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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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參觀完實驗室之后,前后也不過一個小時,莫里斯現在已經被楊平具象化的科研實力震撼,此時,楊平在他的眼里就像神一般的存在。
“楊教授!莫里斯先生想跟你談談。”
約翰內森著急地說道,他害怕等下楊平又去忙其它的事情。
對于患者家屬的請求,楊平還是盡量坐下來給一點時間,但是也不會沒有底線地滿足家屬的要求,一直無限制地談下去,這樣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說吧,看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楊平坐下來。
這份淡定全世界也唯有楊平可以做到,他是有底氣的,在系統空間,進行無數次手術訓練,各種現實中遇不到的病例在系統空間是海量出現。在現實中,醫生只有一次機會,但是在系統空間,楊平有無數次機會,所以,他能夠將接觸到的病例都能夠研究透徹。
所以,在其他醫生看起來束手無策的手術,在楊平看來都是非常輕松。
各種嘗試積累的經驗讓他對所有手術幾乎都是俯瞰全局的上帝視角,巨大的信息差和熟練程度的差異足以他應付現實中任何手術。
無他,唯手熟爾。
不僅手熟,更重要的是腦子也很熟。
“我想知道脊柱矯形也是一起做嗎?不需要二期?”莫里斯問道,其實這已經不算是問題,因為宋子墨跟他談手術細節的時候已經談過,對楊平來說,這也不是手術的難題,當時的難題只有一個——連在一起的腦干的真正的界限在哪里?這個問題現在也已經解決。
但是莫里斯暫時問不出其它問題,只能慌亂中撿起一些不是問題的問題,算是拖延時間,讓自己能夠提出真正的問題。
“一次手術完成所有的步驟,沒有計劃二期手術,我們計算過,脊柱矯形花不了多少時間,在我們的時間預算之內。”楊平的語氣總是這么簡潔。
現在莫里斯竟然提出不出問題,他支支吾吾的。
有時候同一個人,心態不一樣,可以說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明白了,沒有其他問題了,安排手術吧。“
莫里斯果斷地說。
回到病房,莫里斯告訴女兒們,他已經同意手術,問問她們的意見。
兩個女兒出奇地動作一致,抱著爸爸親一口:“你真是一個好爸爸,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手術,你真是一個開明的爸爸,你是美國最棒的神經外科醫生。”
然后兩個女兒相互擊掌以示慶賀,她們終于可以分開做一個獨立的正常人,這是一件多么高興的事情,妻子在旁邊也是跟著高興。
莫里斯看著女兒們高興的樣子,此時才真正體會,她們是多么渴望像一個正常人那么生活,而他差點因為自己的偏見斷送了她們的希望,好在約翰內森帶他去參觀實驗室,讓他近距離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我帶你出去走走,去這里的招牌面包店坐坐,品嘗這里的面包,那個面包店的老板娘就是楊教授的患者,她曾經因為車禍剩余半截身體,但是被楊教授從死神手里拉過來,現在戴著電動假肢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個案例是世界上最經典的創傷急救手術案例,已經載入很多教科書,是創傷外科醫生必學案例,我們是神經外科醫生,一般沒有接觸這個病例。”
約翰內森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告訴當時從哪里被截斷,情形是多么危險,楊教授的手術是多么驚為天人,當然,那時約翰內森沒有親臨手術現場,只是后來在微信群里看到手術視頻。
被約翰內森這么一說,這些經典案例就像一個又一個魔盒被打開,莫里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快快快,帶我去看看,我請你吃面包。”莫里斯迫不及待的樣子。
兩人來到三博酒店一樓的水蓮面包店,這里的生意非常好,不過這個時候大多都是買完面包離開的,堂食的很少,約翰內森和莫里斯坐下來。
余水蓮輕快地走過來,她帶著一副可以用意識控制的電動假肢行走非常方便。
莫里斯想一直盯著看,但是又怕讓人感覺不禮貌,很難想象,這個患者可以活下來,而且還能夠像正常人生活著,從她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的生活質量不錯。
''兩位想吃點什么?”余水蓮用英語問道,現在來她店里打卡的外國人挺多,尤其是楊平婚禮的時候,幾乎天天排隊,全是外國人,所以余水蓮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英語。
“你還認識我嗎?老板娘!”約翰內森用很熟練的中文說。
余水蓮看了看他,確實一時想不起來,來過店里的外國人實在太多了,如果是奧古斯特、羅伯特、高橋、曼因斯坦那些人,她都認識,可是這位?
“約醫生,我是約醫生,美國梅奧醫院來的約醫生。”約翰內森提示。
余水蓮想起來了,他確實來過幾次,但是次數不多,不像羅伯特他們經常來,混得很熟。
“約醫生,是你?”余水蓮終于認出來。
這些老外的姓氏很長,所以三博醫院的人喜歡用他們姓氏音譯的第一個字來稱呼他們,這樣強行將他們按照中國人習慣稱呼為某醫生。
比如羅伯特就是羅醫生,奧古斯特是奧醫生,而這位約翰內森直接被簡稱為約醫生,乍一聽很奇怪也很難聽,但是聽多了就自然而然習慣。
“對,記起來了吧?”
“記起來了。”
余水蓮立即與約翰內森握手。
“這是我的朋友,莫里斯醫生。”約翰內森介紹。
“他也來這里進修嗎?”余水蓮熱情地問道。
約翰內森搖搖頭:“不,他的女兒來這里找楊教授做手術。”
聽到做手術,余水蓮來興趣,她立即說:“你真是來對地方了,楊教授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醫生。”
約翰內森翻譯給莫里斯聽。
兩人點了面包和奶茶,邊吃邊聊,在店里坐了一會。
從店里出來,約翰內森帶莫里斯來研究所病區的教學室,這里有很多手術視頻,在管理員的同意下,他們觀看楊平當時給余水蓮做手術的視頻,讓他一睹天才外科醫生是如何做手術。
看完之后,莫里斯一度懷疑視頻是不是存在快進,當確認視頻是正常播放的時候,他再一次被震撼,這一次比參觀實驗室的震撼更大,因為那只是基礎醫學,現在莫里斯最熟悉的外科領域。
視頻中的主刀醫生出神入化的外科操作技術,莫里斯自認自己永遠達不到這種高超的外科水平。
經過慎重的考慮后,莫里斯終于簽署手術知情同意書,他女兒的手術正式參加排期。
銳行那邊也開始生產定制的脊柱內固定器械,以及“可生長的”鈦板,這些都是手術必需的內植物。干細胞實驗室培養的皮膚和肌肉數量也達到了手術的要求,萬事俱備,手術進入安排日程。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消息被美國的某家媒體透露出去,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位美國著名醫生的女兒還需要去中國做手術,這說明中國醫生的技術水平比美國高,這讓很多美國醫生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他們認為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多莫里斯的朋友,尤其曾經參與莫里斯女兒治療方案討論的醫生打電話給莫里斯求證,莫里斯證實這一點,而且告訴他們具體的手術方案是怎么樣。
他們驚呼起來:這怎么可能,這一定是一次沒有任何把握的試驗,一次瘋狂的手術秀。
“莫里斯,這是不可能的,請用你的常識判斷,頭部分離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這根本不可能手術。”
“你的女兒會成為試驗的犧牲品,他們在夸大其詞。”
“在美國都不能做的手術,中國可以做?”
“這真是荒唐,我們現在做不到分離混合在一起的腦干,他憑什么可以做到?”
“你要小心點,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這是大多數人反應,即使楊平獲得諾獎,他們依然認為楊平獲得諾獎的科研成果是基礎醫學領域,一個基礎醫學領域的學者居然可以做手術,還是這種不可能完成的手術。
可是當他們查找楊平的論文的時候,發現他不僅有基礎醫學的論文,也有骨科臨床醫學的論文,說明他真是一個可以做手術的醫生,可是他是骨科醫生,怎么可能做這種手術呢?就算做,他也只能分離脊柱吧。
但是也有少數熟悉楊平的醫生十分激動,楊教授這是又要創造奇跡,尤其是當時參與美國NASA太空急救的醫生,他們深知楊平的天才般的外科手術能力。
比如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的介入大師馬西莫,他至今腦海里還時時回憶楊平使用遠程手術設備給NASA的航天員做手術的畫面。
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這是一次內部全院會診會議。
大家還沒來齊,有人開始拿出現在的醫學界的熱點新聞來聊天。
“真是笑話,這個中國醫生居然敢做這種手術,這是他能做的嗎?聽說這位醫生還因為遺傳學的科研成果獲得過諾貝爾獎。”
''他究竟是外科醫生還是遺傳學家?或者干細胞科學家,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
“他們總喜歡搞這種超級工程來彰顯他們的實力,有意思嗎?我參與過這對姐妹的手術評估,客觀地說,手術是不可能的,目前的外科手術技術達不到這種高度,比如連在一起的腦干和頸髓怎么分開?目前的解剖知識沒辦法認識這些混在一起的神經核團究竟怎么分配,只要錯一個,術中兩個人都會停止呼吸心跳,我怎么覺得這件事很荒謬,更像一次學術作秀。”
“是紐約那個醫生的女兒嗎?他本人就是神經外科醫生,怎么會輕信別人,拿自己的女兒去做試驗。”
“主刀的楊教授可是獲得過諾獎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他獲得諾獎的是遺傳學或干細胞領域,根本不是臨床醫學,外科手術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這與獲得什么獎無關。”
“很難說呢,德國的曼因斯坦不是橫跨多個專業,每一個專業都做成了世界頂尖。”
“曼因斯坦?這樣的人有幾個?至今整個世界也只有一個而已。”
“聽說很多醫生已經致電那位紐約的醫生,要求手術公開,到時我們可以看看究竟是一場怎么樣的秀。”
會議室里議論紛紛,這件事實在影響太大了,所以大家忍不住議論起來。
''諸位!好像對這次的連體姐妹的手術有很多意見?”馬西莫敲打桌面。
馬西莫是介入醫學的大師級人物,在醫院里的地位很高,所以大家聽到他發言,都停下議論,把目光投過來,想聽聽他是什么意見。
“如果手術會公開直播,我建議大家一定抽空看看,這樣對你們將終生有益。”馬西莫不想做過多的評論,這一幫人不過是在自己狹隘的圈子里發表無知的言論罷了。
“請問,馬西莫醫生,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明白馬西莫的話的意思。
馬西莫淡淡地說:“這位主刀醫生是中國的楊平教授,我比大家要熟悉他,他是一個臨床醫生,據說我所知,他的主業是骨外科,這次獲得諾獎的科研成果只是他利用業余時間隨便弄出的成果,不是他的主業。”
大家立刻驚呼:“你的意思是——他獲得諾獎的成果只是他用業余時間做出的成果?”
“是的,沒錯,他是一個比曼因斯坦更加全能的選手,基礎醫學和臨床醫學的各科他都涉獵,只是他不喜歡用英語發表論文而已,當然,不喜歡歸不喜歡,他還是勉為其難的用英語在《自然》、《科學》和《細胞》期刊上發表了十幾篇文章。”馬西莫語氣平淡,但是吐詞清晰。
“十幾篇?”大家再一次驚呼。
“他偶爾也做一做介入手術,只是偶爾做做而已,但是他的介入手術水平比我高出一截,我親眼看過他做手術。”馬西莫終于說出這一句話。
比馬西莫的水平還高?那是什么水平,馬西莫不是世界最頂尖的水平嗎?
而且他還只是偶爾做做介入手術就比馬西莫的水平還高,業余時間做出的副業成果獲得諾獎,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時間到了,開始我們的全院會診吧。”
馬西莫看了看時間,終止了大家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