年,先皇劉邦駕崩之時,長沙王吳臣便傳回奏報:聽聞劉邦駕崩,南越王趙佗,再一次于南越國都番禺稱帝!

至于為什么說‘再一次’,這就要說到趙佗掌控下的南越國,究竟是怎么來的了。

——秦始皇二十八年,天下一統,神州大陸盡歸于秦;

統一了中原列國,志在寰宇的始皇嬴政,便將目光撒向了四周。

往北,始皇派出大將軍蒙恬,率秦長城軍團數十萬,以長城為進攻發起點,向北方草原進發;

向西,嬴政則召集故六國之民,不顧西南錯綜復雜的地理環境,硬是在那千百里窮山惡水之間,修出了一條五尺道!

往東,始皇縱是對無邊大海束手無策,也還是派出了徐福帶領了尋仙船隊;

而往南,便是以屠睢為主將、趙佗為副將,共率領五十萬大秦銳士,以平定嶺南之土。

在北方,大將軍蒙恬可謂戰無不勝,秦長城軍團所向披靡,驚得草原民族見黑龍旗而逃,根本不敢挽弓相向,甚至不敢‘南下牧馬’;

在西南熱帶叢林,憑借著那一條沾滿六國移民血汗、尸骨的五尺道,秦廷史無前例的達成了對西南地區的初步掌控,并將夜郎、滇等西南諸國引為秦外藩;

但在東、南兩個方向,始皇卻接連受挫。

——奉命前往東海的徐福,并沒有為始皇嬴政帶回仙丹,倒是在倭國西岸登錄,成了小日子的老祖宗;

而奉命征討嶺南的大軍,卻并沒有迅速征服這塊土地。

經過三年苦戰,秦征南大軍再三受挫,便是與蒙恬齊名的主將屠睢,都不幸在嶺南戰死;

意識到嶺南復雜的情況,無法在短時間通過武力征服之后,始皇嬴政旋即下令:在番禺(今廣州)設南海郡治,轄番禺、博羅、四會、龍川四縣,并由秦將任囂為南海都尉。

而如今的南越王趙佗,彼時便在秦南海都尉任囂麾下,擔任龍川縣令。

果然不出始皇所料:在秦軍一反常態,該武力征討為懷柔文治之后,原本停滯不前的‘征服嶺南’大計,開始有條不紊的推進開來。

尤其是在龍川令趙佗實施息兵舉耕,并促進麾下秦軍將士與當地民眾聯姻的政策之后,秦對嶺南大地的掌控,便也逐步穩固了起來。

但可惜的是,在‘南海郡’被劃入嬴秦版圖短短五年后,沒能等回徐福的始皇嬴政,終還是駕崩于沙丘;

二世繼立,秦廷對嶺南的后勤運輸陡然停滯,失去了中原輸血,南海郡在嶺南的‘開化’工作頓時停滯不前。

之后不久,天下便戰火驟燃,南海都尉任囂苦無后勤補充,更無力北上支援秦廷,便此一病不起。

臨終之時,任囂便下令:由龍川令趙佗接任南海都尉一職,并建議趙佗絕澗毀道,隔嶺南于中原,以免被戰火波及。

在任囂死后,趙佗也遵從了任囂的遺愿,將中原與嶺南的交通要道盡數毀去,轉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嶺南大地的統一之上。

在史書上,后世人只能看到漢元年,是三世子嬰被腰斬咸陽市,嬴秦宣告滅亡,漢太祖高皇帝劉邦受封漢王的一年;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是,同樣是在這一年,新任秦南海都尉趙佗于嶺南起兵,兼并了桂林、象郡二郡,并以南海郡治番禺為王都,自立為:南越武王。

之后的幾年,是中原混戰的楚漢爭霸時期,也同樣是‘南越武王’趙佗擴張領土,進一步掌控嶺南的時期。

到漢五年,霸王項羽自刎烏江,漢室鼎立,天下歸一;

漢王劉邦,成了漢帝劉邦;曾經的南越武王趙佗,也早已在南越國度番禺,自立為南越武帝。

對于趙佗這個‘前秦余孽’,以及南越這個割據政權,漢室自然是容忍不能,但又苦于內部尚未統一,便也只能暫且擱置;

到三年前,漢太祖高皇帝劉邦終于趕在自己駕崩之前,完成了漢室內部的完全統一,卻也已無余力再征討南越,便派出使者南下,與趙佗和談。

最終,在漢使陸賈的好言相勸‘威逼利誘’下,趙佗最終答應:去帝號,承認漢室為南越宗主國,自請為外藩;

而作為交換,漢室也同意趙佗保留王爵,仍有趙佗統治南越國,并賜予趙佗南越王符、印。

至此,南越這個成立于亂世的割據政權,便已是到了滅亡的時間,隨著事件的推移,南越就應該逐步完成割據政權、外藩、內藩、宗親諸侯國的轉變,最終被納入漢室版圖。

但與劉盈前世的記憶如出一轍:在劉邦駕崩之前,剛答應‘為漢忠臣’的南越王趙佗,在劉邦駕崩之后便把臉一翻,再次于番禺悍然稱帝!

雖然劉盈心中也明白,無論是出于地理地勢,還是政治層面的考慮,南越的情況,都與后世的寶島極為類似:武力統一,并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也并非是很有必要的方案。

但即便對此有明確的認知,并清楚地知道這一世,漢室朝堂還是要派陸賈再去一趟,讓趙佗自去帝號,劉盈也還是難忍心中怒火。

——老頭子在你唯唯諾諾,老頭子一死你悍然稱帝?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所以,劉盈絲毫沒有按捺胸中的怒火,而是將對趙佗的所有不滿,盡數發泄在了那位南越使者身上。

因為劉盈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誰都可以退讓,唯有劉盈不能。

蓋因一山不容二虎,一片天空之下,絕不容第二個‘帝’。

趙佗都在嶺南稱帝了,若劉盈還能談笑風生,那才不正常!

果不其然,在劉盈張牙舞爪的表示出‘趙佗是不是在茅廁打燈籠’之后,南越使者幾乎是光速彎下膝蓋;

并隱晦的表示:哎呀,我家大王對此也是后悔不已,所以此番派我前來,好和陛下商量商量,這事兒,該怎么解決······

聽到這句話,劉盈也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當場丟下幾句‘使王好自為之’‘大軍一至,立為齏粉’之類的狠話,便拂袖離去。

當日下午,長樂宮也放出風聲,明確警告南越使者:這件事,漢室沒有絲毫退讓的余地!

趙佗必須去帝號,必須再次上表請臣!!!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那位南越使者也終于站出身,表示自己‘坐不了主’;

太后呂雉便也順水推舟,讓那位使者即刻啟程,回去請示趙佗,并順手搭上了回訪的漢室:陸賈。

至此,趙佗稱帝一事,便基本算是塵埃落定。

不出意外的話,等陸賈前去勸一勸,趙佗就將再次去帝號,上表請臣,表示南越‘世世代代為漢忠臣’。

而作為嘉賞,漢室也會賜下些象征性的物品,如御劍一柄、蜀錦一匹之類,以嘉獎趙佗‘深明大義’。

送走南越使者和漢使陸賈,少年天子劉盈也稍冷靜了下來。

回顧這一番鬧劇,劉盈便也意識到:趙佗此番稱帝,與其說是‘胸有大志’,倒不如說是在試探。

就如同劉盈剛繼位,匈奴人就送來那封國書,羞辱太后呂雉一樣。

只不過困局嶺南的趙佗,顯然沒有像匈奴單于冒頓那般,直接羞辱漢太后呂雉的底氣,所以便通過稱帝,來試探新君劉盈,對南越的態度。

如果劉盈表現出‘求求你不要稱帝了’的懦弱表現,那趙佗自會喜笑顏開,然后著手準備北上中原,光復大秦;

若劉盈表示‘難辦,那就別辦了’的強硬姿態,趙佗就得招兵買馬,準備應對漢軍南下,兵臨五嶺;

而劉盈此番表現,則算是最正常,也最容易被雙方接受的程度。

——劉盈即沒有軟弱的表示‘只要你不稱帝,怎么著都行’,也沒有過于強硬的表示‘我特么揍死你’;

這樣一來,漢室中央的面子有了,漢君威儀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留;

反觀趙佗那邊,也并不需要為此再興刀兵,只需要跪地稱臣,這事兒就能翻篇。

但這件事,也并不是說沒有任何意義。

在此事之后,‘南越’二字在天子劉盈心中的地位,便稍微提高了一些。

這并不是說,劉盈覺得南越更牛逼了,而是覺得解決南越的優先級,較過往更高了一些。

而對于漢室朝堂,朝中百官而言,也有了‘南越之事,需要更加慎重’的認知。

至于趙佗,也借此試探到了最不希望看到的內容。

——新君劉盈,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軟柿子。

南越使團在大朝儀之前就離開,算是為南越之事,暫時畫上了殘缺的句號;

但在秋八月末,整個朝堂都忙碌于關中秋收之事的時間節點,天子劉盈卻再次召集了朝中公卿,于長樂宮長信殿議事。

對于議論內容,天子劉盈也并沒有隱瞞。

——朝鮮。

準確的說,是過去幾年時間里,風云變幻的朝鮮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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