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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染上也是老兵先染,這群新兵與百姓接觸甚少,怎么可能會染上呢!
除非是人為,想到這個可能,趙魏氣的渾身哆嗦。
暴露齊流遠行蹤的奸細還未揪出,又發生這么大一件事。
該死,真該死!
廳內眾人大氣不敢出,唯恐惹將軍發怒,他們面色難看,誓要將作亂之人抓到。
人還沒找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
墻頭之上的號叫突然在某一日吹起,傳遍整個主城。
“報,蠻人已抵達百米之外!”
“報……”
城內百姓一時間人心惶惶,坐立不安四處逃竄。
齊流遠傷勢大好,由他帶兵,在城門口準備迎戰。
歷經五天五夜撕殺,我方兵力損失慘重,而敵方還在發起猛烈的攻擊。
趙魏立于城門之上,看著下方混戰,他們的人已經堅持不住了,新兵不得已投入大半,皆損失慘重。
眸中沉痛越聚越多,他閉上眼啞聲道:“天要亡我。”
“江山黃文!”
“屬下在!”身后二人齊聲應道。
“帶著許御醫等人撤退。”
事已成定局,沒有挽回的余地,趙魏艱難說出撤退二字。
“屬下尊命。”
黃文江山朝那道偉岸的身影重重嗑了三個頭。
“將軍保重,屬下定不辜負囑托。”
軍令如山,他們想留下同將軍、齊大人共進退,但他們不能,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們守護。
“好,許御醫交給你們,我放心了。”
趙魏說完,帶著一隊人馬沖下城門,加入戰局。
黃文江山二人爭分奪秒,掠向隔離點。
蘇暖五日前就與老爺子會和,住在了一起,免的生事端,到時找不著人。
許御醫心急的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戰事如何了,怎的沒人來告知一聲?”
久久研制不出藥,病人死了大半,五日前陣守隔離點的士兵均上了戰場。
徒留一眾醫者心亂如麻。
老爺子道:“等等,再等等。”
“一直等著也不是個辦法,糧食快吃完了。”
吳銘心急如焚,恨不得跑出去看一眼,到底發生了何事。
“各位大人,墻門即將失守,將軍命在下送你們離開。”江山一個閃身進了屋內,快速把來龍去脈說完。
黃文與一眾護衛姍姍來遲,把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眾醫者早已嚇的面色大變,拔腿就往門口沖。
黃文高聲喊道:“別擠,一個一個來,這樣快些。”
他的聲音似有魔力般讓人們停了步子,有秩序的往外跑。
蘇暖被老爺子抱著擠進人群,身后跟著抱牙牙的柚芙,再后面是抱著聰聰的周嚴。
而許御醫在蘇暖前方,本是來治瘟疫的,沒成想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
城門失守代表著什么她比誰都清楚。
“怎么會,怎么會呢?才五天而已,怎么就被攻破了?”
上面就沒派人來幫忙嗎?
皇帝就眼睜睜看著邊境城門失守?
自然不可能,這可是皇帝的江山,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
他是自顧不暇啊,京中瘟疫橫生,難民當街搶糧,由于人數過多,場面已經失控。
而各大府城,也在經歷同樣困境,四面八方涌入的難民眾多,根本管不過來。
他們早已餓昏了頭,為了口吃的能搶的頭破血流,哪會顧忌旁的。
餓死街頭百姓多不勝數,尸體腐爛發臭,不知名的惡心蟲卵攀爬其中,腐蝕著尸首。
隨著數量漸多,城中開始滋生瘟疫,也不知先從哪傳來的,總之百姓一個接著一個感染。
傳播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
金鑾殿之上。
一身明黃色的龍端坐在龍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只可惜他眸中帶有郁結之色,眉頭緊鎖,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如何,許御醫他們可制出藥了?”
一大臣跪于下首,頭壓到了地板上,“回皇上,并無,前線來報,邊境已失守,肯請支援。”
殿內一眾大臣眼神呆滯,一言不發。
龍華一個仰倒,昏了過去。
“皇上!”
“太醫,喊太醫過來。”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皇帝被抬回了寢殿。
亂了,奇靈國亂成了一鍋粥,百姓食不果腹,被瘟疫折磨的苦不堪言。
邊境失守,蠻人涌了進來。
皇帝昏迷不醒,由太子龍金主持大局。
奈何一件件一樁樁,太過繁瑣,沒有解決的頭緒。
老天一日不下雨,百姓就得餓一日肚子,瘟疫一日不去除,百姓就得被折磨一日。
一日不派兵抓拿蠻人,百姓就日日沒好日子過。
滅國二字在百姓們腦中顯現,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跪拜上倉,祈求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蘇暖等人在逃亡的路上,還不知發生了這等大事,不然得哭死。
醫者共有四百余人,護衛將近七百人,歷經七日逃亡,已死了大半。
只剩五百多人,三分之一護衛,三分之二醫者。
又過了半個月,只剩下蘇暖、牙牙、聰聰、柚芙、老爺子、許毅、許御醫、趙匡、吳銘、黃文、江山等人。
其余人無一幸免,皆被蠻人殺了個精光。
若不是蘇暖出手,他們怕是也活不下來的。
后方追兵快到近前,江山道:“人多目標大,我們分開走!”
“好,分開走,有緣再見。”
不知誰說了這么一句,眾人自發分成兩撥人,朝兩個岔道口狂奔而去。
許毅背著牙牙沖在最前方,老爺子在中間,柚芙背著蘇暖,聰聰則由黃文背著墊后。
他們從早跑到黑夜才得已停歇,所處之地是一座山洞。
黃文在洞口觀望好一會兒道:“沒追上,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老爺子嘆氣,“嗯,不知許御醫他們如何了?”
穿著破爛不堪,臉黑黢黢看不清面貌,頭發亂糟糟的像個乞丐。
其他人好不到哪去,均是乞丐樣。
“但愿能躲的掉蠻人。”許毅背靠墻壁,揉著自己的腳。
沒日沒夜的逃,還要背個小不點,鐵打的身體也抗不住。
蘇暖衣裳原本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黑不溜秋的,頭發油的能抄一大鍋菜。
小臉黑如鍋底,若不是那雙明亮的如繁星的眼珠子,估計和黑暗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