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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菲兒的熱情,阿森娜冷淡地回絕:“免了吧,這方面請教你這個皮條客,不走上歪路很難啊。”
“要看經驗啊經驗!”菲兒打了個響指,“我開店那個時候想跪在我腳邊向我求婚的男人能從煙花巷的一頭排到另一頭去!”
“你的店只是讓男人掏錢的生意吧。”卡蜜拉在一旁吐槽。
“想讓男人為你掏干凈錢包,首先就得讓他對你死心塌地。”菲兒異常認真地說道,“單說控制男人這事,我是身經百戰了。”
“魅魔能給人制造想要的夢境,讓人產生精神依賴很容易,你的天賦普通人是沒有的,你能教我們什么?床上小技巧?”阿森娜興致平平地說道。
“你們啊,太年輕!”菲兒神氣活現地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嘮到這個話題她就來精神了,“不要一談到釣男人就只想到這一種手段,過于淺薄。”
“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目的,百分之八九十都在這件事上。”卡蜜拉在一旁冷笑,“我在外頭最惡名昭著的時候,照樣有男人盯上我,你可知道我打殘過多少不知死活對我發情的男人?”
“正因為男人的目標集中在這一點上,才不能太過輕易地完全滿足他們的愿望。也正因為他們這么單純,可以輕易地利用這一點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菲兒侃侃而談,“而且,男人心里可以利用的東西還有很多,自尊心,依賴感,成就感……只要抓得準,完全可以兵不血刃地讓一個男人對你死心塌地,變成你忠實的舔狗。”
“當婊子還能總結出學派來啊,你有興趣寫篇論文嗎?”阿森娜說道。
“可拉倒吧,三年進來五次,連個牢頭都拿不下,招惹他哪次不是被他吊起來教訓?”卡蜜拉在一旁拆臺。
“這個……這個只是戰術!你這種肌肉腦哪里懂?”菲兒滿臉寫著不服氣,“多接觸才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示弱只是讓他放松警惕,只要我逮住機會……哼哼!”
這時阿森娜注意到了遠處食堂出入口出現的艾登的身影,視線停頓了一下,隨即轉了回來:“這么聽起來,你是已經有自己的計劃咯?”
卡蜜拉敏銳地察覺到了剛才的視線,也稍稍轉過頭去,馬上就意識到阿森娜的意圖,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來。
“我看你也只會瞎吹牛吧,牢頭大人可沒那么容易對付?”卡蜜拉也開始煽風點火。
“哎呀,你們別把他想得太厲害,外在越是強勢的人,其實內在越是脆弱,習慣了調教別人,被調教的時候反而會完全沒有抵抗力。我敢保證,他只要嘗過一次被調教的滋味,就絕對會深陷其中。只要讓我逮到機會試一次,他馬上就會變得離不開我!跪在我的腳邊蹭我的腳喊我菲兒大人!嘿嘿嘿!”菲兒說著說著就陷入了妄想,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并沒有注意到對面賽拉臉色有點發白。
此時塞拉看到典獄長艾登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正從菲兒的后方緩緩接近過來。
“所以,你釣男人的方式就是用盡辦法讓對方變成你的狗?”阿森娜趁機提問。
“當然,看中一個男人,就要征服他!讓他為你傾倒為你做任何事!!”菲兒得意洋洋地說道。
阿森娜輕輕點頭,然后對賽拉小聲來了一句:“說句老實話,這一點倒還挺值得你學習的。”
但此刻賽拉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菲兒——準確地說,是盯著菲兒的背后。
艾登已經站到了菲兒的身后,臉上掛著微妙的笑容。
卡蜜拉干咳一聲好抑制住笑場的沖動,然后繼續煽風點火:“所以,你看上了牢頭,就想讓他哪天像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
“那當然!這可是我的畢生夢想啊!!”菲兒得意地笑笑。
“有志氣啊,我突然有點佩服你了。”卡蜜拉低頭捂住了不自覺揚起來的嘴角,一副憋得很難受的樣子。
“這種作死的地方就不用學了。”阿森娜又小聲對賽拉補上一句。
“感覺大家對這話題還挺感興趣的嘛。”菲兒突然發現周圍的犯人視線都集中在她這邊,“哎呀說了這么多飯都來不及吃,先讓我吃完先啊。”
她說著就要低頭去喝湯,但這時有人伸手抓住了她頭上的腳,讓她低不下頭去。
“哎吃飯的時候別搞這種無聊的把戲!”菲兒第一反應就是卡蜜拉又在動手動腳,扭頭抗議,但隨即就發現卡蜜拉正一手捂嘴一手拿著餐具,肩膀不停顫動,顯然在憋笑。
“咦?”菲兒這才猛地意識到抓她角的人在她背后,她想轉頭,但對方突然加大了抓緊的力道,讓她的脖子動彈不得,“維羅妮卡?是老姐你吧?別這樣啊,你有心你自己上手呀,大家各憑本事嘛,不要這么小心眼呀!”
“噗哈哈哈!!”卡蜜拉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賽拉來回看看艾登和菲兒,有點不知所措。
“我說你……你見好就收啊!不要太過分了呀!”菲兒忍不住去抓對方的手,結果只是剛摸到對方的手就變了臉色。
健實而骨節粗壯,顯然是男人的手。
“安息吧,我會記得你的。”阿森娜一臉淡定地低頭繼續吃飯。
“艾……艾登大人!?”菲兒終于認清了自己的處境,開始求饒起來,“人、人家剛剛都是開玩笑的啦,吹牛而已,真的!您度量大肯定不會對我這么較真的吧?對吧!先松點勁呀,人家的角要給你掰下來了,到時候可是會要您負責的!喂您別不出聲說句話呀!”
賽拉怔怔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剛想出言勸解,卻被阿森娜抬手攔住了。
“別管閑事,那魅魔樂在其中呢。”阿森娜湊過來小聲說道。
賽拉仔細觀察了一下,突然發現菲兒臉上的表情似乎……真的那么抗拒的樣子,不禁瞪大了眼睛。
“經常調教別人,被調教的時候反而沒有任何抵抗力——這說的其實是她自己。”阿森娜說著撕了片面包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