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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腦海中想起點點滴滴。
有一天,白軒帶她去夜市吃田獅炒螺,扒拉著碗里的炒粉,一只腳踩在凳子上,喝著廉價的檸檬水,絲毫沒有形象可言,就好像是大街上的小混混。白軒問她,你做警察,為了什么?
白茹做警察的初衷有些孩子氣。母親去世給她太大的刺激,影響了她的人生。
她以為,做了警察,就能把天下所有的負心漢抓盡,扔進監獄。
可后來,辦的案子越來越多,見到這世上的邪惡骯臟就越來越多。她不是菩薩,可正是年輕,純潔,沒被世俗侵染的年級,心里有慈悲憐憫,喜好打抱不平,日日夜夜看遍了受害者各種各樣的悲慘痛苦,懂得該怎么運用手中的職權,為玉門爭一個太平。
這理想就遠大了!
遠大的有些不切實際,憑借著一己之力,想要還太平盛世,實在太可笑。
但白茹知道,前面的路,無論多艱辛,都不能辜負帽子上的警徽,懷里的配槍。
她什么都沒說,但在她心中,一無是處的白軒,卻給了他一個沒人能給的承諾。
他跟她說了很多,他說,這世上有黑就有白,正義存在,邪惡就不滅……他說,總要有個人上位的,唐天善做了玉門的爺,至少比喬四要好很多。
白茹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貨一臉不正經,色瞇瞇的說,因為覺得這么做,能和小警花去酒店開個房,談一下人生,談一下理想。
白茹忽然間發現,當時并沒有多生氣。似乎還回了一句,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那句話分明有些醋意在飄散。
再往前說,她和白軒聊微信曖昧的那段時候,有一次,白軒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妞,別惹我,你這是玩火**。
白茹對白軒的成見是日積月累,不可能因為一件事就化干戈為玉帛,然后稀里糊涂就芳心暗許。
但那句話,真的讓她很好奇。
她好奇明明一個大色狼,有一漂亮姑娘差不多送上門,為什么要拒絕呢?
可如果他不是色狼,又為什么總是帶著一副讓所有女生誤會討厭的面具呢?
是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戴著這副面具,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就是為了把身邊的姑娘嚇跑。
真正讓白茹感動的是昨天晚上。
不是白軒說自己是孤兒那一剎那間的落寞可憐,而是他霸道不由分說的把她摟在懷中。白軒到底是不是流氓,她已經沒辦法確定了,但她能確定,這個男人,鏤刻在靈魂深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柔情似水,有一種藏在骨子里的男子漢霸道、對女孩的呵護。
那一瞬間,她藏在白軒寬廣堅實的臂膀里,有些羨慕蘇語夢了。
羨慕蘇語夢聰明,看的通透明白,下手干脆利落,不等別的女孩反應過來,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也正是那個懷抱,讓她下定了決心在狡猾的白軒面前,耍了次小心機,認了哥哥,做了妹妹,要他陪著自己演一出無限曖昧的戲碼。
她忘不掉脫白軒衣服褲子的時候,這男人的表情。尷尬,完全不像個流氓,往日的厚臉皮早就不見了,竟然還有些害羞。
她翻身騎在他身上做樣子上下起伏,嬌呼喘叫的時候,這男人竟然害羞的像個小男孩,雖然只有一剎那間,卻緊張的手足無措,手指都在顫抖。
白茹終于明白了,白軒絕對不是平日里表現出來的那種無恥之徒。他一定不是清場老手,即便不是個沒經驗的愣頭青,也肯定很少和女孩在一起。
白茹堂堂一個警隊的精英,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她對著這男人的感覺,一下子好了起來。
她撒嬌賣萌喊著好哥哥,纏著他留下陪她一天。
她帶著他去逛超市,老天都不給她準備,猝不及防就塞給她一次和男人親近和諧的美好享受。
與這些比起來,那盒杜蕾斯到底為什么存在,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短短一天時間,白軒什么都沒做,警花女神對他的印象,已經改觀至此。
氣氛很微妙!
尷尬中帶著曖昧,情愫暗生,但碰見了不解風情,或者說故意不解風情的貨,一句話就壞了此時的感覺。
白軒叼著煙,叫囂道:“你愁啥?想睡我就脫衣服,誰怕誰……”
白茹氣的咬牙切齒,終于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啐罵道:“混蛋,祝你一輩子和自己的雙手過吧。”
白軒嬉皮笑臉,賤賤的唱起了小曲:“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白茹氣鼓鼓的去了廚房,把他晾在客廳。
白軒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輕浮消失不見,他望著白茹凹凸有致的背影,玲瓏完美的身材,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煙。
白茹的廚藝出乎意料的好。
蘇語夢大家閨秀,家里有吳媽照顧起居。蘇語嫣和蒼冰冰就更加不用說了。就連打小被當成小丫鬟使喚的余雅馨,比她都不如。
十幾年一個人生活,白茹事事親力親為,牛排煎的老嫩剛好,色香味俱佳。甜品糕點同樣口味絕美。上次去國際上很知名的米其林西餐廳吃飯,似乎也沒比這更加美味。
據她自己說,最拿手的還不是西餐,川菜與粵菜才是王牌。
俗話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
白茹有沒有抓到白軒的心先不說,這胃口,是絕對吊足了。
白軒大快朵頤,風卷殘云,白茹剛喊了幾聲,討厭給我留點,餐盤已經空空如也。
他一邊擦著嘴,一邊意猶未盡,討好笑著說:“妹子,晚上吃酸菜魚好不好?”
白茹空著肚子,沒好氣說:“晚上吃酸菜白軒行么?”
那只泰迪狗正在門口溜達,不知道打算干什么壞事,正往這邊張望。
白軒大吼一聲:“泰迪,快去洗干凈了。你家主人說了,晚上拿你燉酸菜。”
泰迪哇哇叫了兩聲,夾著尾巴逃開。
白茹白他一眼,說:“不是吃它,是吃你。”
白軒不懷好意,笑著問:“吃我?生吃好不好?哥有信心喂飽你,絕對讓你撐的懷疑人生。”
白茹收拾餐盤,啐罵道:“滾!”
白軒點上一支煙,溜達著走出家門,真的滾了。
隔壁就是喬四爺家。
據唐天善說,喬四爺躲在家中,大門不出,八風不動,安穩如山。
小李子和喬四爺的女兒喬鳳爾卻不見了。
家里多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高手中的高手,一招重傷不戒和尚,擊退唐天善。
這么個厲害人物,白軒必須要見見的。
ps:今天只有兩更了。大家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