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之柱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星 X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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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星 X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29日  作者:緋炎  分類: 游戲 | 虛擬網游 | 二次元 | 緋炎 | 伊塔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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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恐怖推理

一發炮彈從船上方掠過,船上的護盾短暫閃爍了一下,正維系護盾的學者小姐回過頭,有些擔憂地看了那個方向一眼。

優雅像獵豹一樣的貓人小姐正擋住她的視線,并將手中大劍劍尖抵到甲板上,蹙著眉頭向那個方向看去,低聲開口:

“別害怕,他們還在后面,沒有射擊角度。”

姬塔勉力點了點頭。

甲板另一面,巴金斯正在與女海盜交談,而云層中一閃而過的暈光顯然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這是小姐交待的東西……”

凱瑟琳作了個打斷的手勢,兩人皆向那個方向看去,經驗豐富的水手長甚至瞇起眼睛。

羅塔奧人還有增援——誓庭夸張的船首上裝飾正發出反光,云層中像是打開了一道門扉,三艘較大的戰艦正從其中穿行而出,其后是兩艘較小的船。

凱瑟琳立刻回過頭,船只前方的渦流中猛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巴金斯立刻指著那個方向道:

“船長女士,看那邊!”

“是出口。”凱瑟琳立刻回過頭:“左滿舵。”

傳令的水手聲嘶力竭地將口令傳達下去:“左滿舵!”

船身猛然一震,七海風暴號與閃耀銀幣號一前一后穿過了那道云層之中的缺口,所有人都只感到眼前一暗——一座空島的陰影橫在所有人面前。

強烈的光線變化令人們不適地閉上眼睛,像從午夜一下過渡到正午,耀眼的陽光從頭頂上傾瀉而下。

水手長閉著眼睛,聽到云層上方正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巴金斯甚至可以分辨出那是哪一種艦炮的聲音。

島嶼的陰影遮住了上方的艦隊,但凱瑟琳還是一下反應了過來,“這是他說的那個地方,”她一下激動了起來,“這是沃—薩拉斯提爾!”

“凱瑟琳女士,趁羅塔奧人還沒追上來,先躲到島嶼下方陸緣山脈的陰影之中去。”

巴金斯睜開眼睛,再一次開口道,“別忘了艾德說過,上面也是誓庭的人,還不清楚兩邊究竟是敵是友。”

凱瑟琳默默點了點頭。

女海盜正仰頭看著那片陰影,眼中像跳動著兩團翠火:“那就是海盜們的霸主之證……”

水手長搖了搖頭,他并不相信憑借一座浮空要塞就可以令諸海空盜授首的傳說,那位銀海海盜王的暮年,似乎也沒那么風光。

大約半個鐘頭之后,空間之中才再一次產生了三道渦流,三艘誓庭的巨艦從中緩緩駛出,接著是兩艘較小的快速帆船。

然后才是那支一直追逐著閃耀銀幣號的分艦隊,同樣是三艘大船,與一條小船,六艘羅塔奧人的巨艦在空海之中一字排開,鍍金的船首在日光下閃爍耀眼的光芒。

軍官巡視了一圈,也沒找到追蹤的獵物,不得不如實匯報,不過艦務官看起來似乎已并不在意這一點。

騎士與教士們正聚集在一側的甲板上,用望遠鏡觀察上方的島嶼,大主教比對著卷冊上的記載,很快得出了結論:

“這就是那個地方——”

“和歷史記載中一模一樣。”

一眾竊竊私語的聲音中,瑪爾蘭圣誓號艦長巴爾多瑪·艾森凱茨不由皺了皺眉頭,一錘定音道:

“前往托洛格瑪洛區,那里或有可以停靠的港口。”

鋪陳金紅色長毯的甲板上,所有聲音都安靜下來,不僅僅是因為發言人是艦隊的指揮官,更是因為巴爾多瑪是安德森教區的主教。

也是此行唯一一位權杖主教。

“大人,那些雇傭兵。”

“不必管他們。”

巴爾多瑪輕輕搖了搖頭,從他養女處,他早已知曉那些人的身份。

誓庭與圣子并非敵對關系,但他也并未站在騎士團與眾星之柱一方,只是此行誓庭有更重要的任務。

作為重要教區的主教,他也不打算在這時候向對方攤牌——

巴爾多瑪向身后看去,那里陰影處仿佛站著一個人,臉色蒼白得像是吸血鬼,但若方鸻在這個地方,一定會認得出對方的身份:

流浪者,阿爾特。

“科貝爾弗利克先生,記得你的約定。”

“放心,”黑暗中那道陰影聲音沙啞卻從容地答道,“你們皆知我的身份,若這世界上還有一人可以解除你們身負的詛咒,那么非身負龍血的我莫屬。”

“為了取得眾位的信任,我也從不諱談自己的目的,”阿爾特呵呵笑了兩聲,非人的笑聲仿佛銼刀刮擦金屬,令人不寒而栗:

“龍血之咒永恒不滅,但新舊交替是歷史的必然,當我成為此世之龍王,那么利夫加德施與眾位身上的金血之詛咒,自然會煙消云散——”

“而這,也就是詛咒唯一的解。”

他的聲音仿佛比巴爾多瑪更具魔力,令甲板上的氣溫都下降了兩度,大主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一片鴉雀無聲中,卻有一個聲音問道:

“那之后呢?”

化名科貝爾弗利克的阿爾特向那個方向看去,提問的仍是那個年輕人——布蘭德巴爾德家的傻子,岡瑟。

年輕人看起來并不傻,只是有些沉悶與木訥,他穿著騎士侍從的服飾,外面套了一件胸甲,寡言少語,但很少有人將其看得透。

連巴爾多瑪都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外面傳聞他是自己養女的小跟班,他正是看著這一層關系才帶上這個年輕人的。

有一位主教照拂,這個‘傻子’在艦隊中自然沒受什么挫折,只是對方發言不討人喜,因此也沒多少人愿意與之打交道。

就這樣,這個年輕人天然被孤立起來。

但只有巴爾多瑪自己清楚,真相并非如此,作為安德森教區唯一的權杖主教,他從未下過什么多余的命令。

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的養女介紹來的,不過巴爾多瑪很清楚,自己的養女有許多秘密,有一些連他都未必能知曉。

因此巴爾多瑪此刻只是略微皺了一下眉頭。

阿爾特呵呵輕笑一聲:

“……你擔心已逝之敵必將重返?呵呵,這又有什么所謂,年輕人。古老的預言早有預言,已有之事必將再有。”

“龍血永恒不滅,黑暗的心臟搏動不息,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或許未來,又會有人踏上屠龍的道途,再一次痛飲龍血,手刃惡龍——”

“只是那時,各位中的某一位會再一次來背負起宿命的輪回,承受龍血的詛咒么?”

阿爾特玩味地看著這些人,他知道昔日的英雄之后已經墮落,千年的詛咒消磨了一切雄心壯志,讓他們對于榮耀避之不及,宛若蛇蝎。

倒是那個年輕人,讓他同樣有些看不透,不由謹慎了一些,收起了戲謔的口吻:

“何況說不定我拿到力量之后,首先轉頭要對付的就是陰影之主,那也是你們的敵人,黑暗眾圣中最尊敬的一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么?”

巴爾多瑪搖了搖頭。

這位主教手握權杖,冷靜地開口道:“你與我們的約定僅僅只是解除詛咒,科貝爾弗利克先生,至于其他的,我們并不關心。”

他藍灰色的眼睛看著這個自稱來自于寶杖海岸的流浪者,“如果有一天你成為惡龍,或者是墮入黑暗,那我們自然是敵非友。”

阿爾特只是笑了笑。

而岡瑟·布蘭德巴爾德聽完主教的回答之后,也點了點頭回到了人群之中,他的態度,倒像極了那些古板的古訓騎士。

不過一介騎士侍從而已,巴爾多瑪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直皺眉頭。

三百余年過后,圣焰之誓的道途已然隱沒,誓庭光輝已不再復,但同一批人,身著同樣的戰袍,再一次重返故地。

只是沃—薩拉斯提爾城內,此刻同樣有一位權杖主教正在率軍奮戰,后來成為十二圣誓之一的貝蕾爾·烙約已然從后方得知有一支奇怪的艦隊抵達。

不過她現在來不及關注這個,因為城內出現了一些棘手的狀況,在這座遍布死亡與陰影的爪牙的死城之內,竟然出現了一些人類的蹤跡。

她還認出了這些人類的身份。手下的其中一隊騎士抓住了一個俘虜,并將那個狀若瘋狂的人摜在地上,但除此之外,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這兒怎么會有拜龍教徒?”

騎士隊長厲聲問道。

除非這些拜龍教徒本身就在這座島上,但這個可能性幾近于無,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對沃—薩拉斯提爾展開進攻,然而這樣的狀況尚屬首次。

而如果這些拜龍教信徒并不是本身就在這座島上,那就說明有人想辦法繞開了他們的防線滲透到島上,這個猜測甚至比第一個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上島只有唯一一條路,那就是通過風船將人運送上來,而這座島嶼四周并無其他陸地,他們日日監視,這些人是怎么來的?

還是說誓庭內部竟有內鬼,這些拜龍教徒是混在艦隊之中抵達了這座島上?

騎士用鐵質的手套將那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用力摔在墻上,試圖讓對方有片刻的清醒,但無濟于事。

那個人——不,已經不應當稱之為人了,更像是某種失去了理智的動物,那個拜龍教信徒從墻上緩緩滑落,四肢抽搐扭曲成一個無法用常識概括的形狀。

而自始至終,對方都念念有詞地吟誦著一些意義不明的字節。

個自由騎士怒火升騰,走上前去試圖再一次將對方拽起來,但斜里一道劍光斬來,竟將他抓著的邪教徒的那條手臂齊根斬落。

貝蕾爾已經拔劍出鞘,一只手手持權杖,另一只手緊握著染血的長劍,正氣勢凜然地看著那騎士,呵斥一聲:

“丟掉!”

“貝蕾爾女士?”

那騎士一愣神的當口,他手中的斷臂竟然化作一片流動的陰影,沿著他的手臂向上攀附,轉眼之間便要將半個身子吞沒。

他大吃一驚,立刻試圖將之甩掉,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耳口鼻中便已升騰起紫色的烈焰,那烈焰流遍他全身,將他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炬。

貝蕾爾正舉起手中的劍,但看到這一幕又不得不放了下來,直至看到火焰燃燒殆盡,騎士在嗚咽聲之中化作灰燼。

連星輝也沒剩下半點。

“影人——”

貝蕾爾內心中閃過一絲陰霾。

她當然認識這些誓庭的生死大敵,來自教會記載中傳說的敵人,黑暗的真正主宰,當有朝一日禍星再臨,已逝之敵也必將重臨。

但這些影人與傳說中的災難倒沒什么關系,這些拜龍教徒正在城內進行升魔儀式,四周慘叫聲四起,隊伍之中又有不少人在紫色的烈焰之中化作灰燼。

而這只是儀式的第一步,被燒死的人并不是真正消逝了,而是被陰影之中的存在取而代之,并蟄伏起來。

直至它們的數量到達一個地步。

貝蕾爾隱隱從空氣中嗅到了陰謀的氣息,這些拜龍教徒究竟從何而來?她的人是信得過的,古訓騎士團也應當可靠。

但除此之外那兩位樞機主教,艦隊的人,甚至是鹽骨之子的人都有可能是傳染源,這些無孔不入的邪教徒正因此才始終是各組織的心腹大患。

“先停下攻勢。”

貝蕾爾遠遠注視著城內的方向,冷靜地下達命令:

“把所有有死者的隊伍隔離開。”

“其他人也要展開自檢,用圣徽確定身份。”

但即便是這樣,一樣不能高枕無憂,昔日拜龍教徒能繞開各國的眼線,除了眾星之柱外,甚至能在高層之中埋入暗子。

他們正是借助于這樣特殊的能力,近乎于模因一樣的傳染手段,若非如此,這些巨龍的爪牙早該在黑暗巨龍覆滅的那一刻就已經被除名了。

她回過頭去,開口問道:

“能聯系上兩位主教大人么?”

“能,貝蕾爾女士,”被問到的騎士倒是點了點頭,“兩位樞機主教大人的隊伍已經抵達了高塔,不過其他隊伍還未抵達預定地點。”

“鹽骨之子的進展似乎也還算順利,自由騎士那邊……暫時沒有消息,中樞法陣,也沒有消息。”

“貝蕾爾女士,太陽已行至正午時分,大約一刻鐘后是圣器展開的最佳時機,”那騎士請示了一句,“巴貝羅斯主教大人向我們請示,要不要提前展開行動?”

貝蕾爾心中隱約不安正在擴大,看起來有些地方受到了阻擊,但有些地方又相安無事,但她并不認為這只是巧合。

這里是拜龍教徒與影人,其他地方呢?

她并不認為這是城內那頭惡龍的手筆,因為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踏足這座要塞之內了,這些拜龍教徒明顯是外來者。

是誰又加入了這盤棋局,誰在幕后布局?

不過貝蕾爾一言不發,她也很清楚,這樣的攻勢未來不會有第二次,而圣器展開的窗口期也不過半小時左右。

眼見時間已行至正午,留給她判斷的時間已經不多,要么展開圣器,啟動法陣,要么就此放棄攻勢,宣告這一整個遠征行動功敗垂成。

“告訴巴貝羅斯主教大人,”貝蕾爾開口道,“讓他們立刻收起圣器,退回攻擊發起點。”

“讓古訓騎士團掩護他們撤退,各部隊有序退出沃—薩拉斯提爾。”

“哎?”

騎士怔怔地看著這位女主教,他當然清楚這個命令意味著什么,這并不僅僅是再一次發起的攻勢失敗而已。

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一組織一次攻擊了,時間的渦旋即將要結束,它再下一次展開,至少是三十年之后。

但留給誓庭的時間,已經沒有第二個三十年了。

“可女士……”

“傳達命令,”貝蕾爾冷冷地打斷他,“整個行動計劃至此結束,由我來負責。”

戰場上出現了不可預測的變數,顯然有人等著他們一頭落入這陷阱之中,雖然圣器已經到位,可法陣節點那邊顯然出了問題。

就算強行啟動法陣,也顯得太過勉強,中樞法陣尚未納入掌控,節點法陣的數量也遠遠達不到預期。

貝蕾爾見過那輸紅了眼的賭徒,為了一個虛無縹緲并不存在的機會輸光所有。

但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可以輸,但誓庭不能輸,若他們將所有人葬送在這里,那么樞焰誓庭的未來將會暗淡無比。

即便他們無法解決血源法術的問題,圣焰之誓未來可能會暗淡無光,但只要誓庭仍舊存在,那么十二道途之一終有一天會有重臨于世的機會。

至于罪責,就由她自己來背負,一位權杖主教,足夠向秘羅會與十二眾星之柱交代了。

可貝蕾爾話音未落,遠處城中的高塔之中忽然升起了一道耀眼的閃光,那光像是從沃—薩拉斯提爾要塞之內升起了第二個太陽。

貝蕾爾看向那輪太陽,臉色變得一片青鐵,她轉過身去,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那個騎士:“是誰讓巴貝羅斯啟動了圣器!?”

但那騎士同樣不知所措,正一臉目瞪口呆地看向面前的女主教大人,“我、我不知道,女士閣下,我、我明明是向巴貝羅斯主教傳達了你的意思……”

“可、可……為什么……”

“取消之前的命令。”

貝蕾爾當機立斷,她心中不安的預感正在逐漸化為現實,“記錄我的命令,通知古訓騎士團,通知鹽骨之子,讓所有還在編的部隊,互相靠攏。”

“可圣器……”

貝蕾爾看了一眼高塔的方向,搖了搖頭。

那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圣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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