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你是干什么去了?你把自己的腿給弄傷也就算了,為什么你這張臉你也要毀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張臉很值錢嗎?”
秦楨一邊給裴南州的額頭消毒,一邊憤怒不已地吐槽。
他今天本來是來明川醫院辦一點事情的,但是誰知道,事情沒有辦成……
卻看到了半死不活的裴南州。
當他看到冉西語把渾身是血的裴南州從車上給攙扶下來的時候,他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
到底是誰,居然能把某位裴大佬給傷成這樣。
可是對于他叨叨絮絮的問題,裴南州不但沒有回答,反而看著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來。
這一幕,再一次把秦楨給嚇得不輕。
“阿裴,你,你看著我干什么?”秦楨語氣慌亂地問道。
阿裴看他的眼神,讓他有種對方看上他了的錯覺。
可是他明明喜歡的是女孩子啊……
就在秦楨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裴南州卻語氣釋懷一般地開口:“秦楨,你知道嗎?我沒有騙我,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會為我而來。”
“阿裴,你到底怎么了?”
秦楨被裴南州的話被嚇到了,他甚至想伸手給裴南州試探一下體溫,看看他是不是因為發燒而燒壞腦子了。
結果裴南州卻直接抬手,把他的爪子給拍下來,然后站了起來,快步往外面走去。
他那個模樣,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傷了腿的人。
秦楨在后面被嚇到了,反應過來之后,他趕緊拿著消毒水追上去。
腿不腿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把阿裴的那張帥臉給保住。
冉西語累極了。
她一大早就在劇組拍戲,沒有休息。
后來又被楚白零給逼上車,再后來是把裴南州給送來醫院。
她一到醫院,把裴南州交給秦楨之后,她直接就找了角落里的按摩椅躺下了。
裴南州來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了穿著古裝的冉西語把自己給蜷縮在按摩椅上。
她巴掌大小的臉側到一邊去,顯得很乖巧恬靜。
那臉蛋被擠出來的肉肉,讓人有一種想要捏一把的沖動。
他放輕腳步,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終于,到了她的跟前……
冉西語的睡眠很輕,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她馬上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了裴南州站在她的面前。
他眉目清冽,神色平靜。
看到他這個樣子,冉西語知道他已經平復下來了,她心里也高興。
所以趕緊喚了一聲“裴南州”,但是突然……
某位裴教授俯身,雙臂撐著,把她給圈在中間。
冉西語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發現自己坐著的按摩椅在往上移動。
冉西語的神情一懵,這椅子是怎么了?
她著急地看著兩邊,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摁錯了什么。
就在她慌亂的時候,她一轉頭,就已經靠近裴南州,然后唇瓣不小心劃過了他的側臉。
“對,對不起,不是我動的手,是這按摩椅它自己亂動。”冉西語反應過來之后,她臉蛋爆紅,趕緊道歉。
也是在這個時候,按摩椅停了下來,彎腰撐在她面前的裴南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的眼里還有淺淺的流光。
“沒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輕聲說道,語氣極其的自信。
冉西語:“???”
“不是,我都說是這按摩椅它自己亂動,還有,你有事沒事為什么要靠得這么近?”
她很著急地解釋,試圖洗清清白。
但是裴南州的笑意更深了,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解釋一樣。
他的指腹輕輕敲了敲椅子,然后悠悠地說:“你也無需狡辯,我都懂的。”
冉西語瞬間泄氣了,他懂個球球!
這就是個誤會。
裴南州抬手,指腹輕輕地擦過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然后低沉地輕笑出聲。
“看在你這么那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輕薄我的事情了。”
輕薄?
他居然用“輕薄”這個詞語。
冉西語臉色一垮,她怎么有種自己被套路的感覺。
此時門口,秦楨站在那里,他端著消毒水和面前,嘴角抽搐。
西語妹妹沒有看到,但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是某位裴教授……
哦,不對,應該是某只裴狗,親自動手摁了按摩椅,這才讓按摩椅動了。
“關于楚白零今天說的事情,我會親自向你解釋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裴南州看著冉西語,他抬手,動作溫柔地幫她把臉頰上的亂發給別到耳朵后面。
“沒事的,你不必和我解釋……”冉西語搖了搖頭。
她想表達,這是裴南州的個人隱私,不需要和她說明的。
但是裴南州清冽的眉目卻是認真地對上了她。
他語氣認真地一字一句開口——
“不,你必須要知道,這是你的權利。”作為我未來妻子應有的權利。
最后,秦楨還是冒著被打死的沖動把裴南州抓過去治療了。
而冉西語自己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醫院里逛著。
雖然穿著古裝的她,看起來是和醫院格格不入。
但是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誰人不認識她?所以也不敢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只是,有些小護士看著她的眼神難免有些激動。
能不激動嗎?
那個經常存在于他們醫院八卦群里的,能讓他們副院長下凡的小姑娘現在就站在她們的眼前。
要不是擔心副院長生氣,她們現在甚至恨不得沖上去問她要一個簽名。
走著走著,突然“啪”的一聲,一個藥瓶重重地砸在冉西語的腳邊,藥撒了一地。
冉西語看過去旁側,結果見到一個老頭坐在輪椅上,他現在捂著胸口,眼神憤怒地看著他眼前的護士。
“你是不是也要害我,那些藥,是不是要刺激我發病的藥,你說你是不是那些人派過來的?”
他大聲質問。
護士滿臉發白,她紅著眼睛,不停搖頭:“不是的,老先生,這就是給您降血壓的藥。你現在血壓越來越高,您不能再生氣了。”
“我才不信呢,我從原來的醫院轉來這里就是看中你們這里手腳安靜,沒有想到,你們還是要害我。”
老頭黑著一張臉,絲毫不相信護士說的話。
張鈺聞聲走來,她輕輕拍了拍護士的肩膀。
然后就微笑著對老頭開口:“老先生,您現在有什么問題,您可以和我說的,我們可以好好溝通……”
“不溝通。”老頭冷哼一聲,把臉給別開。
竟是一個有脾氣的老頭。
在場的人感覺有些頭疼。
“人活著,太過猜忌,也是會害了自己的。你要是不相信這是普通的降壓藥的話,你可以讓你旁邊跟著的這位私人醫生給你看看。”
冉西語撿起藥瓶,里面還剩下十幾顆藥,。
她把瓶蓋擰好,然后走過去,把藥給放在對方的身邊。
她這話,不僅讓冉祖文愣了一下,站在他三米開外的穿著黑色西裝的一個中年男人探究的眼神也落在她的身上。
無彈窗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