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醒啦?”顏殊招呼著,把烤好的老鼠掛到梁上。
“你去哪里弄了這么多山鼠?”牧清納悶的問道。
顏殊是很緊張這一鍋陶器的,肯定不會扔著不管跑出去打獵。
“大王抓回來的,沒想到吧?”
“你都不知道早上多好笑,它把這些老鼠一只一只的叼回來,擺在我面前給我看。”
“估計是那個鼠窩被發現,被他一窩端了。”
顏殊說完,忍不住摸了摸在牧清枕頭邊上,睡得正香的大王。
“嚯,這小貓崽子厲害了啊。”牧清笑道。
“這個陶還需要多久才可以?”顏殊問道。
牧清走到陶窯邊上,透過縫隙看了看里面的情況。
“很成功,都沒有燒炸。”
“應該可以了,等它自然冷卻了就可以拿出來用了。”
“看起來,顏色會比上次的要好看,不會那么黑乎乎的。”
“真的?”顏殊拉開牧清,小心的湊到縫隙上看了看。
除了三個都沒有炸,別的什么都沒看出來。
三個都成功了?這么順利?
前面的畫風不對啊?沒有炸兩個你還挺失望是吧?
別說,我也覺得有點小失望,哈哈哈。
我也是,我們是假粉。
牧爺應該預感到會成功了,上次心里沒底都不敢看。
馬上就有新陶杯可以用了,開心。
牧爺說顏色會更好看,燒出來的,除了是黑色還能有什么顏色?
“小心別被氣流燙到了,就這樣放著吧,煮晚飯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了。”牧清提醒道。
“哦,對,應該要開始準備午餐還沒有準備呢。”
“我想著等你醒來了一起吃的。”
顏殊說著,拿出最后一塊狐貍肉砍掉。
丟進陶鍋里煮著,往灶臺里加了一些鳳眼果。
“那我去看看芭蕉纖維曬的怎么樣了,可以的話就把它們帶回來搓繩了。”
牧清喝了一口水,拿著籃子下山去。
睡覺之前,牧清還很擔心會下雨,就算不會淋到陶窯,下雨總歸很麻煩的。
周圍的溫度會降低,空氣當中的濕度會增加。
這些都有可能會帶來難以預估的結果。
曬著的芭蕉纖維也有可能被打濕,那今天就織不了布了。
陽光明媚,灑滿了整個山坡,牧清哼著歌感覺心情都特別好。
一陣疾風吹過,帶走了熱度,也吹得牧清一臉凌亂。
牧爺這發型,真是相當的法宣。
風一吹,看起來就像一個行走的拖把。
來之前剃個光頭多好,回去的時候剛剛好長。
別說光頭了,你哪怕去理發店修一下也好啊。
對吼,牧爺剛來的時候頭發就挺長的,我說怎么長這么快。
殊爺的齊劉海都變成八字劉海了。
剃個光頭把,省事。
牧清停下來,拉了拉面前的頭發,心里也很想吐槽。
原主這個憨批,來之前也不知道去理個小平頭什么的。
“確實挺長的了,等有空了把它修掉一點。”
“也不知道殊爺會不會修這個。”
“算了,算了,還是自己來把,讓殊爺來修,別把我頭蓋骨都給一起修了。”
把頭發隨意捋捋,繼續下山。
到河邊,把已經曬好的芭蕉纖維裝到籃子里,拎著到上游砍了一些木賊,然后回到營地去。
“曬好了嗎?”
看牧清回來了,顏殊湊過來問道。
“可以了,我先把它們搓成繩,今天就可以先織出來,煮一下曬干。”
“明天把干苔蘚包進去,等你需要了就能用得上。”牧清回應著,把籃子放到床上。
“誒?這是什么?”顏殊拿起木賊左右看了看。
“你不知道?”
“嗯。”
“你真的不知道?”
“我又不是植物學家,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嘿嘿,習慣了,總覺得只要是植物,你就都應該知道的。”
牧清笑笑,拿過一根木賊,用手感受了一下表面的紋理。
“這個叫木賊,用來打磨織東西的木針的。”
“上次弄好的被我用作別處了,這次要重新弄兩根出來。”牧清說道。
“哦...這個我不會。”顏殊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道。
“你要是什么都會了,那還有我什么事啊?”
牧清說著,從床底下的角落里,翻出上次的紡錘。
沖洗干凈,擦干。
盤起一條腿,坐在床邊,把芭蕉纖維理出來搓成繩。
顏殊把煮好的肉湯和鳳眼果弄到桌子上。
裝了兩碗湯,放著晾一晾。
坐到牧清對面,準備幫忙整理芭蕉纖維。
“哎哎哎,這個我自己來就好。”牧清連忙出聲阻攔。
“干嘛?不相信我啊?搓繩我還是很厲害的。”
“不信...嗯...不信的話...”
顏殊嘀咕著,從床底下拿出一小捆繩索,遞給牧清。
“不信你看我上次編的,又均勻,又好看。”
哈哈哈啊哈哈,殊爺果然是沒有發現啊。
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牧爺還不能說出真相,怕打擊到殊爺。
牧爺:寶寶心里苦啊,寶寶不敢說。
殊爺:你看看我的入學作業,我怎么沒有資格搓你的繩了?嗯?
老婆太勤快也是有點愁人啊。
就看牧爺怎么掰,能把殊爺忽悠過去。
“嗯?”
牧清裝模作樣的接過來,故作認真的看了看。
“別說,你這繩索編的還真的不錯耶,那這些就都歸你了。”
說著,牧清把手里的紡錘遞給顏殊。
“這個我不會用。”顏殊擺擺手。
“嗯...那就手搓吧,晚上睡覺之前應該就能搓完了。”牧清說道。
“你這就不管啦?”
“對啊,要么你負責,要么我負責,我們只能一個人來搓這個。”
“為什么?”
“兩個人搓的話,粗細肯定會有差別的,到時候織起來就會非常的不順手。”
“那還是你來吧,我可沒耐心搓繩到天黑。”
顏殊跳下床,把手里的繩索掛回床底下。
“哎,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做這個你不做的活了。”牧清得意的抖了抖膝蓋,拿回紡錘繼續處理芭蕉纖維。
完了,牧爺學壞了。
完了,殊爺越來越玩不過了。
關鍵是軟肋被人捏住了啊,殊爺是真的沒耐心。
這樣不也挺好的嗎?又沒說實話,又達到目的了。
殊爺但凡會織個圍巾,也不至于被忽悠瘸了啊。
沒用的,這種事情確實有個人習慣。
不能幫忙搓繩,顏殊就處理起兔子窩來。
把拉了臭臭的竹筒拿出去清洗干凈,換上新鮮的水,跟兔籠里加一些茅草墊著。
收了沒有多余水分的草來喂。
全都弄完,牧清腳邊已經有一部分繩索了。
“湯不燙了,先來吃飯吧。”
顏殊洗了手回來,向牧清喊道。
“來了。”
牧清也有些餓了,放下手里的工作,過來一起吃飯。
“那個木薯絲,什么時候可以拿來吃?”顏殊指了指床底下。
剩下的鳳眼果不多了。
“隨時都可以啊,不過曬透了煮起來更好吃一些,不會糊嘰嘰的。”
牧清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沒有多少主食了,狐貍肉也吃完了,就剩下大半只豺狗。”
顏殊盯著牧清沒有說話。
“干嘛這么看我?”牧清納悶道。
“你剛才,不會是在為食物緊缺而犯愁吧?”
“對啊,我們的食物確實不多了。”
“難怪他們說你是屬倉鼠的。”
“我要是有這么多存糧,能樂的三天都不找吃的。”顏殊笑著,拿了個鳳眼果剝著。
“這么點存糧,省吃儉用也就能吃個三四天。”
“等這兩天的事情忙完了,我們得出門一趟才行。”
“好啊!”一聽說出門,顏殊眼睛都亮了。
“我們往上游走吧,去個兩天,然后做木筏漂回來,你答應我去漂流還沒去呢。”
過兩天,殊爺不太方便了吧。
叢林滑草還好,荒野漂流,確實不怎么方便。
我沒有什么惡意啊,就是覺得一路紅下來,看著應該挺驚悚的(狗頭)
上次去竹林,就沒有玩上滑草,這次再沒玩上漂流...
殊爺要氣哭了。
可以去竹林那邊啊,那邊的山都還沒怎么開發過。
而且資源挺多的樣子,牧爺在那邊收獲不錯。
“行。”
“看你的身體情況吧,不行我們就去竹林。”牧清點點頭。
“哦對,我都忘了還有這茬了。”
“上次遲了一周,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正常。”
“這事遲了一般都是因為能量攝入不足,身體虛弱了。”
“我最近吃的都挺好的,沒準會正常。”
顏殊隨口閑聊著,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
反正提到出去玩就很開心。
吃過午餐,顏殊去洗洗刷刷,牧清繼續處理芭蕉纖維。
“牧爺,這些竹片是不是可以收進來了。”
閑來無事,顏殊到門外去收東西。
拿起被石頭壓了好幾天的竹片,發現已經定型的很好了。
“先放著把,等這個弄完了再去處理它,收起來的我怕它再卷回去。”
牧清大聲回應道。
“知道啦。”
顏殊放下竹片,用石頭重新壓好。
把已經干透的苔蘚收回來,放到床底下。
拿了個小籃子出門去。
牧清沒有注意到,專注的用紡錘搓著繩,過來好久,才抬起頭來。
“誒?殊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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