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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朝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又胡思亂想了?”
“孕婦都愛胡思亂想,而且還很敏感脆弱,我也不例外。”溫秾秾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想如何?”顧臨朝很是無奈。
“好啦,我就是胡說的,我去收拾一下衣物,晚點就走。”溫秾秾從他懷里退出來。心里想的是,終于可以離開顧臨朝了,到了莊上,就沒人管自己了,她可以跟二哥吃好喝好。
這么一想,離開王府,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正在這時,男人的手突然伸過來拽住了她的手腕。
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顧臨朝重新抱回了懷里。
“王爺你……唔!”
顧臨朝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后,溫秾秾氣喘吁吁地靠在他懷里,平復了一下氣息后,勾著他的衣襟道:“王爺舍不得我走呀?”
顧臨朝避開她的問題,將她的手拉下來,然后扶著她站了起來,“收拾幾件衣裳就好,其余的不要帶。”
溫秾秾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去了。”
深夜時分,一輛馬車秘密從王府后門駛了出去,等在那里的溫廷韞跟了上去。
守城門的將士,看到溫廷韞出示的令牌,很快打開側邊的小門,將人放了出去。
到莊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顧臨朝事先有讓人打點過,因此溫秾秾和溫廷韞一到,莊上的管事便立即開了門,將他們迎了進去。
因為綠俏是溫秾秾的貼身丫頭,有心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此次溫秾秾沒有帶她,讓她留在了府上,只將白梨帶來了。
時間太晚了,溫秾秾與溫廷韞說了兩句話后,便各自先回屋休息了。
翌日,襄王府突然傳出襄王妃病故的消息。
本來就一直盯著襄王府動靜的沈清凝,聽說后,很是興奮、激動。
她早就有耳聞,許氏十分疼愛溫秾秾,對于她害喜一事,十分擔憂著急,乍然得到一個可以治療害喜的方子,又如何不會抓藥熬給溫秾秾喝?
因此,她十分篤定溫秾秾已經死了。
她將這消息帶回去告訴了靈隱道長。
雖然靈隱道長也覺得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看著興奮的沈清凝,反倒冷靜了下來。
“先不要太高興,這事情還是要再確定一下。”
“怎么確定?”沈清凝不以為然,“過幾日,溫秾秾定然要出殯,到時候我們再過去看看就好了。”
靈隱道長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別莊里,沒有了顧臨朝和許氏的管束,溫秾秾跟著溫廷韞去了山上打獵,下水捉魚,過得十分充實。
“王妃這兩日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呢。”白梨坐在火堆旁,一邊烤著兔肉,一邊說道。
背靠大樹而坐的溫秾秾,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
“是真的。不信您問二公子。”白梨點點頭。
“二哥,你快看看我。”溫秾秾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烤肉的溫廷韞。
溫廷韞聞言,還真的抬眸將她好好打量了一遍,然后點點頭,“白梨說得沒錯。看來王爺和娘對你太過著緊,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這兩日你跟著我在山里跑來跑去,整個人反而不會再病怏怏的了。”
溫秾秾立即道:“那這次回去后,你可要好好在王爺和娘面前說說。”
“算了吧,我如果那樣說,還不被娘罵死。而且若是被他們知道,這次我帶你在山上跑來跑去,還給你烤肉吃,不但娘會罵我,王爺恐怕都不會理我了。”溫廷韞撇了撇嘴,才不上當。
家人對妹妹的寶貝程度,他是深有體會。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溫秾秾撿起地上的干枝,添進火堆里。
“只有更夸張。”溫廷韞說著,見兔肉烤好了,便遞過去給她,“快吃吧。”
溫秾秾搖頭,“我吃不了那么大一只,二哥幫我切下來。”
溫廷韞沒好氣地說:“還真是嬌氣,不會自己切啊。”嘴里這么說,卻認命地拿過一旁事先準備好的干凈大葉子,放在膝上,然后拿出匕首,將兔肉一片一片切了下來。
看著樹下俊美的少年,認真切肉的模樣,溫秾秾頗為賞心悅目。
“二哥,你已經不小了,可有心儀的姑娘啊?”半晌,她忍不住問道。
溫廷韞瞥了她一眼,“沒有,別對我動什么歪心思。”
溫秾秾嘴角一抽,“我能對你動什么歪心思?”
“我知道自己優秀,想給我做媒的人,都快要踏破咱們家的門檻了,你就歇了給我做媒的心思吧,這輩子,我可不要娶妻。”溫廷韞很干脆地說。
溫秾秾白了他一眼,“有你這么自夸的嗎?而且我也沒想過給你做媒。”
“沒有最好。”溫廷韞道。
“不過二哥,你為什么不想娶妻?該不會不喜歡姑娘,只喜歡男子吧?”溫秾秾一副深思的模樣。
“咳咳!”溫廷韞聽得此言,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下,然后瞪了她一眼,“你瞎說什么?”
正在烤肉的白梨,也愕然地看向溫秾秾。
溫秾秾不以為意道:“是二哥你的表現太讓人懷疑了。”
“我的表現怎么了?”溫廷韞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你那么排斥娶妻,就很讓人懷疑啊。”溫秾秾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溫廷韞撐了撐額頭,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現在可是懷了身孕,別胡思亂想,教壞我的外甥,可就不好了。”
“那二哥說說看,為什么不想娶妻。”溫秾秾感興趣地說。
溫廷韞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害怕,萬一將來我娶的妻子像你一樣嬌氣,那我不是一點空閑都沒有?與其娶一個麻煩回來,我還不如去校場上練兵。”
溫秾秾噎了噎,不高興地說:“二哥覺得我是麻煩?”
溫廷韞給了她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
溫秾秾咬牙,爾后哼了哼,“行吧,回去后,我一定告訴爹娘和王爺。”
溫廷韞聞言,連忙告饒,“姑奶奶,就當我說錯話了,行吧?”
“哼,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溫秾秾不為所動。
溫廷韞將削好的兔肉捧到她面前,討好地說:“好妹妹,請享用。”
溫秾秾傲嬌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拿了干凈的樹枝戳了肉,喂進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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