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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結果,溫秾秾倒并不是很意外,因為從她想到是靈隱師徒開始,便想到了方子可能有問題。
但聽了林太醫的話后,她還是忍不住問道:“林太醫,這方子究竟是什么情況?”
林太醫指著方子上寫的一味藥道:“這味藥若是單獨喝,便是補藥,不但不會對身體有損傷,反而有助益。
可這幾味藥加在一起,便成了劇毒的藥,不要說是孕婦,便是普通人服下,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這寫藥方的人,心思很是歹毒,一般的大夫,未必會注意,因為這味藥極少有人會這樣用。”
溫秾秾聽到這里,盡管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圖,但仍舊問了一句,“若是孕婦喝了,會怎么樣?”
“一尸兩命。”林太醫皺著眉,沉聲道。
許氏一聽,面露駭色,反應過來,氣得全身發抖,恨聲道:“好歹毒!”
“幸好娘留了一個心眼。”溫秾秾回過神來,見她又是震怒,又是自責的樣子,連忙握住她的手,溫言安慰。
許氏真是要氣壞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差點辦成了壞事,她怒聲道:“我現在便帶人過去將那人抓來。”
溫秾秾道:“人現在恐怕已經跑掉或躲起來了。”
“可難道就讓那賊子逃之夭夭?”許氏咽不下這口氣。
只要一想到自己將毒方子帶了回來,還差點給女兒喝了,她就自責不已,恨不得將那賊子給抓來大卸八塊。
溫秾秾想了想,道:“他們將這樣的毒方子給你,為的就是想害我,既然這樣,我們便將計就計吧。”
“將計就計?”許氏愣住。
“嗯。”溫秾秾點頭,“對方的目的是想要害我,只要聽到我已經中招了,必定會出來,到時再將人給一舉擒拿。”
許氏聞言,堅決不同意,“秾秾,不可以這么做。雖然是假的,但也不能……太不吉利了。”
溫秾秾失笑,“沒事的,就是假裝而已。”
林太醫在一旁道:“可對方興許已經離開了襄州。畢竟毒害襄王妃,可是要被治罪的,若你出事,王爺定會讓人布下天羅地網擒拿他們。”
溫秾秾篤定地說:“若是別人,恐怕在娘收了方子之后,便逃之夭夭了。但那沈清凝對王爺可是執著得很,她定會以為我一死,她便有機會,所以她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之前她尚不確定,那老神醫是靈隱道長所扮,但經林太醫證實方子是毒方子后,她便認定了,是靈隱道長和沈清凝所為。
因為除了沈清凝外,她暫時想不到還有誰那么想要她死,并且還要毒殺她的孩子。
恨她的人里面,只有沈清凝師徒是會醫術的,所以寺廟山腳下的老神醫,定是靈隱無疑。
“秾秾,這事情還是想別的法子吧,你不要拿自己開玩笑。”許氏依舊不認同她的做法。
即便是假裝,可她還是覺得太不吉利了。
“不要緊的,只要能將人揪出來,這并不算什么。而且那靈隱道長有醫治王爺的法子,若是我們能將沈清凝抓到,便可以威脅他將方子交出來。”溫秾秾道。
林太醫并不知道靈隱道長和沈清凝的事情,聽到這里,卻難掩詫異,“那什么道長會解浮曼羅?”
“是的。”溫秾秾點點頭。
林太醫聞言,有些激動,“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這一個月以來,他已經想了不少法子,但制作浮曼羅的藥材實在太多了,逐一而破,實在費時,用了這么久的時間,他也才破解了幾個藥材而已。
許氏聽到這里,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畢竟顧臨朝的眼睛確實也是非常重要。
晚上,顧臨朝回來后,溫秾秾便將自己的計劃與他說了。
顧臨朝在聽說有人要毒害她跟孩子時,面色很是駭人,眉間裹著冰冷的殺意,但聽完溫秾秾將計就計的計劃后,也像許氏一樣不贊成。
溫秾秾知道他們都愛自己,即便是假的,也很忌諱。
“可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抱住顧臨朝的手臂撒嬌,“王爺的眼睛失明得太久了,難道你不想復明看看我?而且將來孩子出生了,若是王爺的眼睛還沒有恢復,不是太遺憾了?
我想要我臨盆的時候,王爺也陪著我,否則我會害怕的。
一害怕,可能就生出不來……唔!”
男人的手掌突然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斥道:“秾秾別亂說話。”
溫秾秾眨了下眼睛,將他的手拉下來,貼在自己的肚子上,“我知道王爺忌諱,但也不是沒可能啊,所以我想要王爺一直陪著我,一直看著我。”
顧臨朝面色有些難看,對于她拿自己來開玩笑一事,很是不悅。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即便我眼睛沒有恢復,也會一直陪著你。”
“可那不一樣呀,如果王爺的眼睛能看到,就能照顧我,照顧我們的孩子。我迫切想要王爺的眼睛恢復呢。”溫秾秾摟住他的脖子,語氣認真。
顧臨朝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溫秾秾見他不說話,便湊過去親吻他的嘴角,“只是假裝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爺就答應了吧。好不好嘛?”
顧臨朝拿她沒轍,而且他心里其實也想早日復明,這樣就能照顧到她,而不是她身體有什么不適,他卻什么都幫不上,只能干著急。
沉默片刻,他終是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會安排,晚點我讓人送你出城,這幾日,你便先去別莊住。”
溫秾秾聞言,皺了皺眉,“為何要把我送出城,我不想跟王爺分開。”
“府中人多眼雜,怕會走漏風聲,你又不可能一直悶在屋子里。”顧臨朝摸了摸她的臉,溫聲哄道,“這幾日你去城外住著,我讓你二哥去陪你。”
“好吧。”溫秾秾悶聲答應了下來。
顧臨朝聽到了,好笑地說:“才幾天而已,我會盡快將你接回來。”
“王爺好像都不會舍不得我。”溫秾秾咕噥了一句,“該不會是嫌我煩吧,正好可以將我支開幾天,躲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