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覺得他會是我的私人醫生?”冉祖文眼神犀利地看著冉西語。
“正常人,誰會一直跟著你?還有,你要是擔心這位私人醫生被人發現的話,還是讓他穿得低調一點。”
冉西語突然彎腰,壓低聲音對冉祖文說道。
她感覺到這個老頭做什么都很謹慎,那個私人醫生明明有好幾次想靠過來幫忙,但是都被他用眼神給制止了。
看得出來,這個老頭不太想讓這個醫生暴露。
不過原因到底是什么,她就猜不透了,也沒有興趣去猜。
冉祖文聽到冉西語這話之后,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
他就這樣盯著她,試圖分辨她是敵是友。
“張鈺,你說有錢人是不是有被迫幻想癥,我就是提醒他一句,他居然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他該不會是以為我也是來害他的吧?”
冉西語走到旁邊去,用手肘碰了碰張鈺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得到呢!”冉祖文極其暴躁地吼了一聲。
冉西語揉了揉耳朵,無奈地看著他:“我也知道你聽得到呢。”
“我先走了,這個病人的確是有點麻煩,你們加油。”冉西語拍了拍張鈺的肩膀,然后就先走人了。
身后還傳來某個老頭暴躁的聲音:“那個也是你們醫院的人嗎?”
張鈺面如豬肝。
她該怎么回答呢?
冉小姐的確不是他們醫院的職工,但是……
她是副院長特殊對待的人。
猶豫了一會兒,張鈺最后只能很小聲很小聲地回答:“她是家屬。”
“家屬?我還以為她是病人呢,大白天的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在醫院里逛著,還好是我,要是別人都把她給當神經病看待了。”冉祖文語氣傲嬌地冷哼著。
張鈺只覺得頭“突突突”地疼。
怎么老人家上了年紀都這么難哄啊。
院長是一個,這個老先生也是一個,頭疼。
冉祖文無視張鈺那崩潰的神情,他轉頭,對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招了招手:“你回去吧,估計你也暴露了,換別的人過來。”
那個男人馬上點頭:“是,冉董事長。”
“等一下,讓下一個人穿得低調一點。”冉祖文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聽了冉西語的建議。
周圍沒有其他人,所以只有張鈺聽到冉祖文的話。
明川醫院接待過很多豪門的人,所以她也算是有經驗。
現在一聽這兩人的話,她瞬間就能猜出很多東西了。
估計這個老先生身價不菲,到了他這個年紀,生病之后,自然會有無數的晚輩開始肖想他的家產。
甚至有一些為了提前得到家產,想要弄死他。
怪不得他剛才說他特意換了醫院,還懷疑她們是想要害他。
而且還要雇一個私人醫生偷偷摸摸地跟著。
這么小心謹慎,也是夠可憐的。
“那丫頭叫什么名字?”冉祖文把那西裝男人給趕走之后,轉頭幽幽地睨著張鈺。
張鈺心里一緊,這老先生該不會是想報復冉小姐吧。
那可不行!
冉小姐是副院長的人,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整個醫院的人都別想好過。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張鈺扯出一個理由來。
結果,冉祖文直接冷嗤一聲。
“找借口也要找好一點,你剛才和她不是聊得還好好的嗎?怎么可能會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老先生……
真難搞。
張鈺的臉再一次成了豬肝色。
但是她堅決不說,要是把冉小姐的名字給說出來,那她就真的是完蛋了。
等等,冉小姐是姓“冉”的,剛才那個西裝男人好像是喊了這個老頭“冉董事長”。
他該不會是冉家那位吧。
他和老董事長可是有交情的!
還有,為什么他和冉小姐是同一個姓。
這個姓可不常見,他們該不會是有什么關系吧?
張鈺的腦袋快速地轉著,但是嘴巴卻是一聲都不吭。
好在冉祖文也懶得刁難她,他冷漠開口:“把我推回病房吧。”
“好的好的。”張鈺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趕緊上手。
冉西語也意識到自己穿著古裝在醫院里晃來晃去,的確不太成體統。
剛才已經有好幾個人拿出手機準備拍她了,還好她躲得夠快,要不然就被拍到了。
她非常快速地跑回到裴南州的辦公室,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
裴南州正坐在椅子上,他雙眼緊閉,而秦楨在給他的臉消毒。
兩個人靠得太近了,從遠處看來,就像是秦楨趴在裴南州的身上。
額……
這個畫面,就……怪怪的。
冉西語的臉色一懵,她安靜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但是就在她轉身要溜走的時候,裴南州突然睜開眼睛,他深沉的眼神直接落在她的身上,然后開口:“過來。”
冉西語的心里告訴自己是要趕緊走的,但是那腳卻是很不爭氣地慢慢朝他走過去。
“把東西給她,讓她來。”裴南州給了秦楨一個眼神。
“為什么!”
“為什么!”
秦楨和冉西語同時理直氣壯地問出聲來。
秦楨之所以會問為什么,是因為他覺得剛才就是他給裴南州處理傷口的,怎么能處理到一半就走人了呢。
他以前上解剖課,也沒有見過誰給小白鼠解剖到一半,就把后半部分交給其他人來進行的。
冉西語之所以會問為什么,是因為她覺得就這個屋里的氣氛,她不適合在這里。
“我是因為你受傷的,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裴南州嚴厲的氣勢瞬間消失殆盡,他一邊手撐著腦袋,一邊手靠在墻后面,整個人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
秦楨見到這個畫面,差點就想要跳起來大罵。
大哥,你只是磕到腦袋,不是腦震蕩,更不是腦死亡,不用裝作這么虛弱的。
但是裴南州卻直接無視他那嗷嗷叫的模樣,他垂下眼眸,一副落寞到極致的模樣。
“不過你要是想走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也死不了的……”
“不,我來給你消毒吧。”
冉西語快速走過來,一把把秦楨手中的消毒水給搶過來。
她還不忘記把秦楨給推到一邊去,然后站在裴南州的身邊,繼續秦楨的工作。
被推到角落的秦楨:“???”
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我卻沒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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