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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喪事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24日  作者:辭舊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辭舊意 | 錦鯉大佬她暴富了 


柯子嶺的地犁完,溫家父女兩齊心協力投身種豆工作,早出晚歸,忙了將近十天,黃豆才播種好。

有靈泉水的幫忙,黃豆破芽入土,沒幾天就冒了一大截。見此,溫老三又欣慰又惱火,黃豆長是應該的,伴隨那么多雜草長出來就讓人頭疼不已,

是以,父女倆每天早上都得去柯子嶺,把新長出來的雜草除掉。

日子在忙碌中度過,溫馨又充實,轉眼就到二月初。

一早,溫若棠喂完村尾的雞鴨,打算回家換衣服進鎮,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見院子里傳來的啼哭聲。

臉色一斂,溫若棠加快腳步,進了院。

“我們也是今早才知道爹沒了。”

溫老二眼眶發紅,聲音哽咽:“如今就在屋內躺著,我們身上無銀兩,三弟你說什么都要出力啊。”

溫老漢沒了?!

溫若棠抿唇站在院內,看著他爹握拳的手起的青筋以及眼眶內含著不肯掉落的淚水,有些心疼。

“三弟,爹沒了,死者為大,以前我們有什么恩怨,暫且先放一放,讓爹好好走吧。”梅氏擦一把眼淚,說的情真意切,“你也知道你二哥是個沒用的,我們粗略算了下,辦喪事的費用大概要一百兩,不求你全出,九十兩就夠了。”

溫老二跟著點頭:“對,看在爹已經去了的面子上,給他個體面。”

夫妻兩一唱一和,把話說的非常直白,見溫若棠站在一旁,終是不打算久留,生怕有什么變故。

“就這樣說定了,不宜久拖,我要有銀子才能打點其他事。”

說罷,兩夫妻嘴臉瞬間換了一副面孔,忙不迭的離開小院。最后一句明晃晃的就是提點溫老三,趕緊給銀子,不然無法下葬。

溫若棠被他們的無恥氣的心疼,瞥見溫老三的神色,安慰的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口。

人走后,云娘才把溫老三拉進房間,進行開導。

深吸一口氣,溫若棠回了自己屋,這段時日怕是去不了鎮上,喪事她不清楚流程,就看她爹怎么想的。

出乎意料,中午吃飯時,溫老三的神色恢復正常,下午就出了門,不知道干什么去。

溫若棠問云娘:“娘,爹這是做什么去?”

“與其給錢讓老宅的人得了這名聲或者貪下銀子,還不如你爹親自去辦。”云娘抱著歲歲蹙眉,“這也算是給公爹一個體面了。”

不假人手,親自操辦,不管花費多少自己都有數,溫若棠贊同的點頭。

由于家里老人過世,全部換上了素白衣服,溫家老宅那邊掛起了白色燈籠,消息一傳出來,村里忍不住唏噓。

年前李拐子就說過溫老漢的身子狀況不大好,這才剛出正月,就傳來病逝的消息,可不讓人驚訝。

“你說啥,他自己去辦了?”

溫家老宅,溫老二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一張臉黑的嚇人:“他憑啥自己去操辦?”

“人家不愿意給錢咱們,不信任咱們,能說啥!”梅氏沒好氣的瞪他,想到差點到手的銀兩又飛了,氣的心肝疼:“我都說別要這么多了,四五十兩差不多就行,你偏要說九十兩!”

簡單喪事操辦一下也就二三十兩,他們還能賺點,哪里像現在,一點賺頭都沒有。

“我哪知他會親自去操辦。”

溫老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老大呢,他們不回來?”

話問出口,不用梅氏回答他也知道白問。連老大夫妻在哪里他們都不知道,上哪去通知。思及此,溫老二憤憤的罵一句:“白眼狼。”

兩夫妻自以為聲音小,沒發現佝僂在窗邊的一道身影。

溫老太無聲流淚,慢慢挪回屋內。朦朧中見床上躺著的溫老漢朝自己找手,心抽抽的疼。自從潑尿事件后,她漸漸起了悔意,后越來越重,這股后悔壓在心中,讓她喘不出氣。

讓她跟自己小兒認錯,跟孫女認錯,那絕對不能夠。

就因為爭著這個口,她見不到孫兒,她無法出遠門,無法面對自己的老三,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不恨溫老漢。

“因果......因果啊。”

溫老漢都走了,她留著做什么,繼續拖累老三嗎?老三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好的是他們,是他們自己啊。

眼前被淚水淹沒的越來越模糊,溫老太伸手想抓住朝她招手的溫老漢,腳步踉蹌幾下,終是沒抓住絆倒在地,頭磕到床角,留下一攤血跡。

等溫老二發現時,溫老太沒了生氣。

喪事又添一位,溫老三得知消息時,整個人縮在小七的房間,呆了一晚。

第二日,溫若棠去敲門時,才發現屋內空無一人。云娘見此,一雙紅腫的眼閃著心疼,朝她搖了搖頭。

溫家二老雙雙離世,一時村中氣氛低到極致。

整個葬禮,都是由溫老三出錢出力置辦安排,包括請的法師做法,也是他連夜出發去寺廟求的。下葬那天下了點小雨,溫老三沒跟著去,站在自家門口抿唇握拳,極致隱忍。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連同他眼里的淚混合一起落下。

等喪隊出了村上山后,溫老三陡然對著山的方向跪下磕頭,貼著地面久久未起。

他置辦整個葬禮的東西,是他身為兒子應該做的,該給的體面,人已去往事如空。他沒跟著喪隊上山下葬,是他身為丈夫以及父親,不能替妻子以及閨女原諒二老。

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可他覺得這樣是對的。

“爹,起來吧。”

溫若棠撐傘給他遮雨,見他如此鼻酸不已。她何等聰明,怎么會猜不到他爹的想法。其實她很想說沒關系,想去就去,可是她不是原身,原身受的那些委屈她無法替她原諒。

雨水滴答滴答濺在臉上,溫老三才慢慢的直起腰,溫若棠攙扶他起來,發現他渾身在抖。

他說:“棠棠,爹以后沒有爹娘了。”

話音落地,忙了幾天精神緊繃的他,眼一閉徹底暈倒過去。

手里的傘脫落,溫若棠接住溫老三,鼻尖發酸,小聲道:“爹,以后有我們。”

他們一家四口,一定會好好的。

葬禮開始到操辦結束的整個過程,溫老大夫妻未回來,隔壁村的春秀倒是在下葬當天冒雨趕來,參加完葬禮,不知是家中有何事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沒來溫家大院看溫老三一家。

溫老三傷心過度暈過去后,因為淋了雨,連續高燒低燒好幾天才散去,人瘦了一圈。

每次見他迷糊睡夢中含著爹、娘的時候,云娘就忍不住在一旁落淚。

歲歲感受到家里氣氛怪異,出事的這段時間都很乖,不鬧人。

終于在二月初十這天,溫老三的燒徹底退了,能起來走動。

溫若棠從柯子嶺回來,見他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說不出的落寞感,心中長嘆一氣。這種事只能讓她爹自己消化,云娘連夜陪伴,安慰肯定不在少數,她身為閨女,唯有理解。

剛這樣想,溫老三就開了口:“棠棠,這段時日辛苦你了,村尾的雞鴨還沒弄吧,我去。”

邊說邊穿鞋,露出憨憨的笑。

不知為何,溫若棠心下一松,朝他一笑:“不辛苦,爹你去弄吧。”

看著溫老三出門,云娘抱著歲歲出來,道:“你爹想開了?”

“看樣子是。”捏了捏歲歲的臉,引來小家伙不滿的嘟嘴,溫若棠失笑道:“爹一時難受肯定是在所難免,估計是想通了。”

對比生病的那段時間,溫老三今日雖然周身被落寞包圍,好歹比前段時間好,還會笑。

這么一說,云娘松了口氣。

果不其然,從村尾回來的溫老三,又恢復原來會憨笑的他。見他吃的下飯,眼底沒有其他太大的情緒,云娘跟溫若棠對視一眼,這才徹底放下心。

由著家里辦喪,溫若棠特意請了個進鎮的村民幫忙帶話給鎮上。

殷家那邊得知后,讓他們節哀順變,因著此事殷湛也沒下鄉來找她。

卻不想,一事剛平,另一事又起。

二月十七,溫若棠跟溫老三從柯子嶺收工回來,剛到門口就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他們院子東張西望。

溫老三眉一橫,大步走過去,趁他不注意提著他的衣領:“哪里來的小毛賊,蹲啥蹲!”

猝不及防被人提衣領,牛娃子差點嚇尿,一臉慌忙的擺手:“誤會誤會,我不是毛賊!”

偷盜可是要抓衙門里去的,他不是小毛賊。

“那你為何鬼鬼祟祟蹲在這里。”溫老三橫著眼一臉兇煞,“說,不說老子揍你。”

從未見過如此野蠻狂野的一幕,溫若棠有些傻眼的盯著她爹。還別說,這一刻的溫老三還真有點鄉下漢子的兇悍味道。

牛娃苦著臉:“我來找溫家,溫家的。”

“找溫家作甚。”

溫若棠及時出聲,讓溫老三把人放開,等他緩氣緩夠了才再次開口:“你又是誰。”

溫老三瞪著他,大有一副胡說八道不說實話就揍他的面孔。

“我是上堯村張家的,我姑母的院子就在你們隔壁。”牛娃語氣有些苦澀,“我姑母不幸離世,臨走前還不讓我們來告訴你們,現下她入土為難,我覺得還是來說一聲比較好。”

“誰,你說誰!”

溫若棠擰眉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泛白:“你說的張家是哪個張家,你姑母又是誰!”

“張家是上堯村的張家,我姑母是張翠娘,這房子就是姑母的。”牛娃很認真的回話,后手一指,指著張大娘家的院子道,“這里面是三房一屋,還有個雜物房。進院門口有一小小的水井,離門......”

“夠了。”

張翠娘,確實是張大娘的本名。

溫若棠松了他的手,看著他:“你說,張大娘離世了?”

不是說回親戚家半個月嗎?是了,半個月早已過去了,換作平時張大娘知道她要忙柯子嶺的事情,肯定會回來幫她的。

“嗯,我們上山砍柴的時候,遇到一伙人,姑母為了保護我,被......”

說起這個,牛娃的眼眶通紅,含著淚水:“被黑衣人殺了。”

溫老三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身子,嘴巴挪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堵的要命,溫若棠手握拳,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什、什么時候的事情。”

“二月初八。”

牛娃是個身材矮小的黝黑漢子,淚流滿面的道:“她不讓我傳話過來,說不想你們傷心。”

“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溫若棠紅著眼眶,道:“是強盜還是......”

“我們不知道。”牛娃從懷里拿出一條帶血的鏈子,邊擦眼淚邊道:“姑母當初手上抓著的,應該是來不及送給你們的。我就是因為這個,想幫姑母完成心愿,才來的。”

看見那條鏈子,溫若棠整個人處于懵然狀態。

她把鏈子拽進手心,眼底情緒波濤洶涌。

溫老三說了句節哀順變,讓牛娃進屋坐,牛娃搖頭,留了個祭拜地址,就離開了。

好好的張大娘,說沒就沒了。

整一天,溫家大院又沉寂在之前那種怪異的氣氛。云娘的眼睛已經腫的不能在腫,想不到之前的一別,是他們的最后一面,眼淚就忍不住的掉。

張大娘多好的一個人啊,為什么會出這種不幸的事情。

晚飯期間,溫老三開口,決定明日去祭拜張大娘,云娘沒意見,溫若棠也沒意見。

晚飯過后回了屋,溫若棠進了空間。

“主人。”察覺對溫若棠情緒不好,胖小子沒有往前湊,安安靜靜的陪在一旁。

摩擦著手里的項鏈,溫若棠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么。

這個項鏈,她見過啊。

許久,溫若棠才把項鏈留在空間,讓胖小子保管好,自己出了空間。

果不其然,一晚上她都睡得不安穩,都是光怪陸離的血腥場面。有殷湛遇害遭受的黑衣人,有媒人遇害遭受的黑衣人,最后是張大娘慘死眼前,遭受黑衣人無情的殺害......

夢境到最后,三個黑衣人合為一體,執著一柄劍,帶著特殊標識,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

“這些皆由你引起,你可后悔當日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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