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臣沒有…沒有作那些事、還請殿下明鑒!”好處費三個字似乎刺激到了孫琦。
渾渾噩噩中,他匆忙否認了自己收受賄賂、賣官鬻爵的事。
末了,他還激動為自己辯駁:“殿下,您應該也看到了,他們給予臣的,只是正常的人際往來!臣雖收了他們的東西,但也都是回了禮的。
“臣不過是面皮薄,不善拒絕罷了。臣想著,這一點點東西肯定不至于構成什么罪名…所以…”
“哦,這個理由倒是也說得過的。”云墨晗勾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那于匆忙中找到理由的任。
這人在這么慌張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順著他的話找個理由,倒也有幾分“本事”。
不過,就是不知這外來的本事,他能不能好好兒用了。
云墨晗的神情,讓孫琦好不容易因為自己一個理由而稍稍安定下來的心,又再度提到了原有的高度。
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起來,似乎是…對自己所言,早有所料?
可他怎么能知道…
“怎么?孫郎中又對自己給的理由不放心了?”孫琦面色一變,云墨晗便低聲笑道,“這個理由不行,不如,再換個理由?”
“殿下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孫琦被云墨晗的一激,當即支棱了起來,“臣所言句句屬實,絕非理由!
“這些實話就是事實,怎么能…怎么能隨意更換呢?!”
“好,那便這樣算吧。”云墨晗也不與他爭論。
對方怎么說,他便怎么順著其言辭處理。
待孫琦確定了理由,云墨晗便道:“既然孫郎中承認收受賄賂的人是你自己,那事情就好辦了。”
承認是自己?!
這話讓孫琦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想要改口,可已經來不及了。
示意徐克東為自己遞上朱筆,云墨晗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在手中文書的其中幾頁上書寫下批注。
然后,又讓徐克東把這幾頁紙,下遞到了孫琦手中:“吶,既然你已經當著大家的面認罪了,那便趕緊畫押吧。”
孫琦怔怔接過紙張,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上當了!
太子手頭哪兒有他受賄的證據?
這些不過都是住在他府邸周圍的百姓的證詞!證詞描繪的,也不過是瞧見經常有人帶著東西去拜會他!
至于帶的什么,百姓們不知,他有沒有收,百姓們也不知。
若是太子剛剛直接按著證詞上的內容詢問,那他只要矢口否認,說自己根本沒有收下這些東西就可以了。
可那位換了個說法…而他,就這么上套了!
孫琦慪得要死,但話是他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在奉天殿上說出來的,他根本沒辦法反悔。
就算再氣,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既然承認東西是你收的了,那咱們就談談,你收人東西,和利用職務之便給人調令的事吧。”云墨晗才不管孫琦此刻是什么心情,讓徐克東摁著人畫了押,便自顧自地進行起下一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