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二百二十七章 請將不如激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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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請將不如激將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時不凡說了成立爭取期貨市場之后,其實他馬上接著說:“皇上,其實這個期貨市場的好處遠不只是如此。這個期貨市場的好處不但是可以維護農民利益,更是為朝廷和各種商人建立一個商品對接的渠道,也是在為各種商人提供一個降低交易風險的渠道。因為如果是現貨交易,那風險太大,而期貨交易反而風險更小。只要不是去投機,那期貨的風險反而會小于現貨的風險。因為期貨是人們對于商品未來的價值的預期,所以可以很有效的指導生產。農民可以根據期貨的糧價來進行決定是否擴大生產,這樣可以避免他們增產不增收。別的也是如此,朝廷的礦監,冶監等等,同樣可以如此。”

也許在很多人眼里面,期貨只是一種投機的工具,可是真正經濟學的人都知道,期貨其實起源并不是為了投機。而是遠期交易,然后降低現貨交易風險。而這個期貨可以有效的預期未來的價格走勢,可以指導官員還有各種商人進行是否生產。很多時候古代農民都有一個增產不增收的情況,糧食多了可是谷賤傷農,最后增產不增收。而這個期貨可以有效的判斷未來的糧食走勢,然后讓百姓知道這個糧食走勢,然后根據糧食價格的情況來決定是增加產量還是降低產量,能夠維護百姓的利益。

在后世曾經有一段時間,發展期貨不過是為了作為糧食價格預警的指導而已,并非是單純為了期貨而已。期貨是對于商品的價值的預警,如果價格高那可以有計劃的進行增產,穩定價格。如果價格過低,那可以根據需要削減產量,維持商品價格。任何一種商品的價格過高或者過低都不是正常現象。而現貨交易往往無法做到預警,有了這個期貨可以很大程度上的預警未來價格的走勢,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正確,可是大勢還可以預警的。有了預警,那避免了過度的生產造成了增產不增收,也可以到時候價格太高而傷害到百姓。有了預警,可以根據行情指導生產計劃,所以這樣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我大唐目前采用了鹽鐵專賣等等,各種的食鹽還有鋼鐵什么的都是朝廷專賣的。甚至朝廷的礦監、冶監等等都是朝廷的產業,都是朝廷在編官職。可是這些礦監和冶監,那經營效果我實在是不敢恭維。從各處牧監來看,其實這些都是非常令人為難的。”時不凡說。

李世民尷尬的笑了一下,這些屬于朝廷的礦監牧監冶監等等,各種名目的“監”其實都是古代的官府的生產部門,是負責生產各種物資的部門。在時不凡的眼里面這些其實也就是古代的“國企”,可是這種“國企”比起后世的“國企”做事還要可怕。因為他們可是堂堂正正的國家在編官職,并非是那種國企尷尬地位。反而他們都是合法在編的,而他們也是享受著官職待遇的。

可是,既然是“國企”,那后世國企遇到的困難他們也都必然是幾乎是擁有的。其中各種的組織生產計劃,還有各種的生產質量等等,簡直是一團糟。他們這些生產的物資其實都是非常不接地氣的,完全是亂彈琴。

而在唐朝時期,這種“國企”往往是一個個的官府,難免會造成攤派。比如說他們生產出來的質量和各種的數量太多,遠遠超過了市場預期,這樣必然會造成商品價格嚴重下跌,最后讓朝廷虧損。可是朝廷虧損了,他們怎么辦?他們難免要被問責,所以他們利用手里面的權力,攤派給那些各種商人百姓,強迫他們用高價來購買。這樣必然會造成民怨沸騰,而另一方面也必然會造成經濟發展的畸形。而這樣的生產無組織無計劃,那更是可怕。

首先各家“國企”之間的質量參差不齊,他們有的質量好,有的是偷工減料,所以這也是令人為難的地方。而造成這一切的,其實也是一種不靈活,他們身為官員,再加上他們壟斷經營,自然不會擔心什么競爭。再加上他們一手拿著官印,可是做的確實生產部門的事情。而他們的政治前途和他們所經營的產業并沒有關系,虧損了也不是他們自己的錢,他們毫不心痛。所以這樣他們肯定會優哉游哉的,不擔心任何事情。

“皇上,以后凡是我各種的食鹽、鋼鐵等等朝廷的各種產業的生產產品,可以直接放到這個期貨市場來交易。這樣如果未來預期價格更高,那可以讓他們組織多生產。如果預期價格低,那可以有組織的削減產量,這樣可以避免價格過高而傷害到百姓。也可以避免價格太過于廉價,最后可以通過削減產量來避免朝廷的損失,也是可以維護朝廷的正當利益。不然直接采用了現貨,那這樣一旦生產出來了要么價格太高,要么價格太低,無法快速的調整。而有了期貨的預警,那對于我們各種產業可以有效的組織生產,避免了朝廷的損失。”時不凡說。

這話讓李世民也都點頭,李世民當然知道那些大唐“國企”是怎么樣的樣子,這個幾乎是無解的。如果采用現貨交易,那一旦貨物不足,造成價格過于攀升,而朝廷那些“國企”短時間之內無法拿出大量的貨物,那這樣反而會造成物價上漲,最后百姓受損。而一旦供過于求,那些“國企”們難免會通過權力進行強行攤派,最后百姓還是受損。如果能有了這個期貨的預警,那有效的組織增產和減產那這樣對于雙方其實都是在降低風險。

“并且,皇上,如果通過期貨來銷售,那這樣對于那些各家礦建冶監鹽監的官員是否稱職,那可是一目了然的成績。到時候一旦到了期貨市場,那些商人搶購哪一家礦建冶監等等的產品,哪一家的產品價格最高,那說明那一家的質量最好,所以很受歡迎。可是,如果價格低,甚至都沒有人愿意購買,那他們自己看著辦好了!”時不凡說。

“狠,更狠!”不少官員也都心里苦笑。

這個太狠了,直接讓那些各家“國企”的產品走入了這個期貨市場,那到時候在期貨那里將會進行了標注是哪一家生產的。到時候可就是考驗口碑的時候了,如果誰家的產品好,價格高,那也就是自然收到了歡迎。可是如果價格不好,甚至降低到了無人愿意購買的地步,那可真的是悲催了。這樣哪一家的官員政績好,那可是一目了然。這樣那些官員無法通過權力攤派來進行強行銷售,而價格和各種的搶購情況,也就是最好的印證。所以那些價格低沒有人愿意購買的“國企”,那他們的官員自己看著辦好了。所以這樣的大家的政績一目了然,可是真的是逼死他們了。

而有了這個期貨市場價格的競爭,那不得不把那些”國企“的官員們逼迫到努力生產,維持質量,并且主動服務的情況。只要維持了質量,那這樣才能夠讓人去購買。如果偷工減料什么的,那這樣他們必然會臉難看。哪怕你勉強做官,那你以后如何跟同僚說?如何跟同僚說難道你生產的東西都沒有人愿意購買,那你可真是垃圾,你還有臉去見同僚嗎?所以,這樣一目了然的成績,那可是逼迫那些“國企”官員們改變了,如果不改變他們死定了。

這樣其實是在倒逼那些所謂的“國企”官員主動去提高質量,這樣才能夠避免被市場所淘汰。時不凡這一個手段太狠了,以后那些“國企”們的好日子逐步要過去了,以后他們那些官員誰做得好不好,看他們的銷量和各種價格也就知道了。銷量越高,相對價值越高,那這樣自然說明效果質量越好,信譽越好。可是一旦信譽和質量都不好,那誰也都不會理會你。而那些抓質量和抓信譽抓得好的那些“國企”官員們一步步可以步步高升,而那些質量差的“國企”們,那自然要在這個期貨面前淘汰了。

可以說這個期貨市場,也是一個大浪淘沙的過程,誰的質量好,那自然可以賣得更好,而官員可以有更多的升遷資本。如此“顯眼”的政績,難道誰能夠無視?一切按照數據說話,那很難造假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時候你的成績由人家商人和百姓說的算,你無法攤派給別人,那一切按照市場來進行,那你不得不倒逼他們改變了。

這個期貨市場,對于那些“國企“官員們更是喜憂參半。那些有能力的人,也許會被激發起努力做事,然后更進一步的想法。反而那些混吃等死的,卻對于這個政策開始擔憂了,到時候自己的質量不行,那價格低廉,購買的人少,那你真的是要麻煩大了。哪怕上頭不處罰你,你自己有臉繼續去當領導嗎?那些下屬都恨死你了,那個時候別人的同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在這里吃糠咽菜,下屬都恨死你這個領導。一旦被下屬恨死的領導,那恐怕你不請求調走,你都不好意思了。

“所謂請將不如激將,與其你主動說去改革,不如逼著他去改革。真正優秀的改革不是做出來的,而是逼出來的。古代的官員并不是真正的迂腐,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迂腐的官僚,只有看是否符合他們利益。最好的辦法也就是引導大勢,然后倒逼那些家伙去主動改變。如果大勢不變,那這樣他們肯定不會去主動改變。我主動采用了這種期貨的手段,到時候他們的成績一目了然,一些按照期貨的數據價格來說話,他們肯定會無法能夠承受了。如果他們還是想要混日子,哪怕朝廷拿錢給你發俸祿,可是你的成績一目了然,那你還怎么弄?到時候你好意思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好意思當領導嗎?我就是要逼著你們去改革,如果你們不跟著改,那恐怕有無數想要跟著改變的人把你拉下馬的。”時不凡暗想。

房玄齡知道,這次完了,這次他阻止不了這個期貨市場的發展了。因為這個關系到了各階層的利益,那些中小士族依靠這個期貨市場希望獲得投機的機會,而百姓想要穩定的收入,甚至那些寒門出身的濁流官員也都是一條心的肯定要支持。那些各種“國企”的官員普遍都是寒門為主,所以這樣他們那些精英階層肯定會希望通過這個政策來獲得好處,獲得步步高升的好處。過去他們的成績不好判定,可是現在有了統一的判定標準,那自然是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來業績。有了如此顯眼的政績體現,如果不提升他們的職位,那這樣真的是沒天理了。

所以這次時不凡再次為寒門上升的通道撕開了一個不小的缺口,讓房玄齡也都心痛不已。時不凡撕開的缺口已經越來越大,士族多年以來建立的阻塞寒門上升的塞子已經越來越不牢固了。時不凡已經開了地方縣官提升為州刺史先例,可是現在再次高出了這個期貨的方式,給那些“國企”官員有了升遷的依據,這樣等于是又被撕開了一個不小的缺口。

更可怕的是這個期貨,還一定程度上迎合了那些中小士族的利益,有效的撕開了士族內部的階級固化。所以中小士族也都會一定程度上支持這個期貨,而這個期貨唯一嚴重受損的也就是那些大士族,別的階層全部都是或多或少的受益者,所以房玄齡感覺瘋了。

“時不凡啊,果然是狠辣無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厲害的人。以后能和我相爭的,也就是只有他了。至于長孫無忌,他和時不凡的手段比起來,他算什么東西!”房玄齡看向了時不凡,然后終于露出了警惕的目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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