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話就不是遠影說的。
岑羽薇捏捏眉心,輕嘆。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她便覺得這像是孤帆的風格。只是沒想到,這話竟是云墨晗自己囑咐的。
如此一來,孤帆那跳脫的性子,也有由來了…
“心疼的事待會兒再說吧。”無奈勾勾嘴角,岑羽薇便招呼花椒用自己一起離開營帳,“這會兒,你先陪我上周圍走走。”
“好。”花椒乖巧點頭。
想了想,她又問:“咱們要帶上青杏嗎?這兩日,她每日都要在大營中轉悠許久,想來,是很熟悉營中路線的。”
“嗯?每日都要在營里轉許久?”岑羽薇挑眉,“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應該沒有。”花椒搖搖頭,“我沒聽她提起過困難,也沒見到她露出過什么為難神色。觀其模樣,應當只是想出來透口氣…”
“透氣?”岑羽薇再度揚了揚眉。
透氣一事,聽著沒什么問題,但岑羽薇卻總覺得,一名婢女每日花費大量時間在外晃悠,絕不可能只揣著單純的心思。
青杏有此舉動,多半是暗含私心。
就是不知,她所謂何事了…
岑羽薇瞇瞇眼,心中雖有猜測,但也沒就此作出什么反應。
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青杏有何私心,她暫且管不著。只要對方所求與她的事關系不大,她便懶得插手。
略一思忖,岑羽薇便收攏神思:“算了,我不過是隨處走走罷了,帶不帶青杏都一樣。有你陪我出去就夠了,不必特意叫她。”
“喏。”
花椒恭敬應了一聲,便同岑羽薇一道出門。
秋高氣爽,溫暖的日光照耀在大地上,將整片天地都渲染得暖洋洋的。
岑羽薇領著花椒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大營中,懶懶看著周圍掠過的一切景象。
所有的人和物,都一切如常。
并沒有哪樣,值得單獨注意。
但就是這安寧的光景,讓岑羽薇心中,生出了一點隱隱的不安。
云墨晗晨間遞來的那張字條,除了回答了她的問題,同時,也將孤帆昨晚上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番。
經過兩日休息,蕭統領的“病情”似有好轉,昨兒個晚上,都能出來打套簡單的拳了。
看樣子,再有兩三日,他就能再度重新統領銀甲衛。
而到了那時,真要有什么問題,也就牽扯不到別人了。
如此算來,他如果真與秦王世子有什么謀劃,這幾日,就應該動手了。
念及此,岑羽薇不由再煩躁地抿抿唇。
這些人,藏得一個比一個深,她又對他們缺乏了解…想要安然度過這一關,恐怕有些困難。
“姑娘是有什么煩心事嗎?”見岑羽薇神色晦暗不明,花椒終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是有些事困擾我。”對此,岑羽薇也沒否認。
看她著實心煩,花椒干脆建議:“要不婢子陪姑娘出去打獵散心吧?或者去北方的野菊叢看看,聽說那兒的小雛菊開得正好。”
散心?岑羽薇搖頭輕嘆。
眼下,她哪兒有心思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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