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大王在顏殊身邊蹭蹭,發現牧清回來了,連忙跳過來。
“餓了是吧?”
“天天睡醒了就不著家,也不知道都干嘛去了。”
牧清蹲下來,摸了摸大王,給它削了幾片肉放到餐廳。
大王跳到自己的小餐廳去,咬起一片肉來吃。
溜圓明亮的眼睛,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呆萌。
牧清坐在凳子上,就這么看了好一會。
“果然一到平時睡覺的點,就會很困。”
“起來動動,讓自己保持清醒。”
打了個哈欠,牧清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到營地外接了水,放在陶窯的石板上燒著。
從床底下拿出顏殊白天編好的繩索,放到石桌上。
一根一根拆開,細細的整理起來。
啊這...
自我治愈中,進度10...20...30
牧爺這病越發嚴重了。
殊爺還在睡覺,也不好搞什么大動作。
那是不是代表可以去搞小動作。
趕明兒殊爺一看:嗯,我編的繩索真好看。
哈哈哈哈,真的會,根本沒有發現被人拆了重新搓過。
“其實殊爺搓的還是挺好的,就是有些地方粗細不一樣,開頭和收尾都不怎么好看而已。”
“將就這還是可以用的,這會兒也確實閑著沒事,就捋捋。”
牧清說著,拆出來的繩索整理了一遍。
有一些撕的比較隨意的,被牧清重新撕了一遍,保證它們的粗細相當。
把繩索都拆完,牧清起身添了一次木柴。
回到石桌前,把處理好的樹皮分成幾十分,拿起一份抓在手里重新搓好放在一邊。
沒多久,拆出來的樹皮再次被搓成幾十根繩索。
每一根的粗細,長短,都非常的一致。
牧清把它們捆起來扎好,重新掛回床底下的橫梁上。
“看,這樣殊爺應該就不會發現了。”
“我真是機智。”
處理好繩索,牧清再次回到陶窯前,把石板上已經燒好的熱水移到桌子上。
到門外摘了一些新鮮的薄荷,沖一沖扔進熱水里泡著。
天邊一閃,營地忽然被照亮了幾分,又瞬間恢復了黑暗。
“呃...剛才那個,應該是閃電吧?”
“不是吧,不會這么悲催吧?”
牧清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發出一聲長嘆。
話音剛落,第二道閃電乍現,好像在說:“是我,是我,就是我。”
站著等了有五六分鐘,第三道閃電閃過。
“這樣不行。”
“雖然看到閃電不代表一定會下雨,但是不能心存僥幸。”
“這雨要是落下來,這一鍋陶器就全廢了。”
牧清嘆了口氣,到營地內側,選了六根大概一米的木頭出來。
砍掉一部分,一端削尖,比劃了一下大概需要的范圍,把地上的土撬的松一些,把木頭埋進去。
六根木頭,圍著陶窯形成一個大圈。
在牧清弄這些的功夫,天上又閃過了兩次閃電。
“我必須要加快速度才可以了。”
牧清抬頭看了看。
正常情況下,今天應該有一個明亮的弦月。
但是現在,頭頂一片昏黑,月亮沒有,星星也沒有。
只有飛機的尾燈,一眨一眨的路過。
好黑啊,看的人有點害怕。
直視黑暗久了,心里真的會發憷。
有閃電會下雨嗎?不是要打雷才會下雨嗎?
光打雷不下雨,聽說過沒?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叫有空雷無空閃。
我夏天經常見到只閃電,然后沒有也沒有下雨的。
有閃電就一定會下雨,只是閃電能打的非常遠,不一定會下在牧爺這個位置。
弄好了柱子,往陶坑里添了木柴。
牧清拖出幾根新竹,快速的剖成竹片,坐著編起東西來。
顏殊被吵醒了,瞇著眼睛看了看牧清在做什么,翻個身繼續睡覺。
牧清編東西本來就很快,現在又刻意加快的速度。
很快,手里一個圓形的,做工不算太精細的大圓盤就做好了。
用細竹子把大圓盤固定六根木頭上。
拿出白天補屋頂剩下的茅草,從最外層開始,密密麻麻的疊加上去。
花了不到兩小時,給陶窯做出了一個防雨的小亭子來。
“呼...好了。”
“現在天公作不作美都隨意了,就算下雨了,也可以繼續安心的燒陶。”
全都弄好,牧清松了一口氣。
把陶窯邊上的木頭搬一部分到床底下,從陶鍋里倒了一杯清涼提神的薄荷茶來喝。
天邊依然閃電連連,間隔越來越短了。
現在牧清一點也不著急,端著杯子坐在陶窯前,不緊不慢的添著柴火。
把路過的大王抓過來摸摸頭。
不知道第幾次之后,大王不耐煩的哼哼了一句。
幾個連跳就出了營地,往黑漆漆的林子里去。
大王:這日子沒法過了。
連夜離家出走,都等不到天亮。
離家出走都算客氣的了,遇到脾氣不好的上來就是一通貓貓拳。
港真,誰要是來來去去都要摸我一下,我也受不了。
感覺不會下雨啊,牧爺這個白做了。
這樣也挺好看的,像極了路邊賣包子的小攤子,不過人家用的是大傘。
荒野包子攤開業啦!
“哎,貓也沒的擼,殊爺睡覺去了,天也沒得聊。”
“我太可憐了。
“話說回來,殊爺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我都搞出這么大動靜了,愣是沒給她鬧醒。”
牧清剛才光顧這趕時間了,并沒有注意到顏殊有被吵醒。
念叨著,往用來照明的篝火堆里,也加了一些木柴。
把剛才編大蓋子剩下的竹子拿過來,用砍刀片成細竹片,在手里編起東西來。
看情況,牧清在編的東西并不會很大。
彈幕就牧清在編什么東西,自發組織起了無獎競猜。
“我在給殊爺編一個小背包。”
“之前答應過,給她編一個日常可以出街的,回來之后就一直沒空,趁著這會沒事做剛好可以編一下。”
牧清抬頭的間隙,看了一眼彈幕,順手就把答案給揭曉了。
就是不讓你們有的玩,嘿嘿。
編完了背包,又添了幾次木柴。
弄完背包,牧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到外面用清水搓了一把臉。
在竹子堆前琢磨著,再做點什么來打發時間
天色大亮的時候,顏殊精神抖擻的起床了。
看了一眼時間,驚呼道:“呀?這都五點鐘了?”
再看牧清,填完了木柴,正在編一個...
“牧爺,你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貓爬架吧?”
“嗯。”
牧清回應這,把手里的收尾工作做完,放到地上試了試。
“不錯,很穩定。”
“不是說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的嗎?你怎么不叫我?”顏殊起床,快速的完成了洗漱。
“這不是才五點嗎?下半夜才剛剛開始。”
牧清說著,給顏殊倒了一杯溫水。
把夜里吃剩下的鳳眼果,從陶窯頂上的石頭上拿來下,放到桌子上。
“這...這也是你昨天夜里弄得?”
顏殊指著圍著陶窯的小亭子。
夜里無聊,確定劈竹子不會吵醒顏殊之后,牧清把圍庇護所需要的大竹席子也編好了。
暫時圍在了陶窯上。
“呃...對啊。”
“這個蓋子是專門做的,這個席子不是,后面要用來弄庇護所的。”牧清解釋道。
“你這也太強了吧?”
“昨天夜里一直閃電,我擔心會下雨,就弄了這么個東西,燒完陶拆下來也都用得上,再說也不算費工夫。”
牧清連著打了幾個哈欠。
在顏殊的催促下,快速的洗臉刷牙到床上去睡覺。
“我昨天是怎么睡著的?我怎么不記得什么時候到床上去的?”
“明明還想著睡覺前設個鬧鐘的。”
顏殊嘀咕著,到小凳子上坐好。
把窯坑里的草木灰清出來一些,往里面加上木柴。
大王叼著個東西回來了,站在高處看了看。
最后選擇跳到顏殊的身邊,把嘴里的東西放下,一直小小的山鼠。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顏殊欣慰的摸了摸大王。
大王喵的一聲,很快又跳走了。
過了一會,又叼了一只山鼠放在顏殊的身邊,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只。
等大王不再出門了,喵喵著邀功時。
顏殊身邊擺了一排小老鼠,還有一只又肥又大的,看起來都沒比大王小多少。
大王:“快夸我。
大王:你看我棒不棒?
這是把人家給一窩端了啊。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大王這是在跟殊爺分享自己的獵物嗎?
看起來像是這樣的。
為什么不選牧爺,牧爺好慘,哈哈哈。
“厲害了啊,小鼠崽子就算了,這只母的個頭個不小啊,這都能抓回來。”
顏殊拎起大的老鼠,放到大王身邊比對了一下。
大王叼了一只鼠崽子,跳回自己的餐廳去吃。
也不可能真跟大王搶吃的。
顏殊把山鼠拎到營地外面處理好,放到陶窯頂上的石板上烤著。
牧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搓著眼睛起身,顏殊正拿著繩子,把大王的獵物全都串起來,留著給它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