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吃完早飯,牧清繼續去竹林里砍樹。
顏殊把鍋碗都清洗干凈,生活用品搬回樹屋里放好。
把水池里剩下一半的水舀出來,重新把水池用火烘干。
每次用完水都要做這一步的話,這個蓄水池用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做個水桶確實很有必要。
水池弄好蓋上。
顏殊用塑料袋把養菇的土和之前砍好的木屑裝在一起,放進背簍里。
之前光顧著收木柴了,已經半干的苔蘚重新被打濕。
只好重新擠干水分,放在菌菇培養土的上面。
“呼。”
已經盡量捏了,苔蘚里還是能甩出一些水分來。
算算時間。
希望這幾天不要再下雨了,這些苔蘚需要完全曬干才行。
牧清砍了一批新竹,全都拿到山頂上用竹條固定好。
新竹的竹枝也被他固定在了竹子上。
大半天的時間,完全不足以吧被雨水打濕土層曬干。
叢林滑草的計劃只能推后了,牧清扯著竹筒,讓它們先自行回家。
再回到營地。
把兩人的背包收拾包,陶鍋用睡袋包裹好,塞進顏殊的背包里。
做了兩個木頭塞子,把裝著松脂的竹筒塞好,放進背包的兩個側袋。
牧清背后背著背簍,前面背著另一個背包。
砍下兩根木棍削尖遞給顏殊,一人一根,小心翼翼的下山回到營地去。
不是說滑草回去的嗎?
下過雨的地面太滑了,迎風坡又非常陡,滑草還是挺危險的。
這樣往下走也挺危險的,一個打滑就直接回到山下了。
要是褲子的質量都好,直接滑下山也不錯的樣子。
牧爺上次走另外一邊過,就差點摔了個屁股開花。
那次倒是沒白開,找到了香芯菇。
感覺那邊腐植更多,走起來比這邊更容易摔。
牧爺還背著滿滿的一背簍呢,都是寶貝。
這次的竹子倒是都很配合,乖乖的橫在藤蔓墻哪里,沒有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還算知道給我留點面子。”
牧清得意的踹了一腳,沒有管它們。
先把東西拿回營地去。
顏殊小跑到庇護所的邊上,把圍著兔籠子的茅草拿開。
“嚯,這味兒可真夠大的。”
牧清扇了扇鼻子,把茅草再次拿到山坡上去曬,順便去去味。
要是留下的味道比較重的話,估計就不能用來鋪床了,只能補到屋頂上。
經過幾次的大雨,屋頂上的茅草也損耗了一些,也需要補一點茅草上去了。
“牧爺,你快來看。”
顏殊打開了兔籠的一條縫,興奮的沖牧清喊道。
“你就不能喊老公嗎?”牧清抗議著,湊過去查看:“哇,下崽子啦,這么大一窩,這就是小兔子寶寶,太小了吧?”
“我們先把它抬出去,底下的干草需要重新換一下。”
顏殊說著抓住兔籠的一邊,牧清抓住另外一邊。
盡量保持著兔籠的平穩,把兔籠搬回原來的位置。
牧清到山坡上收了一部分茅草回來,用手掌搓一搓,對折一下。
顏殊兔籠的另外一半清理處理,把茅草鋪下去。
牧清伸出手,被顏殊攔住。
“不用把小兔崽子一家搬過去嗎?”牧清問道。
“不用的,兔子是很愛干凈的動物,等下兔媽媽會把小兔子寶寶叼過來的。”
鋪好的干草,顏殊拎出另一只兔子遞給牧清。
意思非常明顯。
“我們真的不養它啦?現在也不缺食物啊。”牧清拎著兔子的耳朵,摸了摸兔子身上柔軟的皮毛。
“這只兔子的狀態不是很好,就算養著也沒幾天了,趁熱吧。”
趁熱,哈哈哈哈。
干脆,利索,還是我認識的殊爺。
最受不了那種看別人吃個兔子都要嚶嚶嚶的人。
嚶嚶嚶那是饞的吧。
感覺牧爺快要嚶嚶嚶了,哈哈哈。
牧爺調一下鏡頭,讓我們看一下小兔子寶寶啊。
“行吧。”
“那我拿到小溪那邊去洗,順便看一下浴室的情況,昨天的雨那么大還是有可能有影響的。”
牧清拿著砍刀和兔子,從側面往小溪去。
搭建浴室的時候固定工作費了不少功夫,浴室很穩固。
承受住了第一波考驗。
弄好兔籠,顏殊先把被雨水沖刷的有些臟亂的地面清理了一下。
接了半鍋水升起火來。
灶臺里被雨水打濕了,生活的過程不是很順利。
弄好了火,看牧清還沒有回來,顏殊到藤蔓墻那邊,先把固定在竹子上的一大堆竹枝全都拿回來。
一大把新竹解開,分成幾趟搬回營地。
“你怎么還搬起竹子來了,那個很重,放著等下我來搬吧。”
牧清拎著處理好的兔子和兔內臟回來。
另一個手還拿著一團包起來的葉子。
“那種粗的我真的搬不動,我把細的先搬回來了。”
“哎?你那邊手拿著什么?”
顏殊把竹子放到營地的內側,轉頭向牧清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認識。”
牧清把手里抱成團的葉子遞給顏殊。
“水蜈蚣,你在小溪邊抓來的?”顏殊打開草團,拎起里面的東西來看。
“你果然認識啊,回來的路上抓的,就這么幾只。”
牧清看顏殊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要不是那套吃蟲子的菜譜,自己還真不認識這東西。
不像顏殊,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水蜈蚣會在下雨之后出現在水源附近,等下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
說完,顏殊拿起一根竹簽,把水蜈蚣串在一起,伸進灶臺里烤著。
這這這,這就吃上了。
這個長得,也不太像是能吃的樣子啊。
就是啊,蠕蟲什么的至少肥嫩肥嫩的。
看過他們吃蜘蛛之后,我現在看什么都覺得小兒科。
前面的同學,你的心理建設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可以嘗試吃起來了。
看看就好,吃還是算了。
牧清把處理好的兔子放到桌子上。
兔子的內臟放到大王的餐廳。
把搬回來的竹枝解開,輕輕抖了抖上面殘留的一些雨水。
把竹子擺在山坡上自然晾干。
分成幾趟把剩下的竹子搬回來,堆放到營地里。
把被雨水打濕的木頭搬到營地外去曬。
完全足夠接下來使用的竹子,半個月都燒不完的木柴。
一只烤狐貍,一只兔子,帶到樹屋去的烤魚還剩了三條大的帶回來。
木薯快要吃完了,背風坡還有一棵沒挖,鳳眼果還剩下一半,還有一籃子筍干。
還養了一窩兔子,準備開始養紅斑牛肝菌。
生活物資多的讓牧清覺得心安。
“喏,嘗嘗。”顏殊把烤好的水蜈蚣遞給他。
牧清從竹簽上拿了一只下來,放進嘴里嚼著。
“嗯...不怎么好吃也?”
“啊?我覺得挺好吃的呀?你覺得不好吃那剩下的就歸我了。”
顏殊說完,快速的把剩下的水蜈蚣吃完。
牧清笑著看顏殊吃完,脫出一根老竹來,砍成一樣的長度,對半劈開去掉里面的竹節。
升起火,在火上烤一烤,用手把竹子的彎度掰平一些。
“這是要做什么?”顏殊過來湊趣。
“我準備用這些竹子來制作水桶,要先辦它們弄得平一點。”
牧清解釋著,把一片處理好的竹片遞給顏殊。
“幫我放到山坡上太陽曬的到的位置去,用個石頭壓一下。”
“好呀。”
顏殊接過,按照牧清說的處理好。
“為什么要曬它們?”
“先讓它們適當的脫水,減少竹子當中的水分,這樣后面封膠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牧清又處理好了一片,遞給顏殊。
顏殊接過,拿到山坡上用石頭壓著曬。
等曬夠了竹條,也到了準備晚餐的時間。
“感覺今天過得好快啊。”
看著遠處的日照逐漸收縮,牧清轉著脖子感慨道。
“我們在竹林就磨蹭了半天,回來的路上又磨蹭了一會,自然就很快。”
顏殊在營地外刷著鍋,裝了水放在灶臺上燒。
“我們今天吃什么?”牧清把手洗干凈,問道。
“你決定,我要弄一下養菌菇的營養土。”
顏殊在灶臺里升起火,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就不管了。
在上次牧清烤魚的位置,用棍子挖起坑來。
牧清站在庇護所前頭琢磨了一下,拿出剩下的幾個牛肝菌和最后的三個木薯。
拿過剛剛處理好的兔子。
把一小部分肥肉割下來,然后把瘦肉削下來放在一邊。
剩下的部分砍成小塊,放進陶鍋里煮著。
兔子湯煮著。
牧清把木薯和兔肉切成細條。
拿著牛肝菌,切下菇柄扔進鍋里,在菇傘精心切出花形,一起放進鍋里。
菌菇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用怕多煮。
看牧爺這樣,今晚是準備來一頓大餐?
每次牧爺動手,就會做的特別細致。
殊爺最近也不錯了,比起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已經講究了很多。
盲猜牧爺想來個湯,然后烤兔子肉吃。
湯還用的著猜?這都煮上了。
木薯是放在湯里一起煮嗎?
有沒有人盲猜一下殊爺為什么要挖土?
要吃的東西都準備好。
牧清晃晃悠悠的繞到顏殊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牧爺,你去砍一些竹節下來好嗎?”
“用老竹吧,需要粗一點,頭尾竹節都要保留。”
顏殊剛剛挖出一個又大又平的坑,正用手抹著土坑的表面,把它抹的光滑一點。
“你叫我老公我就去。”
顏殊側著頭,蹙著眉毛看著牧清。
“別動手,我很乖,我去。”
牧清秒慫,屁顛屁顛的去砍竹子。
“哼!”顏殊得意的輕哼了一聲。
生火把大坑的表面烤的干一些。
把收集回來的腐植土,和之前剁好的木屑倒進去。
伸手往下撈,再灑落在上面,來去重復著把它們混均勻。
牧清按照顏殊的要求,砍了七八段竹子拿過來。
“好香,我都有點餓了。”小鍋里冒出香氣,顏殊吧嗒了有一下嘴,說道。
“我也是。”
牧清咽了一下口水。
轉身把灶臺里的木柴拿出來兩根,讓鍋里的湯再小火慢煮一會。
看的我都餓了,吃漢堡去。
看我我都餓了,吃火鍋去。
看的我都餓了,吃滿漢全席去。
這是一個比一個狠啊。
看的我都餓了,吃殊爺去。
前面的,你不對勁。
啊,手誤,吃樹葉去。
“那邊的不煮嗎?”顏殊指了指桌子上的菜板。
“需要用到這個鍋,等下把鍋里的湯倒出來了再煮。”
牧清說著,把裝腐植的大黑碗拿到外面去清洗。
這個用來裝鍋里的湯剛剛好。
顏殊拿過竹節,抓起一把腐植放到竹節里,用力把竹節壓實。
用同樣的方法,把另外半個竹節也壓實,表面稍稍多出來一些。
“牧爺,你把這兩個綁起來好嗎?要嚴絲合縫那種。”看牧清拿著大碗走過,顏殊喊道。
“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你看我都不叫你殊爺了。”
牧清抗議著,拉出一根竹子來削捆綁用的薄竹條。
“那我說叫你老牧你不愿意,叫你小牧你又不愿意。”
“叫你老清你不愿意,叫你小清你也有意見,我還能叫什么嘛?”
顏殊抱怨著,又弄好了一截竹筒。
牧爺:叫老公啊。
在我們這里,老牧是罵人的。
巧了,我這也是。
小清的話,一聽就會聯想到蛇。
殊爺是不是在委婉的說牧爺蛇精病哈哈哈哈。
老清挺好的啊,看你都老親了。
還是叫老公好,沒啥創新但是好聽啊。
“哎,我家這個大佬啊。”牧清無奈的搖著頭。
拿來處理好的竹條,把兩段竹筒緊緊的壓在一起,用竹條把竹筒的上中下都固定上。
這樣,就絕對不會漏出來了。
“小殊,這個菇是這么養的嗎?這樣悶在里面怎么長啊?”
牧清看看自己捆好的竹筒,總覺得不太對勁。
“過幾天要給它解開的。”
“我們沒有用來套的菇筒袋子,這樣就是為了讓它們跟緊密的束在一起,后面開始長菇的時候不會崩掉而已。”顏殊解釋道。
“我們不是有兩個塑料袋嗎?可以用來做菇筒袋子。”
牧清說著,把手里的竹筒放下去,開始處理另一個竹筒。
“不行,那兩個袋子都是黑色的,根本沒辦法及時的看出哪里長菌菇了。”
“如果不及時開口的話,它們就會爛在里面,白白的浪費了。”顏殊搖搖頭,否定了牧清的建議。
“好吧,這個你懂。”
牧清很快又固定了兩截竹筒,看顏殊還沒有裝好,起身繼續安排晚餐。
把陶鍋里煮好的湯倒到碗里。
底下升起火,把之前弄好的一點肥肉先放進去。
“嘿嘿,我給你弄個到這里之后沒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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