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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四爺家嚴陣以待,前院足足有二十多個人,聚精會神,看家護院。
這些都是喬四爺藏的王牌。
當初降服小李子,刻意支開不戒和尚,正是這幫人立下汗馬功勞。
其中十多個,認識白軒。
喬四爺擺下鴻門宴,白軒大展神威,一招一個,把十幾個人揍的鼻青臉腫。
見到他進來,幾十個人一個個全都緊張起來,手伸進懷里,顯然藏著槍。
白軒閑庭信步,如入無人之境,把面前這些人,當做空氣。
四下瞄了一周,并沒有發現那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他沒上樓,笑了笑,朝后院走去。
太極陰陽魚池塘,岸邊有一張古典木桌,兩張太師椅。
太師椅上,正做著一個姑娘。
這姑娘一襲輕紗白裙,刺繡青花圖案,中國風,素雅古典。
白軒見過不少美女。
姬輕月是,女巫是,姽婳更是個妖精。回到華夏之后,身邊更是不缺少尤物。蘇語夢蘇語嫣姐妹,大胸蘿莉臉的余雅馨,冷若冰霜的蒼冰冰。
每個女孩拉出來,絕對是九分的極品。
燕瘦環肥,各有姿色,孰勝孰劣,想分出來太為難。
但不能不承認,白軒曾經遇到過一個真正絕世無雙的美人,堪稱完美。
戴小樓!
那姑娘魔鬼身材,天使面孔。一顰一笑,即便是刻意扮丑,都能美的無法言喻。
面前這女孩,或許是唯一一個能和戴小樓平分秋色的妞。
她端莊淑雅,恬淡靜然,一如歲月安好,不用刻意把自己的風華絕代展示出來,她只需要隨便一站一坐,便成了主角,整個世界都為她做背景。
和戴小樓的漂亮不同。
戴小樓精致,那姑娘就好像是上帝花了最大的心血功夫精力,雕刻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
而面前的女孩,美的沒有丁點煙火氣,仿佛冰雪山巔,懸崖峭壁上萬年沒有蹤跡的地方,盛開的一朵白蓮花,濯濯而立,不妖不媚,遺世獨立!
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
紅泥的小火爐,龍泉大宋官窯燒出來的孔雀青釉茶杯。
茶香芬芳四溢,在壺里沉沉浮浮,一如人生。
白軒盯著她打量了好半響,那姑娘自顧自素手煮茶,旁若無人。
他眼角微微跳了幾下,緩緩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
不早不晚,剛剛好。
第一泡茶濾去,洗了杯子,姑娘倒了兩杯,七分滿,留三分余地。
沒有驚訝好奇,就好像早就約好了今日此地品茶敘舊,又好像是習慣不請自來的老朋友。
姑娘目光落在茶杯上,古井無波,遞過來一杯:“喬司爺請我來保護他半個月,酬金就是這一兩極品的鐵觀音。你來的真巧。”
白軒笑了笑,什么都沒說,輕品一口,聞香入鼻:“今日不虛此行。”
姑娘:“我以為你不會喝。”
白軒“茶可以辜負,但姑娘煮茶的心,不能辜負。”
姑娘笑的云淡風輕:“哦?我煮茶的時候,是什么心思?”
白軒:“你在等我。”
姑娘:“你來找,我自然要等著。這是待客之道。”
白軒一臉玩味:“你知道我是來找你,不是找喬四爺?”
姑娘:“你要找他,就不會來后院。應該直接上樓的。”
白軒豎起大拇指:“聰明!”
姑娘:“你找我做什么?”
白軒:“你等我又是為了什么?”
姑娘:“殺你……”
白軒:“殺人總是有原因的。喬四爺這一兩鐵觀音,無論多極品,最多也就值十來萬,為了這點錢,你不會動殺機的。”
姑娘:“有人說,我命中有一克星。這個克星,就是你。”
白軒哈哈大笑:“有意思……”
姑娘:“你來找我,為了什么?”
白軒:“為了讓你殺我。”
姑娘忽然間笑了,莞爾抬眼,百媚叢生。
她說:“既然如此,先喝茶吧,別浪費。”
又給白軒倒了一杯。這一杯沒有倒七分,而是滿滿當當,差點溢出來。
兩人沉默不語,誰都沒有說話。
輕啜慢品,怡然自得。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一壺茶終于喝完。
洗干凈杯子,整理好茶具,姑娘終于抬眼,一動不動注視著白軒。
殺機陡然間四散,魚池中歡脫游戲的魚,似乎感受到什么,倉惶四散而逃。
白軒:“聽人說,你有一只豎笛。”
“在呢……”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支豎笛,已經出現在手中。長一尺,紫竹,八個音符,卻有九個孔,笛身上雕刻著一只展翅的青鸞,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白軒忽然間出手了!
與人交戰,他很少先出手的。
藝高人膽大,因為自信。
可今天,白軒心里真的沒底,這是來到玉門之后,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就算當初在西方縱橫囂張的時候,也很少有人能給他如此壓力。
先下手為強,永遠是真理。
因為白軒從落座太師椅上開始,直到一壺茶喝光,足足半個小時,面前這女孩,連半個破綻都沒有。
此時此刻,姑娘揚手給他看手中的紫竹豎笛的時候,勉強露出來一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白軒干脆利落,不敢有半點情敵大意,一出手,就竭盡全力。
他一拳朝著姑娘左肩砸來……
但下一刻,白軒心里就嘆息一聲,知道上當了。
人家抬手給他看豎笛,其實故意露出破綻,其實是誘敵之計。他剛出手,女孩勢已經蓄滿,紫竹豎笛如一只靈蛇,朝著他手腕點來。
這一下點中,白軒恐怕右手都要廢掉。
但讓人聞風喪膽的烏鴉,腥風血雨,槍林彈雨徘徊在生死邊緣無數年,一身戰斗經驗豐富無比,豈會如此就落敗。
他猛地收回手,一腳把木桌踹飛。
桌子朝著女孩飛去。
距離太近,正常人必定會正面格擋桌子,越是身手好的,越會本能的拿手去推。
而推的同時,桌子擋著視線,下半身,就是防守空白區域。
可白軒失算了。
或者說,是這女孩,太機靈。
她壓根就沒落入白軒的圈套,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白裙飄飄,整個人翩翩倒飛出去。
姿態優美無比,不疾不徐,從容淡定。
她站在兩米之外,望了一眼摔碎的茶具,輕嘆一聲:“可惜了孔雀青釉,這是傳世絕品,碎一件,就少一件。”
白軒謹慎小心,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你能打贏,我就告訴你。”
白軒問:“輸了呢?”
姑娘:“輸了?那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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