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經在營地里逛了大半圈,云墨晗所指明的地方,她也基本看了個大概。但其中,卻沒有一處,是值得懷疑的地方。
毫無進展的探查,讓岑羽薇隱隱生出點煩躁情緒。
再看向平靜的營地時,她甚至忍不住懷疑,是否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
或許,蕭統領就是意外病了?托父親幫忙,也只是正常相托?甚至,連秦王世子探望一事,也都只是巧合?
可是…
轉念想到昨晚的事,岑羽薇對自己的懷疑,又被一下打散。
若是昨晚沒有意外撞見楚輕竹入密林的一幕,她或許會因毫無所獲而反思自己的猜測。
但是,昨晚那一幕,一定隱隱指向某人的動作!
不能放棄,一定把整件事從暗處挖出!
“咱們再逛逛吧。”定了定神,岑羽薇便再度下定決心。
見花椒面上似有擔憂之色,她又呼出口氣,寬慰道:“你不必太為我憂心,我無礙。
“要不這樣,咱們從這條道稍繞一繞,待到了馬廄,就牽馬出去散心?”
因心思安定,岑羽薇此刻,也把那股猛然竄出的浮躁壓了下去。
她想,如果再轉一圈依舊看不出什么,或許,她也真該放下所有,重新整理整理思路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羽薇很快再帶著花椒再在大營中轉了半圈。
結果與之前一樣,依舊一無所獲。
見此結果,她也只能緩緩心神,讓花椒去馬廄牽馬。
“兩位是…?”兩人剛一到馬廄,便有一名負責守衛的銀甲衛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花椒見狀,當即取出證明身份的令牌遞過:“我們是岑家的人,這是令牌。”
“原來是岑大姑娘。”極快地掃一眼令牌,銀甲衛便沖岑羽薇客氣拱了拱手。
同時,他也側開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為諸位大人及家眷準備的馬都在左半部分,岑大姑娘進去后,直接左拐即可。過了這個彎兒,便會有專人接應。”
“嗯?”岑羽薇挑眉,“馬匹不都是自己挑選嗎?怎么聽你這意思,不同身份的人,還得騎不同的馬?”
馬匹的挑選向來與性格有關,不同的人愛好不同的馬,自然沒有一一對應一說。
因此,除了個別愛馬之人會自帶專屬坐騎以外,其余人若想騎馬射獵,都是直接到馬廄現挑的。
可這守衛的話…
“岑大姑娘誤會了。”知岑羽薇是想差了,這名銀甲衛趕忙解釋道,“馬匹的確是隨便挑選的,只是…圣上和幾位皇子的馬實在精貴,只能單獨劃分一片區域飼養。”
稍一頓,他又補充道:“其實,除了那幾匹精貴的馬外,其余所有的馬,都養在左院。您在左院挑,便等同于是在整個馬廄里挑了。您看...”
“行,我明白了。”岑羽薇點點頭,大步走入。
看來,之前是自己過于緊張了。
這等正常的安排,竟然也能往查探之事上靠。
馬廄這等地方,就算有區分...等等!
思緒一轉,岑羽薇又驀然反應過來——為什么,就不可以是馬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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