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禮帶著于莉走后,林晚峰卻又追了上來,寧心皺了皺眉,并不準備理會。
之前他讓人守在寧家的大門口,也不過是求見寧心一面,今日親自來,原因也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代表他更為迫切而已。
秦玄被人帶回去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之前她還能為林晚峰的客戶算命,作為拉攏的手段,可是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紫微斗數那一套明明之前已經爛熟于心,現在卻像是被布蒙了眼睛,讓她對著命盤卻無法解出其中之意。林家人對著秦玄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她心情不好時不小心摔個東西,就能把她數落半天,將秦玄氣得更為郁結。
他一心想著寧心既然能幫他出看守所,自己肯定就有機會再讓她回來,卻不知道寧心根本沒有想讓他出來的想法,不過是洛鎮東太過得意,所以才會提早揭穿這一切。
“寧心,我們可以談……”
林晚峰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脖頸兒上就多了一把刀,他的后座不知道什么時候鉆出來的一個人,趁他只顧著和寧心說話,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晚峰微微偏頭,用余光看到了來人,情緒激動道:“安迪,你瘋了!”
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打劫,完全沒想過安迪會對他不利。
寧心見著卻覺得好笑:“她早就瘋了,你不知道嗎?”
安迪看向寧心:“這里不關你的事,既然之前你沒有揭穿是我在林晚峰家里灑滿唐善德的血,那現在也不要再管。”
林晚峰聽著更為吃驚:“陷害我的人是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害他進看守所的會是一直以來對他示好的安迪。
安迪獰笑:“沒成功不是嗎,最后你還是被放出來了。”
林晚峰對著寧心大叫:“寧心,快救我,這女人瘋了。”
安迪死死的用刀抵住林晚分的喉嚨,讓他不敢輕易動彈,對著他道:“你求她做什么,你這個外甥女厲害得很,我后來想起來,她只怕是那天晚上我邀約她的時候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可是她卻沒有阻攔我,你猜猜她現在還想救你嗎?”
林晚峰朝著寧心看去,她聽了這話,沒有絲毫的反駁之意,證明安迪說的是真的,寧心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卻只是任憑發生。
林晚峰第一次對著寧心產生了恐懼,他現在終于看清,寧心是真的想讓他死,而不是他一直以為的只是耍耍脾氣而已。
寧家的司機開車過來,看著這一幕,有些受到驚嚇,問寧心:“小,小姐,這……”
“報警就行了,其他不要多管,我們只是手無寸鐵的普通市民而已。”
事實上,無論這個世界的運行是否還按照書上的內容走,她和林家都成了注定的敵人,不能容下彼此的存在。
安迪舉起了刀,想要完成自己的復仇,之前讓林晚峰甩都甩不掉的玩偶,從一旁冒了出來,沖向安迪,卸了她手上的勁,讓刀掉在了林晚峰的面前。
安迪退后了一步,局勢瞬間逆轉,林晚峰憑借著男性天生擁有的氣力,和腳下的利器,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對付面前的女人。
“安迪,我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吧,你卻這么狠毒要殺了我?還有你,寧心,你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死?”
寧心瞟了一眼地上的玩偶,她一早就知道林晚峰可沒那么容易死。
安迪看向林晚峰,恨聲道:“你問我為什么想殺你,你當初追逐童雅,把我一個人丟在夜店,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嗎,那是我人生中最不堪的一夜,它改變了我整個人生,我被迫懷孕停學,被趕出家門,你有過問我一句嗎?”
林晚峰想起來當時他帶著安迪和童雅去夜店,她們兩個都喝醉了,可是他為了在童雅面前掙表現,只讓酒保送安迪回去,后來他和童雅如膠似漆,根本沒注意到安迪休學的事情。
之后安迪為求棲身,嫁了一個年紀遠大過她的男人,誰知道那男人有家暴傾向,讓她的人生又蒙上一層不幸。好在沒過多久,他就喝多了酒,溺死在河里,安迪拿著他的錢去澳洲留學,遇見了童雅。
“林晚峰,你還不知道吧,童雅已經死了,之前我說她為了其他男人跟你分手都是騙你的,她的確跟之前那個班長睡過了,不過是我做的局,她醒來之后和我之前一樣,要死要活的,我就一直在她身邊安慰她,然后,在她最相信我的時候,把真相告訴她。呵,誰知道她內心那么脆弱,居然自己跳樓了。”
安迪說完就在大笑,這樣的報復,對她來說沒有多少快感,可是卻是在她做了之后,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一邊大笑又一邊大哭,林晚峰聽著卻是搖頭不信,怎么可能會這樣,那段時間童雅沒有和他聯系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不是他以為的出軌,當童雅承受不住自殺的時候,他卻還在咒罵她。
安迪看向林晚峰:“其實最該死的就是你,你為什么還能從牢里面出來。”
她看準林晚峰手上的刀沖了上去,想要奪下來,林晚峰一時不察,只好抓住刀背死命抵抗,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在玩偶之上。
“安迪,別動。”
李民斌在老遠就看見動靜,拿著手槍走過來,林晚峰看著安迪一瞬間的分神,對著她的肚子踹了一腳,讓她倒在地上,李民斌順勢上前壓住她給她戴上了手銬:“洛鎮東已經承認是你主動提出要用唐善德的血嫁禍給林晚峰,現在你涉及妨礙司法公正以及蓄意傷人,我們要將你刑拘。”
林晚峰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正要痛呼,轉頭卻見著死去的童雅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不是之前那般漂亮的模樣,而是帶著墜樓死后的慘狀,他張著嘴眼神驚恐的呆愣在原地,李民斌正要上前問需不需要救護車,林晚峰就暈了過去。
寧心看著童雅道:“現在如你所愿,他看見你了。”
童雅咬了咬唇,直接嚇暈林晚峰,也不是她想要的。
李民斌讓人把林晚峰送上救護車,走近了寧心:“最近這樁樁件件你是不是都參與了。”
寧心沒有答話,這些人更像是因果自報,而她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李民斌見著她不說話,只好道:“我們前幾天抓的那個五奇,非常奇怪,臉上血肉模糊的也就算了,怎么全身經脈也都斷了,現在還整天讓我們給他安樂死,說自己不想活了。”
血肉模糊是因為九遙后面去撕下了那層皮,讓五奇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他現在就徹徹底底的廢人一個,不想活也不奇怪。
“讓他死的太容易地下那些冤魂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