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王云瀚塵!”岑羽薇忽然睜眼,低低念出韓王名諱。
任何事的發生,都有一套邏輯在背后。
話本中之所以是云墨晗承受禍端,無非是因為恢復了記憶他,是最可能被皇帝選中的繼承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沒想起來。
所以…
明面上最有可能的人,成了韓王。
有心攪弄風云的人,自然也當把目標對準韓王。
至于這會不會是韓王暗算瑞王等人的手段,岑羽薇覺得,基本沒有這種可能性。
幾番接觸,她對韓王這人也有所了解了。
能想出利用楚輕竹做局,兜一個大圈子把人套入其中,還在約見楚輕竹時謹慎得連面都不露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韓王!
他沒有這份兒心智。
否則,當初一同前往承平的時候,他便不會想出刺殺那等餿主意了。
“一定是有人要利用這件事坑韓王一次。”岑羽薇指尖輕輕點在浴桶邊緣,“至于怎么坑...”
略一沉吟,她便迅速起身,扯過一件外袍披上。
然后,寫了張小字條塞給花椒:“你現在就去把我帶回來的竹籃給豫王送回去,順便把這張字條交予他。”
“婢子領命。”
得了吩咐,花椒便匆匆而去。
見花椒離去,岑羽薇又獨自在堂中轉了幾圈,方才躺下入睡。
關于對方對付韓王的法子,她已然有了一些設想。
對方選擇以楚輕竹做局,肯定是有目的的。
譬如話本中選擇以楚輕竹做局,就是因為云墨晗直接與之有關。而現在...現在云墨晗定是與她沒關系了,那與她有關的,便只剩下六皇子!
利用楚輕竹,一定是想搭六皇子這條線。
而為什么非得繞個大圈子把六皇子拉下水,卻不自己找心腹辦事呢?
其中緣由,恐怕就涉及皇家子弟與普通人的區別了。
這區別她不清楚,只能遞張字條過去問問云墨晗,讓他好好兒想想,在這秋狝過程中,那些事是只有皇家子弟能觸及,而普通人觸及不了的。
好在,云墨晗這人也叫人放心。
出于對他辦事能力的新人,岑羽薇很快,便進入夢鄉。
翌日一早,花椒便將一張字條送到岑羽薇手中:“姑娘,這是遠影今早送來的。”
“竟有這么多事...”岑羽薇蹙眉。
看著字條上密密麻麻的例舉,岑羽薇頓時大感頭疼。
看來,眼下范圍還是太寬泛了。
抿抿唇,她又不甘心地問:“除了這張字條,遠影就沒向你轉達別的嗎?”
“唔...”花椒沉思片刻,點頭,“有。”
“什么?”岑羽薇有一瞬驚喜。
她以為自己即將聽到什么提示,可花椒卻一本正經道:“遠影讓婢子在把字條交給您的時候,順便跟您提一下,豫王殿下昨晚真的很辛苦。
“為了這張字條熬到三更天才睡下。”
岑羽薇:“...”
不等岑羽薇說話,花椒又自顧自地補充道:“哦對了,遠影還說,他家殿下讓轉達這話的意思,是希望姑娘多心疼他些。”
岑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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