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整個中州,都被一股凝重的氣氛籠罩。
鎮子。
縣城。
府城。
全部戒嚴,實行從未有過的軍事管制力度,就連衙門都被接管,百姓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等待。
而一些有心人,分析出了讓人悚然的結論。
不愿相信。
理智又告訴他,這是最大的額可能,慌張!
猜測屬實。
大亂將起。
中州很可能又要經歷一次戰火的洗禮,相比上一次流民起義,這一次直接升級,變成了一州總兵跳反。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也就在上午。
南部。
南宇水師總部,這是一片巨大的區域。
造船。
訓練。
海防。
直接占據了將近二十里沿海,水師高層在這里辦公。
不過,主力并不在這,而是在隔海相望的幾十里外。
這里只有兩萬來人。
為何如此布置?原因很簡單,還是上次的起義之禍,把水師主力全部安置在這里,存在非常大的風險。
隔海相望。
你夠不到。
如此。
就算再有起義,水師也有足夠的緩沖空間,進退自如,而不是被一些起義的陸上力量逼到海上回不來。
沒有補給和維修,還玩個啥?
因此。
主力遠退,去了海島,那邊也建設有一些造船和補給站,可以在本土受威脅時,不至于成為海上孤兒。
此時。
這里正像往常一樣,十分的和諧。
一連串的沉悶鑼聲驟然響起。
“這.....敵襲?”
“誤報吧!”
水軍們集體停下手里的事,面面相覷,并未采取什么措施,因為實在想不透,會有什么人來攻打這里。
腳下可是南宇水師總部,活膩味了?
然而。
很快。
發現不是誤報,因為一群鎧甲府兵沖進了視野,一個個這才回神,想要去找武器,但明顯低估了對手。
有心算無心,還會讓你有時間全副武裝?
第一步,兵器庫就被拿下。
一方:全副武裝。
一方:手無寸鐵。
顯然。
結果是注定的,雖然爆發了不少激烈反抗,但終究還是被府兵鎮壓,而水師總部高層已經登上了艦船。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水師提督此時是懵比狀態。
手下們沉默。
自己要知道,也不會倉惶逃跑,肯定早有準備。
現在能做的,就是去外島,等待傳信鳥消息,水師在沿海很多地方有聯絡點,也算是一個小情報網絡。
避免出了事,外島水師變成瞎子。
聽著匯報。
看著戰果。
舒甫很是滿意,今天之后,中州上下,局勢初定,偷襲完水師總部,護衛們開始一個個的拔釘子之旅。
比如南宇水師的據點。
總之。
只要是軍事相關機構,都是目標。
這些日子,護衛們可是忙里忙外,偵查出很多成果,現在只需要按照計劃,一個個清除掉不安定因素。
算算時間。
慶平艦隊也快到了。
正好。
把南宇水師在外島的主力拔掉。
偷襲海上力量,可是咱的專長。
次日。
當呂田跨過州界,出現在北州境內的時候。
北進。
開始。
當呂田帶著大軍出現在一處雄關前,對面的士兵都驚呆了,更加驚呆的是,下午,副總兵就下令投降。
這操作,閃瞎了無數人的眼。
怎么就投了?
不掙扎一下?
對此。
呂田倒是沒有那么興奮,這個副總兵是中州州牧的長兄,這才如此,接下來的路,是要真的硬打過去。
不過。
這樣的‘勝利’,也可以提振士氣。
沒多停留,直接下令,讓投降的那個副總兵帶上手下,開拔北上。
此戰必須速決。
六天之內,再北邊的州,是不可能增兵南下,因為沒有帝國調令,因此,留給自己的時間,只有六天。
好在。
山州和晉州的推進也在同步進行,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只要按計劃來,是有可能在十天內,把線推到州界上。
兩天后。
南宇皇都。
兵部。
尚書正辦公,其實也沒什么事,帝國百年無對外戰爭,最多鎮壓一下起義,因此大部分時間閑得發慌。
聊個天。
吃個飯。
溜達下。
一天時間就能消耗掉。
至于上朝?
又不需要天天上,按照南宇帝國的規定,是三天一朝,其他時間,除非有緊急的大事,否則各自忙活。
最近來說,主要忙的還是對晉州的行動計劃。
山州一定。
便是晉州。
想到帝國即將恢復一統,尚書不由得一陣高興,這也算是自己履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妥妥的功績。
正樂呵著。
“大人,北州飛書!”
“哦!”
尚書接過信筒,沒有立即打開。
北州能有啥事?因此一點不急。
起身。
活動了下筋骨,吃了幾口糕點,又欣賞了一下某書法大家的作品,這才慢悠悠的回到座位,打開信筒。
看完之后。
整個人如遭雷擊。
接著噌的一下蹦了起來,把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出大事了!”
他顫抖著聲音道。
內容實在是勁爆。
班憲造反,三州北進,一位副總兵當場投降,直接讓半個北州無險可守,情況危急,請求帝國派支援。
瞬間,尚書心里哇涼一片。
“快!來人啊!”
“備馬,入宮。”
他大聲對面吼道,也不坐什么馬車,直接騎著就去。
不久。
來到王宮,匯報完,太后整個人都不好了,身體輕顫,不知所措,爭權奪利下黑手什么的,她很在行。
但這樣半壁江山都要丟了的局面,哪有處理經驗。
“召....召集群臣,立刻,馬上。”她大聲喊,從未有過的慌亂。
“是!”
太監領命而去,至于太后,坐在華貴的椅子上,一邊又一遍看著飛書,表情十分精彩,本以為是小事。
山州平定,班憲罷免,晉州收復。
計劃中是一片美好。
哪料。
沒等來計劃成功,班憲返送她一個如此大禮。
造反就算了。
還是三個州。
并且地盤還在飛快擴大。
那個副總兵的投降,直接讓整個北州防線趨于半崩潰,且由于三線進攻,北州根本無法集中兵力抵擋。
“班憲。”
“班憲。”
“你怎么敢!”
太后咬牙切齒,攥著飛書,氣得手都在抖。
半小時后,大臣們趕到,待聽完飛書內容,整個朝堂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