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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故意做戲下餌料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你怎么來了?”容靜秋語氣不太好地斜睨她一眼,在趙裕面前毫不掩飾她對她的厭惡之情。

容靜冬咬緊下嘴唇,先是委委屈屈地看向趙裕,然后才裝做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道,“三姐姐,你不歡迎我嗎?我聽聞你病了,趕緊從外祖父家趕回來,就是為了來探望你……”頓了頓,“既然三姐姐不歡迎我,我走便是了……”

邊說邊慢慢地轉過身欲走,眼角卻是瞄向了一臉平靜的趙裕,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這樣的美男子怎么就配給了容靜秋,哪怕知道這是既定的事實,她還是覺得老天不公,趙裕合該是她容靜冬的夫婿。

她的手緊緊地握著帕子,死死地按捺住欲發作的脾氣,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現不好的一面,她要讓趙裕看到容靜秋惡劣的一面才對,這樣一來,他肯定會厭棄她,那她就有機會了。

“冬丫頭,你這是要做甚?”跟在后面的容金氏看到小女兒含淚咬唇的樣子,眉頭就深鎖起來,自己的小女兒是什么性子,她還能不清楚嗎?做出這一副樣子來給誰看?什么不學,偏學那些妾室爭寵的手段,她看得也是心累不已。

更何況趙裕是她的姐夫,容金氏光是想想,就覺得反胃不已,哪有小姨子惦記姐夫的?

“娘,三姐姐她不歡迎我,我……我就不在這里礙三姐姐的眼了。”她用著哭腔道。

容金氏板著臉抓住小女兒的手腕,“好好說話。”

“娘。”她如今背對著趙裕,對方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她不滿地低聲喚了一句。

她讓她來看望容靜秋,她也來了,可人家不歡迎她,她難道還要待在這里看人家的臉色嗎?

容金氏湊近小女兒低聲道,“冬丫頭,忘了為娘是如何跟你說的嗎?姐妹倆沒有隔夜仇,是你三姐姐勸為娘跟你說明白并接你回家的,她不是不關心你,而是你這行為誰看了都會惱火,聽話。”

容靜冬覺得親娘已經不是她的親娘了,她現在已經完全偏向了容靜秋,心里也沒有她的存在,從賜婚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她騙了她多久,這段時間只要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如放在火上烤一般難受不已,漸漸的,就連親娘也恨上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眼里對母親的恨意,她根本就沒有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她要的不是端平,而是親娘像以前那樣百分百的寵愛她。

看到母親又拉著她回去,她這回沒有再掙扎,她還想多看趙裕幾眼。

容靜秋一直在暗暗觀察容靜冬的表情與反應,如果是上輩子,容靜冬被她這么對待,早就暴脾氣不管不顧地發作了,可眼下,她居然改變了路數。

這下子有意思了,再用老黃歷去看容靜冬已經沒有了指導的意義,她也得轉變思維才對,不然費心思把她弄回來就沒有意義了。

容金氏拉著有些扭捏的小女兒邁步進來,目光先是落在趙裕的身上,看到這年輕的后生已經起身向她行禮,她忙擺擺手,“都快是自家人了,這些禮數不行也罷,再說你是皇子,我這不還禮也說不過去……”邊說邊給趙裕還了一禮。

趙裕忙側開身子避開這一禮,笑道,“容夫人客氣了,您是長輩,我是晚輩,給你行禮是應該的。”

“你是君,我們是臣,那這禮數也不可費……”容金氏搖頭道。

“好了,娘,聽你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辯論禮數,我聽了都頭疼,這樣好了,既然是在家里,那就按家禮來便是。”容靜秋假裝撫著額頭道,“九殿下,既然娘不要你行禮,你聽了照做便是。”

“哪里頭疼了?要不要喚盧太醫來診治?”趙裕看到她說頭疼,立即湊上前去一臉關心地問道。

“為娘這就讓人去套馬車把盧太醫給請來……”容金氏一臉焦急就要喚人去請盧太醫。

容靜秋看到險些弄巧成拙,先給趙裕一個她沒事的眼神,然后又忙起身上前阻止容金氏讓人備馬車,“娘,不大礙事的,您別急。”一面說一面扶容金氏坐下。

容金氏哪有心思坐下,而是拉著女兒的手追問她哪里頭疼了,顯然是被前陣子的下毒事件給弄得后怕不已,只要女兒說一個不好,她就能做出應急反應。

容靜秋見狀,心里后悔不已,不該隨便這么一說的,遂趕緊道,“娘,我真的沒事,你看現在又不疼了,真不用請太醫,我好得很呢。”

她實在是吃藥吃怕了,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到大夫這種生物。

容金氏仍有些疑慮,但看到女兒再三保證,她這才稍稍收起那抹擔憂。

容鷺乖巧地給容金氏奉了茶,然后也小聲地詢問長姐的病情,最近他來這里的次數多了,與容靜秋的關系突飛猛進地發展起來,如今雖稱不上姐弟情深,但絕對不是往日那種疏離可以比擬的。

容靜秋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沒事,別擔心。”

看著在場的人都圍著容靜秋轉,容靜冬已經氣得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怎么可以這樣?他們都沒有看到她站在這里嗎?沒有一個人來問候她,都當她是透明的,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很想大吼一聲,“夠了,她不過是裝病,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樣子,被她耍得團團轉,不覺得可笑嗎?”

可是這番話她終究沒有吼出口,她想起武婷玉跟她說的話,她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那么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九皇子的,她得學會裝可憐,這樣才能搏得男人的同情與關心。

裝可憐三個字一浮現在腦海里,她頓時咬咬牙,假裝上前要去看望容靜秋,然后瞄準趙裕的方向假意扭到腳摔向他,“啊——”

趙裕皺了皺眉,這容家四姑娘真的讓他大開眼界,在他的眼里,她摔的那一下真的是破綻百出,這個四姑娘想學人家使這招數,只怕還要回去再練個幾年或許會有成效,畢竟在后宮里這招早就不靈了。

他微微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她假摔的方向。

“嘭”的一聲,本來算準了方向會有人扶的容靜冬,沒想到趙裕會臨時側身避開她,她又收勢不及,當真摔得一個結實的倒向了地面,頓時痛得呲牙咧嘴,這下子變成了真扭傷了。

“冬丫頭?”容金氏聽到聲響,忙回頭看向小女兒,結果就看到小女兒摔倒在地上,她當即又趕緊奔過去扶起她,“摔到哪了?”

“娘,我的腳痛,我這里也痛……娘,我全身都痛。”容靜冬一臉委屈地道,眼角卻是斜斜地看向趙裕,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趙裕不甚有誠意地道,“容夫人,男女授受不親,本皇子這才避開的。”

容金氏沒看到女兒摔倒前做的小動作,聽到了趙裕的解釋,也不好指責他什么,畢竟這是未來的大女婿,真的去扶小女兒從而抱了個滿懷,這場面也不太好看,于是道,“不怪九殿下。”然后又去捏了捏小女兒的腳,“冬丫頭,這里疼嗎?”

容靜冬心里委屈,不管母親捏了哪里,她都帶著哭腔喊疼。

容靜秋瞥了一眼容靜冬的舉動,再看了眼沒有湊上前的趙裕,趙裕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地撇開目光。

她實在做不出關心容靜冬的虛偽動作,但她還是關心容金氏的,于是道,“娘,要不要把喚人請個大夫回來?”

“不用你假好心。”容靜冬實在裝不下去了,當即懟了一句容靜秋。

容靜秋冷笑一聲,“我關心的是我娘,是為她分擔而已,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是假好心也不會用在你身上,放心好了。”

這樣的容靜冬才是她熟悉的,之前那個小白花樣的現在想來真是辣眼睛。

容靜冬氣不過地狠狠瞪她一眼,她有什么好得意的,九皇子遲早會發現她虛偽的一面,到時候她也就得意不起來了。

容靜秋半點也不相讓地朝她挑挑眉,然后看向趙裕,“你的蘋果削好了?”

趙裕的目光落在那削了一半就放下的蘋果,此時削了皮的那部分已經變成了深褐色,看起來就沒有食欲,于是他從筐子里再拿了個大蘋果,“我再給你削一個。”

容靜秋微嘟嘴撒嬌了一句,“那你快點。”說完,她還惡寒地起了雞皮疙瘩,連自己都受不了這樣反常的自己。

趙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但回答她的語氣卻是帶了股寵溺的味道,“再等等,很快。”

沒多時,趙裕就削好了一個大蘋果,然后切成小塊,拿起一旁的小叉子,叉了一塊遞到容靜秋的嘴邊,唇邊含著一抹化不開的寵溺微笑。

容靜秋微一愣,然后有些害羞地張嘴咬住他遞過來的蘋果,雙目微微向上,似有化不開的情意,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那情誼自是在眼波流轉之間。

看到這一幕的容靜冬頓時要氣炸,容靜秋一定是故意的,這個可惡的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如果手里現在有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捅向容靜秋,讓她在她面前秀恩愛。

容金氏正要招呼侍女扶小女兒起來,結果就看到小女兒兩眼深沉地盯著大女兒看,這眼神讓她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丫頭怎么變得這么深沉可怕了?

剛才大女兒與未來夫婿耍花槍的聲音她聽到了,雖然覺得不大妥,畢竟這會刺激到小女兒,但未來大女婿一切都順著自家女兒,這也讓她感到欣慰,哪個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家女兒將來能得夫婿看重并寵愛。

“冬丫頭?”她一把扯過小女兒,用眼神警告地看向她。

容靜冬一臉倔強地看著親娘,一把甩開她的手,扶著侍女的手道,“我先回去了。”

容金氏哪能放心她獨自離去?這丫頭明顯已經想歪了,遂忙朝大女兒吩咐一句,“哪兒不舒服記得讓人喚盧太醫過來,為娘先去看看你妹妹。”

容靜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剛才容靜冬那想殺死她的目光,她并沒有漏看,既然已經放了魚餌,她就有耐心等著魚兒上鉤。

等到容靜冬和容金氏都離開后,趙裕再叉了塊蘋果喂她,就被容靜秋嫌棄地一把奪過來,“我自己來。”

“你這是過河拆橋。”趙裕指責她。

容靜秋輕哼一聲,“你這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別以為她是無知少女任他誑騙,剛才誰占了便宜誰知道,要不是為了讓容靜冬露出破綻,她何必做這么大的犧牲?

“你確定那是占便宜?”趙裕被氣笑了,他還真的想實地操作一番,讓她知道何謂占便宜?

容靜秋瞥了他一眼,下巴朝容鷺的方向努了努,示意他這里還有個觀眾呢,當然還有借故在屋子里這邊掃掃那邊掃掃的林蘭兒,除此外,坐在角落里做針線活的梅兒也暗暗豎起了耳朵。

這可是她的地盤,她才不怕他會做出非禮的舉動。

趙裕挑眉一笑,轉頭朝容鷺道,“你上回不是說有功課要請教本皇子嗎?正好我現在有空閑,你去拿來。”

容鷺已經把自己的存在感刷到最低,但還是被趙裕給點名了,他看了看長姐,然后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他愛莫能助,“我這就去拿來。”

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速度快到容靜秋都拉不住他。

然后就是林蘭兒和梅兒兩人,都被趙裕找了個借口一一支使了出去,倆侍女不敢違背皇子的命令,出去前還委委屈屈地看了容靜秋一眼,容靜秋頓時氣結。

終于,屋里只剩他們二人。

容靜秋有幾分不自在地想要下地離開這里,哪知趙裕一個傾身,兩手撐在她坐的位置兩旁,瞬間將她鎖在了原位置上不得動彈。

他的氣息離她很近,這股味道其實并不陌生,畢竟上輩子也做了好幾年的交頸鴛鴦,但她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她不安地往身后的位置挪了挪,“你別過來,啊……”

在外面偷聽屋里動靜的林蘭兒和梅兒兩人對視一眼,雙方眼里都有幾分不安,林蘭兒甚至小聲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進去?九皇子不會欺負姑娘吧?”

她的心里到現在還是糾結萬分,一方面是自家姑娘,另一方面是當朝皇子,哪個的命令她都不敢不聽啊?如果任由皇子欺負了自家姑娘,那她就是被砍頭也要進去救出自家姑娘。

梅兒卻是冷靜得多,一把拉住欲沖動行事的林蘭兒,湊到她耳朵道,“急什么?如果真的不對勁,姑娘肯定會大聲喊的,如今沒有聲響,那就說明姑娘還能應付得過來,我們靜觀其變。”

她甚至想得更多,姑娘一心想逃的心思至今不變,她不明白姑娘為什么如此執著不要這樁姻緣,在她的眼里,這姻緣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從姑娘受傷到中毒,九皇子全程都關心不已,還親力親為,說句難聽的,姑娘的父兄做的還沒有九皇子的一半多,如果這樣的夫婿還不叫好,那什么樣的夫婿才叫好?更何況這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她見過太多底層那些沒有學識又粗魯的男子是如何對待妻室的,與之相比,九皇子好了不止一百倍,她是真不明白一向聰慧的姑娘為什么偏偏要一葉障目?

林蘭兒想想,梅兒所言有理,于是只好按捺住急躁的心情,但耳朵卻是又豎高了一些。

半晌,隱隱約約聽到里面傳來一些對話聲,自家姑娘那氣急敗壞的聲音一掃平日里的冷靜,而后是九皇子爽朗的笑聲。

她還想聽得更真切一些,門簾就被人從里面掀起來,九皇子突然出現在兩侍女的面前,兩人都嚇得不輕,忙規矩地站好行禮。

趙裕抬腳就走,不過還是停下步子道,“忠心侍主是好事,但下次再行竊聽之事,本皇子定不輕饒。”

這話一出,林蘭兒和梅兒都嚇得后背生汗,兩人忙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趙裕,那是我的侍女。”容靜秋氣不過地將身邊的靠枕用力甩向趙裕。

趙裕一手就接住,朝她挑眉笑了笑,然后把那靠枕順手扔給梅兒,“進去侍候吧,別冷著你家姑娘。”

“是。”梅兒和林蘭兒忙應聲。

兩人再回轉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容靜秋氣鼓鼓的臉,“他說什么你們都聽?眼里還有我這個姑娘嗎?”

“姑娘恕罪,奴婢也不敢不聽皇子號令。”林蘭兒忙跪下道。

梅兒將靠枕放回羅漢床上,也跟著跪了下來,“姑娘責罰吧。”

容靜秋知道自己不該把氣撒到她們的身上,在三綱五常的壓迫下,沒人觀對皇權還能挺直腰桿的,就連她也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她們?

她的氣消了,遂道,“都起來吧,以后避著他些便是,我也不為難你們了。”頓了頓,“不過我的事情不許透露給他知道,如果讓我知道誰多嘴多舌,我定不會再留在身邊,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這話嚴重了,無論是林蘭兒還是梅兒剛起的身子又跪了回去,這回終于感到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道:“姑娘放心,奴婢定當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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