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五十三章 為她減輕壓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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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為她減輕壓力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一旁的馮雙保小聲地稟道,“容側妃對待皇孫真的是沒得說,事事都親力親為,沒有假手于人,所以皇孫現在也極為親近容側妃。”微抬頭看了眼太子的表情,繼續又道,“這說明容側妃與皇孫有緣份,這有血緣和沒血緣還是有區別的。”

容靜季是皇孫的親小姨,總比外人要值得信任,而且據他所知,也是太子向皇后力薦,皇后才會這么快將皇孫交給容靜季撫養,如今看來,自家主子沒有看錯人。

太子趙初沒有說話,而是緩步走向那一大一小。

容靜季拿著撥浪鼓正逗得小皇孫顫微微地站起來要去搶,她邊笑邊往后退了退,道,“過來姨姨這里。”

小皇孫笑呵呵地半走半爬地過去搶容靜季手里的拔浪鼓,最后還是容靜季放水給他,他這才把那拔浪鼓搶到手里,更是朝容靜季伸出兩只如藕般的雙手要她抱,容靜季也樂得抱他,一把就將他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小皇孫似乎很喜歡容靜季親吻她,他也用自己的小胖手捧著容靜季的臉,湊近她的臉去親她,這舉動惹得容靜季輕笑出聲,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拍了拍,“小壞蛋。”

突然,她感覺到頭頂有一片陰影,微抬頭,就與太子趙初的一雙黑眸對視上,她的心神微微—顫,太子什么時候過來的?

顧不上找那些不通傳的侍婢的麻煩,她忙將小皇孫放在羅漢床上,然后自己起身行禮,“見過姐夫。”

小皇孫以為容靜季要跟他玩,兩只小肥手伸向容靜季的脖子處,然后笨拙地爬上容靜季的背部,兩手緊緊地圈著她的脖子,要容靜季背他。

容靜季趕緊手往后托著他的小屁股,怕他會摔下來,惹得小家伙把頭埋在她的秀發里面呵呵笑。

太子很少見到兒子會這么開心的,畢竟他一出生,容靜春的身體就每況愈下,動歪心思的時間都多過陪伴他的時間,他是奶娘精心侍候著長大的。

后來容靜春死了,他到了母后的寢宮,身為祖母的母后每天要忙的事情不少,能分給他的時間是有限的,奶娘再精心的照顧也比不上母親的陪伴。

這也是他為什么要將他交給容靜季的原因所在,總得有個人要增補兒子缺少的母愛,目前看來,容靜季沒有讓他失望,比起心思重的東宮嬪妃,惟有她,心思最少。

“都快壓彎你姨姨了。”他伸手將兒子從容靜季的背上抱下來。

兒子一看到他,頓時“斧……芒……”地亂叫,原本對他并不親近的孩子,因為這段時間見得多了,與他也開始親近起來,兩只小胖手攬著他的脖子不放。

太子十分高興,一面抬手示意容靜季平身,一面學著容靜季那般與兒子嬉鬧。

小家伙的笑聲在這偏殿里顯得極為響亮。

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沒多時,他就玩困了,趴在父親的懷里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姐夫,讓奶娘抱皇孫下去安睡吧。”

趙初點了點頭,把懷里熟睡的孩子交給了容靜季,看著容靜季小心地將孩子交給奶娘抱著,小聲叮囑了幾句,這才讓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再轉身時,宮婢把沏好的茶水端了上來,她親自給趙初奉茶,茶香四溢,而她卻是局促地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邊,哪怕成親了這么些日子,她還是不習慣與他獨處。

趙初也沒有勉強她,而是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放松身體和心情,東宮這么多女人當中,也惟有在她這里能放松片刻,畢竟容靜季安靜不吵鬧,看樣子也沒有旁的心思。

容靜季斜睨了一眼趙初的神情,見到這位當朝太子已經閉目小憩了,她當即長舒一口氣,輕敲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肩膀,每每看到他,她總是有幾分不自在。

正在這時,馮雙保不知道從哪里閃了出來,手里拿著厚厚的氅衣,“容側妃,天氣冷,莫讓太子殿下感染了風寒。”

容靜季微愣,這才發現馮雙保把那氅衣遞給了自己,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接過來,覺得自己接過的是一個燙手山芋,但好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兩人實質上沒有那層關系,但名義上他是她的丈夫。

她緩了緩心神,拿著那厚重氅衣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步子走得慢吞吞的,然后小心地覷了一眼太子的神色,見他沒有醒來,她這才輕手輕腳地將氅衣給他蓋上,還小心地掖了掖。

正在她的手要縮回來之際,突然就被人抓住,她驚了驚,但很快就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恰在此時趙初此時睜開眼眸,一下子就見到了少女不施脂粉的美麗容顏出現在眼前。

之前,他聞到了一股十分好聞的香味,初時還有幾分沉醉,但后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這靠近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這么一想,他再也小憩不下去了,畢竟身為東宮太子,陷阱無處不在,他得小心再小心,不能落入有心人的圈套里。

哪知道,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她,見她神色平淡,這女孩太清冷了,好一會兒,方才意識到自己抓住人家的手腕,他也不占她便宜,很快就松開了手,“剛睡迷糊了。”

“是馮公公讓妾身給姐夫蓋氅衣的,這兒風涼,小心感染了風寒。”容靜季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她不太適應那強烈的男性氣息襲向她。

“你不用緊張,孤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趙初溫和地道,本想伸手扶她坐到一邊,但看到她謹慎的樣子了,遂指了指稍遠的坐位,讓她坐下。

容靜季微斂衣裙小心地坐下,兩手交疊在膝蓋上,微垂著腦袋,她無意承寵,所以并不怎么看向趙初。

趙初無奈地一笑,在她面前,他怎么覺得自己成了洪水猛獸,讓她時時提防,深怕下一刻他就會吞了她似的,他還不至于禽獸如此。

看到馮雙保在外面探頭探腦,他拍拍掌讓他進來。

馮雙保端著一匣子進來,躬身站在容靜季的面前,“容側妃,這是貢品東珠,太子殿下賞您的。”

趙初輕咳一聲,“你照顧皇孫有功,這該是你的。”

容靜季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一匣子東珠,最近太子給她的賞賜已經讓她心驚了,她不知道太子跟其他女人的相處情境是如何的,但她知道再這樣賞賜下去,她會成為東宮的眾矢之的,這不是好事。

于是她起身跪下道,“姐夫,妾身照顧皇孫乃天經地義之事,無須姐夫一再厚賞,況且……”說到這里,她有些不敢說下去。

哪怕無欲無求,她也知道太子的顏面冒犯不得。

趙初微微一愣,這容靜季做出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他的一堆女人中,都以得到他的賞賜為榮,以前容靜春在世的時候,每次賞賜她,她都會欣喜萬分,包括東宮的其他女人也一樣。

“你不歡喜?”他沉聲問道。

在看到這匣子東珠時,他就想到了她,雖然這女孩性子清冷,但她其實像珍珠一樣光華內斂,與她相處不用費心思,所以他把這一匣子上好的東珠都留給了她。

“不,妾身歡喜。”容靜季哪怕違心,也得這么說,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說些違心話,她還想過安生日子呢,“不過姐夫把這么貴重的東珠都賞給了妾身,這是要把妾身架在火上烤嗎?”不過她還是狠了狠心說出心中最在意的事情,“姐夫因為皇孫而逗留在妾身寢宮,已經讓東宮嬪妃頗有微詞了,外面的傳言也不好聽……”

說到最后,看到趙初的神色冷凝,她頓時不敢再說下去,忙伏地磕了個頭,“姐夫恕罪。”

“馮雙保,外頭都傳了些什么?”

馮雙保聽到太子殿下的問詢,忙道,“無非就是得了新人忘舊人的那些個酸溜溜的話,還有……就是說容側妃是禍水,拿捏著小皇孫爭寵……”

這些個話,顯然是針對容靜季的,趙初想起成親那日她說過的話,她無意爭寵,而且一口一個姐夫,生怕他會逾矩了一般,只怕最近這些流言讓她為難了吧。

他沒有難為一個弱女子的愛好,遂示意馮雙保扶起容靜季,“你別怕,這事是孤思慮不周,日后不會再給你帶來這樣的麻煩。”

他之所以這段時間天天過來,一來是想告訴世人,她在他這里是有牌面的;二來是貪戀這里的寧靜,她不似其他女人那樣,一見到他就像見到唐僧肉那樣兩眼放光,這讓他越發不耐走進后院。

容靜季一怔,她沒想到趙初會這么說,猛地抬頭看向他,眼里都是不可置信,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些日子,不操心容靜秋的身體之后,她就開始操心這個問題,心里醞釀了好久,才最終開口說了出來。

她以為他會惱羞成怒地離去,哪曾想他還會反過來安慰她,并還說不會給她再帶來這樣的麻煩,這樣的太子殿下與她想象當中有很大的出入。

“嚇著了?”趙初挑眉看她。

容靜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妾身沒有那么膽小,就是怕……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會禍及皇孫。”

趙初一下子就聽出了言外之意,“齊側妃又來找你麻煩了?”

“那倒沒有。”容靜季搖了搖頭,雖然沒有前來挑釁,但她身邊侍候的人卻被人暗地里下絆子,已經有數人挨了罰,她知道這是給她的警告,若是她還要再霸著太子不放,那很有可能板子就會打到她的身上來。

自己初來乍到,根基尚淺,跟這群妒嫉她的女人斗下去是沒有好處的,而且有違她的初衷,她并不喜歡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

趙初的神色一冷,看來那群女人都太閑了,該給她們找點事做了。

當夜,太子趙初沒有再留宿在容靜季的寢宮內,而是去了另一個女人那里。

接連數日,東宮的嬪妃都輪流得到太子的寵幸,惟有齊側妃例外,這一個例外,讓齊側妃又恐又懼,這是太子要厭棄她的節奏嗎?

正在她惶恐不安的時候,太子下令要東宮女眷親手做禮物迎接即將入主東宮的新任太子妃。

這個旨令讓一眾女眷都叫苦連天,她們對于那個即將到來的主母本就心存芥蒂,如今更是還沒見到人,就更提高了警惕,畢竟太子這舉動在她們的眼里那就是重視太子妃的表現。

齊側妃接連幾天都睡不好,這會兒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盯著容靜季不放,自家嫡妹說得沒錯,容靜季根本不足為懼,新納回來的女人,太子不過是貪幾天新鮮而已,她卻為此差點自亂陣腳,太不應該。

新任太子妃才該是她的對手,于是,她一面小心奉承太子以期討好換得恩寵,另一方面開始布署給如何給新任太子妃下絆子。

容靜季那邊的壓力驟減,總算能舒口氣。

趙初再到她這里來的時候,她少有地給了趙初一個笑顏,趙初見狀,覺得她還真是個孩子,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好,就能讓她笑出來。

兒子已經能準備喊出“父王”這倆個字樣,這讓他高興不已,看向容靜季,感慨道,“你費了不少心思吧。”

“皇孫本就聰明。”容靜季拿帕子俯身給趙初懷里的小胖娃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后繼續喂他吃東西。

趙初看著她溫柔細致的樣子,搖頭道,“那不一樣,奶娘都沒能讓他開口說話,到了你這里,倒是會喊父王了,孤知道這是你的功勞。”

容靜季掩嘴一笑,被人認可是件高興的事情,正因為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她很是努力地促進太子與皇孫之間的感情,親情才是斬不斷的扭帶,沒有生母扶持的皇孫,就更需要太子的父愛,而且這也是一種對未來的保障。

太子對容靜季的一些小心思是不置可否的,一來對兒子沒有壞處,二來這才顯得容靜季這個人真實,人哪能沒有半點私心?

只要出發點不壞,他就能睜只眼閉只眼。

跟兒子玩耍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繡花棚上面,遂道:“別人都是做做樣子罷了,沒有必要當真,小心熬壞了眼睛,交給繡娘去做便是。”

他會下達這樣的旨意,就是為了那些女人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罷了,反正他對這未來的新妻子也沒有感情,遂也不太在乎她嫁進來之后會面對怎樣的處境。

在某一方面來說,太子其實是個很冷血的人。

容靜季看清了這點,就更會守好自己的心,太子這樣外表溫和實則內心冷情的人是很有迷惑性的,她可不能上當了。

此時她道,“假手于人畢竟不太好,獻給未來太子妃也顯得不恭敬。”

趙初定定地看了看她半晌,最后搖頭笑了笑,“你這性子跟你那倆姐姐大不相同。”

容靜季睜大眼睛看向他,這倆姐姐其中一個肯定是去世的堂姐容靜春,至于另一個是誰?

趙初從容靜季的一雙美眸里看出她的想法,遂笑道,“你怕是忘了,你那嫡親姐姐未來會是孤的九弟妹。”

容靜秋?

是了,太子之前見過容靜秋的。

這么一想,容靜季也跟著微微一笑,“三姐姐的性子極好,妾身是不如她的。”

趙初聞言,微微挑眉,他可不這么認為,容靜秋其實是個滑不溜手的人,遠沒有容靜季純粹,不過日后該頭疼的是九弟,他可以作壁上觀。

容靜季也不需要他的認同,反正自家姐姐的好,她知道便是,沒必要與人爭論。

被容靜季認為性子極好的容靜秋,在聽到新任太子妃人選的時候微微一怔,上輩子太子的繼妻可不是蕭大將軍的女兒蕭苓,也不知道這輩子哪里起了變化,讓皇后急于抓住兵權。

“怎么?你覺得不妥?”趙裕在一旁親手給容靜秋削蘋果,看到她一臉的若有所思,遂問了一句。

容靜秋道,“九殿下這話讓人聽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太子殿下的繼妻也輪不到我來點評。”看到趙裕把蘋果削得難看至極,她吐槽道,“不會就別逞能,殿下,這活計你干不適合。”

“本皇子哪有不適合干的事情?”趙初冷哼一聲,把手中那個削得難看的蘋果扔到一邊,拿起另一個繼續削起來。

容靜秋看他那不服輸的勁兒,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這輩子的趙裕也不對勁,上輩子他可沒有親手給她削過任何一個水果,不要她侍候他就不錯了。

“大千歲呢?大王妃走了這么久,他也該再娶才對。”

聽到容靜秋似隨口問出來的話,趙裕當即抬頭看她,這對朝堂之事的靈敏度,很多臣子都比不上她。

“怎么?他沒有喜事傳出來嗎?”

“哪里沒有?父皇給他指了門好婚事。”

容靜秋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千歲的繼妻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于是湊近他八卦地道,“說來聽聽。”

最近她待在家里都快待膩了,再不找點樂子,人都要跟著發霉了。

正在這時,厚重的門簾被人掀起,容靜秋下意識地看過去,就看到容靜冬那張不討喜的臉,她當即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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