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不準攔著我。”顏殊抬頭說道。
“不攔著,我想跟你一起。”
兩人閑聊著,聽著雨聲,顏殊慢慢的就睡著了。
耳邊是顏殊輕輕的呼吸聲,外面是刷刷刷的雨聲。
牧清側耳傾聽了一會。
很快也睡著了。
大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
一大早,太陽沖破了云層,把陽光灑向竹林。
竹子頂端的水分,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來。
“真美啊!”顏殊打開窗戶,忍不住贊嘆道。
“是啊。”
“我雖然在下雨的時候來過一次竹林,但是第二天的早上天陰了很久。”
“等到太陽出來,竹子上的水分都蒸發沒有了,沒有這么美的景色可以看。”
牧清站在顏殊背后。
顏殊的雙手撐在窗戶上,透過薄薄的T恤,背后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牧清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順著后背往前把顏殊摟住。
“哎呀,好癢,你干嘛?”
顏殊扭捏著身體,嬉笑著往邊上躲。
“從今天開始,每頓給你多一倍的肉,太瘦了。”牧清說道。
“你們男生,不都喜歡瘦瘦的小女生嗎?”顏殊揚起臉來問。
“我們喜歡別人的老婆瘦瘦的,因為看著好看。喜歡自己的老婆有點肉肉,這樣更健康。”
“誰是你老婆了。”顏殊把牧清推開,笑著到樓下去。
臥槽,好有道理。
別人的老婆看看就好,所以要好看,自己的老婆是要過一輩子的,所以健康更重要。
我喜歡別人的老婆也胖一點,有看頭,嘿嘿。
女生瘦一點確實比較好看,但是太瘦的話又不好了。
標準偏瘦一些的女孩子最好看,該有的都有,該沒有的都沒有。
我也想摸一下殊爺的肩胛骨。
你在想屁吃?
顏殊從陽臺上砍下一段帶著骨頭的鹿肉到樓下去。
牧清出門又砍了一段,剁吧剁吧加到鍋里去。
看了看灶臺里,果然放了四個木薯,牧清又往里面加了一個。
“我出去一下,你看著火。”
顏殊抱著空掉的礦泉水瓶子,向牧清交代道。
“去取水嗎?”牧清拉住她。
“嗯,下雨之前我在竹林邊上比較開闊的地方都放了竹筒,把這幾個瓶子裝滿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水池里的水有些渾了,留著做生活用水吧。”顏殊用下巴懟了懟水池的方向。
“我去取水吧,順便把要帶回去的竹子砍了。”
牧清伸手拿過顏殊抱著的竹子。
下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大雨,兩人都有點擔心營地里兔子的情況。
決定下午就先回到營地去。
“好,不需要取太多,只需要兩餐的量就好了。”
“知道了。”
牧清揉了揉顏殊的頭,拿上砍刀出門。
先找到了之前開過口的瓶子,下過雨之后,竹子里的蓄水量明顯增加了。
牧清只找到了其中兩棵竹子,就已經裝滿了五個礦泉水瓶子。
先小跑著把瓶子拿回去,轉身再折回竹林里去。
要用來制作營地庇護所的兩個墻面,老竹和新竹都需要一些。
牧清在竹林里分散著砍竹子。
“之前長新竹的時候,剛好遇上我出門找殊爺,不是,出門找見血封喉樹。”
“竹林這邊多長出了好多新竹來,現在我砍竹子就大膽多了,不用擔心把竹林砍禿了。”
嗯?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出行的目的,已經從尋找毒物變成尋找老婆了,哈哈哈。
找到殊爺的價值,確實比找到見血封喉樹要大的多。
回頭想想,牧爺整個出行的過程,都很有計劃的樣子。
好像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似的。
牧爺該不會是一開始就知道殊爺的位置吧?
真的知道早就去了,不會等這么久。
牧清說著,敲了敲身邊的竹子。
沒有蓄水的聲音。
揮刀把竹子齊根砍斷,大一些的竹枝砍下來,用竹條固定好。
砍了十來棵老竹,牧清把砍刀別好。
兩棵一趟,把它們拖到山頂上,用藤蔓固定成捆,把理下來的竹枝也固定在竹子上。
站在斜下方,用力的往下一拉。
哐!哐!哐哐哐!
糟糕,好像又忘了處理底下的藤蔓墻。
由命吧。
“看看這動靜,就算是差不多大的竹子堆,我還是覺得老竹的沖擊力要更大一些。”
“雖然這并不科學。”
牧清聳了聳肩,轉身準備回到竹林去砍新竹。
“怎么了?怎么了?”顏殊小跑著過來問道。
“沒事呀,我先砍了一批大竹子,把它們弄回去了。”牧清指了指山坡下。
隔得老遠了,還能聽到竹子下墜的聲響。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先把早餐吃了,然后你再去砍竹子,對了,你水桶還做嗎?”
顏殊吁了一口氣,拉起牧清往回走。
“量一下水池的尺寸回去做吧,這個真弄起來還是要花些功夫的。”
“等等,我先做個簡單的。”
路過之前砍好的竹子,牧清忽然想起來,大湯勺還沒做呢。
這個簡單。
砍下兩段竹子。
一段辟出一片寬厚的竹片之后,剩下的弄成細薄的竹條。
另一段砍到一半,留下保留竹節的一小半。
拿出寬厚的竹條抵著,用細薄的竹條把兩者固定在一起。
一個工藝簡單又十分好用的竹湯勺就做好了。
看起來還真的很像打酒用的。
牧爺一拍腦門,后面的流程就出來了。
要真的能釀出就也是不錯的,牧爺可以壯個膽,順便...
牧爺:我還需要借酒壯膽,看不起誰呢?
別說,喝點小酒,有點暈乎乎的,還真的方便辦事?
辦啥事?
練醉拳!
顏殊已經把湯和木薯都拿到了桌子上。
兩人面對面坐著,牧清用湯勺裝了一碗湯在自己碗里。
拿了兩個木薯過來。
把剩下的都推到顏殊的面前。
顏殊探頭看了看,默默的低頭吃著。
等牧清碗里肉少了,裝了一勺準備加到牧清碗里。
“我不要,你多吃點。”牧清伸手把碗攔住。
“是誰說的搞肉是男人的事的?怎么?搞不到了呀?”顏殊揶揄的看著牧清。
“你...”
居然這么快就學會自己的招數了。
牧清伸手捏了一下顏殊的鼻子,默默的把碗推過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