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八十二章 儒表法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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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儒表法里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孔穎達聽到了時不凡所言的設立一部“儒之法”,立馬皺起了眉頭。這個儒家一直提倡以道德作為治理世界的手段,甚至后來也都產生了不少腦殘的人,認為去進攻外國,或者是使用暴力手段是不合適的。所以儒家其實并不主張使用暴力,可是按照時不凡所說,用“儒之法”來統治百姓,這樣是不是必然要使用暴力來維護這個“儒之法”了?如果用暴力來維護所謂的“儒之法”,那這樣和一直以來的儒家道德觀所不同。

儒家非常恐懼暴力,甚至認為暴力都是影響他們利益,甚至是會造成更多損害的源頭。而儒家其實這些文人天生也都是一個內心是弱者,他們恐懼暴力,甚至扼殺暴力,這也是后來儒家為什么會愿意幫助君主自廢武功的原因。這里面除了利益使然,而他們多年以來形成的道德觀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其實文人并非就是一定是軟弱的,并非一定是排斥武夫的。自古以來也都有不少強大的政治家愿意支持武夫,愿意支持軍隊。

所以這個思想觀念也是一個影響儒家出身的政治家的因素,所以孔穎達聽說了時不凡所言用這個暴力來維護所謂的“儒之法”,也都是心里非常復雜,不知道要如何來判斷這個做法。

“這樣,那到底還是儒家嗎?”孔穎達苦笑說道。

時不凡卻堅定的說:“孔學士,我認為仁德沒有武力,那是無能的。而武力沒有仁德,那是****。所以我認為想要維護仁德,也要有自己的‘武力’,而這個武力也就是打擊那些違反仁德的人。而我們這個‘儒之法’就是仁德的底線,如果仁德的底線都不存在,那天下人都可以肆意侵犯仁德,到時候違反了仁德而不被真正的處罰,那這樣如何能夠匡扶仁德。一旦人人違反了仁義道德都不用收到懲罰,那這樣人心不是倒了嗎?人心倒了,那想扶也都很難了!所以我們理應表面上看起來是刑法的收到,可是卻起到了維護仁德的作用,這樣對于仁德教化有著非常巨大的幫助。”

“而孔學士,你以為現在歷朝的策略,真的是真正從骨子里面獨尊儒術嗎?”

孔穎達馬上問:“怎么?難道從漢朝以來,不都是獨尊儒術嗎?”

“非也,我以為自從漢朝以來,乃是實行了儒表法里之策。當年漢朝之時,他們吸取了暴秦采用嚴厲刑罰作為統治,最后衰敗的結果。而采用了獨尊儒術之策,可是卻在真正操持政務之時,采用了一些法家思想。壹看書

·1·當然,經過了儒家所融合,那他所采用的法家之策并非是嚴厲的酷法,而是采用了伴隨了儒家之仁德的法律,并非完全是以嚴酷刑罰作為統御天下的手段。以儒家教化天下,可是卻以法家維護天下安寧,這樣也就是儒表法里之策。”

“歷朝先輩吸取了亂世里面適合用法家維護天下穩定,而儒家卻可以教化人心,這樣雙重之下才能夠真正的維護天下安寧。可是而光有儒家之仁德,這樣萬民突破了仁德之后卻毫無懲罰,這也是在破壞仁德。所以必須要用法家之手段,這樣才能維系天下秩序。這個也就是儒表法里之策,也是歷朝所實行的策略。”

時不凡說完這話,立馬有人鼓掌說:“精辟,太精辟了。儒表法里,我一直為此感覺困惑,可是聽了時校書郎您這話,卻讓我感覺真正的茅塞頓開。這個儒表法里,太精辟了,歷朝以來統領天下的策略,無非也就是這個儒表法里。”

大家聽到了這話,立馬往那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有人驚呼:“顏侍郎?”

“是顏侍郎?”“中書侍郎顏師古?”……

大家感覺非常驚訝,這個居然是顏師古來了,這個顏師古是中書侍郎啊!顏師古早在李淵時代,也就成為了中書舍人,而中書舍人是負責草擬詔書的人,他們負責按照皇帝的意思來草擬詔書,制定命令。而顏師古被李淵親自選為了“貼身秘書”,而李淵時代絕大部分詔書,也都是由顏師古來草擬的。

不過顏師古更多的是一個學者,是唐朝時期的經學家,史學家和文學家,他學者身份也都多過于官僚身份。自從李世民玄武門之變之后,他從中書舍人提升了級別,然后成為了中書省的中書侍郎。

“顏侍郎,您也來了?”時不凡問到。

顏師古回答:“是的,我最近比較清閑,所以也就來了。聽聞這里有辯論,所以我一時好奇,也就過來了。可是聽了時校書郎今天的辯論,實在是精彩,太精彩了。我自以為身為史學名家,可是我真正的在時校書郎身上學到了很多,慚愧啊!”

顏師古主動說出了自己“清閑”,這樣讓大家也都一陣羨慕,因為官職高,而且清閑,這個不是很多人所追求的嗎?

不過時不凡卻從這個顏師古的“清閑”里面聽出了幾分苦澀的意味,因為時不凡不同于那些普通沒有當過官的人,他知道在官場里面清閑,往往意味著沒有權力,意味著被排擠了。一

·1·也許很多人希望的是官職高,可是卻清閑,而且掌握權力。可是時不凡卻知道權力和清閑,完全是一個偽命題。權力越大,自然也就越是忙碌,這樣是肯定的。一旦某一個官員清閑了,那意味著它也都失去了權力,這個是肯定的。

中國的帝王.****在明朝清朝達到了頂峰,可是明朝和清朝的君王卻也都是最累的,最忙碌的。所以權力越大往往越是不能夠清閑,只有想當然的人才會去追求那些清閑可是權力大的位置。

“顏師古,接下來日子可不好過啊!雖然從中書舍人提升了成為中書侍郎,可是事實上卻明升暗降。中書省往往代表了皇帝的個人利益,地位等同于后來明朝的司禮監。一旦不被皇帝重視,那權力就是可想而知了。雖然提升了一級,可是卻等于是明升暗降,反而失去了直接處理草擬詔書的職權。以后再過一些年,對他將會被貶官和幾次啟用,最后的職位是秘書少監,頂多也就是一個國家圖書館和檔案館的副館長,實權堪憂啊!所以現在也都來清閑了,能夠有時間過來聽辯論了。”時不凡想道。

不過顏師古卻沒有多說什么,反而說:“清閑也好,以后我可以主動來和大家一起商討一下學術,然后就像是時校書郎所言,為往圣繼絕學好了。”

“承蒙顏侍郎看重,連我的依據狂言也都記住了?”時不凡主動客氣說道。

顏師古倒也是回答:“現在看來,是后生可畏啊!一句儒表法里,卻道盡了歷朝治國之策啊!”

時不凡也都暗自慚愧,因為這個儒表法里的理論是顏師古提出來的。顏師古是史學家,研究史學時候他第一個提出了“陽儒陰法”的說法,而這個陽儒陰法后來被總結成為了“儒表法里”這四個字。

時不凡在原作者面前賣弄,反而讓原作者對自己贊嘆不已,這樣感覺頗有幾分心虛。不過那個顏師古看向時不凡的目光真的是非常的敬佩了,他并不知道時不凡是抄襲他未來的研究成果,直接反而還在這里賣弄了。

“顏侍郎謬贊了,我不過是有些體會,沒有你這么前輩那么多年的資本啊!”時不凡再次自謙的說道。

不過顏師古再次說:“剛才你說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師。也許再過幾年,我也都不如你了,那個時候我都要稱你為老師了。”

“不敢!”時不凡再次謙虛回答。

不過時不凡這句儒表法里,算是把顏師古給點醒了,他主動開始說:“時校書郎這個儒表法里,確實乃是歷朝之策。從當年漢朝時候,其實不也是采用了這種方法嗎?通過儒家宣揚仁德,可是卻借用了法家手段,設立了各種律法,然后最大的穩定了天下秩序。如果連秩序也都不存在,那談何仁德?剛才時校書郎此言,實乃字字珠璣啊!在天下大亂之時,光靠仁德是無用的。人們首先要生存,在生存面前還能夠維持仁德,這個確實太難了。也許有少部分圣人能夠做到,可是卻并非任何人都能夠做到,反之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做到。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管仲之言倉廩足而知禮儀,這個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說法。希望以后大家以后研讀儒家之經典的時候,不要放棄對于史學的研讀。史學也是非常重要的,就好比這次時校書郎所言。孔子誅少正卯,也許一般人就單純的從今天的文字意思來判斷,認為孔子一定是殺死了少正卯。可是時校書郎所言,卻給讓我們看到了當年未必是如此。孔子的相,并非是后來的宰相,那個相權力遠不能夠和宰相相比。而‘誅’字,最早也是有譴責之意,并非全是殺戮的意思。所以你們研讀圣人經典的時候,也要同時研讀史書,研究史學,這樣才能夠真正的結合當年的時局來真正的體會圣人教誨,不然也就是南轅北轍了!”

“我等明白了,謹記顏侍郎之教誨!”任雅相主動行禮說道。

經過了顏師古這么一說,那也都是代表了顏師古贊同了時不凡的論點。不但是贊同了之前時不凡的關于那個孔子沒有殺死少正卯,并且還是贊同了后來這個儒表法里的說法。而時不凡也都對此感覺高興,因為作為一個學術界的新人,學術界新人想要迅速成名,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得到權威人士的認可表揚,另一種也就是把人家權威人士給踩死。

不過這種其實也都是靠著墊腳石的,把權威人士當做墊腳石。不過后一種方法雖然也許迅速成名,可是往往后果也都不堪設想,因為這樣樹敵會很多。而前一種方法也不容易,因為想要獲得權威人士的認可,必須要有讓他們動心的言論,尤其是耳目一新的言論。到了孔穎達和顏師古這個身份,他們是非常愛惜羽毛的,他們不會隨便為別人撐面子了。就好比很多網絡小說里面的大神,當別人請求他們章推的時候,都非常的慎重了,不會像是沒有成神時候那么隨便推薦了。這個也就是名人愛惜羽毛的原因,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時不凡獲得了孔穎達和顏師古兩個人的贊同,這樣已經是非常不錯了。不過也幸好是孔穎達和顏師古,孔穎達出身孔家,不論天下如何變化,只要尊崇儒學他們孔家也都不會有任何地位降低,反而會升高。而顏師古雖然出身士族,可是他從小也是貧苦的,對于寒門排斥沒有那么嚴重,再加上他也是學者成分多過官員身份,這樣讓他在學術上排斥時不凡都可能少了很多。

“儒表法里,確實可以避免法家之苛政,也都可以避免單純講究儒家之仁德而沒有足夠的懲戒,讓天下秩序動蕩。所以儒表法里是最合適進行朝廷統治的方法,以儒家統治人心,以法家統治人身。這樣是最合適的手段,也是歷朝所通行的手段。如果單純談法家,那不過是秦朝二世而亡。可是單純談儒家,那最后也是不得長久。而已儒家為教化萬民,以法家約束人之行為,避免天下萬民可以為所欲為,這樣才是維持天下最基礎的太平的基礎。”

“不過……”

當大家聽到了時不凡再次說“不過”兩個字之后,所有人也都提起了耳朵聽,顯然是想要繼續聽聽時不凡有什么說法。

“不過根據我所體會,凡是天下盛世,無非是有三個層次。第一層,也就是民族。要保障統治之人為我華夏苗裔為主,這樣才能夠讓民族穩定,不至于出現動蕩。所以必須要實現民族必須要有強大的軍隊,有足夠的法度,法家只能夠實現第一層。當天下太平了,自然要實現儒家之仁德。而在我接下來所劃分的為民生和民權,儒家提倡大同世界,人人都可以生活好,人人都可以有選賢舉能的權力,人人都有讀書受教育的權力。可是我認為大同世界目前還無法實現,因為普羅大眾百姓都無法能實現有如此優秀的糧食和物資條件,所以大家還是以私心為主。想要實現儒家的大同世界,必須要做到有足夠的物資。所以我把民生放在了民權之前,這個是秉承管仲之言,倉廩足而知禮儀的道理。目前我大唐已經幾乎一統天下,除了梁師都之外各路反王幾乎全部被消滅。所以我大唐已經進入了民生的階段,這個階段我想可以考慮用法表儒里法表儒里的方法來施政。”時不凡說道。

“法表儒里?”孔穎達和顏師古也都頗為意外,顯然對于這個說法非常奇怪。

剛才時不凡剛剛說出了儒表法里,可是現在居然正好反過來了,以法表儒里作為推行政策的指導思想,這樣反過來有什么區別嗎?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區別,這個是大家都不太明白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豎起耳朵希望時不凡趕緊解釋這個法表儒里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今天這次時不凡的辯論和演說,將會足足影響到了未來數百年的治國理念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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