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你這腦瓜子,光用來認植物了,生活技能是一點都沒學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存這么多天的。”牧清笑著吐槽道。
“要不是我會認植物,你下午哪有水果可以吃。”
“我自己一個人,才不會搞這么復雜的東西吃。”顏殊不甘示弱。
牧清無奈的笑一笑,再次用筷子掀了掀邊角,成功的把烙餅翻了個面。
“這石塊的熱度還是很給力的,我們要是多聊兩句,這底下就要焦了。”
翻過來的這面,餅皮發黃,用筷子戳著已經有些脆了。
火候剛剛好。
顏殊出神的看著大石塊,沒有接茬。
“在想什么呢?”牧清用手在顏殊的面前晃了晃。
“在想,這個石頭這么熱,烤肉吃肯定不錯。”顏殊說著,自顧自咧著嘴笑了。
嘴角不爭氣的留下一點口水,快速用手擦了。
哈哈哈哈,看把殊爺給嘗的。
光想想就流口水。
別說,石板烤肉真的挺好吃的。
我喜歡烤蝦,烤肉中掌握不好火候。
石鍋魚也好吃。
白天不是抓了魚嗎?拿來烤烤。
石板烤魚蝦很費油的,這樣直接烤全貢獻給石頭了。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你去切一些肉唄,狐貍肉或者豺狗肉都行。”
“要那種有肥有瘦,肥多瘦少的,切得薄一點。”
“再弄一點鹽酸果的粉吧,烤過之后酸味就淡多了,用來烤肉還是很不錯的。”
牧清被顏殊的想法吸引了,一開口整套流程就出來了。
筷子輕輕的一掀,放到竹盤子上。
“嘗嘗看。”牧清把盤子遞給顏殊。
“好香啊。”
顏殊深深的聞了聞,拿過盤子到桌子上,吹著氣,撕下一塊來。
簡單粗暴的吹了幾下,就往嘴里送。
“好吃嗎?”牧清把第二個餅烙上,隨口問道。
“唔唔唔。”顏殊嘴里塞了好大一塊餅,只能含糊的點著頭。
“看你這反應,應該還挺好吃的。”
牧清還要盯著面前的烙餅,一不留神就會烤焦。
顏殊又撕了一塊放進盤子里,把剩下的小半個餅吹到不燙嘴了。
卷一卷喂給牧清。
“嗯?嗯嗯嗯!”牧清嚼了幾下,笑瞇瞇的點著頭。
好吃笑著點頭。
到底是個什么味道,倒是給說說啊。
明明什么話都沒說,就是給人一種很好吃的感覺。
好吃到沒有形容詞。
主要是嘴巴塞滿了,不方便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比那些吃播,夸張的說著多好吃多好吃,看起來好吃多了。
作為從開始一直看到現在的老粉,我居然覺得有點被感動到了。
“啊...好好吃。”
牧清嘆了一句,把石頭上的烙餅夾到盤子里。
從桌子上再拿起一塊餅皮。
“為什么要放在這個石頭上?”
顏殊拿著之前剩下的一塊再吃,眼睛還不忘盯著牧清新烙的餅。
“那個石頭烙過兩個餅,溫度已經不夠了,所以要換一個。”牧清解釋道。
“真講究,啊,真的好好吃啊,你怎么不吃了。”
“我得盯著這個餅啊,剛弄好的也燙,你慢著點,后面還有烤肉呢。”
“沒事,我可以有一個胃,也可以有三個胃。”
“一個胃?三個胃?什么意思?”
牧清懵。
“一個胃代表平時的飯量,三個胃代表吃到好吃的飯量。”
“在家吃飯,我最多吃半碗,加點菜啊肉啊。”
“但是吃火鍋,哼哼,我和朋友兩個人能吃掉一推車的菜。”
牧清忽然想到了,兩人回到營地的第一頓晚餐,“忽然吃那么多,不會撐的難受嗎?”
“神奇的地方在于,居然不會難受哎?會感覺吃撐了,在沙發上癱一會,或者走動走動就好了。”
顏殊說著,又扯了小半塊烙餅在手里吃。
把另外一半遞給牧清。
哇嘞,我也是。
沒錯,每次出去都會莫名其妙的吃很多。
而且真的不會覺得很難受,從吃飯的地方走到家就差不多了。
我吃飽就不能走,越走越難受,要癱著。
可是真的會吃壞肚子啊,有一回吃太飽,到家都吐了。
前面的,你是吃自助餐去了吧?
牧清快速的給石板上的烙餅翻了個身。
接過顏殊遞來的烙餅吃著。
木薯粉很韌,咬在嘴里嚼勁十足。
加上烤的有些焦香的肉絲,吸飽了湯汁的筍絲,還有鮮美的香芯菇。
咬一口在嘴里,味道和口感都非常的豐富。
“你慢點吃,慢慢吃更香。”牧清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試試。”顏殊放慢了速度,咀嚼著嘴里的烙餅,滿意的沖笑:“真的是這樣沒錯。”
第四個烙餅烤好。
牧清給底下添上木柴,坐到火堆邊慢慢的吃起食物來。
顏殊把陶鍋里的茅根茶倒了兩杯,向牧清舉杯示意,“慶祝我們吃到了烙餅。”
牧清拿起竹筒杯子,輕輕的碰了碰。
“慶祝我們即將有新的陶杯可以用,這些竹筒杯馬上就要退休...呃...”
顏殊最后一個“啦”還沒有說出來。
竹筒的竹節忽然嘭的一聲破開。
杯子里的茅根茶灑了一桌子。
還好牧清眼疾手快,迅速拿起面前的竹盤,保住了里面的烙餅沒有被弄濕。
“哈哈哈哈,你呀你。”
“這種事情很懸乎的,不能嘚瑟,一嘚瑟準出意外。”
“我但凡買新手機,沒到手之前都不敢在舊的手機面前說,一說不是屏幕碎了,就是手機壞了。”
牧清拿著放下竹筒杯,一手拿著盤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怎么不早說呀?”顏殊可憐兮兮的拿起竹筒杯看了看。
杯子里僅剩的幾滴水,還在順著裂開的缺口往下滴。
看著是一滴都不想給顏殊留。
“你喝我的吧。”
牧清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遞給顏殊。
顏殊好像想說什么,忍了忍,還是默默的拿起杯子把水喝完。
殊爺好逗啊,哈哈哈哈。
笑死了,這個竹筒杯子報復心好強。
竹筒杯:我裂開了。
是心碎了,竹節算是竹子的心。
話說,我有過牧爺的同款經歷,早上剛下單了一步新手機,下午手機就被偷了。
你這還不如牧爺呢,手機被偷是真的很麻煩。
吃完烙餅。
牧清拿下切下一塊豺狗腹部的肉來。
把砍刀壓住,斜著把肉切成薄片,十分考究的碼在盤子上。
切了兩盤之后,牧清用火過了一下刀,用草團擦干凈。
然后拿到門外去沖一沖,放到一邊去。
揪下一些鹽酸果磨成粉。
準備往陶坑里加上木柴,發現里面幾乎都被草木灰和一些木炭屑堆滿了。
“小殊,拿一根長一點的木頭給我。”牧清喊道。
“好嘞。”
顏殊小跑著回到營地內側,砍下一段長木頭遞給牧清。
牧清把坑里的碳火往兩邊堆一些,繼續往里面加滿木頭。
夾起一片肉,放到石板上烤著。
肥肉的油脂被烤出來,發出滋滋滋的聲響,邊緣輕微的卷曲起來。
牧清撒上一些鹽酸果,把肉翻了一面繼續烤。
兩邊都烤完,用肉片蹭掉粘在石頭上的鹽酸果,遞給顏殊。
“好吃嗎?”
“好吃!”顏殊點點頭,笑起來像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
吃過晚飯,逗了會大王。
顏殊拿著東西到小溪去洗澡洗衣服。
牧清在營地繼續盯著燒陶的情況,時不時的理出一些草木灰來,往里面添上木柴。
等顏殊洗完澡,搓著頭發,包著睡袋回來。
牧清順帶做好了一個小馬扎,方便坐在爐子前盯著火。
“牧爺,輪到你去洗了,我來看著火吧。”
顏殊把擦得半干的頭發撥開一些,繼續用手里已經不白的白T恤擦著。
“我發現一件,不太樂觀的事情。”牧清說道。
“什么事情?”
“這個陶窯中間是隔了蜂窩板的,除了最底下的小陶鍋,上面的陶器幾乎不會接觸到火,主要烤上升的熱度把它烤干。”
“這樣的話,就需要保證底下一直是大火的狀態才行。”
牧清有些犯愁。
只是想用用新的方法,嘗試提高燒陶的成功率,沒想到掉坑里了。
“啊?!什么意思?”顏殊不解。
“意思就是,定好鬧鐘,定時起床添木柴的方法可能用不了了,起床的頻率會相當的頻繁。”
“我們需要輪流守夜,一直有人盯著。”牧清說道。
“沒問題,我們可以按照之前的分工輪流守著。”
顏殊毫不在意的回應著,把頭發垂下來,靠近陶窯。
利用里面散發出來的熱度烘著頭發。
“那我去洗澡了,我快去快回,讓你早點睡覺。”牧清捏了捏這個不矯情大佬的小臉。
拿上洗頭發的草汁出門去。
回來的時候,只見顏殊坐在陶窯邊,兩只手臂支在膝蓋上,用手掌托著臉,歪著腦袋,從背后看應該是在發呆。
“在看什么呢?”牧清隨口問了,準備把衣服掛到山坡上曬。
“嗯?怎么不理人?”
牧清開門進來,繞到前面看看,忍不住就笑了。
把直播球的鏡頭調過來。
之前還說著一夜不睡也沒什么的顏殊,已經在陶窯邊上睡著了。
牧清把衣服先掛在圍欄上,把顏殊抱回床上。
給陶窯底下加了一些木柴,拿了衣服出去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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