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五十二章 打探消息,暗中算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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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打探消息,暗中算計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容靜秋的眉尖也蹙緊了,府醫這人小毛病不少,大毛病卻是沒有,清瀾郡主查過他,愣是沒有發現異常處,正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想過府醫這人會有問題。

但如果這人沒有異常,為什么會一氣之下弄死那小學徒?

對于一個醫術尚可的大夫來說,要弄死個把人真的容易得很,畢竟沒有人比他們對人體更為熟知。

“那就報官。”容金氏氣怒道,“這樣的人,我們府里不能再留他,以往看他行事還算端方,這才留他當個府醫……”

容靜秋卻是開口打斷母親的話,“且慢。”

容金氏面對女兒的時候,收起了怒容,語氣和藹地問詢,“秋丫頭,你想如何?”

容靜秋看到母親面對她時的小心翼翼,頓時哭笑不得地道,“娘,我的身子真的好了,您不用如此小心。”

容金氏輕撫女兒的秀發,“兒啊,等你日后為人母了,就會明白為娘如今的心情。”頓了頓,“為娘這一生不求別的,只求你們兄妹幾個能平安順遂,此生便無撼了。”

容靜秋默然了,她的手輕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輩子她沒有幸能嘗到為人母是個什么滋味,這輩子她想圓這個夢,擁有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低落的情緒拋諸腦后,上輩子已逝,再想無益,還是回到當下更要緊,于是湊過去與親娘細聲商量了起來。

容金氏的眉頭一直緊皺,最后卻是驚訝地看向女兒,“你怎么會想到她?”

“娘,別小看她,爛船還有三分釘。”容靜秋冷笑地道。

本來想把容靜冬給扯進來的,但想到容金氏那句只求你們兄妹幾個平安順遂的話,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舍不得傷害容金氏,遂也不想拿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去讓她煩憂。

容金氏點了點頭,最后道,“你想怎么做都行,萬大事還有爹娘為你兜底。”

容靜秋抱住母親的手臂,輕輕地依偎著她,像個孩童一般。

容金氏輕撫女兒的秀發,這是她失而得復得的寶貝,哪會不珍惜不疼寵?

“四妹妹那邊,母親打算何時跟她說清楚?”容靜秋很快就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面孔,母親的懷抱雖好,卻不是獨屬于她一人,“紙包不住火,拖得越久越不好,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娘,四妹妹若是從別的途徑知道這事情,只怕會更偏激更鉆牛角尖。”

說到最后,她微微垂眸掩去自己真正的心思,容靜冬安靜得太久了,這不尋常,所以得把她提溜出來,依她那個火暴脾氣,這事真與她有關的話,露出破綻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當著母親的面去算計容靜冬,她終究有幾分慚愧,這份母愛越來越濃,但她能回報給她的卻越來越少,終究還是會讓她傷心難過,一想到這里,這心就難受得緊。

一提到小女兒,容金氏就頭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于她都是同樣重要的存在?不過想到大女兒還愿意關心小女兒幾句,這心總算是舒暢了一些。

“你這妹妹被為娘寵壞了,如今想要糾正卻是無從入手,她若是回來,肯定要吵鬧一番的……”邊說邊小心地留意大女兒的表情,提前把最壞的情況說出來。

容靜秋道,“娘,四妹妹姓容,老是在外祖家住著也不像話,別人會說閑話的。”頓了頓,“至于我與九皇子的婚事,我們好好說,相信四妹妹會接受的。”

“但愿如此。”容金氏臉上有抹欣慰的表情,輕拍女兒的手背,“難為你還記掛著她,為娘甚感欣慰。”

容靜秋有些羞愧地低垂著頭,她沒有母親說的那般寬容大度,對于下毒害她的人,她絕不寬容。

容金氏卻誤以為女兒聽到夸贊不好意思,心里頓時軟成一片。

終于大女兒松口關心了小女兒幾句,容金氏離開時臉上都是帶笑的,要接小女兒回來,這事還得她親自去辦,畢竟小女兒那狗脾氣也就她能勸幾句。

容靜秋看到母親遠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收,手指冷冷地輕敲著桌面,容靜冬會趁機回來的,她得想想該如何“招待”這個嫡親妹妹了。

“姑娘,九殿下來了。”竹兒掀簾子進來稟報道。

容靜秋收回復雜凌亂的心思,表情一派悠閑地道,“請他進來。”頓了頓,“這回誰作陪?”

兩人雖有婚約,但未成親始終是外男,趙裕每次來探望她,都會有容家男丁做陪。

“是鷺哥兒。”

容鷺?

容靜秋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容鷺搶著這差事是為了什么,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容。

沒多時,小少年容鷺就故作老成地陪著趙裕掀簾子進來了,他一進來就先規矩地向容靜秋行禮,問長姐好。

這舉動倒是讓趙裕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少有的親昵地摸了摸容鷺的頭頂。

容鷺的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避開頭頂上的手,但想到嫁入東宮的親姐,又勉強按捺住了自己想要逃避的心里。

“好了,沒看到我家鷺哥兒都不好意思了?”容靜秋笑道,將容鷺從趙裕的“魔掌”下解救出來,還向他招手,讓他到她身邊來。

容鷺如釋重負地趕緊上前到長姐的面前,任由她拉著坐到她身邊,再然后就是長姐的奶娘林安氏給他拿好吃的糕點,在容靜秋這里,他會下意識地放松自己。

生母傅姨娘被送到家廟去了,出嫁前姐姐說是她的主意,讓他如果要恨,就恨她好了,跟其他人沒有關系。

他當時搖了搖頭,他知道姐姐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再任由生母胡作非為,最后受累的還是他,哪怕他已經記到嫡母的名下,但人的出身是改不了的,血緣也是切不斷的,生母做的事情最后還會算到他頭上。

他跟姐姐說,他誰也不恨,不過生母再如何也生下了他,他會定期去家廟探望她,不讓別人欺負她。

姐姐說好,還說會定期送銀子給他,讓他拿去給姨娘改善生活條件,但不能直接給銀子姨娘,不然會生出禍端來的,要他謹記。

生母所做的事情他也羞于啟齒,而且姐姐這做法算是顧全了大家,他也就點頭同意了。

他去探望傅姨娘的事情并沒有瞞著嫡母容金氏,姐姐嫁進東宮前跟他說,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征得嫡母的同意,禮節上不能出差錯,當然這些事還要另外向父親報備,這樣一來,嫡母就不會為難他了。

他原以為嫡母會不高興,但哪知嫡母很快就同意了他逢初一和十五這兩個日子去探望生母,他松了一口氣之余,對嫡母越發尊敬了。

趙裕看了眼乖巧吃東西的小少年,頓時笑了笑,這才上前仔細看了看容靜秋的臉色,確實是一日比一日紅潤,“我給你帶了些滋補的藥材來,你這身子還是得補補。”

容靜秋白了他一眼,“我不要,我最近一聞到藥味就想吐。”

吃太多藥了,她已經不耐煩這股味道了,而且也勾起了她上輩子的噩夢。

“聽話,哪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趙裕板著臉訓了她一句,然后直接越過她,喚林安氏近前,一一耐心地吩咐藥材的作用和用量,完全不假手于人。

小少年容鷺見狀,悄然地湊近容靜秋道,“三姐姐,九殿下真關心你。”不知道那位太子姐夫會不會如此關心自家姐姐呢?他心里有著期盼,又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容靜秋斜睨他一眼,在他頭頂輕敲了一下,打趣道:“小小年紀,就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了?”

哪知道容鷺點了點頭,“三姐姐不知,我們族學的夫子就對他娘子不好,我親眼看到他對他娘子不是打就是罵,嫌棄他娘子是農女出身。”

容靜秋一愣,沒想到還能聽到這樣的八卦,族學的夫子,她從來沒有關心過,此時不由得皺緊眉頭,這樣的人如何配當人夫子?省得誤人子弟。

回頭她得把這事跟爹娘提一提才行,這種敗類人渣不配為人師表,而且還要狠狠整他一頓,讓他不敢再拿妻子來泄氣。

容鷺不知道他不過是八卦了一回,就斷送這這族學夫子的前程。

“你們姐弟在說什么?”趙裕吩咐完林安氏,一轉眼就看到姐弟倆交頭接耳地不知道在說什么。

“沒什么。”容靜秋道,看了眼容鷺示意他淡定不要慌,“對了,那日離開東宮太匆忙,我好像看到六妹妹在床前?”

一提到容靜季,容鷺就會豎起小耳朵仔細地聽,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姐姐的消息,畢竟他離東宮太遠,就算想知道姐姐的近況也不容易。

趙裕瞥了眼容鷺,容靜秋會提起容靜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這小子身上,看在他對容靜秋這個長姐還算恭敬的份上,他也就隨口道,“她那天很擔心你,一直在你床前照顧著,后來體力不支險些昏過去……”

容鷺聽到這里,不由得“啊”地驚叫一聲,兩眼緊張地看向趙裕,“我姐她怎么樣了?”

“別緊張,她沒有大礙,太子當時將她抱回去了,事后我也派人去跟她說了你三姐姐的情況,讓她好安心。”至于容靜秋后面中毒的事情,他就沒有派人跟容靜季提了。

容鷺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里,聽到太子如此關心自家姐姐,他總算能安心幾分。

容靜秋看到小少年臉上的笑容,心知趙裕也是揀好的來說,至于容靜季婚后過得好不好,她還是得親眼去看看,才能放心。

仿佛知道容靜秋在想什么一樣,趙裕看著她道,“本皇子從不打誑語,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聽說最近太子頗為寵愛容側妃,接連留宿在她的寢殿內。”

容靜秋輕咳一聲,眼角朝容鷺的方向努了努,當著人孩子的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心里卻知道他所言不假,若非有流言傳出來,趙裕是不可能會知道這些的,不然他一個小叔子關心兄長的后院,那就是要遭人閑話的。

趙裕卻是冷哼一聲,都十二三歲了,還真當他是無知的孩子啊,這年紀都能說親了,在一些鄉下地方,只怕都能當爹了。

容鷺的臉微微一紅,聽到這消息,讓他的心里歡呼雀躍了好一陣,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姐姐極得太子的寵愛?他又不是一無所知的孩子,自然知道在后院,男人的態度才是決定女人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得寵與否,真的很重要。

就好比他生母,之前得寵時不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壓得嫡母喘不過氣;一旦失寵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若能安安靜靜地待在后院一隅還好說,偏要攪風攪雨的話,那就真沒有立足之地了。

容靜季是真得寵,太子已經留宿在她這里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讓東宮的其他女人都恨得牙癢癢的,可又無計可施。

齊側妃已經打碎屋里不少擺設了,可胸腔內的嫉妒仍舊無法平復,太子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她現在對容靜季的忌憚之心提到最高,太子妃這個位置還空缺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容靜季坐上去的。

齊傲兒來探望她時,正好看到齊側妃坐在滿地狼籍中恨得扭曲了一張面容,她當即皺眉,就這胸襟,還想當太子妃?沒得讓人詬病齊家女兒沒教養。

“庶姐,起來,趕緊去洗把臉,我有話要跟你說。”

聽到嫡妹的聲音,齊側妃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嫡妹,臉上訕訕的,忙喚侍女進來扶她起身,轉到后面的凈房洗了臉,重新整理了儀容,這才重新出來與齊傲兒見面。

“嫡妹怎么過來了?”她坐下后道,“也不找人跟我說一聲,我好在門口迎接。”

“那倒不必了。”齊傲兒道,從袖中掏出一物扔到齊側妃的面前,“這是不是你吩咐你姨娘辦的事情?”

一個小人就這樣甩到齊側妃的身上,她下意識地接過,看了看,趕緊扔掉,有幾分心虛地道,“這是什么?我沒叫我姨娘做這個,嫡妹莫不是搞錯了?”

“沒有就最好,庶姐,我告訴過你,那容側妃不會是你的對手,她當不了太子妃,我們也就無須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去對付她,簡直是殺雞焉用牛刀。”

齊傲兒滿臉的鄙夷,當即就朝貼身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立即會意地上前揀起那個小人扔到了炭盆里,頓時屋里有股燒焦的味道。

齊側妃的臉色十分難看,覺得那股燒焦的味道就是對她的嘲諷,尤其是來自齊傲兒這個自視不凡的嫡妹,心里的憤恨越來越濃,手緊緊地攥成拳,聽著她對自己的訓斥。

但是,當她聽到太子妃的人選已經確定了之后,當即迅速看向嫡妹,“誰?”

齊傲兒皺眉重復一遍,“蕭大將軍的女兒,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

這個人選讓她都覺得頭疼,蕭大將軍是掌兵權的,邊關幾十萬人馬都聽他號令,而鉗制他的偏偏是馬將軍,定遠侯容澄的親家。

皇后挑這個太子妃人選應該是頗費功夫的,有了這兩方的保證,太子的位置應該就穩固了。

按理來說圣人是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但偏偏他同意了,還下達了賜婚圣旨。

這未來太子妃不好對付,若是太子能順利登基,其便能稱后,她想從她手里摘桃子只怕不容易,這也是她對這樁婚事不滿的最大原因所在。

所以她來了,得好好地把庶姐的妒火挑起來,讓她沖在前面當炮灰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才該是你的敵人,而不是一個區區容家庶女,那就是個納進來看孩子的,你跟她較什么勁。”

齊側妃知道嫡妹說這番話有什么用意,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咬這個餌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嫉妒,無論是恩寵還是名份,她都沒能占住一樣,這樣她如何甘心?她已經把所有的青春都耗在這東宮里面了,這兩樣總該有一樣屬于她才行。

哪怕是霎那光輝,她也想抓住。

“我知道了。”她悶悶地回了一聲。

齊傲兒見她清醒了,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意,“我跟你細說一下這位未來的太子妃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邊姐妹倆共商對敵大度,另一邊廂的容靜季卻是逗弄著容靜春留下的孩子。

成親不過十來日功夫,皇后就宣她前去覲見,然后就將這孩子交給她帶了回來,同行的還有一群丫頭婆子和乳母,她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開始少不得手忙腳亂,后來慢慢總算學會了如何侍候一個孩子。

她想得簡單,好好地待這個孩子,結份善緣,將來老了也能有個依靠,自己也不至于晚景凄涼,所以她對待這件事情是用盡了心思的。

好在這孩子不難照顧,對她也日漸親近,這讓她有了幾分成就感。

太子趙初過來時,站在門口看著那在羅漢床上嬉鬧的一大一小,容靜季的臉上不見了平日里面對他時的清冷,反而多了抹孩童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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