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不敢置信!
心涼!
在場一個個的背后冷意直冒。
一來,是驚悚于班憲的狠辣。
二來,便是對自己的未來開始擔憂起來。
顯然。
班憲若反。
自己等人也算是優質的人質。
絕對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你.....”
禁軍統領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指著班憲,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什么,人家都反了,搬出皇朝威脅?
自己又不傻,不是樂敬那腦殘。
拼了!
心里一橫。
禁軍團滅,自己怎么可能活命?
班憲若是造反,那些權貴子弟還有俘虜的必要,因為朝堂之上有他們的家人,所以,存在俘虜的必要。
而自己呢?
沒爹沒娘。
只是皇家的一把武器而已。
朝堂上根本不會有人說話。
“死!”
若是出其不意,殺了班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
他想多了。
班憲身邊閃電般地沖出一人,雙方交戰,才十幾個回合,禁軍統領就發現自己的心臟上被開了一個洞。
噗通!
跪了!
看完戰斗,班憲搖頭。
禁軍拱衛皇都,百年無戰,平均實力真心一般。
即使禁軍統領屬于拔尖。
但是,指望一個從來都是在點到為止的禁軍‘表演式選拔’下出來的人,和實力不差的戰場精兵死戰。
顯然后者更具優勢。
因此,禁軍統領死得很對得起其一身能力。
隨后,班憲比了一個手勢。
“咻!”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外邊沖進來大量州軍。
數分鐘后。
戰斗結束。
所有人都被控制住,有人想要反抗,但看到禁軍統領的下場,大多已經沒了僥幸,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個個如喪考妣。
特別是權貴子弟。
前一刻。
美食。
美酒。
美女。
生活樂滋滋,今晚還有余興節目。
可不料。
形勢急轉,竟然成了階下囚,還不知道班憲會如何處置自己。終于,他們體會到身在風口浪尖的感覺。
太難受了!
若是班憲以他們為要挾,承認中州獨立,帝國會如何?
答應的話,班憲放他們回去,自己等人就是國之罪人。
若不答應,自己就沒有價值,班憲很可能送他們上天。
無論哪種。
都不樂觀。
嗚嗚!
媽呀!
就說不想去山州,現在好了,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是輸家,就像之前班憲一樣,站在風口被兩面吹。
完犢子了!
后悔!
來中州,一個水靈靈的姑娘都沒睡,就得成為階下囚。
太倒霉了。
就在這些權貴子弟被押去監牢后。
“班班總兵,我們可以走了嗎?”一個大家族家主站出來,小心翼翼的道。
“走?”
班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樣。
瞬間。
一個個心里一涼,莫非也要朝他們動手?
“班總兵,我們也是沒辦法,那些都是皇都大族的后代,不得不來作陪,您放心,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是啊!”
“就當我們沒來過。”
人家班憲已經跳反,他們哪敢多留,要被拉入伙怎么辦?
“可以!”
班憲忽然指了指門口。
“若想走,行,但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聞言。
互相看看,無一人敢動身,看來,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
“班總兵,您指條道。”又一個家主站出。
“聰明。”
班憲笑了笑。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班憲,被皇朝拋棄,想要置我于死地,沒辦法,又不想死,只能讓別人先死。”
“各位都是中州大族。”
“有權有勢。”
“你們以為我會問你們要錢、糧和兵甲?”
“不。”
“用不著,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們一下,以后管住自己,若是添亂,本總兵不介意終結各位的百年家業。”
“好了,你們回去吧,記住,管好自己的嘴。”
為何放對方離開?不怕傳信?當然不怕,自有準備。
聽完。
各大家族微微一愣。
就這?
不需要他們的錢糧支持?還以為會被敲詐一番呢,都準備好了出血的準備,可沒想到,只事管好自己。
這還猶豫啥,當場答應。
不讓立即站隊就行,對于班憲的造反,他們實在是不看好。
要是中州容易造反成功,當初就不會被帝國平叛重奪回來。
于是。
很快。
大廳里空蕩蕩。
即使是以前一些老友,也不敢和造反沾邊,班憲見此,依舊不在意,之前是罪臣,現在直接變成反臣。
腦子抽了,才留下來敘舊。
多說一句,以后都可能被南宇帝國清算,自然避之不及。
當然。
還有的人沒走。
如州牧。
畢竟現在還是現官,需要他做一些事情。
此刻。
州牧站在那里,神色復雜,很想來一個寧死不屈,否則,無論幫班憲作什么,以后都是被清算的對象。
但又不舍得死。
糾結!
郁悶!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州牧大人,你覺得,中州造反的成功率,有多大?”班憲忽然一問。
聞言。
州牧詫異的看了班憲一眼,這事你問我?
回過神。
“不可能。”他篤定道,班憲有人,但終究先天不足。
“為何?”
為什么?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都一把年紀了,還盲目自信。
“你是不是想說,州軍這點人,根本不夠?”班憲說。
“那你覺得,山州,中州,晉州,三州一起造反的成功率,有多大?”
一聽這話。
州牧詫異。
三州?
以前不是發生過嘛,還不是被鎮壓下來,再來一次,依舊不是帝國的對手,等等,班憲說這話啥意思?
山州。
晉州。
猛地,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又要制造一次三州之亂?”州牧驚呼。
“不。”
班憲搖頭。
“三州,不會亂。”以前三州之亂,是內部起義勢力很多,只要戰斗都發生在三州境內,但現在不同。
三州被拿下,要亂,也是別的州。
“什么意思?”
“現在,三州已經聯合,很快會北進,在帝國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北部兩州。”
“什么?”
州牧已經傻了。
消息實在震撼,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還有,北進?不是固守一地的造反嗎?
“多久?”
州牧喉嚨微動,顫抖著聲音道,這可是比一般造反更可怕的事情。
班憲:“后天。”
州牧:
怎么可能這么快?唬我的吧!
“二十天后,南宇帝國的半壁江山,將會不再屬于你口中的皇帝,和你說這么多,只是因為相熟一場。”
“平常倒也廉潔奉公。”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要讓你寫書信一封,讓你的長兄歸順,若是提前投靠,我還能保住他的職位。”
“否則”
說到這,沒有繼續說。
州牧沉默,他的長兄,算是北州一副總兵,扼守要卡。
可以說,一旦被班憲掌控,半個北州都將會無險可守,州軍長驅直入,后果不敢設想。
州牧哪敢就這么答應。
這是在逼他表態,見此,班憲并未太逼迫。
“好了。”
“慢慢考慮,你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同不同意都行,我只是給一個建議,反正結局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現在。”
“咱們來談一談別的事。”
次日。
清晨。
州牧按照班憲要求,修書一封。
一晚上沒睡,想了很多,最終決定:換陣營,并非他立場不堅定,而是形勢所迫,三州北進速度太快。
有心算無心。
加上班憲那可怕的‘謀劃’能力。
贏面十分大。
一旦成功。
南宇帝國的半壁江山,將會易主。
班憲底蘊差,可自己有選擇的嗎?即使忠誠于皇都陛下,可自己一家老小,親親戚戚都在南部這些州。
在南宇帝國打回來的之前,就可能
因此。
相比起來,近在咫尺的威脅更可怕。
也就在此時。
“什么?封城?”
“為何?”
“昨夜就封了,只準進不準出,州軍在城墻上,戒嚴了一晚上呢。”
“何時解封?”
“不知!”
大家這才發現,整個州城,已然被封,只準進不準出,一般人不知道,但各大家族卻是心里十分明白。
整個中州,已經變天。
長時間的兵事戒備令,特意布置下,班憲有能力封鎖整個中州。
府兵入城。
縣兵入縣。
實現接管。
他們咋知道?當然是傳信鳥,最近一處縣城,大清早就被縣兵沖入,縣衙被接管,估計隨著時間推移,會有更多消息傳來。
此時。
各大家族的門口,也有州軍。
不多。
就幾個,下了一道奇怪命令:今日,只進不出,嚴禁傳信鳥使用,明日解封。
這就奇怪,只封一天,鬧哪樣?
大家只好遵從,免得被抓把柄。
造反。
卻不要糧食和兵甲,肯定是在等他們犯錯,然后抄家。
越想越有可能。
有了這番推論,各大家族十分乖巧,熬過這一天再說。
也就在清早。
呂田帶著州軍北上,明天的北進,意思是明天開始進攻,州城距離北部州界有段距離,當然要提早走。
早上出發。
傍晚抵達。
休息一晚。
次日進攻。
那股夜襲力量也派了一隊,不多,只一百五。
呂田倒也理解,這次三州聯動,能分到一百五就不錯了。
主要是拔除一些難啃的骨頭。
因此,不會像山州那樣,州軍一路醬油。
這一次北進,主要戰斗,還是得靠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